《在和谐世界捡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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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谐世界捡肥皂-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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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起这本山海奇志,随意地翻了起来,这本书的内容类似于我在现实世界中的《山海经》,全是讲述一些匪夷所思的灵山异兽,神话传说之类的,百般无聊下,我看得津津有味,甚至颇有兴致地读了起来。

    直到我翻到其中一页描述仙人们所在的蓬莱国度时,我不由得愣住了。

    上面写着蓬莱国度的人不完全都是仙人,但拥有奇经八脉,蓬莱语即灵根的话,就可以凭借修炼成为仙人。

    我将这段文字翻来覆去地看了许多遍才算抚平了心中的震惊之情。

    艾玛!这本书很…很超现代啊,居然有关于修真界的描写。

    我平复了一会激动的情绪后,继续看了起来,书上描写的蓬莱国度的云端上还有个更缥缈难窥的仙人之境,据说要在奇经八脉上有所突破才能窥见天机。

    该书作者还很有闲情地找了个大触,画了许多蓬莱想象中的场景插页,其中有仿凡的街市巷道,有人有奇兽等等,还有什么蓬莱十大宝物。

    哦?十大宝物?

    我好奇心越发重了起来,逐字逐句地看了下去,直到看到其中一句时,我完全惊呆了。

    “焚情炉。”

    我再度愣住了,随后反应迅速地转头看向萧绍酬,只见他眼神极为专注地看着我手上那本山海异志,唇微微张开后抿起。

    “你……你这话倒是越讲越利索了啊。”被四娃这么一吓后,即便对焚情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本书里的震惊情绪也稍微冷静了一下。

    “画中仙难忘,焚情断愁肠。”这回没等四娃念,我已经开始自言自语地念了起来。

    这句话早在我第一次见那个焚情炉时,就看见过,因为它正雕刻在那炉身上。

    书上对于焚情炉的描述不多,寥寥几笔,大意是说这东西内藏仙人之火,可焚烧世间的一切坚固物体,旁边还附有插图一张,经我仔细辨别后,最终肯定了那玩意就是陆清用来搞恐怖实验的炉子。

    这又勾起了我一直深藏在心底的疑惑,如果外星人熊孩子没骗我的话,按逻辑来说,焚情炉就是穿越道具,它同时满足了陆清最在意的物品与宝物两个特征,更何况当时打斗激烈,我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迹并且整个人都窝进去被烧烤,不可能不穿越,但忒么当时就是没穿,更令人莫名的是,回去跟BOSS喝茶聊天时反倒穿了。

    我想来想去,也没找出个头绪,正心烦意乱间,却又忽然瞥见在介绍焚情炉这页的最下方出现的一行细字。

    “画中仙,上古之书也,道天机,渡缘人,蓬莱遗宝,唯焚情炉可化。”

    我细细咀嚼这句话的含义,而脑海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幅叫画中仙的卷轴,难道真是那幅卷轴导致我穿越的?

    “哥哥,龙…龙…”萧绍酬忽然拉住我的手,指着书上的一处。

    我顺着他的视线一看,霎时乐了。

    只见一条造型颇为写意的龙正怒目摆尾,翱翔纸上,这不是笑点,笑点是这条龙隔壁那行介绍的字:龙,真命天子也。

    “哈哈,阿丑你是不是感同身受了,快变成一条龙我看看!”我在他头上胡乱揉着,将那一头平整的长发搅成了鸟巢。

    “哥哥…不要…”四娃皱起眉,脸上满是不情愿的神情,可我却越瞧越喜欢,萌得我血压升高,心跳加速,恨不得将他抱在怀里乱揉一番。

    看着对方颇为傲娇的表现,我不禁很是欣慰,这当然得归功于我的养成计划,原本那个面瘫哑巴再也不复存在,尽管还是有些沉默寡言,偶尔开口说出的语句也有些颠三倒四的,但他明显有了表达的自主意识,会组织,会思考。

