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医之天象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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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医之天象棋局-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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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睡太久。”无情心疼地抱紧了简菱,这世上,唯有你,是我的软肋。你若离开,那我的生命,也就没有了意义。
  传闻,西域天泉洞里的神水,可以治好你。我会尽力取得神水,让你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我。从此之后,我再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第 27 章

  司马云海打了个酒嗝,朦胧的醉眼一直盯着扇面上的山河美景,他忽然笑了,笑的极为荡漾,“我看到了,这山河的确是美啊。山上女子的舞姿,也同样美不胜收。哈哈哈哈……”
  “你这个醉鬼!”柳长歌啪一声合上扇子,对着司马云海的头敲了一下。“这扇子上面哪有女子跳舞啊,恐怕这跳舞的女子,在你的心里吧。”
  司马云海撇嘴摇了摇头,端着酒壶,起身离开了。
  这个安静的地方是阙云楼的后院,天象棋局之事非常棘手,他们已经做好打长久战的打算。所以司马云海出手阔绰,在第一天进门,就已经包下了这个后院。
  很清幽,很雅致。这小院里竟然还有假山,喷泉。秋风徐徐吹来,柳叶荡然摇曳。好一幅秋日清凉图!
  百里晴迁合上棋谱,内心感慨,风默然不愧是象棋大家。他对于象棋的棋路精细解剖,达到了人棋合一的境界,只不过,他有一个缺陷,就是太傲了。
  对弈,要有一个平静的心态,他的傲,恰恰使这种心态变得浅淡。在棋盘之上,他认为所有人都不配做他的对手,于是,他的路子都很锋芒毕露。
  要观察一个人的性格,完全可以通过下棋来体现。风默然性格张狂,但不乏偶尔沉稳。他的棋术,倒是可以考究一二。若要完全去模拟,便成了死招。
  百里晴迁喝了口茶,发现柳长歌不见了。这丫头什么时候走的?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随即想想,只得轻叹,长歌一定是吃醋了,想要玩捉迷藏。
  百里晴迁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收好棋谱,起身去寻找长歌。在这个人流混杂的酒楼里玩捉迷藏,这个长歌啊!
  柳长歌并非真的要与晴迁玩捉迷藏,而是她在晴迁看棋谱的时候,无意中在院子里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人始终藏在假山后头,注视着她们。
  柳长歌本想让暗卫去解决掉,却见那人慢悠悠地伸出了手,手上拿着一块布料。柳长歌看到布料的一瞬间,心跳险些静止。
  这块布料,好熟悉。熟悉的甚至在梦里,都会梦见。那是,那是她身上的布料……
  柳长歌没有打扰百里晴迁,悄声无息地离开了。在那人的指引下,柳长歌走出了阙云楼,追踪着他的背影,在西域城中,左拐右绕。
  到了郊外,那人停下了脚步,伟岸的身姿背对着柳长歌。而他的手中,依旧捏着那块淡薄的布料。
  柳长歌盯着布料,声音有些颤抖,凝眸问:“这块布你是从哪得来的?”
  男子转过了身,朝柳长歌一拜:“公主恕罪,这布料的来源,想必公主早已心知肚明。元将军怕公主不肯回宫,于是派血猎带着信物,接公主回宫。”
  “元孤风真是了解本宫,回宫之事慢一步谈,本宫只想知道,这块布料,是从哪得来的。”柳长歌冷冷地盯着血猎,这个血猎是元孤风的副将,执掌六部禁军。他来了,就说明,六部禁军一定在周围。
  血猎并没有穿着厚重的盔甲,而是穿了一件很普通的袍子,因为这里是西域,并不是中原。他能够在悄声无息不惊动守城官的情况下,将大军开到西域城内,已经算是奇迹了。至于用了何种方法,是不可言明的。
  但是,西域城内的防守忽然严格了许多,守城官兵对于每个出入城门的人,都仔细的盘查。血猎发现,有不少的中原人士纷纷至此,难不成西域,要有什么大型活动?
