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奈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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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景奈何天-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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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地换了几个频道,最后扫到本地新闻里,正好出现出事商场的画面。也难怪,那么大的商场,又是新年前夕,突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惊动领导和媒体也不奇怪。
  新闻里说,爆炸尚未造成人员伤亡。这是很玄妙的说法。那么多人的地方,事情又是那么突然的发生,没有人员伤亡的结论,听起来比沈宴说他没有出轨还好笑。
  忍着恶心又看了一会儿,原来制造这个轰动事件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因为公司经营出现问题,外面债台高筑,家里老婆又带着孩子跟他离婚,想不开才萌生了报复社会的念头。
  我关了电视,默默地坐了一会儿,觉得身上有点痛。这种痛最近常常光顾我,开始还能忍受,慢慢地,只能吃止痛片才能勉强抑制。
  回房间拿出药刚吃下,沈宴就在门口突然出声,有点焦急地问:“小景,你怎么又吃,刚不是已经吃过药了?”
  我坐在床沿上,抬头望着沈宴,被他脸上的担心刺得心口发疼。我对他笑,说:“不是感冒药。”
  “那是什么?”他走进来,在我旁边坐下,侧过头看我。
  “你猜。”我说。
  沈宴有些无奈地看着我,还是不放心:“你可别乱吃药。”
  “怎么会。”
  我还是笑,视线从他脸上,慢慢往下,移到他还沾着水的胸口上。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练拳练得上瘾了,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竟那么多,有些早好了,有些才刚结血痂,虽然不严重,看着也挺怪的。
  沈宴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别这么看我……”
  “我不能看?”
  “胡说什么。”他有点生气。
  我一看他那样子,心里头跟烧了把火似的,起身就将他围在腰里的毛巾扯开,然后又趁他愣着神,一把将他推进床里。
  “趴好。”
  我恶意地在他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看着立显出来的手掌印,冷笑着对他说,“不是想知道我吃什么药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第三十一章,手机

  双手在他身上忙活了一阵,临到最后了,才想起家里没那东西。没东西就没东西吧,这家伙死活要贴上来,受罪也是他自找的。
  不过我倒想起以前也有这么一回,兴致来了,我把沈宴压身底下,就怕他第一次会痛,耐着性子给他做前戏,时间太长差点没把自己给戏萎了。
  好不容易要真枪实弹了,我这边还没进去呢,这小子脸已经白的不成样子,嘴巴还生生咬出了血。我看他那副死撑的样子,不甘心,可是又实在很不下心。我这心软的后果,自然惨不忍睹。我上他不成,反被他泫然欲泣地哄着坐上去自己动。
  这回我是真铁了心,不做得他哭爹叫娘,我还真不姓周了。想着想着,手里更加发了狠,知道他哪里敏感就往哪里掐。
  我耐性是没那时候足,下手肯定没个轻重,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要跟那时候比,我们之间这感情不也早不同前么。
  沈宴配合度还是挺高的,我掐他,他的身体也会跟着战栗一下,就是报复似地拍他屁股,他也一句怨言没有,哼哼唧唧装得挺像那么一回事。
  我再管不了别的,将沈宴往前推一点,凑上去就往他后面捅。可惜时不与我,我这边忙活地满头大汗,眼前一阵阵冒着金星,偏愣是进不去。
  我一边下狠劲地继续攻坚,一边却闭上眼睛不敢看眼前。
  问题不在沈宴,在我自己,这个念头早在我试第一下就已经有了。只不过作为男人,要承认不行,可比亲手把脑袋砍下来当凳子坐还要难。
  一泄气什么都完了,沈宴比我反应还快,翻身一把将我拖进他怀里,捧着脸就一顿狂亲。他还是喜欢这一套,可我就不行,刚才这么久,我一点亲他的心思都没动过。
  我被他箍得动不了,明知力量悬殊,干脆懒得反抗。他喜欢亲就亲,他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直到他面对面真进来了,我才抬手将胳膊横在眼睛上。
  沈宴动得很小心,但也没有敷衍的意思,正如我知道他的敏、感一样,他更清楚我在这方面的要求和反应。
  我怕痛,而且容易出血。以前我没觉得这是问题,后来因为周越那事,我才开始想,也许我们的症结就在这里。
  被沈宴喊着宝贝翻过身又做了一遍,他终于满足了,趴在我背上战战栗栗抖了好一会儿,然后滚到旁边躺下,顺势将我搂到怀里。
  他在我后颈上亲了一下,不过瘾似的,紧接着又亲了好几口,嗓音低哑,微微带着笑意说:“你今天累了,改天你还想来,我随时给你。”
  我闭着眼没说话,沈宴又问:“能起来吗?要不我抱你去洗洗?”
