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林氏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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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林氏长兄-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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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也没留命妇多说话,吩咐她们各自去见自家的姑奶奶去。等人走散了,才叫静娴上来:“又没带两个孩子进宫来?”
  静娴笑道:“来得早些,他们还睡着呢。”
  “你就是不想让我见,也体谅体谅他们姑姑。”皇后笑着拉黛玉过来,“瞧瞧你妹妹,我养得可好?可放心了?”
  “皇后娘娘最会调养人了,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静娴道,“此番进宫,却是有事相求。”
  “真难得,你还能有事。”
  “舅舅的信来了,说是北边正巧缺大夫,给我小叔谋了份差事,不日就要远行。男儿志在四方,我们做哥哥嫂嫂的也不好拦着。不过公主在家时,曾与小叔煮茶论道,关系极好,这不是要送他,想求公主拨冗”
  这本来也是人之常情,就是和惠大长公主当年,端王府有了什么大事她也是能回去一两日的。皇后也没拦着,含笑应了,扭头去看黛玉,却见她早已拧过脸去,悄悄擦眼角的泪。叹了一声:“你们姐弟感情倒是好,你便去送他一送吧。”又吩咐嬷嬷拿东西去赏林澈。
  姑嫂二人连忙谢恩。

    第209章

  黛玉也不过进宫几日;回家时只觉得哪里都看不够;她亲自书写的匾额、踢了绝句的壁墙;微笑着的大哥同嫂嫂;还有似乎又长高了一些的三弟。
  她也不要宫人帮忙;自己亲自上前去扶林沫同静娴起身;只是看着林澈,却是伸手去点着他的额头道:“你好倔的性子!行万里路;行哪里的路不行?非得到穷乡恶壤的地方去?若是有个闪失,你要婶娘如何自处呢!”说是在责备,到底哪里舍得;红着眼眶把人给拉起来,倒要林澈安慰她:“当初不是说好了么?公主且不必担心。”
  要如何才能不担心呢?
  就算告诉自己千百遍男儿志在四方,他在她眼里依旧是那个一派天真;上蹿下跳地和容嘉吃肉打架的小弟弟,偏偏还又懂事得紧,刚刚来京里时虽然有些误会,但他赔礼道歉的态度简直不像是个小孩儿。林沫衙门事儿忙,时常便是他陪着黛玉说话解闷,姐弟二人坐在书房,一人手执一卷,便能安安静静地坐一下午。她这两年亲眼见着弟弟跟竹子一样刷刷地长高,长成如今这样顶天立地的模样,却依旧觉得,他还是刚来京里那时候打不过容嘉,嘟嘟哝哝地和林沫撒娇的、脸上带肉的小孩儿。
  林沫在一边笑着道:“行了,公主也别太担心,齐三这回跟着他过去,一路打点衣食,他的身手你是知道的,澈儿不过是待在后头行医,是苦了些,倒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黛玉听了便问:“澈儿也不带云初去?”心里也清楚,那样的地方不适合小丫鬟跟着。不过不是说驻在镇上?白时越又是在那里立了府的,林澈就是带个打小伺候的丫头去,也没什么。
  “原也不是去享福的。”林沫道,“他若是去混日子,我还得托舅舅锤他呢。”
  “我好容易回来一趟,可不是听大哥说这个的。”黛玉嗔怪道。林沫只在一边笑:“得了,你还真拿他当儿子养呢,这小子皮糙肉厚的,锤炼锤炼也不妨事的。“
  黛玉这回可不管这个是她最尊敬的大哥了,若是够不着,真要去拧一拧他的耳朵根儿。
  一家子坐在一起又哭又笑地吃完了饭,嬷嬷先前听了皇后的话,说是不许催着,不过宫里头规矩深,门禁紧,就是她不催,林沫也道:“时候到了,公主该回宫了。“
  黛玉一抿唇,看了眼比她高出许多的林澈,叹了一声:“此番过后,不知何时才能见了。”
  “他日再见,澈定不叫公主失望。”林澈道。
  黛玉含泪道:“谁要你有多大出息呢,你好好的,别叫婶娘担心别叫大哥失望就好。”
