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重生之瓷来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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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重生之瓷来运转-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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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唐老的想法后,宁向朗问道:“老唐你试过了?”
    唐老说:“试过。”
    宁向朗再问:“失败了?”
    唐老一瞪眼:“我要是成功了还叫你过来干什么?”
    宁向朗一乐。
    瞧瞧,露馅了吧,一开始还问“你怎么来了”呢,现在又说是他叫过来的。
    知道唐老是一点就爆的炮仗脾气,宁向朗也不拆穿。
    他说道:“这个烧起来有点麻烦,我也得好好琢磨琢磨。”
    唐老也没指望宁向朗一来就捋起袖子干活:“我先把前头的经验给你讲讲。”
    宁向朗特别喜欢跟唐老这种经验丰富的老头儿探讨烧造过程,这能让他学到很多从别的地方学不来的东西!
    一老一少凑在一起就你一句我一句讨论起来。
    转心瓶的内瓶和外瓶是分烧后再合在一起的,要“转”起来,主要就是要在外瓶底部做一个鸡心状的钮,而内瓶底部做一个相对应的鸡心槽,等烧好以后就依靠鸡心槽和鸡心钮将内外两瓶连接!
    这原理说起来很简单,但经过烧造之后胎体难免会有轻微的变化,怎么把握好这个“变化”的度,才是成功的重中之重。
    唐老前面做出来的成品或多或少都有点瑕疵,唐老对自己向来是高标准高要求,发现得到的都是失败品之后就把它们统统砸了。
    宁向朗又忍不住嘴贱:“您砸得这么干脆肯定是怕我看到以后笑您吧,老唐啊,咱都这么熟了,您还怕什么,您是什么水平我难道还不知道?”
    唐老吹胡子瞪眼,骂咧着说:“你小子又皮痒了是吧?”
    许明兰见他俩时不时吵上两句然后又旁若无人地凑在一块,完全把别人晾在一边,索性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有时候差距太远,真是连羡慕妒忌恨的心思都没有了!
    谁有空去妒忌这种天生就比别人厉害那么多的家伙!
    直到吃饭时间许明兰才去招呼宁向朗两人。
    要仿烧转心瓶并不容易,更何况唐老对它们的期许度非常高,在画工的要求也是精益求精,宁向朗不用想都知道这次肯定很难抽身了。
    他吃饭时抽空跟傅徵天打了个招呼,陪着唐老闭关试烧。
    傅徵天吃饭时面无表情。
    跟傅老对谈时面无表情。
    上楼睡觉时也面无表情。
    第二天一早傅老起床,见到傅徵天那张依然面无表情的脸后实在忍不住了,伸出脚可着劲一踹,又气又怒:“混小子,你摆出这样的脸给谁看!”
    傅徵天终于有了点表情,他唇角微微一挑:“我周围好像只有您一个,大概就是给您看的吧。”
    傅老:“……”
    真是一个比一个混账!
    傅徵天没有安慰自己爷爷的想法,他在心里算了算算了算,前天拍的那集《藏宝大挑战》大概要播了,当时他没去现场看,现在瞧瞧播出版本也好。
    傅徵天对傅老说:“我开个电视。”
    傅老惊奇:“你居然看电视?”
    傅徵天说:“我每天都看——”
    傅老接口:“财经新闻。”
    傅徵天:“……对。”
    傅老说:“现在可不是播出时间。”
    傅徵天不吭声,转台,转台,转台——停!
    画面一放出来,傅老就明白傅徵天为什么乐意了。
    果然,能让这孙子改变自己原则的人只有宁向朗那小子!
    傅老对宁向朗在节目里的表现也很好奇,马山就跟着看了起来。爷孙俩没说话,边解决早饭边看宁向朗过三关斩六将,一路畅通无阻地杀到最后。
    虽说节目组派出的挑战代表极力维持着风度,但最后被淋成落汤鸡,脸色又青又紫,看起来还真是狼狈极了。
    傅老大为欣慰:“不错,不愧是我们家小朗!”
    傅徵天说:“是我家小朗。”
    傅老怒道:“你爸爸还是我儿子!你家小朗怎么就不是我家了?”
