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2大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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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2大沙漠-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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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还未说完,转身就走,胡铁花眼睛转来转去,似乎还想喝两杯,忽然见琵琶公主的脸色竟变得难看得很,他这酒也喝不下去了,抹了抹嘴角,打了个哈哈,也逡巡着走了出去。 
  楚留香自然更不愿留在这里,抱了抱拳,刚想走出去,忽听琵琶公主大声道: 
  “你慢走。” 
  标王也哄道:“请留步。” 
  琵琶公主叫得再大声,他也可以装做没听见,但龟兹王也在叫留步,楚留香只有无可奈何地转过身,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标兹王支吾了半天,才陪笑道:“小女和令友的婚期,你看是订在那天好?” 
  楚留香沉吟道:“王爷的意思……” 
  谁知龟兹王还未说话,琵琶公主已抢着道:“自然是越快越好”楚留香平生见过不少胆子大,脸皮厚的女人,但像她这样急着要嫁出去的,倒真还未见过。 
  他怔了怔,只有苦笑道:“婚约既已订下,婚期的迟早都无妨”琵琶公主眼睛里发着光,道:“那么就是明天吧?” 
  楚留香大步走回去,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喃喃道:“世上竟会有这么着急的新娘子,倒真也少见得很。” 
  他一脚迈进帐篷,就瞧见胡铁花正在抱着酒壶牛饮,一口气将大半壶酒都喝乾了,才叹了口气,笑道:“方才可真快憋死我了,眼巴巴的瞧着你两人左一杯,右一杯的喝,那滋味可真比孙悟空戴上金箍咒还难受。” 
  姬冰雁悠然道:“你脸皮不是一向很厚的么?” 
  胡铁花苦笑道:“别人开我的玩笑,我都不在乎,但是她……她竟也来开我的玩笑了,你们说这要不要命?” 
  姬冰雁笑道:“你现在就怕了她,要命的日子还在后头哩?” 
  楚留香微笑道:“要命的日子从明天就要开始了,新娘子就急着要嫁,催着我将婚期定在明天。” 
  胡铁花跳了起来,失声道:“明天?” 
  楚留香道:“嗯?” 
  胡铁花一把揪住楚留香,大声道:“你……你难道就答应了?” 
  楚留香笑道:“你这驹马爷反正已是做定的了,迟几天,早几天又有何妨?” 
  胡铁花一个斗倒在床上大呼道:“老天,我连一点准备都没有,这岂不是要我的命么?” 
  姬冰雁笑道:“做新郎用不着准备的,你若不会,我和楚留香都可以教你。” 
  胡铁花一个枕头朝他掷了过去,赤着脚跳下床——到处找酒,不住喃喃道:“酒呢?该死的酒竟连一点都没有了么?再不喝两酒压住,我的心就要紧张得跳出腔来了。” 
  楚留香望着姬冰雁沉声道:“你想,他们为何急着要将婚期定在明天?” 
  姬冰雁淡淡一笑,道:“经过今日之事后,龟兹王好像惊弓之鸟,谁都不敢信任了,只有赶快找女婿做保镖,否则……” 
  忽然胡铁花一声惊呼,道:“你们快来瞧,这是什么?” 
  他翻来翻去,忽然发现花瓶下压着张纸。 
  雪白纸上,写着一笔娟秀的字迹。 
  “诸君远道而来,自顾尚且不暇,何苦多管闲事?乘天色未明,离此速去,是为上策,不则悔之晚矣。若听良言相劝,妾将洗手再作羹汤,为诸君寿。龛中人人拜。”楚留香手里捏着这张纸条,不觉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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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大漠风云



  姬冰雁皱眉道:“两次留柬,都是同样的笔迹,石观音的党羽,果然早已打入龟兹王的左右……” 
  胡铁花动容道:“你想谁会是她的党羽?” 
  姬冰雁叹了口气,道:“每个人都有可能,也许是也帐下的金甲武士,也许是他的姬妾,也许就是他们父女自己。” 
  胡铁花瞪着眼睛怔了半晌,苦笑道:“你们莫要为了我着想,我这驸马当不当都没关系,你们若是要走,咱们现在就走吧!” 
