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能壮胆,酒能消魂,酒能助兴。方玉毫不犹豫的说:“我要奶酒,今日要喝个痛快!”
嫣奴正有此意,她倒满两个杯子的奶酒,给了一支给方玉,她双手捧起酒杯向着方玉:“公子请!”
方玉举起杯子:“嫣奴请!”
两人相视一笑,一口饮了满杯的酒。
侍卫们端上烤好的獐子肉,方玉和嫣奴早就饿坏了,咬着那只有八分熟的烤肉大嚼,鲜红的血水顺着嘴往下流。肉烤得很好,皮脆肉嫩,香气扑鼻。一只腿子肉,须臾之间被他们俩犹如风卷殘云,消灭得无踪无影。方玉胃口大开,大块吃着肉,大碗喝着酒。嫣奴放下切肉的刀,捧起酒碗,半跪在方玉面前。她张开嘴吼了一声,贸然唱起草原上古老的长*歌。方玉听不懂歌词,他从嫣奴深情的眼里,看到了她的心。
天黑静了,侍卫们在毡子四周生起更多的篝火。火光映红了嫣奴的脸,空旷的草原,回荡着嫣奴优美的歌声。嫣奴靠近方玉,边唱边把酒杯捧向方玉。方玉看着嫣奴晶亮的眼睛,那白如凝玉的脖颈,胸脯上高耸的乳峰,不禁怦然心动,心猿意马。他一手接过酒碗,一手搂住嫣奴的细腰。他喝干了碗里的酒,圆睁磁卡发红的眼睛看着嫣奴。两人的血液在体内燃烧,心跳得快崩出胸膛。就在方玉吻住嫣奴琳珑的小嘴时,嫣奴在躺下毡子前,向侍卫们做了个手势。
几十名女兵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黄绸,背过身子拉开黄绸围成一个大圆圈,把公主与方玉围在中间。
方玉吻着嫣奴,他从她的额头,往下吻着眼睛,她俊俏的脸,小巧的鼻子,那微微张开的嘴,*着她伸出的舌头;嫣奴抱紧了方玉,把他拉来伏在自己的身上。方玉亲吻着她的粉颈,把头枕在她的手臂上,那一对挺立的山峰,就在他的眼前。他解开衣扣,如玉般雕琢的两个乳房崩了出来,他轻轻吻住绛红色的花蕊,嫣奴呻吟出声,两手抓紧了方玉。
方玉喘息着,解开嫣奴的长袍,她那如同凝玉一般的身体,展现在月光之下,火焰的红光与清冽的月光混合后投放在嫣奴身上,发出炫目的五彩之光,把嫣奴的身体辉映得晶莹剔透。方玉解下衣带,虔诚的凝视着嫣奴的*,如信徒朝圣般亲吻着。他伏在她的身上,感觉她全身烫得如火在燃烧,眼里流露出兴奋、渴求的光。
嫣奴感觉她的身体像额尔古纳河在流淌,一股暖流从她腹中涌起,渐渐形成一股洪流在奔涌,似乎要冲破她躯体的束缚,像火山一样爆发。她咬紧牙关,想要抑制这难忍的痛楚,然而,这种痛楚中伴随着一种极度的愉悦,嫣奴的心,在痛苦与快乐中颤栗。就在此时,她感觉那在壁画上看到的擎天石柱,倏地冲破滚滚洪流,顺流而上,直插那要喷出火焰的山口。石柱凶猛神勇,在洪流中翻腾冲击,溅得浪花四射。嫣奴被这种神勇所征服,她享受到从未有过喜悦。
方玉进入嫣奴体内的那一瞬间,他那颗一直狂跳不已的心似乎在滴血,他的心与流出的血,瞬间就被嫣奴体内那股暖流所融化,他感到他和嫣奴已经合为一体。他享受着这种极度的*,像那汗血宝马一样,在草原上自由驰骋。时而,他扬鞭催马,卷起一阵狂风;时而,他漫步在河边的林中,如柳枝在风中轻杨。蓦然,一阵暴风骤雨袭来,他被巨大的吸力吸住他的身体,其来势之猛之烈,仿佛要把他吸入看不见的深渊。他极力挣扎,腹中犹如魔鬼的力量突然释放,像火山炽热的溶浆,从他体内喷射而出。方玉大叫一声,颓然倒在嫣奴身上,一动不动。
嫣奴在这一瞬间,全身瘫软如泥,她静静地望着天上稀疏的星星,原来痛楚之后的感觉是如此美好,美好得令人心悸。她为这种美好所感动,眼里流出晶莹的泪花。她轻轻抚摸着方玉的脸,用手指梳理他耳边的鬓发,在这一刻,她已经和方玉融为一体,密不可分了。
嫣奴和方玉在初春的夜里,在呼伦贝尔大草原,在母亲河额尔古纳河边的小树林里,以天作被,地当床,星星与月亮作证,他们举行了成人的仪式。方玉以他的情,成为真正的男人;嫣奴用她的爱,结束了少女的纯真时代。
“嫣奴,”方玉轻轻吻着嫣奴的脸颊,闻着从她嘴里吐出幽香的气息:“原谅我的粗鲁……”
“不,你是草原上真正的雄鹰!”