  血猎举起手,看着这块很素雅的布料,低声回答:“如果公主想要知晓细节,还是与我回去,到时元将军,自会向公主解释缘由。”
  “缘由就是,他去了我母后的墓地。”柳长歌双眼血红,气的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狠道:“元孤风!”
  那块布料是从母后身上扯下来的,母后下葬之时,并没有穿着凤袍,而是按照平常的喜好,穿着素雅的白衣下葬。母后的衣料看似普通,却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是父皇特意让人专门制作的,不可仿制。
  一想到元孤风挖了母后的坟,柳长歌就差点昏厥过去,摇摇欲坠的身躯被一双刚硬的手臂抱住。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可以如此的亲近长歌,那便只有,护卫青衣。
  血猎收起布料,紧紧地盯着青衣,“你就是公主身边的护卫?”
  青衣将长歌扶住,长歌的身体还在发抖,明显气的不轻。为了平息这股悲愤的气力,青衣凝气聚指,点中了长歌的穴道,使她安神。“公主,保重身体。”
  血猎感觉一股疾风冲入面门,青衣明明是在安慰公主,怎么下一刻却出现在眼前了呢。他的动作,未免也太快了吧!
  不是快,是难以捉摸。青衣手掌一翻,他的剑,像是一抹浅淡的流光,划过了血猎的前襟。“想要带走公主,除非你能活着。”
  血猎轻足微滑,倒退风中,秋风掺杂着冷淡的格调,将长长的发丝逆转纷飞。他的眸仿佛被冷气渲染,朦胧的瞳孔里,扩散着一缕明亮的剑光。
  刀剑在一瞬间相击,摩擦出迸裂的火花。飞花四溅,映入了柳长歌惊魂的神情。四周出现了大批禁军,显然是早有埋伏。
  柳长歌猜得不错,六部禁军,竟全部都开到了西域城内,血猎是怎么做到的?
  此时此刻,她无法去追究过程了,当禁军将她包围的时候,她临危不惧地喝道:“你们难道要对本宫用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禁卫军们不顾柳长歌威慑的言辞,迅速接近了她。可是,他们没有如期的看到公主惊慌失措的态度,而是看到了一队面无表情宛如地狱使者的黑衣人。
  嗖的一声,剑光流转,刀芒聚敛。血猎的刀横在了青衣的剑上,盯着青衣冷漠的双眸,他笑的诡异,“你以为,二十个护卫,能够从我的千军万马中,逃脱吗?更何况,公主想要得知皇后的消息,这个,你根本就无法阻拦。”
  柳长歌望着血猎:“本宫要知道,现在的皇朝,究竟是谁在掌管!”
  “当然是陛下了。”血猎唇上的笑有些假,更不屑。
  柳长歌的耳边全是刀剑的碰撞声,十分刺耳,她的心在这一刻慌乱了。血猎的表情让她的心跌入谷底,父皇一定出事了!
  若想召她回宫,父皇大可派莫从寒来西域,而不会是血猎。血猎拿着母后的衣料做引,就是引她上钩,离开晴迁。
  想到这,柳长歌的心中充满恨意。被刺伤的禁军扑倒在她面前,长歌一脚踩在他的手上,狠狠的踩。
  听着禁军杀猪般的叫声,她的气还是一点也没消,当即喝道:“青衣,就地正法!”
  这个血猎不能留,怪只怪元孤风,触怒了她的逆鳞!
  剑光飞逝,五彩缤纷的光在血猎的眼前旋绕。他看到青衣的眼眸,冰冷之中透射了一丝杀意。禁军们见势不妙,放弃了对公主的纠缠,朝青衣围攻而来。
  护卫们的脸孔依旧沉冷无比,他们的身姿就像一只只黑色的燕,在禁卫军之中急速穿梭。到处都是流光反射过的残影,所到之处,翻掀一层稀薄的黄土,将那些恐惧的灵魂,逐一掩埋。
  血猎殷红着双眼,仰天巨吼,手中的刀发出一声强烈的哀鸣。轰隆隆,劈落的声响仿若雷震。大地在他的气力下,裂出一道幽深的口子。
  血猎的眼里,是青衣冷漠的表情。他的剑呢?
