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师父推倒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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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师父推倒记-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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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马上出去,然后亲自在门外守着。沈公子,我家夫人就有劳你了。”
  “嗯。”沈泓云点头。
  姚华退了出去。
  沈泓云在姚华关上房门的当口,衣袖一挥,已设下了一道无形的结界,然后他的目光重新落到了林翠依身上。
  “红罗,出来吧!”
  床塌上原本还在昏睡的林翠依忽然醒了过来,她扬唇轻轻一笑,黯淡无光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妖异的光芒。
  “煜真,我终于等到你来了。”
  “林翠依”笑得分外妖娆,她甚至起身,一只手亲昵攀上了沈泓云的脖颈,“你可知道,我等你等得有多苦啊?等得我,心都痛了!”
  她伸出了另一只手,慢慢地、一分分地爬上了沈泓云的胸膛,按在了心口的位置上。
  “我好想,此刻就杀了你!”
  说话间,那只苍白的手掌间似隐隐有红芒闪过。

  第十九章 师父成了杀人凶手

  傅展颜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好不容易见到了师父,可师父却对她相当冷漠。
  她觉得心口堵得慌,就像有一块巨石压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越想越烦闷,她索性坐了起来,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发呆。
  手臂上的伤已经不痛了,先前师父下药的时候,她还痛得冷汗涔涔,没想到,就一会儿的功夫,手竟已不疼了。
  她小心地解开了纱布,却惊异地发现手臂上的伤口几乎痊愈了,只剩下一道小小的刀疤,浅得几乎看不清。
  傅展颜眨了眨眼,“师父这是什么神药啊?”脑海里灵光一闪,她狡黯地一挑柳眉,“对嘛,我可以去问问师父这是什么药啊!”这样,她就有借口呆在师父身边了。
  反正伤也好了,师父也没理由再给她下禁足令了。
  她翻身下床,打算就去沈泓云,然而,一打开房门却看见姚容青就坐在门前,而刀刀就趴在房门玄关前,她差一点一脚就踩上刀刀。
  “刀刀,你干嘛睡这?”
  刀刀这才懒洋洋地起身,又不紧不慢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傅展颜奇怪地看了眼刀刀,这才转头看向姚容青,“姚容青,你又是什么时候来的?干嘛坐这里不进去?
  “刀刀不让我进去啊。”姚容青苦笑。
  “刀刀不让你进去?”傅展颜更为奇怪了。
  “这说来就话长了。”姚容青的目光落到了傅展颜手臂上,“倒是你,你怎么出来了?你的伤——”
  “没事了。”傅展颜大咧咧地卷起了袖子,将白皙的胳膊凑到姚容青面前,“你看——只剩下一道小刀疤了。”
  姚容青快速扫了眼,然后清了清嗓子,移开了眼神,“小颜,快把袖子放下吧!你毕竟是个姑娘家——”
  傅展颜不解地拧眉,“是你问我的伤啊?我不卷起袖子,你怎么看嘛?”
  这回换姚容青拧眉了,“你师父都没教过你么?”上次傅展颜也是想脱了衣服给沈泓云暖身子。
  “啊,师父——”傅展颜这才想起自己出来的目的,“我去找师父。他在哪?”
  “他正给我娘看病——”
  “带我去找师父。”傅展颜一把拉住了姚容青的手臂,“我有事要找他。”
  傅展颜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
  红芒闪过的同时,胸口传来了某种熟悉的疼痛,连气血也随之翻涌,沈泓云神色却未变,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红罗。
  红罗唇角一抿,笑意嘲讽,“看来多年不见,你隐忍的功夫越见长进了。这样的锥心刺骨之痛,你竟连眼都不眨一下——”
  她原本按住他心口的手,忽然揪过沈泓云胸前的衣襟,微微扯了开来,那个血色的印记赫然映入了眼帘。
  沈泓云眉间微拧了下,却依旧没有动。
  “十七年了啊!连我也没想到,你竟可以支撑十七年——”红罗伸出一只手指沿着血色天龙的轮廓,轻轻地描绘,最后,略显冰冷的指尖点在了那个血红的龙爪之上。
  抬起眼眸,她看着面前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眸,“煜真,你说当这龙爪刺入心脏时,你还能这么平静淡然么?”