  楚留香微微一笑,道:“若是这白纸上写着的几个黑字,就能将我们骇走,我们就算能活下去,做人也没意思了。” 
  胡铁花的眼睛亮了,摩拳擦掌,大声道:“这才像楚留香说的话,咱们好歹也该跟她拚一拚。” 
  楚留香沉声道:“现在,她既然已必定要来找咱们,咱们反而用不着急了,索性就在这里等着她,你明天还是结你的婚,三天后咱们也还是照龟兹王原定的计划,拿那些明珠白玉,去换她的极乐之星……” 
  姬冰雁冷冷道:“你想她真的会换么?” 
  楚留香微笑道:“她自然不会换的。” 
  胡铁花忍不住问道:“她既然不会换,为何又要这样做?” 
  楚留香缓缓道:“龟兹王随随便便地就将那颗猫儿眼送给了你,却对极乐之星瞧得比命还重,这极乐之星,显然另有一种秘密的价值,是么?” 
  胡铁花道:“不错。” 
  楚留香道:“石观音这样做,自然就是想探出这极乐之星究竟有什么价值?价值究竟有多大……” 
  姬冰雁忽然截口道:“龟兹王既然将这极乐之星瞧得如此重,却又如何要托“彭五虎”将它送走?” 
  楚留香沉吟道:“也许并不是送走,而是托“彭家五虎”带来的。” 
  姬冰雁皱眉道:“难道是说那“极乐之星”本不在龟兹王这里,而是在关内某一个人的手上,现在龟兹王极需此物,所以才要人送来?” 
  楚留香道:“这自然也有可能的,是么?” 
  姬冰雁道:“如此说来,就更不对了,如此珍贵之物,龟兹王怎会让它落在别人手上?那人既已得到如此珍贵之物,又怎舍得将它送回来?” 
  楚留香长长叹了口气,道:“这其中自然衣些不足为外人知道的秘密,这秘密也许真的只有龟兹王一个人知道,我们猜也无用,只不过我想……” 
  他一笑接道:“到了必要时,龟兹王说不定就会自己说出来的。” 
  经过了这么样的一天之后,他们心里就算有重重心事,但只要闭起眼睛来,也不觉迷迷糊楠的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听衣袂带风声“嗖”的一响,一个人飞也似的窜入帐篷来,竟是那中原侠盗司徒流星。 
  他轻功实在不弱,又以为帐篷中人一定睡得很熟,谁知他刚窜进来,就发现自己已被人家团团围住了。 
  像楚留香这样的人,就好像永远不会真的睡着似的。 
  姬冰雁冷冷道:“阁下不辞而别,又不告而来,不嫌太神秘了么?” 
  司徒流星一面擦汗,一面强笑道:“在下的确有急事相告,但望三位恕我冒昧闯入之罪。” 
  姬冰雁静静地瞪了他半晌,脸色才和缓下来。 
  胡铁花已笑道:“你有什么急事,坐下来慢慢说吧!” 
  司徒流星道:“在下昨夜不辞而别,实是在暗中跟踪那“杀手无情”杜环而去的,在下总觉得此人心怀叵测,必有诡谋。” 
  胡铁花笑道:“到底是老江湖了,眼光果然不错。” 
  司徒流星道:“他行色似乎十分匆忙,我一路在后面跟着他,他也全未觉察,只是向北急行,走了约莫半个多时辰,就发现一座沙丘后竟有个黑色的帐篷。” 
  姬冰雁目光如炬,冷笑道:“那帐篷里别人不说,单只“黑猴”孙空一人,就凭阁下这样的武功,若想暗中窥探,只怕是很难活着回来了。” 
  司徒流星苦笑道:“在下自然也知道那帐篷里必多高手,怎敢大意,眼见杜环走了进去:正不知该怎么办,谁知就在这时,突见一匹快马奔来,弯弓搭箭,嗖的一箭向帐篷里射了进去,马蹄不停,又飞奔而去。” 
  姬冰雁冷笑道:“凭孙猴子的耳力,这匹马远在百丈外时,就该听到了,又怎会容得他驰到帐篷前?又怎会容得他弯弓搭箭?” 