  “我自己来。”不洗才真要完蛋。
  我裹了沈宴的毛巾,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咬咬牙扶着墙自己去洗手间。靠着墙不死心地自己又试了一遍,仍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倒是低头一看,大腿内侧淤青了好大一块,两边膝盖上也是。
  沈宴没发现也不奇怪,我裹得严严实实上了床,没等他洗完澡,就已经昏昏沉沉睡过去。难得一夜无梦。
  隔天还是被沈宴亲醒的。
  低血糖让我没那么快清醒,迷瞪瞪盯着沈宴看了好一会儿,这家伙还以为我跟他撒娇,半个身子趴过来,含着我的嘴巴又亲。
  我忍耐着没推开他,好在他玩了一阵也知足了,坐起来,笑着伸手摸我的脸,说:“小景,我上午有点事要处理,中午回来带你去吃饭。你看你这脸快瘦没了。”
  我偏头躲过他的手:“你忙你的。我也要回公司。”
  明天就过年了,我打算今天回公司站完最后一班岗,也算有始有终做满这一年。关着门在办公室的沙发里睡了一上午,被敲门声吵醒时,才知道已经过了饭点。
  敲门的是艾伦,他手里拎着打包盒站在门边。
  我整了整睡塌的头发,问他什么事。
  “没吃饭?”他明知故问,举了举手让我看,若无其事地说,“我正好出去了一趟,顺路就带了这个。潮记的粥,你应该会喜欢。”
  我坐着看了他几眼,还是起身走到门边去接了,提在手里跟他说了声谢谢。
  “光说有什么意思。”艾伦勾了勾唇角,要笑不笑的样子,顿了一下又说,“行了行了,小气巴巴的。吃饭去吧你。”
  我坐回去,将袋子打开,取出保护完好的食物盒,粥还是热的,捧在手里感觉连身体都暂时暖和过来。
  “你脖子上……”艾伦竟然还没走。
  我回头奇怪地看他,不自觉地伸手摸自己的脖子。
  我穿的是衬衣,唯一一件高领毛衣,昨天因为淋雨已经送去干洗。摸当然是没摸出什么来,但我已经明白艾伦欲说还休的,正是沈宴早上在我身上种的恶果。
  下午我早早下了班。想着明天就不来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敲艾伦办公室的门,跟他说了新年快乐。他还有点意外,从办公椅起来时差点带翻桌子上的图稿。
  “新年快乐,周景辰。”艾伦笑得很奇怪,竟有点害羞似的,过了一会儿又说,“回来请我吃饭吧。”
  “为什么?”我问,虽然一顿饭并不是什么事。
  艾伦沉默地看着我,挑挑眉,慢悠悠却又不容拒绝地说:“你欠我的。”
  说是要带我吃饭,沈宴直到下午四点多才到家。也不知是去做什么,颧骨上又贴了一块创可贴,见了我只说不小心被人撞了。
  沈宴一米八四,常人要能撞到他脸上还真有点难度。不过他既然这么说,我也便听着,什么都不问。
  “没发烧吧?”沈宴绕到沙发后抱住我,用他的脸贴了贴我的脸,“还好,温度不高。我上午还担心呢。”
  “我没事。”吸了吸鼻子,皱着眉反手推他,“身上什么味儿,这么难闻。”
  “有吗?”沈宴立马松手,离远了一点往自己衣服上闻了闻,嘀咕着说,“没什么味道啊。也可能是我出汗了。我去洗个澡好了。”
  沈宴洗澡的时候,我在沙发里靠着,电视里放的是往年的春节晚会,冯巩一上来就迷瞪着小眼睛往观众席上挥手。他那句“想死了”明明不好笑,可一年年重复着,大家也都洗脑似的跟着也要笑一笑。
  听到手机响。是我的,没有彩铃,听起来就无趣。我找了半天,才在沙发靠垫下找到。原来跟沈宴的手机放在一起。我顺手也捡了出来。