  林沫亲自牵着马送她回宫去。黛玉坐在銮驾之内,听得到外面马蹄声哒哒的,只是分辨不出哪个是她哥哥的,只能捂着心口,努力听出一个同她的心跳一模一样的声响来。
  这一定是哥哥了。她想着。
  一边想着,一边偷偷地抹去眼泪。
  她有什么好哭的。大哥废了多少的心血给她铺了路,人人艳羡,甚至连宗室的贵女都不一定有她的自在快活。驸马年纪虽小,与她却也算打小相识,纵然没见过几回面,却瞧得出不是个胡来的,何况闹得沸沸扬扬的驸马案,更叫黛玉觉得,容嘉倒也是不输哥哥的好儿郎。
  那些在深宫里一待一辈子的妃嫔宫女们,更是羡慕她,这泱泱深宫不过是她镀金的落脚点儿,不用许久,她便能风光出嫁,离开这个外头人挤破脑袋要进来,里头人天天盼着能出去的富贵乡。
  皇帝正巧在皇后宫里头,见她回来了,只问了一声“泰隐病好了?”,她先是一愣,不知何时大哥病了。只是今日看他的样子并无不妥,只好小心答道:“哥哥脸色还好,看着并不大憔悴。”
  皇帝点头应了一声,扭头对皇后道:“你知道那小子多混账?朕同他说,膝盖上既无大碍,便一道去围场,当年他徒手博虎的经历不是还有人写成了戏?这回又有茜雪国的使臣在,叫他们看看我们的状元郎能文能武。他倒是好呢,同朕说,他是怕死了狩猎了,现在连骑马都腿软,朕若是叫他去,他只怕能吓出病来。”
  黛玉悄然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没乱说话,又觉得哥哥那身子,委实也不应当去围场折腾——他自己本也不好这个,便说道:“陛下有所不知,大哥确实是怕了。那年情形实在是凶险,旁人看着英武,他腿上的伤却是将养了好些时候的,逢到刮风下雨还阴测测地疼,嫂嫂心疼得不行。现在不是修航还小?更不敢叫他去折腾了。况且我三弟又要去了,家里头人丁简薄,哥哥纵是去了,怕也是没心思狩猎的。”
  林沫博虎之事,传得这么广,他自己也没料到。不过那次围猎,事故百出,还折了忠顺王等,太上皇元气大伤。不过这等皇家秘事,谁敢拿出来说?说起那次围猎,也只不过说声,想不到靖远侯一介文人,有那样的身手。待得几百年以后,后世说起那次狩猎,只怕没人记得林沫,单说皇帝的果决心狠了。
  春天本来也不是狩猎的时节,御史说了多少回的的事儿。只是皇帝过大寿,总想着若是林沫在身边当然极好。听了这话也不勉强,道:“随他去罢。”
  只是到底有些遗憾。
  皇后亲自腌了几只小野鸡崽子炸了,叫宫人端了上来,宫里头顾忌着一干贵人们的龙体凤体,吃得清淡,只为了叫贵主们长命百岁,皇帝正觉着嘴里没味儿,见到这个倒是来了兴致,就着这道菜喝粥,黛玉颇有眼力见识地跟在后头伺候着,亲自洗了手枕着帕子给他撕腿子上的肉。
  皇后笑道:“这东西你不能吃,就看你父皇馋你罢。皇上也别多吃,这东西燥,容易上火。改明儿到了围场,天天都是这些野味儿,吃多了就想绿叶子菜了。”
  皇帝道:“时候不对,这番过去,也最多猎些狐狸兔子罢,那些大件儿,是捞不着了。”
  “皇上是出去散心的,正叫外人看看我们的大好春光呢。”皇后知道他是遗憾不能在茜雪国使者面前展露武将的英勇,连忙劝道。
  她这么一说,黛玉倒想起另一回事来。
  上次命妇进宫请安。黛玉是见着贾母的。她幼时只觉得外祖母又慈爱又健康,虽说年纪大了些,然而家宴时坐在最上首时,一派端庄,仿佛是荣国府的天都由这老太太一人顶着似的。然而这才多久不见,外祖母已经苍老成了那个模样。匍匐着身子给她行礼的时候,她几乎要忍不住上前去扶着她——但贾太君前面多得是年纪、份位还在她上头的贵妇,黛玉也不会乱了规矩,叫其他人难堪,便由着身边的嬷嬷用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请她们起来,自己也只得从打头的东平王太妃问起。
  元妃已经是在捱日子了,贾母她们进宫也进得勤了,只是也不能近着看娘娘,每每都是太医、宫人一大堆地陪着,远远地隔着帐子与元春说几句话,元春也不大有力气同她们回,多的是祖孙二人相顾无言,默默流泪。
  只是那回贾母却没急着去看孙女,而是求皇后的恩典,想同吴国公主说几句话。皇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见黛玉低着头,便也应了。只是待黛玉宣她进了自己的偏殿,当着一干宫人的面,贾母却复又跪了下去行了大礼,甚至磕起头来:“公主可怜可怜老身罢!”