  沈泓云抿唇沉默。
  “那可是会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呢。你竟然……一点也不畏惧么?”似想起了什么,红罗又是一笑,“啊,对呀,你从来不怕这些的——你怕的只是——”
  话音未落,她的手腕突然被紧紧地扣住抓起。
  沈泓云冷冷地看着她,“红罗,你要如何才肯交出七情果?”
  “交出七情果?”红罗唇角的笑意凝结,“煜真,你忍了我这么久,任我摆布,就是为了七情果吧?你怕还手了,抗拒了,我会毁掉苏蓉的七情果,是么?那样,苏蓉可就真的魂飞魄散了,你又要怎样向你的好友交待?”
  沈泓云放开了红罗的手。
  红罗眼波流转,紧紧盯着沈泓云的脸,“苏蓉顶多只能支撑到今夜,今夜子时,若你还没有拿回七情果,等待她的,只有一个魂飞魄散的结局。”
  沈泓云垂眸不语。
  “煜真,你可知道我为何要这么做?我与紫羽无冤无仇,我心中有怨恨,也是因为你而已!我又何必与他过不去——”红罗妖艳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悲伤,“煜真啊煜真,我如此爱着你,你却狠心将我封印了十七年。每一次我都恨不得杀了你,可每一次都下不了手——煜真师兄,我问你,为何你单对我这个小师妹如此狠心?”
  沈泓云忽然掩唇轻轻咳了两声。
  “我为你伤,为你痛,为你成魔!可你的眼底心里,只装着那个傅展颜——”红罗那双美目闪过了一丝深切的怨恨,“你与她,根本就没有结果!就算你用了七情果,就算你支撑到她十八岁生辰,你们依旧只会重蹈覆辙——”眸中的怨恨化为了冰冷,“煜真师兄,我就是要用苏蓉和紫羽的结局,给你一个警告。纵然他们撑过了十八年,但最后的结局,也是一样!”
  话落,她掌间已多了一枚血色的珠子,那红色的光芒顿时照亮了整个房间。
  “师兄,只要我一用力,这七情果将会化为尘烟——”
  “红罗!”沈泓云心头一阵激荡,顿时再也忍不住压抑的气血,一口鲜血冲出了嘴角,血染衣襟。
  然而,在身形微晃的同时,他化为了一道白光,直取红罗手上的七情果。
  红罗冷笑,手中幻化出一把光刀,就朝沈泓云胸前疾刺去,试图迫开他。
  谁知,沈泓云不躲也不避,那光刀一触及沈泓云的胸膛,顿时会化为了一抹白光无情没入了他的胸口。
  “师兄——”
  红罗怔住了,她原以为,他会躲开。
  这一失神,手上的七情果已然失去了踪影。
  “师兄,你果然与从前一样的狠绝!”红罗凄厉地笑,紧紧盯着沈泓云胸前那血流如注的伤口。
  沈泓云掌间微微一收,已经七情果收了起来,眼中也凝起一丝戒备。
  他几乎连站着,都很吃力了。
  若是红罗再冲过来,他可能没有什么力气反击了。
  而风涯……应该进不来的……为了防止被旁人见到,他在屋子里布下了结界。
  他的结界,这世间只有一人能轻易地破除。
  可这个人……身形又是一颠,他下意识撑住了身后的桌沿,却未注意到桌上的茶具。
  衣袖扫过茶具,“咣啷”一声,茶具顿时跌得粉碎。
  蓦地,门外传来了一声惊呼:“师父——”
  那是傅展颜的声音。
  几乎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红罗突然冲到了沈泓云面前,抓起他右手的同时,一柄匕首已幻化而出,然后,猛地拉过沈泓云的手朝自己腹间狠狠一刺。
  当傅展颜、姚容青和姚华冲进来的时候,三个人几乎都像是被定在了门口。
  “夫人!”
