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魂在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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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灵魂在古代-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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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吗?”她停下脚步,指着自己。
  “是,就是你!”
  “有什么事?”
  “你早就死了才对。”
  冷落微一颤,内心万分震惊,他怎么知道?
  “你说什么?”骆绝尘吒声一喝,一把揪起那人的衣襟,将他悬在半空。
  “哥哥,把他放下来。”
  “可是他……”
  “我说把他放下!”她抬高声量,夹着不耐。
  骆绝尘无奈地一扔,他就跌在了地上。
  冷落坐在算命摊前,说道:“先生的话很有意思,不妨给我算算。”
  “小姐,这种江湖骗子的话怎能信!”红枫在骆绝尘的示意下,上前劝说。奇怪,小姐不是从不信这一套的吗?
  “没事,我当他在说笑话,娱乐我。我明明在,他却说我死了,挺好笑的不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听听。”冷落侧身,朝着狼狈从地上爬起,坐回自己摊位的邋遢男子扬了扬手,说道:“开始吧。”
  “测字还是看相?”挺专业的一个开头。
  “就选测字。”虽是两者选一,可对她来说却只能选一项——测字。她的容颜能给外人看吗?在身后两人的目视下,只怕比登天还难。
  “请写下一个字。”
  冷落提笔在纸上挥下——“命”。
  “问什么?”
  “既然写了‘命’字,就问命吧。”她悠然说道,乌黑亮丽的瞳眸好像毫不在意却又深不可测。
  “‘命’可解为‘人’、‘一’、‘叩’,意指命中将会被一人所‘扣’(音通叩),直至灵魂离开肉体为止。”
  将被一人所扣?和她的处境简直不谋而合。
  “如果真是那样,如何能破?”
  “再写一字。”
  冷落又写下一“破”字,她还真懒,问什么,写什么。
  “‘破’解为‘石’、‘皮’,如有铁石的心、虚华的皮方可破。”
  这些话令冷落的眉宇蹙起,那抹漫不经心悄然逸去。她垂下眸光,唇角却抿着一丝难解的淡笑。
  铁石的心、虚华的皮吗……
  “小姐,他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暗语似的话,听得红枫一头雾水。
  冷落猛地回过头,轻斥道:“天师说的是神语,我们说的是人语,怎么可能会明白?没意思,走人!”
  话方落,便起身示意红枫赏他些碎银,然后走人。
  冷落一行人离开市集不久。
  “姑娘,请留步。”骇然,刚才的算命邋遢男又在街上拦下一女子。
  “神经病!”女子拂袖而去。
  “姑娘你早就死了才对。”一女去,一女又来。
  “你才早死了!”鸡蛋挂在了他的脸上。
  突然,一群人,走路带着风来到“许半仙”算命摊。
  “给我砸了!”领头的人发出狠话。
  “乒乓”小摊被彻底分了尸。领头人命他的手下架起邋遢男,“还记得我吗?许半仙。”
  “很熟,可是不认识。”
  “好啊,死到临头,还敢摆我一道。”一拳重重的打中邋遢男的腹部。
  领头人抓起他的头发,“三日前,你拦下我,给我算命,我写下一个‘婚’字,问姻缘。可你告诉我什么?嗯!‘婚拆开就是女、氏、日,日又分为两个口,如果能娶一个吕氏女子,两口必合在一起,相敬如宾,家室和睦。’可结果呢?”
  领头人情绪有些失控,使劲拽高他的头,“结果我却娶了一个母夜叉,闹得家里天天不得安宁!你毁了我的生活,你说,你要如何补偿我!”
  领头人作势要再赏他一掌,骤然,一团黑影冲了进来。
  “不要——”
  领头人垂下眼,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头抱住他的裤脚,半跪在地。
  “老头,你干嘛?想找死吗?”
  “求求你放过我的儿子,他不是‘许半仙’,我才是。”
  “嘎?”