  紫鹃何时见过这样的老太太,正惊慌得不知所措,李嬷嬷喝道:“胡闹!老太君若有事求公主帮忙,直接说了便是,这幅模样,叫人看见了,该如何说公主折磨老臣呢。”
  黛玉使了个眼色,紫鹃忙把贾母扶起来,听黛玉稳稳地道了一声:“老太太坐。”旁边的小丫头才挪了挪椅子,也不叫贾母直接坐,紫鹃把人扶到黛玉下手第三个的位儿,贾母又谢了公主赐座,方才敢坐下。只是坐下了,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元春拼着命给娘家求来的恩典,谁知竟到了这样的境地?可又该如何说与黛玉听?她是万不敢直接提宝玉的名字的,在公主面前提外男,旁边的嬷嬷去传慎刑司都没人敢理的。此刻也只能是哭着想宝玉命苦,当初为何不早日把婚事定下了。
  后来也只能吞吞吐吐含混不清地说了。黛玉冰雪聪明,自然明白,他们家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但是能有什么法子?心里也气,宝哥哥是人,难道三妹妹就不是外祖母的孙女?当日何苦想这样的心思!一气之下,许多怜惜也使不上来,只道:“这些事儿,哪里是我能知道的?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有我说话的份了。老太太若是来叙旧的,我自当好茶好酒的候着,便如幼时一般行酒令,也不是不行。只是若是还有别的事,我是真爱莫能助了。”
  只是此刻听了皇帝的话,想起外祖母当日的泪水来,不觉又有些动容。但朝廷的事儿,确实没有她插嘴的份,听到皇后在吩咐:“我就不去了,得操办陛下的寿宴同景柔、景乐她们姐妹的排场呢,皇上带两个年轻的去散散心也行的,倒是要带上母后呢。玉儿要不要出去玩?”
  黛玉听说景柔、景乐不去,忙连声道不必。皇后知她喜静,也不多说,只道:“若是你哥哥在,你肯定就想去了。也罢,就在宫里头陪着我说话吧。”

    第210章

  林澈走的时候也就一家子去送;容白氏早前就拉着侄子絮叨了许久;又叫带信给白时越;容熹容嘉兄弟两个也是骑着马,送了一站又一站;若非天色晚了,他们简直恨不得直接送到鹤城去。
  相比起两个表哥;林沫这个当大哥的看着就冷淡多了,只不过嘱咐了一句“东西都带齐了?到了那儿给家里来信,顺便看看舅舅”就不再多说。不过自打林澈定了行程;他这几日着实也担了一阵子心;再放心静娴,也是自己亲自去看了看弟弟的行装,林澈跟小时候似的抱着枕头来找他他也不骂,两个人挑灯说上一宿的话也不见得疲倦。林沫一边关照林澈,一边又提醒他,席贺没了,不知舅舅伤心成什么样子,他又得强撑着精神,叫林澈想法子宽慰宽慰他,“别叫他最后真的因为绷得太紧给断掉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林澈也是个大孩子了,做兄长的没有因为不放心就不放手的道理。
  是以比起依依不舍的容家兄弟,他简直更不像是人家亲哥,甚至送走了弟弟,不带喘口气的,就去刑部听方平蕴的最终供词。这倒是叫容嘉也心里痒痒着,不过此事虽然是由他而起,到了这一步,竟也没有多少他的事,也只得眼馋地瞧着大哥往刑部去了。
  皇帝圣寿之前出这种事,谁都要叫晦气。尤其现如今举子文人齐聚京师的情况,方平蕴好赖也是文人出身,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在牢里也猜得到别人是怎么对他进行口诛笔伐的。还连累了老父亲,一辈子的体面就此剥下,是以升堂之事,他整个人颓废得像是枯老了十岁,全无当年意气风发的驸马爷的模样。