  司徒流星道:“那匹马似是龙种宝驹,而且马蹄上竟也未上有蹄铁,踏沙而行,竟是落地无声,较之一流的轻功高手也不逊色。” 
  胡铁花瞧了楚留香一眼,笑道:“这匹马只怕和你那匹黑珍珠的差不多。” 
  楚留香微笑道:“大漠之上,本多良驹………阁下请说下去。” 
  司徒流星道:“奔马方过,帐篷里已有三个人箭一般窜出来,追了下去,在下知道若不乘此时冒险,以后就更没有机会了。” 
  姬冰雁冷冷道:“阁下胆子倒不小。” 
  司徒流星道:“在下悄悄绕到帐篷后,只因那里也围住几匹马,马嘶声多少可以掩饰一些在下的行动。” 
  胡铁花拊掌笑道:“果然不愧是名震中原的侠盗,行动果然老手老脚。” 
  司徒流星脸缸了红,接着道:“在下伏在地上,将帐篷悄悄掀开一线,只见里面除了杜环外,还有两个金冠锦袍的龟兹贵胄,一个面色阴鸷的汉人。” 
  姬冰雁瞧了楚留香一眼,楚留香皱眉道:“难道这次龟兹国的叛变中,还有汉人参与其间么?” 
  司徒流星道:“这三人自桌上取下了那枚射进来的箭,箭上竟有张纸条,那龟兹人瞧了瞧,想必是虽通汉语,却认不得汉字,就将纸条子给了那面色阴鸷的汉人老者,请他将纸条上的字念出来。” 
  胡铁花笑道:“若非如此,你也不会知道上面写着的什么了,看来你运气倒不错。” 
  司徒流星道:“在下只听得那老者大声念道:“极乐之星已在我手,尔等若想得到此物,且以黄金五千两,明珠五百粒,玉璧五十面,向东北直行五十里,与我交换,尔等意若不诚,此物使重返龟兹王之手矣。”” 
  他念到一半,楚留香三人已齐地为之动容。 
  胡铁花大声道:“好小子,居然两头都想做买卖,难道这极乐之星是和龟兹国……” 
  姬冰雁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冷冷道:“那两个龟兹人听了后,有何表示?” 
  司徒流星道:“他们脸色立刻大变,就在这时,出去追人的三个人已回来了,帐篷里的人非但绝口不提此事,反而将纸条悄悄藏了起来。” 
  胡铁花道:“追人的追到没有?” 
  司徒流星展颜一笑,道:“没有追着,其中一个其貌如猴的人,嘴里不停地大骂,说那匹马一定是鬼马,否则他闭着眠也会追上的。” 
  胡铁花失笑道:“孙猴子自命轻功高绝,这回斗竟栽在一匹马上,自然要气疯了。” 
  司徒流星道:“我知道此人必是高手,心里正在着急,生怕被他发觉,幸好他们商量了一阵后,这位孙猴就带着杜环等三人来行刺了。” 
  姬冰雁冷冷道:“阁下既然知道他们要来行刺,为何不来报警?” 
  司徒流星一笑道:“在下知道有三位在此,他们的人纵然再多十倍,也休想得手的,所以就想留在那里,听听这极乐之星究竟为何如此值钱?” 
  胡铁花笑道:“想不到你倒很瞧得起咱们。” 
  司徒流星道:“这四人一走之后,两个龟兹人立刻就和那汉人争论起来,一个说应该立刻去筹备明珠王璧,来和那人交易,另一个却说这条件苛,那极乐之星的价值未必真的有这么大,应该静观待变,以免上当。” 
  楚留香和姬冰雁对望一眼,嘴里虽未说话,心里却已知道对方这三人,直到此刻也还未知道极乐之星的秘密,所以才会患得患失,挣扎不已,去交换既怕上当,不交换又怕此物真的对龟兹王十分有利。 
  司徒流星已接着道:“我正在奇怪,这些人为何对区区一粒宝石瞧得如此重要,谁知就在这时,竟有人在我肩头轻轻拍了一下。” 
  说到这时,他面上已露出惊惧之色,似乎余悸犹在,又擦了擦头上的汗珠,才长叹着接道: 
  “在下自幼年出道,武功虽不高,但做的这行买卖,耳目就不能不分外灵使,谁知道这人已到了我的身后,我却连影子都不知道。” 
  楚留香动容道:“想不到除了孙空外,此间远有这样的高手。” 
  司徒流星道:“当时我那一惊当真非同小鄙,等我回过头去,那人已远在十余丈外,正在向我招手,我知道不去也不行的,只有硬着头皮走过去……” 
  他头上冷汗直流,苦笑着接道:“等我见到此人之面,才知道我这条性命实是捡回来的。” 
  姬冰雁道:“此话怎讲?” 