  “我儿子本是一个教书先生,可半年前,他的娘子死了,就开始神智不清,时好时坏,遇见人,就说别人早就死了,他不是有意的。求求公子饶过他吧!”老头老泪纵横,往事不堪回首。
  “那怎么坐在摊位前的,是他,不是你?”
  “这……这几天吃坏肚子,一天要跑十几次茅房,我也不想啊!”
  事情本可在此处告一段落,可是,领头人只要一想到家中的母夜叉,心头的火又再次熊熊燃起。
  “你的儿子是疯子这没罪,可你放他出来招摇就是你的不是了,一起给我打!”
  “哎呀……”
  声音渐渐消失在风中……
  第二十四章 医毒打擂(上)
  湛碧楼桌上,摆满了杭州有名的珍馐佳肴。西子芙蓉、龙井虾仁、兰花春笋、西湖醋鱼、宋嫂鱼羹……令人垂涎欲滴。
  “公子,奴家叫……”一个女子莲步走到桌前,羞答答低垂螓首。
  “我知道,你叫小翠,家住在‘湛碧楼’的隔壁。”骆绝尘放下手中的碗筷,极度无奈。
  女子一听这话,猛然抬头,眼中放射金光。
  “一盏茶的时间内,你已经来过三次了。”
  “……”
  “哈哈——”冷落笑得拍桌子打椅,杭州的妹妹不同凡响,胆子飙大,连着向骆绝尘搭讪了三次,罪孽啊罪孽,“咳”一声,她被自己的口水噎喉了。
  “看我的笑话,就这么有意思吗?”骆绝尘轻拍她的背,辅助她顺气。
  “当然——没意思!你现在是越大越呆,越呆越没劲了,我看的是这位小姐的笑话,不是你!”冷落气一顺就开始拌嘴,一点都不饶人。而话题中的女子挂起番茄脸,借故逃离。
  “你啊!又吓跑了一个。”
  “怎么,我帮你赶苍蝇,你还怨我!”冷落嘟着腮帮子瞪着他。
  “好啦,我向你赔不是,这是你最喜欢的春笋,多吃点。”骆绝尘边赔罪边夹了一口兰花春笋搁到她的碗里。
  冷落最最抵抗不了春笋的诱惑,一把将整盘兰花春笋揽在自己跟前,“一夹怎么够,全是我一个人的!”
  “好好好,全是你的!”骆绝尘被她可爱无邪的举动逗得轻笑出声,“骆骆,你不是向往西湖很久了吗,吃完后我们就去看看。”
  冷落垂眸专心地爬着饭,骆绝尘一直是个以她的意见为意见的人,在他讲解完江湖风云那日,便问过她想去哪儿。由于扬州是离红庄最近的繁华城镇,自然成了第一站,而第二站她选择了杭州。看西湖只是借口,她需要确定一件她怀疑了很久,却一直不敢妄下结论的事,希望只是自己的疑心太重,不然……
  “梆梆梆”,拍打硬物的声音从远处袭来,贯穿大街小巷。
  “开始了!开始了!”
  湛碧楼内犹如炸开了锅般,闹哄哄的,原本吃着饭的人纷纷丢下碗筷,往外走。
  “怎么了?”骆绝尘拉住跟着人群往外奔的伙计,满脸困惑。他从没来过杭州,对这儿也不是很熟悉,是发生了什么异变吗?
  “客倌,你一定是第一次来杭州,这可是我们杭州城每月一次的大事!”
  “什么事?”
  “城东的程家和城北的东方家一直以来都还算和睦。可1年前,东方家对外放出豪言:”天下之毒,无一不解‘,以毒闻名的程家一听这话还不跟他急,马上便对东方家下了战帖。于是每月初一程家都会在市集上摆下擂台,挑战东方家当家的医术。“此时,湛碧楼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他们这一桌还在向伙计打探情况。
  “挑战?这么说东方家从未输过喽?”冷落启口问道。
  “那是当然!东方家的现任当家——东方钰,可是出了名的在世华佗,天下第一神医!”伙计颇有几分自豪。
  东方钰?他的医术真有他说的那么高?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哥哥,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冷落兴致勃勃的说。
  “客倌,你们也去的话,一定要小心。你们是外地人不知道,每次程家都会在围观的人中选人当场下毒,让东方钰当场解。”
  “这么危险!那还这么多的人去看,他们都傻了吗?”冷落眼睛都要掉下来了,这种人如果在现代不抓去枪毙才怪,简直草菅人命。
  “也不是啦,客倌放心,程家每次选人都有提示,只要耳朵放尖些就没事,而且——”伙计故意压低声线,“每次都有替死鬼。”
  咦,替死鬼?