  林沫附着手听水浮审人。他不是容嘉那个想抢状师饭碗的,要他写状子,够他写十篇檄文了,故而皇帝叫他听,他也就真的只是站在一边听着,上头坐着王爷权相,都是审案子的,他便是身份够格,公堂之上,就是水浮赐座他也给辞了的。否则不伦不类的,着实不好看。
  只是听了一半,却又忍不住想要笑。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明丽公主下嫁多年,说是和方驸马从来都是琴瑟和鸣,最娇蛮任性的年纪都没和驸马红过脸,而今这事一出,方平蕴怪就是怪恶仆也是怪公主的仆人。他倒是一边大包大揽一边话里有话,听得外头人义愤填膺,可是,难道皇帝真的会杀亲姐姐?为了保自己的命这般得罪皇家,断了所有的后路,简直蠢笨至极。
  水浮再瞧不上明丽公主,那是他亲姑姑,还是上皇元配所出,皇家姑奶奶的名声要紧,他听着方平蕴的供词,倒也没说什么——假装听不懂那些推诿就是了。
  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要么就干脆利落地说出来是公主指使的,与你毫无干系——傻子都不会信,要么,就别用这些暗搓搓的话,说出来恶心谁?又没那胆子,又要推托,哪有这么好的事。
  林沫听完了,别人问他什么意见,他也只道自然是全凭皇上、王爷、尚书大人做主,半句不肯多说。待得水浮要去回禀父皇,问他要不要一起,他也只道“未得宣召,哪敢擅自进宫”,自己回去了。仿佛真的游离事外,并不在意。
  不过方家在旁边听审的,看他这副模样,却是凉了心。
  林沫这人何时半途而废过?他说要查盐税,查得大半个江山鸡犬不宁,有些地方恨不得从知府到小县令全都一箩筐地换了血。现在向皇帝宠幸的织造们下手,屡屡被劝诫,甚至有人连重话都搁下来了,也没见他缩过。他都敢扛着余家的尸首去公主府门口跪着了,就差没去滚钉板告御状,会怕方家的权势?一切,只怕是因为这个小侯爷早明白,他家驸马爷是逃不过这一劫了,所以没必要落井下石,姿态摆得太难看而已。
  其实,若是掌刑部的还是燕王,方平蕴虽然一派凄惨,但方家倒不一定会多被牵连。水沉虽然素来阴沉,看着像杀人不见血的,但方俭毕竟是帝师,几朝元老,水沉会卖他个面子。但水浮就不同了,他是嫡长子,而且,是皇帝极为倚重的一个儿子。可以说,将来的帝位,也就他和楚王、齐王有资格争一争。但就林沫冷眼看着,只怕还是水浮的赢面更大些。只怕水浮自己也这么想,
  那他会做什么?
  打击世家,不让他们成为能左右自己的钉子,尤其是,若是皇帝能够默许,他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扶植一两个自己的亲信的。
  皇帝已经去探望了病重的老师,那么方俭只怕救得活,也必须死了。但方家并不只是一个方俭,水浮要做的,是撕开这个所谓的诗书大家的脸面,挫一挫他们昂首走路的倨傲。
  皇帝沉着连看完他的判词,点了朱笔,直接批了个“准”字。
  方平蕴发配伊犁,方家削爵,收回御赐门匾及玉如意,同时,将供奉在方家祠堂之上的老圣人亲笔手书的“诗礼传家”墨宝收回。至于明丽公主,还得看宗人府如何说。
  但谁都知道,端王也不过是个亲王,平日里哪个王爷、世子的儿子女儿惹出了什么麻烦,他自然是一通训斥,该罚就罚的,但现在是皇帝的亲姐姐,便是上皇、皇帝全权交给他,他也是不敢真去说什么“应当如何如何责罚公主”的胡话的。
  皇帝直接去问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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