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支二十多人的鼓乐,一乘八人抬的大花轿夹在中间;方玉牵着马缰,金毛鼠、白狐、秦风、野狼分站两边护着冷彪;李十三率领丐帮全体长老跟在马后,耿怀忠与各路英雄紧随其后。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在震耳欲聋的鼓乐声中,从上房出发,向桃园而去。
桃园。柳絮戴着凤冠霞帔,端坐在床上,脸上洋溢出幸福的光彩。嫣奴与蕊娘作为娘家人,陪坐在两边。
“姐姐,”蕊娘悄悄对柳絮说:“一会迎亲的队伍来了,你要哭出声来,还要做出依依不舍的样子!”
柳絮不解:“喜事为何要哭?”
蕊娘笑道:“我在湖州出嫁时,你不是再三叮咛要我哭出声,还说这是吉利?至于依依不舍,那是舍不得娘家的人,就是我和嫣奴了!”
“真有这事?”柳絮早已忘了。
嫣奴被蕊娘说笑了:“哪儿这么多规矩,草原上女孩儿出嫁,都是兴高采烈,家里的人骑着马,赶上载着新娘的花车,随迎亲的队伍就上路了。”
蕊娘认真的说:“中原与大漠的习俗不同,还是讲究一点儿的好!”
“好,入乡随俗!”
嫣奴不开口了,双眼一直在看美丽非凡的柳絮。看得柳絮不好意思了:“嫣奴,你要是个男孩子,一定是个*大盗!”
“何以见得?”嫣奴一本正经的问柳絮。
“你的眼睛有毒,”柳絮在嫣奴额头上点了一下:“看得人心慌意乱!”
嫣奴赞美着:“姐姐,你真是太美了!冷将军真有福气……不,是姐姐有福气!”
说话间,远远传来鼓乐之声。蕊娘赶紧将一块红绸子蒙在柳絮的头上,叫她千万坐着别动,两人起身走到室外,迎接迎亲的队伍。
方玉牵着马来到桃园,院门外放起了炮竹,噼里叭啦的响声惊天动地,鼓乐手们更是疯狂地吹奏着乐曲。冷彪从马上跳下来,随方玉进入院门。金毛鼠想跟随进去,被秦风一把拉住,叫他懂点儿规矩,别坏了大哥的喜事。
嫣奴与蕊娘迎了上来,带路去到柳絮的房间。冷彪一见柳絮头上蒙着红绸,伸手就要去揭,被蕊娘挡住。
“将军,别太性急,现在不能揭盖头!”
冷彪并非性急,而是不懂:“要等到何时?”
嫣奴笑了:“洞房花烛,再揭不迟!”说罢,将系着柳絮的红绸,递向冷彪。
冷彪牵着红绸,柳絮站了起来,慢慢往外走。冷彪真的性急了,一把将柳絮抱在怀里,往外就走。
柳絮忽然嘤嘤地哭出了声,冷彪慌了,赶紧停住脚步,问柳絮何故。
柳絮悄悄在冷彪耳边说道:“是蕊娘一定要我哭出声来,说是吉利!”
冷彪笑了,笑得一脸的灿烂。
等候在院门的人们,一见冷彪将新娘抱了出来,发出一声叫好。
金毛鼠跳到冷彪身边,羡慕地说:“大哥,真有你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抱着女人出门!小弟我迎亲之时,连新娘的手都不敢碰一下!”
白狐笑骂金毛鼠:“你是有贼心而无贼胆!”
金毛鼠回嘴道:“那你说大哥既有贼心又有贼胆?”
白狐辩解:“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金毛鼠指着白狐,笑嘻嘻地骂着:“你那狗嘴里,从来就没有吐出过象牙!”
冷彪毫不理会众人的说笑,他大吼一声:“苍天有眼,冷彪今日抱得美人归!”
方玉撩开花轿的门帘,冷彪将柳絮抱进轿子,放在软垫上,欣喜地说:“柳姑娘,我俩这就上路,前去拜堂成亲!”