    傅徵天也不跟他辩,立场很坚定地盖棺定论:“就是我家的。”
    这要不是自己孙子,傅老早把他撵出门去了。
    不过现在还敢这么跟傅老说话、这么跟傅老相处的人,十个手指头都凑不齐,傅老又是气恼又是喜欢,心里矛盾得很。他伸手拍拍傅徵天的脑袋:“等我过一段时间闲下来了,就去西北看看。你爸爸他身体不好,自个儿跑去西北那么条件糟糕的地方我真是放心不下。”
    徵天知道傅家将来必然是属于大伯傅麒的。
    他父亲一直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老爷子怎么都不可能把傅家交到他们这一支。他父亲退往西北、费尽心思找出他舅舅季平寒,就是为了给铺他一条好路。
    这是他父亲对他的爱。
    但作为代价,他父亲也离开了自己的家。
    ——要是老爷子能去西北,他父亲肯定会很高兴!
    傅徵天表示欢迎:“您要是来西北,我就亲自给您做饭吃。”
    傅老说:“敢情我不去你就不给我做了?不行,中午你就给我做!”
    傅徵天:“……”
    这时饭厅外传来一声朗笑,然后就是带着几分戏谑意味的调侃:“我说爸你怎么这么开心,大老远就听到你中气十足的吼声,原来是徵天回来了。”
    傅徵天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五官英俊、身材颀长、满脸爽朗笑意的中年人站在饭厅门口,外套被他脱了下来胡乱搭在手臂上,衣领则很是不羁地大敞着,不认识的话还以为他是哪家浪荡子跑出来勾人。
    傅徵天乖乖喊人:“大伯!”
34第三十四章 :见家长
    傅麒跟傅麟的名字摆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亲兄弟。
    事实上傅麒兄弟俩的感情确实非常好;要不然傅麟在西北也不能发展得那么快。他们兄弟俩的分工很明确;一个是负责守着本家循规蹈矩打怪兽;一个是到外面寻找机会谋发展。
    至于其他的堂兄弟,傅麒跟傅麟都没指望过。
    傅麒结果一次婚;但妻子因病去世了;打那以后他一直没再娶,也没出现“私生子”。
    傅麒对傅徵天始终像对自己儿子一样好;可他姿态摆得再明显,还是有人眼瞎了要横插一杠;大言不惭地说他们才是最佳继承人。
    傅麒烦不胜烦;对上造成这一局面的傅老爷子也没什么好话:“老头子;你兄弟那边又闹腾起来了;你说你这一家之主怎么当的,这么多年都没把他们整服帖。”
    傅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什么叫整服帖?说什么他们也是你堂爷爷堂叔伯……”
    傅麒坐下猛灌了一口自家老爷子的茶,嗤笑一声:“爸你蒙谁呢,当初你去当完兵回来,身上还带着枪呢,听到他们在那闹腾你直接就响了一枪,把他们都吓成了一滩烂泥。”
    这就是秦老他们一直取笑傅老是“土老帽”的原因,傅老年轻时是个实打实的刺头,别人都忙着争继承权,他自个儿跑去参军。一进军营还真给他混出名堂来了,哪儿危险往哪儿跑,什么地方的枪林弹雨他都亲自去闯过。
    要不是当时的傅家当家病危了,动用所有关系逼他回家,指不定现在他肩膀上已经有几颗金星了。
    傅老听傅麒说起当年的事,也没心思骂他浪费好茶了。他叹息着说“当时也是没办法了,再大的家业也经不起内耗。那时候我那可怜的老爹都气得快咽气了,我能不用点非常手段吗?现在可不比以前,你老头子我手上没有枪杆了。”
    傅麒说:“我看是人越老就越心软。”
    傅老气得不轻,骂咧着说:“你倒是硬起来给我看!”
    傅麒意味深长地一笑:“我硬起来可不是给你看的。”
    傅老:“……”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没羞没躁的儿子!
    气了一会儿,傅老又忍不住关心起傅麒的终生大事:“别净想着那些不中用的家伙,倒是想想你自己,都这么多年了,你难道没动过再娶的心思?”