  他这个手机是新买的,以前用的跟我同一款,大概跟他换的那车一样,分手后连手机也要换成不同的牌子。
  我一手拿着他的手机,一手接我的电话。刚听了几句我还没听明白,对方是谁,说的又是什么意思,简直听得云里雾里。
  大概也是察觉我的异常,电话那头原本冷冰冰公式化的声音,这才缓和了些。
  我愣这么一愣,人倒清醒了些,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握得更紧,仿佛能把这手机嵌入皮肉里,我这耳膜嗡嗡作响的毛病才能缓解一点。
  “医生,你的意思是……”
  “很抱歉。”中年男声说起抱歉来,竟然也能让我一阵阵心酸,“要是可以的话,我们建议马上入院接受治疗。”
  “马上吗?”
  对方迟疑了一下,然后说:“总之,越快越好周先生。”
  完全没有意识到电话什么时候挂断的,直到身后传来推拉门的声音,我才打了个激灵,猛地惊醒,一抬眼就看到沈宴穿着我的拖鞋站在我面前。
  他腰里围了条浴巾,手上拿了条小的正擦头发,见我反应奇怪,他也神色古怪起来,放下手问我怎么了。
  我脑子还乱着,挥手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压根没有留意手里拿的还是他的手机。可能是我不小心摁到了,屏幕还亮着。
  沈宴看着我,又看看我手里的手机,然后又再看回我,一张脸慢慢由红到白,又由白到清,急哈哈就扑上来,想要从我手里抢他的手机。
  我这下是真醒了,彻底醒了。知道沈宴这么大反应,其实也不是因为我拿了他的手机,而是我拿了手机,还可能接到某些本不该我接的电话。
  一领悟这一层,原本被我压在心里已经奄奄一息的那些怨啊恨,顿时追着赶着,又轰轰烈烈燃烧起来。他既然想要手机,我他妈自然不给。
  “我刚接了个电话。”我把手机死死压在身后,抬眼看沈宴,冷笑着说。
  沈宴寒着脸:“小景,你把手机给我。”
  “这么紧张,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我巍然不动,哪怕他把他的一只膝盖抵在我的腰侧,“沈宴,你在害怕什么?”
  “不是害怕!电话先给我,我会给你解释的。”
  “你会吗?”我是傻到什么程度,才会在意他见鬼的解释。
  “我会!你想听什么我都告诉你。小景,快把电话给我。”
  我被他半个身子压得喘不过气,见他这副恨不得把我拆了也要拿回手机的架势,我突然就什么都不想争了,一伸手就把他的手机丢到沙发另一头。
  “给你。”我气息恹恹,“拿着你的手机滚蛋。”
  “小景……”
  我闭上眼睛:“滚你妈的沈宴,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第三十二章,过分

  沈宴半跪在我身侧,神色怪异地看着我,我冷眼对望,他终于撇开脸,身体跟着侧过去,伸手够沙发那头的手机,又迫不及待地划开屏幕。
  我靠在沙发上,有些好笑地欣赏沈宴脸上瞬间已是数变的表情。他其实有些过度反应了,就算是周越的电话,就算他们之间有些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秘密,我偶然听到又能怎么样呢,比起我们原本的就糟糕的状况,又还能坏到什么程度。
  冷笑着对上沈宴疑惑又羞愤的目光,我往后靠得更深一点,问他:“这么急切的要手机,你看到什么了吗?”