鼓乐重新响起,冷彪骑在虹珠背上,一脸的春风得意。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在他快近知天命之年,公子竟然治好他一身的残疾,还使他的眼睛重放光明;而今日,他又喜迎柳絮……冷彪望着为他牵马执蹬的方玉,心里充满了感激之情。就是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
“公子,”冷彪动情地喊了一声方玉。
方玉回头望着冷彪:“将军!”
冷彪一行热泪夺眶而出,他想说上几句感激的话,嘴嗫嚅着,一个字也说不出。
方玉明白冷彪心里所想:“将军,不要这样,看天下英雄们笑话于你……将军,千万不要过意不去!还记得么,当锦衣卫及官军在大江边围住你时,你拍马叫我跃江而去,我喊了你一声爹?其实,无论是过去玉少不更事,还是现在方玉长大成人,在我心里,你一直就是我爹,方玉为你做点儿什么,理所当然……”
冷彪仰望着苍天,心里默默念道:方大人,你没有享到的福,在下替你享了!
第九部 第四章 金屋藏娇(1)
陆风在离王府不远的地方买下一处宅院,宅院不大,甚为紧凑,他非常满意。住得离王爷近,既能随时听候王爷调遣,无事时也能很快回到家中。布政司赵谦赵大人听说陆风买了宅子,替他物色了一个管家,一名厨子,还将自己府里的仆役、丫环选了几名送到陆风宅里。陆风很是感激,一应人等齐全,总算有个家了。都指挥使杨松、按察院李江,以及布政司赵谦,都言要来府上共贺乔迁之喜。陆风抹不过情面,不事张扬的在府里摆了一桌宴席,请来三位大人。
众人分宾主坐下,陆风亲自把盏,为三位大人斟酒。赵谦从他手里夺过酒壶:“将军不必动手,由老夫来斟酒!”
陆风诧异了,赵大人官居正二品,乃大明的封缰大吏,都指挥使杨松、按察院李江,都是从二品大员,他们连袂前来朝贺一个从三品的将军,已属反常,赵谦还反客为主为众人斟酒,陆风心里不安了:“使不得,赵大人!”
赵谦哈哈一笑:“酒席桌上无大小,将军不必认真!”赵谦将四个杯子倒满,举起杯来:“为将军乔迁之喜,干!”
其实,蜀中三位大员屈尊前来陆风宅院,心里都各怀鬼胎。大明皇帝为了监视满朝文武百官、在外藩镇、各省大员,暗中在各地布下锦衣卫;锦衣卫更是无孔不入,扮成各色人等无处不在,大人们谁也不敢说他府里或院里没有锦衣卫。而锦衣卫又直接听命于大内,一封密折可以直接送入宫中。皇帝虽远在京城,各地大员们的一举一动,却都在朝廷的视线之内。近日,继东厂之后,又建立了西厂,其分工更为严密。官员们搞得来人心惶惶,整日疑神疑鬼。陆风是锦衣卫将军,成都府府治以内的锦衣卫都归他节制,眼前又是王爷的红人。虽然赵谦等人掌握着一省大政,仍然不得不在陆风面前小心谨慎,甚至巴结于他。
几杯酒下肚,三人似乎事先商量好了似的,由赵谦出面拿出一张银票:“几位大人不知将军喜好,怕买的贺礼将军不中意,反而弄巧成拙,也就空手而来。实在是不好意思……这张银票,是我们三位的一点儿心意,还望将军笑纳!”
陆风接过手一看,是张一万两的银票,这份礼在京城也算不薄。他知道这笔钱一定得收下,否则,就是不给他们的面子。官场就是如此,你来我往,亲如兄弟;若想保持清白,则将反目为仇,处处树敌。
“谢谢各位大人。”陆风端起洒来:“陆风入蜀不久,蜀中之事,还要靠各位大人指点,陆风若有做得不妥之处,大人们要不吝指教。这杯酒,我敬各位大人!”
赵谦、杨松、李江见陆风收了银票,心里坦然下来,他们一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前不久,按察院应陆风之请,出动数十名捕快协助锦衣卫在芙蓉亭茶楼捉拿方玉,人倒是拿下了,后来反到在按察院内把人给跑了,李江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怕朝廷追究下来:“将军,上次在本院跑了方玉一事,大内有何说法?”