    笑闹正欢时,窗外却传来了一阵不合时宜的嘈杂声,我知道,这是催我们睡觉的节奏,自从被夺势后,这紫宸殿内几乎全是大娃派来的人,虽不会短吃少穿,但也很能折腾,而且一般使唤不动。

    “先睡了吧,明日里我再陪你玩儿。”我摸摸四娃的小脸蛋,示意他先上床去,自己却是了无睡意地坐在窗口边,继续翻看那本山海奇志。

    次日一早起来,我就感觉到了一股非同寻常的气氛,往常那些趾高气扬,奴才不像奴才的宫侍们此时均是一脸如临大敌状,每个人都异常沉默,看似平静的神情中却隐藏着一种战战兢兢的恐惧。

    我直觉发生了某件大事,立即拐弯抹角地跟这些人打听消息,可这些奴才哪个不是人精?早就洞悉了我那点小心思,一个个的都闭口不谈。

    但很快,我就知道了为什么——

    萧绍初伤重不治,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小难过,某位大神不在了,虽然我不是她的粉,可不知道为毛,总觉得心里难受……愿那位大大一路走好,穿去另一个世界圆满一生。

    明天继续更,是晚上哈

第48章 清佞勤王

    萧绍初死了。

    这个消息实在太过重磅;导致我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精神不济。

    我知道;很快;萧绍寅就会找上门来,然后以弑杀兄弟的罪名将我打入万劫不复;但是,这同时也是个凶险的机会;因为效忠于萧绍初麾下的势力并不完全服从于萧绍寅,我从不质疑这两人的感情,但外界对这两人的真实关系却毫不知情;就算有这种风声传出;但…断袖与乱伦?呵呵,这只会让他们的追随者颜面无光;身败名裂。

    在萧绍初生前也不能完全消除的隐患,更何况在他死后,萧绍寅恐怕也正为如何收服前情人的死忠而感到无比头疼吧。

    ……要是,我再让人去散布些关于“咦,楚王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能坚持那么久,还以为楚王的身体在逐步复原呢,想不到最终还是无力回天”等诸如此类的话,一旦种下怀疑的种子,这两方就不可能再齐心。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有些怀疑萧绍初的死。

    虽然当时我不能控制住身体的行动,但精神力并未丧失,五感还是很清晰明确地感应到那支箭其实是射偏了的,当然,重伤是一定的,若是箫绍初前几天传出伤重不愈的话,可信度还是挺高的,但这事情都过了十几天了,箫绍初的伤情还一度传来好转的信息,现在忽然就死了,也未免太蹊跷了。

    当我忐忑不安地迎来第二天的太阳时,大娃全副武装地带着一队重盔银甲的军队出现在了紫宸殿。

    彼时,我还在床上和四娃睡得昏天地暗呢。

    “呵,三弟这日子过得还真是舒坦,大祸临头了还尤不自知。”箫绍寅居高临下地站在床沿边冷冷地看着我,手上拎着一柄锋利长剑,早在刚才就已将床幔纱帐绞了个七零八落。

    我用精神力感应了一下殿内殿外的人数,大概是一百来人左右,并不多,要是大娃忽然暴起伤人的话,凭我的能力逃脱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撇开这些人不谈,要是大娃在宫外布下天罗地网的打算血腥政变的话,我就无能为力了。

    “带兵擅闯紫宸殿,到底是你大祸临头还是我大祸临头?”无论有多蛋疼,气势上却决不能输人!

    “你仗着摄政王的身份,对陛下花言巧语,混淆黑白,蒙蔽天听,这也就罢了,只要你一心为民,我等也无话可说,但你却心胸狭窄,容不得二弟他军功在身,对自己的同胞兄弟亦狠下杀手,你可知道……绍初一死,我萧国国土将陷入虎狼之地!”