  “八公啊,这次一定要小心,不要再重蹈以前的覆辙了!”一个中年妇人边走边对旁边的老头喋喋不休。
  “三姑,我已经明白了为什么每次选中的都是我。”
  “为什么?”
  “每次程家说:”谁愿意就向前走一步‘的时候,我都以为站着不动就没事,可每次还是照样点中我,我想破了头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上次去酒馆和老王喝酒,他才老实的对我说,虽然我没动,可其他人却都往后退了一步,这样我不就成了往前走了一步的人了!“
  “呀!这些人怎么那么坏!这次一定不要让他们得逞!”
  “对!这一次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程家一发话,先往后退一步再说!”
  “对!就这样!”
  三姑八公两人逗趣的对话,全教走在他们身后的冷落和骆绝尘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
  冷落和骆绝尘相视而笑,原来这就是伙计口中的替死鬼啊。还真是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哦!
  “各位父老乡亲,虽然以前我程家技不如人,但是,今天我,程滟有信心能战胜东方钰,誓让他们东方家收回‘天下之毒,无一不解’这一狂言!”
  一名穿着一身嫩绿的丰腴女子站在擂台上,五官明艳照人,肌肤白皙胜雪微微透着嫩粉红色,像朵盛开的玫瑰,配上一口杭州独有的吴侬软语,足以麻酥掉天下男人的骨头,不过,女人听了却会……
  唉咿,她身上的疙瘩到哪儿去了?怎么都跑到地上了?
  “东方钰,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说?”众人的注意随着程滟的视线移至坐在擂台左侧红木椅上的男子身上。
  “没有。”微虚的嗓音略显中气不足。
  冷落奋起向前挤,他们来的太晚,只能站在人群的外围,虽然她的身高还算标准,可眼前一堆堆竖起的人墙,想要看清那男子的长相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喂,你踩到我脚了!”路人甲说。
  “好吧,那请您把脚挪开,让我踩在地上。”
  “你——”
  路人甲转过头正想骂人,冷落借机掠过他,见缝插针,钻进人堆里,左扭扭,右扭扭,挤到了前排。果然,“门”打开后,路就好走多了。
  “哇!你怎么在这?”骆绝尘不是在人墙外吗?怎么一眨眼就站在了她的身侧?
  “我‘飘’进来的呀。”飘,他们之间的暗语之一,其实就是飞的意思,因为她嫌‘飞’没有‘飘’那么诗情画意,就用‘飘’字取代了‘飞’字。
  “那你怎么不带我一起飘?”害她挤来挤去,一身汗。
  “你又没叫我!”骆绝尘无辜的望着她,眼中却没有一点歉意。他喜欢看她搞怪兼整人,无论被整的人是别人还是自己。那时的她眸中闪烁着灵黠,神情最真。
  最近骆绝尘一做错事就会用他那无辜的眼眸望着她,害她总是发不了火,就快成一座死火山了,空有架势。难道在无形中,他牵制住了她的情绪!?
  冷落下意识地回避他的目光,将注意力集中到擂台上。
  “来人!抬上来!”