陆风故作惊讶之状:“李大人,你何时抓住了方玉?”
李江愣住了:“这……”
“那方玉是何等人,是大人你想抓就能抓住的?今年春上,朝廷出动了秦川铁骑,还调来陇南之师,我大内也派来近百名高手,均未抓住他,你那帮捕快就能抓住方玉?真要如此,要我锦衣卫何用?”
李江听出陆风的弦外之音:“惭愧,是我记错了……”
陆风也就此回神:“事后我听说,抓的是一个叫方、方于的蟊贼?”
李江长松一口气,既然陆风改口,说明他已经在大内将此事化了:“将军说得极是,来来来,别让杯子空着!”他抓起酒壶,就往杯里倒酒。
赵谦奉王爷之命在剑门筹划粮草,无奈剑南道天干,粮食歉收。眼看王爷给的期限快到,他亲自出马督促,粮草也只收了个十之六七。误了军令罪当问斩,赵谦心里一直不安。“陆将军,剑南道天干十年不遇,粮食颗粒无收……王爷令我筹粮一事,眼看期限快到,将军能否替老夫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
“请问大人,粮食收了几成,够十万大军几日之用?”
“最多只有七成,勉强能用上五至八日……”
“大人,粮草是大军作战之根本,军中一旦断粮,就会动摇军心……既然王爷拿银子给大人筹粮,本将倒有个主意……”
赵谦两眼一亮:“将军请讲!”
“大人,王爷要的只是粮草,不会问你在何处筹得。本将看来,不必非要在蜀中筹粮,出剑门、过秦岭就是汉中。汉中富庶,也是蜀军北上必经之地,大人将粮草囤积于汉中,正好解蜀军出蜀后缺粮的燃眉之急!”
赵谦故作糊涂,用手拍着脑门:“此招我怎么会想不到呢?只是,前往秦地征粮,有违朝廷惯例,大内倘若知道……”
“这事好办,我给大内王公公上一密函,讲明情由。”
“多谢将军!”赵谦长长松了大气。
都指挥使杨松也有一本难念的经。王爷令他与羌王借兵,羌王倒是答应了,但索要的银两超出他的意料。王爷生性疑心很重,杨松怕王爷疑他中饱私囊,一直不敢回复王爷。
陆风听了杨松所言,叫杨松大可不必为此担心,只要心怀坦荡就放手去做。何况,那银两的事儿,王爷不一定会让杨松经手。若有机会,他再在王爷面前,替杨松说上几句。
杨松感激不尽。
陆风连饮了众人敬的酒,心里有些飘飘然。望着蜀中三位大员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有求于己,心里涌出几分快意。他大呼小叫地劝着酒,真的像赵谦说的那样——酒席桌上无大小了。
陆风正值兴高采烈之时,他的管家来了,说王爷派人来了。
赵谦等人一听,立即起身告辞。
陆风说他在书房见王府来的人,请管家替他送送三位大人。
从王府来见陆风的人,是王爷的贴身侍卫,此人名叫张冲,是陆风从京城带来的锦衣卫校尉,做了王爷的贴身侍卫后升为偏将,仍归陆风节制。张冲见了陆风,行了跪拜之礼。
“张将军,”陆风扶起张冲:“日后单独见面,不必如此!请问将军,深夜来到寒舍,有何见教?”
“恭喜将军!”张冲满脸是笑:“王爷命属下给将军送来他的两位爱姬!”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九部 第四章 金屋藏娇(2)
陆风想起来了,王爷曾经说过要送他两名美如天仙的雅女。王爷没有食言,果然将两名雅女在他入住新府时送来了。陆风心里一阵躁动:“人在哪里?”
“将军,请随我来!”
陆风与张冲走出书房,月光中,院里停着两乘小轿。丫环掀开轿帘,从轿里出来两位美娇娘。她俩莲步轻移,来到陆风面前,向他道了一个万福。朱唇一启,响起娇滴滴的声音:“见过将军!”
张冲向陆风抱起双拳:“将军,在下告辞了!”