    傅麒说:“我倒是看上了一个,就是不知道——”
    傅老听到傅麒的答案后很高兴,也不听完就打断说:“不知道我的意见怎么样是吧?只要你肯结婚,别管什么门第,别管什么出身,带她回家就是了,是你要娶又不是我要娶,我肯定不会阻挠你们!”
    傅麒瞅了傅老一眼,说:“这么巧,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只是担心人家不点头,倒是没担心过老头子你不同意……”
    傅老:“……”
    简直混账!
    傅徵天怜悯地看了自家爷爷一眼,麻溜地转移了话题:“不知道大伯你看上的婶婶是谁?”
    傅老一听,大大地点头,这才是正经事!他也追问:“对,你这小子看上的到底是谁?”
    傅麒大概是追得差不多了,也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说:“她叫许明兰,是唐老的徒弟。”
    傅老一听就想起来了,那不就是前天晚上古玩交流会时碰上的那个女娃儿吗?二十七八岁,虽然比傅麒小了挺多,但看起来是个挺上进的女娃儿——而且能入唐老和自己儿子的眼,想来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傅老满意了。
    想到傅徵天也惦记着去了唐老那边的宁向朗,傅老端起茶抿了一口,笑呵呵地说:“我好像很久没去老唐家了。”
    傅徵天两眼一亮:“老朋友就是该多走动。”
    傅麒紧跟其后:“对,该去走动走动。对了,老头子你酒窖里还有挺多好酒的吧?我们总不能两手空空地去,我去拿两坛吧——”
    傅老怒火腾腾:“住口,谁都别想打我那些酒的主意!”
    虽然在细节方面有点分歧,但从祖到孙三代人都一致赞同跑唐老家一趟,于是傅麒带上自己这次出差带回来的礼物跟傅老、傅徵天一起出发。
    三人抵达唐老家的时候许明兰正好在给唐老和宁向朗准备礼物。
    见到傅麒三人的到访,许明兰先是讶异,然后就笑着招呼:“傅老,傅麟,小傅,你们是来找师父的吗?师父跟小朗正在闭关琢磨,要到饭点才出来。”
    傅麒直接上前给了许明兰一个拥抱:“他们爱找谁找谁,反正我是来找你的。”
    许明兰脸皮锻炼得再厚,也没法修炼到傅麒这程度。她忍不住推开傅麒,压低声音说:“要点脸,你家老爷子在看着。”
    傅老耳朵很灵,听到这话后笑得很和气:“没关系,他一向这么不要脸,我们都习惯了。”
    许明兰:“……”
    她记忆里那位高权重、不苟言笑的傅老爷子呢!
    许明兰招呼他们坐下,然后继续回到厨房忙活。傅麒是典型的有了老婆忘了家里人,二话不过就抛下傅老和傅徵天跟进厨房打下手。
    傅徵天跟傅老大眼瞪小眼。
    傅老问傅徵天:“说起来你舅舅也跟你大伯差不多大,你舅舅有喜欢的人了吗?”
    傅徵天想了想,说:“有了吧。”
    傅老说:“那他们结婚的时候你可别忘了通知我一声,我到时候也过去凑凑热闹。”
    傅徵天瞅着自家爷爷,开口:“第一,通知这件事一般不是我来做的。第二,您想参加婚礼的话大概没机会了。”
    傅老说:“为什么?难道他们已经结婚了?”
    傅徵天说:“不,没有。”
    傅老拿惜字如金的孙子没辙了,直接命令:“说清楚点,别给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蹦。”
    傅徵天说:“因为舅舅喜欢的人是男的,国内目前还不承认同性婚姻,所以他们不打算白费功夫办婚礼。”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的菜挺好的”“外面天气还不错”,轻描淡写,十分之轻描淡写……
    傅老听完后也感觉“哦,原来是这样啊”,差点就点点头揭过了这个话题。可没过多久他马上回过味来,揪起傅徵天确认:“你刚才说什么?你舅舅喜欢男人?”