  “没有通话记录。”他的脸慢慢涨红,“你骗我?”
  我嗤笑着:“骗你?骗你什么?”
  “根本没有电话。”
  “我删了。不删留给你看吗?”看着他那张写满不信的脸,我又笑,“没想到你出来这么及时,还是被发现了。”
  沈宴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好一会儿才泄气似地沙发边坐下来,低头看着他的手机,屏幕都是暗的,不晓得他还能看出什么花样。
  他不说话,我也再懒得开口,彼此沉默地坐了着,我先受不了这气氛,便起身赶人:“我去睡会儿。你什么时候坐够了,就自己走。”
  “周景辰,你故意的是不是?”沈宴突然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脸红脖子粗地低吼,“根本就没有电话,你在试探我!”
  我被他拖着手,走反正是走不开,力气又没有他大,只好站着不动,回头冷眼看着只差一点还没发爆发出来的憋闷的脸。
  这么暴躁的沈宴,真是说不出的陌生。
  我没说话,沈宴的手指又收拢了些。他现在对我随时都狠得下心。昨晚留在大腿内侧的淤青没一个月是散不掉的,这会儿手腕上的,估计也不会轻。
  “为什么?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第一次被沈宴问得哑口无言。这个问题不是应该我问他的吗?他就这么不相信我?我们一起生活的时间也有这么长,我什么时候动过哪怕一次他的手机电脑这些。
  可他既然问,我有什么不敢面对的,对着他扯动面皮笑,说:“是啊,你做的那些 ‘好事’,哪一点值得我信?”
  “你真这么想?”
  我耸耸肩,遗憾地笑:“可惜还没有思维打印机,不然你就信了。”
  沈宴盯着我看了几秒,终于不能忍受似的垂下眼,静默了一小会儿,慢慢又抬起头来,眼底隐隐闪动着异样的光彩,然而并非快乐的。
  他抿了抿嘴唇,又问:“周景辰,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让我上来,让我进这个门?”
  “为什么?”我抬头望着天花板,没想到居然还挺干净,就是白的刺目。想了想,收回视线看着沈宴,喃喃自语似的,“你问为什么,也没为什么,大概只是因为我知道你不要钱,比打电话叫人划算多了。”
  “你再说一遍,你说我什么?”
  沈宴眼底冒着火,噌地一声从沙发上窜起来,手在我肩头狠狠一推,然后自己也跟着跌进来。他倒是不会弄痛自己,因为整个身体的重量毫无保留地压在我身上。
  他对着我的脸重重地喷气:“周景辰,你恐怕打错了算盘。”
  不容我偷偷匀过这口气,沈宴不容分说地张嘴咬住我的上嘴唇,他的牙齿很利,每一颗都带着恨,咬下来时完全不在意这薄薄的肉片上,其实还有相对敏锐的感知。
  拜他所赐,嘴唇果然被咬破了,血液到他的舌头,随之侵入口腔。他一边蛮狠地绞着我的唇舌,一边喘着粗气含糊不清地低吼。
  “你他妈打过几次电话?我比他们好?你倒是记得清楚!在你周景辰眼里,我跟那些出来卖的其实没有区别是吗?”
  沈宴霸道的吻让我呼吸不畅,他说的话更是让我一阵恶心。我扭动身体试图躲开,无奈他身上一股蛮力,而且又是报复,根本不容我移开半分。我瞪着眼,死鱼一样任由他又吮又咬,就连口水顺着嘴角掉下来,我也无能为力。
  “是,你比他们还恶心。”我力不从心地说。
  “恶心?我他妈也觉得恶心。”
  令人窒息的吻终于结束,然而沈宴并不打算放过我,他的身体仍然紧紧贴在我胸前,灼热的嘴唇从右边脸颊一掠而过,准确无误地咬住我的耳垂。
  他跟过去一样,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方式折磨我。
  我一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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