  一道光芒从裂口中钻出,像是雷电般,由下而上,穿透了血猎的身体。剑入云霄,乌云被迫扩散。
  光芒直下,青衣的脚步顿在地面,烟尘四浮。剑身的光芒映着他的眼神,格外的平静。剑已入鞘,血猎早已断气。
  青衣偏过头,眉头皱起。长歌的身边站着一个人,一个雄纠纠气昂昂的男人。他的身躯很高大,穿着一件普通的黑袍。他手中的剑,正稳稳地横在长歌的咽喉处。
  “你的剑法,很高。但是,你却得意忘形了。”疾风静静的望着青衣,手上的剑未动分毫,却足以让青衣与其他护卫的举动静止。另一只手,亲密的揽着长歌的肩,将她纤弱的身躯,拥入怀中。
  看似很亲密,却是附带了永恒了绝杀。只要青衣妄动一丁点,那么柳长歌的生命,将就此结束。
  柳长歌眉头紧皱:“你们先退下。”
  六部禁军是元孤风的人马,此刻借势,势必会除掉青衣等人。柳长歌怎会允许跟在身边出生入死的护卫队遭受劫难,当即下了命令。
  青衣并未再次出剑,而是手一挥,其余十九名护卫悄然消失。禁军们是想大开杀戒的,却让这些人逃了。
  青衣看懂了长歌的眼神,当即,转身消失。
  疾风没想到,他真的没想到,计划会如此顺利。看来擒贼先擒王的攻略,百试不爽。他忌惮青衣的剑法,明白如果单打独斗的话,很难取胜。所以,他才会在第一时间,擒住柳长歌。
  “公主殿下,卑职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了带你回宫,我们这边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血猎死了,元将军就等于失去了一只臂膀。如此,你很满意吧。”疾风低头看着柳长歌脸,清丽纯净的容颜,让他不忍伤害。但,将军的命令,是不可违背的。所以,他只能得罪了。
  柳长歌笑的不屑,“你们加注在本宫身上的,届时,本宫会让元孤风以同等代价奉还。”
  疾风静静地盯着她,此时此刻,柳长歌依旧如此的淡定。一个柔弱的公主而已,她到底是哪来的胆量!他没空去探究,点了柳长歌的睡穴,抱着她消失在风中。

  ☆、第 28 章

  也许真的是她忽略长歌了,连长歌何时离开都不知晓。百里晴迁找遍了整座酒楼,始终没有找到长歌的踪影。
  整座楼宇的气氛僵固在这一刻,一楼前一刻还是满座的食客,这一刻,却人去楼空。正中央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女子,她冷冷地盯着面前弯腰颤抖的掌柜,问:“我的朋友,到底和谁一块离开的?你要好好的想,如果想不起来,阙云楼从今天起,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掌柜仔细想了想,急忙道:“有,那位姑娘,是跟一个男人一起出去的。”
  “那个人长什么样?”司马云海插嘴问。这也正是百里晴迁想要知道的。
  “当时我在算账,没有太注意那人的长相啊!你要干什么!”掌柜满脸的惊惧,不敢动弹半分,除非他不要命了。
  司马云海的剑刃稳稳当当的贴在掌柜的脖子上,此时此刻,他没心情废话了,“看来你的记忆力真的不太好,我帮你想想如何?”
  掌柜的险些吓昏过去,颤抖着身躯差点瘫痪。
  百里晴迁盯着掌柜的眼睛,半晌,对司马云海说:“放开他吧,他真的不知道。”
  司马云海收剑说:“长歌不可能无故失踪,一定是引走他的那个人,劫走了她。”
  百里晴迁沉默了,能够不动声色的引走长歌,应该是在这个“引”上,费了不少功夫。门外闪过一道影,飞速的闪掠,让晴迁无法看清那人的轮廓。
  那道影,也并非是无故出现。
  司马云海盯着百里晴迁双指上夹着的一片短刃,短刃的尾部坠着一封信。晴迁将之展开,忽然皱了一下眉。
  司马云海瞟了眼信上的内容,看清了末尾的名字,卫伏松。他好奇地问:“这个卫伏松就是春风酒楼的幕后人,你和他的约定到底是什么?”