    傅徵天说:“对,舅舅跟季家撕破脸、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之后隐在幕后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候他不肯原谅他母亲只带走妹妹、留下他一个人在季家,我妈妈回来找他他也一直避而不见——那几年陪在他身边的人只有张叔。这几年来张叔跟舅舅的感情我们都看在眼里,也都接受了。”
    傅老到底是见惯了风雨的人,听完傅徵天的话后心底的惊讶很快就消失了。从艰难痛苦里走过来的感情,确实是最深厚也最难以磨灭的,谁都无从置喙。
    他顿了顿,说道:“等我定好去西北的日期,你把你舅舅和那位张叔也叫过来,都是一家人,我也该见一见。”
    傅徵天听到傅老的话后很高兴——性向跟大众不太一样,很多人听说后难免会投以异样的目光,即使季平寒再不在意,能得到更多的认同也是件好事。
    幸好自家爷爷是最开明的。
    傅徵天点头答应下来。
    爷孙俩刚聊完季平寒的事,傅麒就把菜端出来了,都是些家常小菜,但色香味俱全,看得出许明兰的手艺很不错。
    傅老毫不掩饰自己赞许的目光。
    许明兰虽然已经二十七岁了,“见家长”这种事却还是头一遭,傅老的和气和夸赞让她一颗心放回了原处。她大大方方地说:“我去把小朗和师父喊出来吃饭。”
    宁向朗和唐老很快就“出关”了,刚才还在瓷窑那边忙活,宁向朗平日里干干净净的衬衫都沾上了点泥污。他见到傅老三人,高高兴兴地打招呼:“傅爷爷,傅叔叔,你们都来了?”
    被跳过的傅徵天拍拍自己旁边的椅子朝宁向朗示意,意思是让宁向朗坐到自己身边。
    傅老想起刚才跟傅徵天的对话,莫名地多看了宁向朗两眼。
    宁向朗这小娃儿长得这么招人,难怪自家孙子每晚抱着不撒手……
    不过长得招人的娃儿多得是,他还没见过那家娃儿能够跟自家孙子走得那么近,都躺一张床上了!
    莫非是……
    傅老有个不太美妙的猜测,但他没有说出口,只在心里记了一笔,准备回头找傅麟聊聊。
    唐老倒是没注意到傅老爷子在想什么,他一坐下就问:“老傅,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傅老爷子哼道:“我再不过来,我儿子可就被你徒弟拐跑了!”
    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语气简直把唐老气坏了:“我还没找你呢,你儿子一逮着空就来缠着我们家明兰,那贼心都快路人皆知了!”
    傅麒一本正经地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都说到这程度了,宁向朗哪还会不明白?他挪揄:“兰姐你可真不够意思,这都不告诉我!”
    许明兰没好气地笑了:“你小子比谁都忙,我怎么跟你说?”
    宁向朗说:“反正你就是不够意思,反正你就是把我当外人,反正你就是……唉,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许明兰一瞅他那模样就知道他在做戏了,夹起一块宁向朗最爱吃的鱼肉塞进他碗里:“你小子给我好好吃饭!”
    一顿饭吃下来其乐融融。
    饭后傅老爷子就要去瓷窑那边看看,想瞧瞧宁向朗和唐老到底在忙什么。
    唐老没有“不完成不给看”的怪癖,搁下饭碗就把傅老爷子领到瓷窑那边。
    窑炉已经停火了,窑工们也都去食堂吃饭,瓷窑两边的架子上三三两两地摆着唐老和宁向朗早上烧出来的半成品。
    说是“半成品”,其实完成度已经很高了,就是上面的纹饰有点粗糙,只画出了大概的形状,没有画成精细漂亮的画作。
    傅老爷子平时也爱玩玩瓷器,一瞧就知道他们要烧的是什么。他问道:“这是转心瓶吧?”说着他就用手触碰瓶颈的开关,欣赏起转动的内瓶来。
    傅徵天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赏玩瓶,也有点好奇,走近跟傅老爷子一起欣赏起来。
    宁向朗见他们的目光都满是赞叹,上前说道:“以前的人比我们更有巧思,我们现在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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