陆风双眼盯着两位雅女:“恕不远送!”一阵夜风袭来,陆风腹中的酒意被风引起,他一个跟戗站立不稳。两名雅女急忙上前,一人扶着陆风一只胳膊,问他卧榻在何处。陆风指着卧室的方向,搂紧了两位雅女的肩膀。
雅女身穿名贵的蜀锦,陆风摸着她俩瘦削的肩滑溜溜的,两人身上散发的馨香直透肺腑,他心里顿时燃起一把火,心猿意马。进入室内,一雅女叫丫环捧来清茶,给陆风醒酒。她俩合力将陆风放倒在床上,一人将他搂在怀里,另一人将茶喂到他嘴边。陆风饮了一口茶,觉得好多了,便问她俩该如何称呼。两位雅女一个叫小红,一个叫小青,是嫡亲亲的姐妹俩,一个十七岁,一个刚满十六。陆风脸靠在小红的胸脯上,透过薄如蝉翼的衣衫,能感觉到她肌肤的温暖。
小青放下茶碗,在陆风身边坐下,手抚着他的脸,陆风因心内炽热而流出虚汗,脸上汗涔涔的。小青掏出丝巾,替他拭着脸:“将军饮了多少酒,醉了么?”
陆风有着海量,赵谦三人不是他的对手。他也觉得奇怪,为何一见小红小青就有了酒意?他搂过小青,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再多的酒,本将也能饮下!”
小红在他身后,轻轻咬着陆风的耳朵:“那刚才为何有了醉态呢?”
陆风被小红咬得心里一阵痉挛:“酒不醉人心自醉……”
小青调皮的问他:“敢情是见了我姐妹二人,将军醉了?”
“也许是吧。”
“将军,倘若我姐妹二人是酒,还能喝吗?”
陆风只觉血在往上涌:“喝它个一醉方休!”
小青扑在陆风怀里,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将军不能醉,醉了多扫兴呵!”
“本将醉卧花丛,何言扫兴?”
小青忽然惊讶的问陆风:“将军,你心跳得好响,犹如军中鼓声!”
“那是作战即将开始,激励士气的一鼓作气……”
“将军,为何我的心跳不如你?”小青将陆风的手拉到她胸脯上,闪着晶亮的眼睛盯着陆风。
陆风抚摸着她凸凹不平的胸脯,一直在猛烈跳动的心仿佛一下收缩不动,他面红耳赤,喘着粗气。小青的衣领很低,小青捉住他的手,顺着敞开的衣领带领他滑了进去。陆风一触及到她光滑的肌肤,再也忍耐不住,大叫一声扑向小青。而在他身后的小红,顺势解下他腰里的丝带。两人的手灵巧的翻动着,很快就将陆风脱得*。陆风按住小红,小红泥鳅似的从他身下滑出,溜下了床。
“将军切莫性急,好事不在忙中……”小红一拍手,一丫环应声而来,手里提着一个很大的食盒。小红让丫环将食盒里的酒菜拿出来放在桌上,然后叫她退下:“将军,这是王爷恩赐的御酒和上膳房做好菜。值此良宵,酒能助兴!”
小红倒上一杯酒,捧着走向陆风。
陆风接酒在手,一口干了。酒入腹中,更令他*烧得更旺。
小青将落地的宫灯移到床前,手指灵巧地在胸前一动,衣衫从她肩头上滑落,露出雪白的胸脯;她一转身,衣衫顺着洁白如玉的身体落在地上,现出她微微翘起的臀部,光滑而修长的两腿。
小青向陆风莞尔一笑,陆风看呆了。
小红手向空中一伸,犹如金蝉脱壳一般,衣衫脱离了她的躯体,她旋转着身体,踏着舞步走向陆风。
柔和的灯光,所及之处明亮,相反则若隐若现,陆风的眼睛死死盯在小红小青忽明忽暗的身上,看得目不转睛。她们不停的旋转着身体,时而将一杯酒递给陆风,时而又撕下一支鸡腿喂进他的嘴里。陆风醉翁之意不在酒,恨不得将她们撕成碎块,吞进腹中。他趁小青挨近他时,一把抓住她,刚要将她压在身下,小青如游鱼一样滑脱了。陆风*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