  信纸在指间悄然遗落,化作粉末,融入风中。百里晴迁平淡地讲述:“他原本是西域王的情人,但在无意中,认识了一个女子。那时,他知晓对西域王并不是真爱,所以想与女子私奔。不过恰好,他发现了西域王族的秘密,同时西域王也洞悉了他的变节。一怒之下,将他的挚爱抓走了,目前为止,卫伏松也没有打探到藏匿爱人的位置。”
  “所以,他在得知你来了西域后,便想让你帮他找寻藏匿他爱人的地点?”司马云海有一点想不通,“就连他这个曾经的王的情人,都猜不到西域王的心思,你怎么又能顺利的找到神秘的地点呢?再说,现在找寻长歌要紧,你不会真的撇下长歌不管吧。她可是……”
  “可是什么?”百里晴迁盯着司马云海的眼睛。
  司马云海幽幽一叹,凝视她的眸,一字字道:“她可是你最在乎的人。你们还曾当着我的面,琴箫合奏,多么有情有义啊!”
  司马云海这句话原本是无心之失,却让百里晴迁想到了一个人。当时弗瑾月在她耳边只说了四个字,“西王入宫”。
  西王,指的是西域王。那么入宫,就是说,她此刻应该在宫中。但是旷远却说,西域王不在宫中。普天之下,只有两个宫廷,一个是西域,一个是中原皇朝。
  西域王,在中原皇宫!
  百里晴迁闭上了眼,差不多已经想明白整个事情的经过。现在中原皇宫,肯定宫变了。那么引走长歌的人,一定是想置长歌于死地。
  皇宫之中,谁会这么恨长歌呢。除了被幽禁满心怨怒的太子,也就只有,被囚禁的呈王。西域王如果此时就在宫中的话,应该是有别的阴谋。
  柳长歌所站的位置,是一座很高的楼阁。也许有十几丈的高度吧,向下望去,只是一片死寂的青石。房门被锁,她试过撞开,却根本是徒劳无功。
  疾风是想把她困在这,等待着黑夜的来临。既然元孤风那么急着要把她抓回去,就说明,他背后的人,已经急不可耐。
  长歌望着遥远的天际,夕阳在她的眼中逐渐消逝。太子,如果你伤害了父皇,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这幕后之人,柳长歌早已想到是太子。因为元孤风是太子的心腹,除了太子,他不会服从任何人。虽然元孤风是父皇亲封的将军,但他效忠的,始终是太子。
  她不知晓太子与元孤风的故事,也没心情去探索,她担忧的只有母后!将手中的布料贴在心口,眼睛湿润了。
  没有人可以体会她心中的忧伤,也许晴迁已经洞悉了所有,可是她不希望晴迁为她犯陷。母后的事情,她唯有回宫,才能知晓。
  “公主,吃点东西吧。如果你饿坏了,我可担当不起呀。”疾风负手站在桌前,盯着长歌的背影。
  她始终安静的站在那,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疾风很佩服长歌的耐力,她一直望着夕阳,好像比他还沉稳。
  她与别的公主真的不一样,那些骄里娇气的公主,真的很讨人厌。但是这位长公主,却有一种气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很典雅,很清冷。不骄不躁,不卑不亢,皇家的风范,不过如此。
  柳长歌依旧望着晚霞,平和地问:“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疾风拎起酒壶,将酒杯斟满,笑着说:“没想到公主比我还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等到夜晚来临之时,我们会撤离西域都城。”
  一股冷风袭来,长歌颊边的发丝飘飞而起,平静之时,疾风的酒杯已经递上来了。“公主,初秋的风很凉,喝杯酒暖暖吧。”
  柳长歌接过酒杯,静静地看着杯中的液体。酒,让她想起了晴迁。可惜,此时此刻,她真的是身不由己。
  辛辣的滋味灌入了喉咙,柳长歌闭上了眼,瘫软的身躯被疾风搂在了怀里。这杯酒具有安眠的功效,睡吧,睡醒了,你将会面临一场生死的考验。
  一道白影划破了夜空,在月光的映射下,显得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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