  姚华最先反应过来,他凄厉大喊了一声,便冲了过去,接住了正无力倒下的林翠依。
  “娘——”
  姚容青神色惨白地飞奔了过去。
  而傅展颜也同时看到沈泓云胸前那可怕的伤口。
  “师父——”她冲过去,扶住了沈泓云摇摇欲坠的身影,“师父,你流了好多血——师父,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的?”
  沈泓云摇了摇头,想说些什么,却是脚下一颠,再也站不住,神志跟着涣散。
  “师父——”
  傅展颜泪如雨下,抱着沈泓云冰冷的身躯慢慢跌坐在了地上。
  “师父,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而另一边,姚华抱着奄奄一息的林翠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一切。
  “夫人——夫人——你一定要撑住——我就这带你找大夫——”
  姚华正欲抱起林翠依,林翠依却是一手紧紧地扯住了他的衣袖,一手指向了沈泓云的方向,“他——他是妖怪,他要吸我的血——他——”
  林翠依话音未落,手已无力地滑落。
  姚华不敢置信地摇头。
  “夫人——怎会这样——怎会这样——不——不可能——”
  “娘!”
  姚容青颤抖着手,探向了林翠依的鼻息。
  这一探之下,脸上的血色顿时失尽。
  “沈泓云!”
  他执剑就朝沈泓去冲过去。
  “不许你伤害我师父!”傅展颜伸臂一拦,泪眼连连,“姚容青,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师父不会杀你娘的。姚容青,你要相信我!”
  “你让开!我不想伤你!”姚容青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我都亲眼看到了,亲眼看到他杀了我娘。小颜,你也看到了,不是么?”
  “不,不是的。”傅展颜拼命摇头,“师父不是这种人,师父不会无缘无故杀你娘——”
  “他一定是想要我娘的血,然后我娘反抗,这才——”姚容青顿了顿,目光紧紧盯着沈泓云苍白的脸,“他与那妖人相熟,不是么?也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我不应该相信他——不应该——”
  姚容青红了又目,举剑就欲刺。
  “不要!”
  傅展颜回身,一把紧紧护住了已然昏迷的沈泓云。
  “姚容青,你要杀师父,就先杀了我!”
  姚容青厉声喝道:“傅展颜,你让开!”
  “我不要!”傅展颜死死地抱住沈泓云,“姚容青,你不能这样!师父现在昏迷着,你要杀他报仇也要等他醒来问清楚,难道,你们御剑山庄都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么?”
  “你——”姚容青一时语塞。
  “容青——”身后忽然传来了姚华的声音。
  姚容青转身,看着姚华,只是顷刻之间,姚华就似已苍老了十岁一般,姚容青声音不由哽咽,“爹——”
  “容青,先把人押去地牢。给他找大夫治伤——”姚华看了昏迷不醒的沈泓云一眼,“我们御剑山庄从不冤枉好人。傅姑娘,你就留在山庄内——”
  “不。”傅展颜摇头,脸上泪痕已干,“师父在哪,我就在哪。”
  姚容青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终悲痛地微合了合双目,随即一挥手。
  “来人,把他们押下去!”

  第二十章 作茧自缚画地为牢

  地牢里,阴冷潮湿,阵阵寒意沁人。
  傅展颜不断地替沈泓云拭着额际的冷汗,心中焦急不已。
  沈泓云依旧昏迷着,身体冷得像冰,几乎没有温度。虽然胸前的伤口已经包扎妥当,但血好像并没有完全止住,不住地渗出纱布,显得触目惊心。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那些药都没用的?”
  傅展颜颤抖着手,给沈泓云诊脉,可她太乱太慌,根本就静不下心,诊了半天也没诊出个所以然来。但她很清楚,这一次比师父上次昏倒要严重地多。
  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她想起了师父先前给自己治手伤的药粉。那药粉下去虽痛,但只是片刻的功夫,伤口就已痊愈了。
  想到此处,她连忙翻找沈泓云所有的口袋,然而,还未翻出药粉,却先给她翻出了一枚血色的珠子。
  这血珠……是当初紫羽手上的那颗么?