    “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将你这奸佞小人斩于剑下!”箫绍寅说罢,长剑一挥,便刺入了帐内。

    我一把掀开那烂布条似的纱帐,光脚跃下床,反手就给了萧绍寅背部一击。

    眼见萧绍寅身体失去平衡地扑倒在床,他身后的人纷纷扬起了长剑,朝我四面八方地刺来。

    霎时,我的视野一片寒光四溢,我迅速跳起,一时控制不住,竟跳上了横梁,而下面一张张扬起的脸上都布满了惊诧之色。

    古代不比现代,即使再怎么高端大气的建筑也不可能有许多楼层,这就造成了房梁屋顶十分之高的现象,我这一跳,对于那些轻功就相当于滞空能力好一些的人来说,简直就像凭空飞起那般不可思议。

    当我蹲在横梁从上往下看时,萧绍寅却反应迅速地抓住了四娃,他仰着头狠狠地瞪视着我,手上的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搁在了小皇帝的腿上。

    这货太丧心病狂了,连十来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哎呀,狗急要跳墙了!你刚刚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要为主清佞吗?放着我这个大逆不道的奸佞小人不杀,竟将剑指向了陛下,到底是何居心?”

    我唯恐天下不乱地嚷嚷道,成功地将部分人的视线转移到了箫绍寅身上。

    大娃一向爱惜自己羽毛,名声在外的伪君子又怎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四娃当人质来威胁我?

    果然,经我这么一说后,大娃立刻将剑收了起来,但手却仍紧紧地抓住四娃不放:“我只是为了陛下的安全考虑,你不必挑拨离间。”

    “哈哈,寅王果然名不虚传,很会糊弄人心嘛,只不过,我倒是想问问寅王殿下,你是从哪得知我对陛下花言巧语,混淆黑白,又是如何断定我容不得同胞军功在身而痛下杀手?!”

    “二弟的死跟你脱不了干系,不必多加争辩,速速就擒便留你全尸得进皇陵,否则,就以乱臣贼子定罪。”

    “我倒觉得跟你脱不了干系,谁知道你是不是做样子给谁看呢?”我瞥了一眼下方某些人的脸色,语含讥讽地回道。

    一开始,我就有留意到萧绍寅带的人都不是他的亲信,而是萧绍初平日里的得力心腹,之所以萧绍寅不带自己的人来清除“我”,并不是基于他对萧绍初心腹的信任,相反,这正是他博取这些人信任的好时机。

    萧绍初虽死,但他的势力还在,萧绍寅若想全盘吃下,就得付诸行动给他们看,否则,以对方的谨慎性格,又怎会大张旗鼓地进行清君侧?

    “住口!你既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顾兄弟之情。”他满脸怒意地吼道,狰狞的脸部表情已经完全出卖了他的野心与欲望。

    “弓箭拿来,”他从近卫手上接过弓箭,“刷”地一声将弦拉成圆弧,对准了房梁顶上的我,眼神似鹰般锐气腾腾。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也别怨谁!”他缓缓说道,手却轻巧地搭上了一支利箭。

    “住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厉喝如春雷乍起,将我险些惊掉出房梁。

    我远眺一看,一道熟悉的硬朗身影正以昂首阔步之姿带领着身后的士兵们鱼贯而入,萧绍寅带来的人似乎都十分顾忌他,非但没在第一时间围成人墙护住萧绍寅,反倒像叛变一般成了两排,让来人得以进入。

    “…姚太傅,别来无恙。”萧绍寅咬着牙放下了弓箭,奔放的表情也逐渐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却是更诡谲沉抑的氛围。

    姚太傅负手而背,美髯飘然,神情波澜不惊,似乎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般自如,他微微一笑道:“寅王殿下,别来无恙,不知你今日带兵闯紫宸殿所为何事?”

    虽然我视力拔群,但屋顶的视野也忒寒碜了些,于是我纵身一跃,横插在了这两人中间。

    “你…”萧绍寅近距离一见我就气得双眼冒火,斯文尽毁。

    但显然他另有顾忌,没有与我再度发生血腥冲突。

    “姚太傅可别误会,我带兵入宫可绝不是造反,而是为陛下清除奸佞小人,还社稷以清白,反倒是太傅你……又因何带兵闯入紫宸殿?”