  程滟拍拍手,四个壮汉两人一组的抬着两个横躺在木板上的人上了擂台,将他们放置在中央。
  “东方钰,这两个人都中了我程家的毒,如果你一个时辰内无法解毒,就算你输了!”程滟挑衅地望着红木椅上的男子,对自己新研制出的品种很有信心。
  男子默默不语,往擂台的中央走去。一张略带着苍白的秀气脸庞,挺直的鼻梁,黑白分明的丹凤眼,一副古代文弱书生样儿,瞧着有几分眼熟……
  东方钰蹲下身,采取就近原则诊治病人,遵循望、闻、问、切四种基本诊断的中医精神,为他号脉。入眼的是张浮肿并呈青黑色的面孔,浮肿得像泡在水中数日的尸体,凑近伴着一种怪异的腐臭味。
  “这毒并不难解,只要吃颗生鹅蛋加上姜末既可。”不过半刻钟,神情专注的东方钰便下了药方。
  他又踱到另一人处,为其诊治。那人一直不间断的抓着自己的身体,似乎奇痒难忍。东方钰扯开他的衣服,被抓过的地方迅即出现大小不等,形态不一,鲜红色或苍白色的风团。
  “外敷用两份食醋加一份白酒混合成药液,涂搽在抓伤处,风团就会慢慢退去。内服麻黄、甘草各6钱,桂枝、杭芍、杏仁各9钱,生姜3片,红枣5枚。”
  东方家的下人按照他的吩咐去抓药、煎药,并让两人服下药汁,不到半个时辰,原本要死不活的两人,情况都有了好转。
  伫立在一旁的程滟颜上染了一层嫣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气红的。解毒比制毒难,她整整花了两天两夜才想出的解法,他竟不到半个时辰就解开了。
  “回家后要好好休息,药还要坚持服两日才能根治。两日后记得要到‘回春堂’复诊。”东方钰一一叮嘱,心无旁骛,眼中只有他的病人,医者父母心也。
  这个东方钰从头至尾都没看过她一眼,简直没把她放在眼里。程滟沉着脸,不行,她不能输!她才坐上程家当家的位置不过一个月,不能和上任一样,因为输给东方钰就被迫下台。对了!可以用“那个”!可是……她也没有解药,只怕会出人命。管他的!只要能保住她的颜面和当家的位置,一条人命算得了什么!
  “各位!看来东方当家过了我设下的第一关,不过也不用太过得意,这只是我小试牛刀,好戏还在后头。”程滟随即环视台下,“现在我要在你们中选一个人帮助我,当然,要你们的自愿,不愿意的我也不勉强。谁不愿意的就往前走一步!”
  尾音还没落下,整堆人群节奏一致的往前迈一步,冷落和骆绝尘根本不用动,大部队自然而然地就夹着他们前移。所有的人都在使劲往前挤,除了——呵呵,替死鬼!
  那老头还真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后退了一步。
  老头望着离他两步远的人群,大感不解。这回怎么这么多的人都愿意上去试毒啊?
  “八公,有你这么支持我们程家,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程滟走到八公的身边,从衣袖中掏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吃了它!”
  “咦?怎么又是我?我不是……”后知后觉的老头还没反应过来,药丸已入了他的喉。
  他突然痛苦地滚倒在地,身子曲成球状,不住颤抖,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脸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通体如尸体般冰凉。
  “好痛!好痛!”他无助的呓语。
  东方钰健步如飞,奔至他的身前,吩咐下人压住他的身体,以防他伤到自己。“放松!放松!”
  老头绷紧的身体蓦然放松,他粗重的喘息,痛苦看似已远去,可不过片刻,四肢又复僵直,头直往后仰,流汗流至气虚。他猛然抓住东方钰的手腕,不断呻吟:“救我,救我。”声音越来越小……
  东方钰没有任何的不耐和慌张,只是回握住他的双手,朝他露齿一笑,柔声的安抚:“我一定会救你的!一定!”
  这种笑法好像在哪儿见过?冷落凝思,灵光一闪,原来是他!想不到当时肿胀青紫的脸会是这么文弱秀气。要不是他的笑容提醒了自己,她还真无法将他跟那水中漂浮物联系在一起。
  “东方钰,你认输吧。这可是我独门研制的‘滟毒’,无药可解!”程滟看着东方钰又是扎针,又是号脉,老头却没有一点起色,深感胜利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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