  司徒流星叹道:“若非此人昔日和我还有一面之缘,此刻就再也不会活着和各位相见了。” 
  胡铁花道:“他就这样放过了你。” 
  司徒流星道:“不瞒三位,两年前我在洛阳做案时,就不幸遇见了此人,幸好我那次为的是要救一家孤儿寡妇的性命才出手的,所以他才放过了我,此人行事怪异,只要他放过你一次,此后你纵然犯他,他也绝不伤你毫发的。” 
  胡铁花拊掌道:“这小子倒真是条好汉。” 
  姬冰雁皱眉道:“此人难道也是龟兹叛党请来做刺客的么?” 
  司徒流星叹道:“正是!” 
  姬冰雁动容道:“他究竟是谁?” 
  司徒流星垂首道:“在下已定下重誓,绝不说出他的名字,只能奉告三位,他今夜以前,便要前来行刺,此人武功高不可测,三位千万要分外留意!” 
  姬冰雁厉声道:“他既有恩于你,你为何又要来向我等报警?” 
  司徒流星长叹道:“一年以前,家兄无意间得了一笔财富,我兄弟本想就此洗手退隐,谁知竟被当时的丐帮帮主南宫灵得知此事,非但将财物洗劫而去,而且还将家兄乱刀分,在下虽然知道是谁下的毒手,但……但……” 
  他揉了揉眼睛,黯然接道:“但在下武功既不是南宫灵的对手,若想将此事宣扬出去,丐帮正如日中天,江湖中又有谁会相信我的话。” 
  楚留香叹道:“不错,南宫灵那时需款正急,若有一笔钜大的财富可以到手,他的确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的。” 
  司徒流星道:“这血海深仇,在下本以为是再也无望报复的了,谁知这次楚香帅却以一人之力,揭破了南宫灵的阴谋诡计,也无异为在下雪了这深仇大恨,此事震动天下,无人不知,在下更对楚香帅感激零涕,只恨楚香帅如神龙夭矫,在下始终无缘当面拜谢他的大恩。” 
  他忽然抬起头来,目光凝注着楚留香,恭声道:“在下自也知道香帅游戏人间,不愿对人显露行藏,但在下自信两眼不盲,还认得出真人。” 
  他嘴里说着话,已恭恭敬敬拜倒在地。 
  楚留香赶紧扶起了他,笑道:“无论在下是否楚留香,对你这番心意,都感激得很。” 
  司徒流星黯然一笑,道:“今日之事,双方俱是在下的恩人,在下实无颜再留在此间,但愿三位谅解在下的苦衷。” 
  他再次躬身一礼,道:“在下就此告退,但愿后会有期……” 
  话犹未了,人已转身急行而去。 
  良久良久,胡铁花才叹了口气,道:“别人若在江湖中混上十年,仇家必已遍布天下,但楚留香却到处都会遇见要报恩的人,如此看来,究竟还是少杀些人的好。” 
  姬冰雁却皱眉道:“司徒流星既已知道你就是楚留香,还是要你对那人分外留意,可见在他心目中也认为这人的武功并不在你楚留香之下。” 
  胡铁花动容道:“不错,这么多年来,能和楚留香拚一拚的人,我们真还未见过,今日他若真的来了,我们也真想和他玩两手。” 
  楚留香失笑道:“你莫忘了,今日是你的婚礼佳期,无论来了多少人,都由我和姬冰雁去接着,你就安安稳稳地进洞房吧!” 
  胡铁花揉着鼻子笑道:“人若来得太多了,你们总也该让我过过瘾吧?” 
  姬冰雁悠然笑道:“你有那么样一位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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