    我一看对方那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就蛋疼,恨不得黄瓜立刻浴火重生,破土而出,将对方顶出宇宙彼端。

    幸好姚太傅的智商比对方高出不止一个百分点,他显然有备而来,带的人不仅比萧绍寅多,而且还带出了水平,带出了水准!——他身后那个一直低着头装透明的家伙,正是萧绍初最得力的亲信之一!

    我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也正是因为在庆功宴上,他对我尖酸刻薄的刁难。

    “哦?老丞也是听闻陛□畔出现了奸佞小人,所以前来讨伐助阵。”姚太傅很是淡定地回应。

    萧绍寅脸色一变,却没敢立刻呛声。

    但姚太傅却不愿意将主动权交予对方身上,只见他手微微一扬,身后那人便忽然走了上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末将李棋,叩见陛下…与…各位兄弟……”他伏身而拜,话语一度哽咽,整个身体都几近陷入地面,令人瞧不清他的五官与神情。

    叩见陛下也就罢了,为何要拜兄弟?

    莫非…这人犯下了什么弥天大祸?

    我满心疑惑地瞅了他几眼后,便将视线放在了这些将领身上。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原本寂静的房间如同炸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跟着萧绍寅的那些将士们纷纷瞪大了眼,有的以不可置信的语气喃喃自语着,有的交头接耳在讨论什么,有的却是直接问了起来——

    “李棋!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跟随着王爷吗?为何前日夜里王爷身故,你竟人影也不见?”

    李棋身子一颤,默然将头抬起,四周本不确定他身份的人在瞧见那张脸后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棋哥儿,你…你…这是干嘛?”萧绍寅像是终于感觉到了即将来临的不妙处境,神情开始凝重起来。

    堂堂一个王爷居然与一个平民将领称兄道弟?显然这个叫李棋的平日里与大娃二娃的关系很好,或是这人在萧绍初的亲信派系里名望不低。

    “哈哈哈哈……”李棋面对萧绍寅的暗地示好非但没有半分感激,反而讥诮地大笑出声,这时,不仅萧绍寅感觉到不对劲了,连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嗅出了一丝不妥,适才还人生嘈杂的场面忽然就安静了下来,这已是最好的证明。

    “呸!你这忘恩负义两面三刀的小人,别惺惺作态了,我家王爷不就是你亲手杀死的吗?!”

    李琪的话令现场再度掀起一场混乱,众人纷纷将视线投注在了萧绍寅身上,尽管目前还无人倒戈,但看样子,大多人都产生了怀疑的情绪,要是萧绍寅解释不了,这些人高马大的武将很可能当场就将他碎尸万段。

    萧绍寅愣了一瞬,便立即反应了过来,“我怎么可能杀绍初!杀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

    他如困兽般凶狠的眼眸瞪住了李琪,“呵…你到底收了什么好处,我与绍初待你若亲兄弟一样对待,你编下这弥天大谎对得起我?对得起九泉底下死不瞑目的绍初吗?!”

    李棋冷笑一声,半步不让地相对道:“谁说谎,谁知道,我也知道空口白牙无法取信于在场兄弟,我便将这事与你说个清楚!”

    “前日夜里,我本是守在王爷房屋的门前,后来王爷叫我先回去,我执意不肯便与王爷发生了争执,这时忽然就闯了几个刺客进来,我一面与他们周旋,一面大声呼救,但奇怪的是,这几个刺客武艺并不高强,也不像是冲着王爷来的,一开始没得手就打算脱身,我当时没想这么多,见他们想逃就跟了过去,结果跟得远了后,这几人就变得极其难缠,招式也凌厉狠辣许多,我意识到这是个陷阱后已经迟了,我救不了自己……更救不了王爷……”

    李棋说着,眼睛却已经红了,“我最终被一剑封喉,昏在了地上。”

    他惨然一笑,拉开了脖子上层层覆盖的领口,露出了喉结下方那抹狰狞的伤疤:“没想到吧,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居然还活着!”

    “我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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