  淡淡的红芒在昏暗的地牢里投射出了一片血色。
  傅展颜盯着血珠,眼前竟开始迷糊恍惚,神志更是变得一片空白混沌。
  “快放开珠子!”
  突然,手背上被人猛地一拍,她吃痛,血珠顿时跌落在地上。
  傅展颜一怔,还未回神,地上的血珠突然被一道白光包围,紧接着失去了踪影。
  那一瞬间,神志清醒。
  “师父——”
  傅展颜惊喜地看着不知何时醒来的沈泓云,却见他一手紧捂着心口,咳得撕心裂肺。
  “师父,你怎么样了?”傅展颜也顾不得那血珠了,连忙撑扶住沈泓云。
  这一顿咳嗽,显然又让伤口崩裂,血色再度在沈泓云的胸前漫延,惊白了傅展颜一张脸。
  “师父,药呢?药在哪?”傅展颜一边扶着沈泓云,一边在沈泓云身上翻找,终于,给她找出了那瓶药粉。
  “师父,躺好了,我给你上药。”她扶着沈泓云躺下,然后深吸了口气,小心地解开了沈泓云身上染血的纱布。
  “这药很疼的,师父,你要忍着点啊!”
  虽然声音还带着些许颤抖,但她强忍着没让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这个时候,她不能再哭了。
  至少,她要先把师父治好伤。
  那个伤口就在心脏偏上的位置,破坏了胸前的血色天龙印记,深可见骨,也不知是什么利器所伤。虽然上面还残留着刚才大夫敷下的药膏,但根本止不住血。
  傅展颜轻轻地将药粉洒在了伤口了,在药粉洒上的那一刻,她明显感觉到沈泓云身体不可抑制地微微一颤。
  “师父——”伸出另一只手,她紧紧握住了那只冰冷汗湿的手,“很疼是不是?”泪水差点滑落眼角,她眨了眨眼,强行逼了回去,“再忍忍啊,痛一下就伤口就好了。你看,我手上的伤现在都没事了——”
  “无妨。”沈泓云微喘了口气,“把药全洒上。”
  “好。”傅展颜再度握紧了沈泓云的手,“师父痛的话,就抓住我的手,这样应该可以缓解些疼痛吧?”
  “嗯。”沈泓云轻轻合上了眼帘。
  傅展颜再次深吸了口气,然后狠下心,将所有的药粉全部洒在了伤口上。
  先前她只是一道小小的伤口,也只上了一小点的药,都让她疼得要命,现在师父伤得这么重,又上了这么多药,那该有多痛?
  沈泓云安静地躺在那里,神色虽一如既往的淡定平静,但呼吸却有些急促,就连额际散落的发丝都被冷汗湿透。
  感觉到被自己握住的冰冷汗湿的手微微反握了一下,却没有用力。
  傅展颜一颗心顿时狠狠地揪了起来。
  师父疼得这么厉害,却依旧舍不得让她受一点痛楚么?
  “师父——再过会儿就好了——马上就好了——”
  她不知道如何减轻他的痛楚,只能不住地说话安慰。即使很明白,这样的安慰根本没有丝毫作用。
  伤口,终于一点点地结痂愈合,虽然还没完全痊愈,却已不再流血。
  傅展颜几乎喜极而泣,声音却是哽在了喉间。
  沈泓云缓缓睁开了眼睛,脸上的神色依旧疲惫,“没事了。我只要睡一觉就好了。”
  “嗯嗯。”傅展颜掩住了唇,不住地点头。
  沈泓云似是累极,不再多说什么,便再度合上了眼帘。
  傅展颜看了眼他的胸前,见伤口已愈合地七七八八,便拿过了一旁的纱布,为他轻拭去身上的血渍。
  伤口虽愈合了,那血色印记也似乎在一点一点地恢复原状,并没有因为被破坏而失去了原有的样子,反而越见鲜明了。
  傅展颜不解地拧眉。
  这印记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沈泓云呼吸沉稳,似乎已是睡得极沉,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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