“嫣奴,你是天下最好的女孩儿!”
“公子,嫣奴有你,此生足矣!”
方玉把脸埋进两座山峰之中,看着那峻峭的峰顶,呐呐而语:“今夜,方玉此生此世难以忘怀,我与你的情,哪怕海枯石烂……”
嫣奴看着方玉的眼睛:“地老天荒……”
两人像梦呓般同时说出:“永世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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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仙太极 (57)
嫣奴起身为方玉整理好衣衫,她背对着方玉,拾起毡子上衣服。方玉看着赤祼的嫣奴,不禁为她美丽的身材而惊讶。平时所见的嫣奴,裹在长袍里,看不出她身材的美。月光下的嫣奴,亭亭玉立,丰满的上身,细如柳枝的腰,微微上翘的臀部,一双修长的双腿,怎么看怎么美。嫣奴穿好衣服,看见方玉痴痴地望着自己,不禁笑着问他:“公子,你还在看啊?”
“嫣奴,我总看不够!”
嫣奴无端地叹了口气:“要是嫣奴人老珠黄了呢?”
“方玉一如既往!”
嫣奴感动地抱住方玉:“公子真好!”
“世上的女子都老了,只有我的嫣奴不会老!”
嫣奴听见方玉说“我的嫣奴”,泪珠儿一下从眼里溢出:“公子,记住刚才说的——海枯石烂……”
方玉接住嫣奴的话:“地老天荒!”
侍卫们收起黄绸,为公主与方玉牵来宝马。方玉接过缰绳,翻身跃上马背。他正要扬起鞭子,心里倏地出现刀搅般的疼痛,霎时天旋地转,他两眼一黑,从马上裁了下来。
嫣奴赶紧跑到方玉身边,从地上抱起方玉。只见他面色如土,口鼻出血,嫣奴吓得三魂去了两魂,连声喊叫着:“公子!公子!!公子!!!”
方玉已经说不出话来,嫣奴立即翻身上马,叫侍卫把方玉抱到她身前,她抱住方玉,扬鞭狠狠抽在宝马上,急如风火向城堡奔去……
三天之后,方玉醒了过来。他躺在嫣奴寝宫里的卧榻上,嫣奴哭肿了眼睛,一直守候在他身边,三天来寸步不离。
嫣奴见方玉醒了,抹去脸上的泪痕,破啼为笑:“公子,你吓死嫣奴!”
方玉感到极度的虚弱,他无力的问她:“我出什么事了?”
“你在河边,从马上裁了下来,三天来一直昏迷不醒……”
“三天!……”方玉记起三天前发生的事情,想起了他和嫣奴在河边树林里一幕:“嫣奴,海枯石烂……”
嫣奴忍不住泪又流出:“公子,地老天荒!”
“嫣奴不哭!”方玉伸出手拭去嫣奴脸上的泪:“我生病了?”
“公子……”嫣奴欲说又止。
方玉望着嫣奴:“你说!”
“莫非是你我在河边,你、伤了身子?”
方玉想了想,摇摇头。
嫣奴哽咽着说:“那,为何我请来大漠所有的国医圣手……都不知道公子所患何病!我己派人前去中原,请最好的郎中!”
方玉听到此,心里不禁掠过一丝淡淡的悲哀,大漠的国医圣手都无可奈何,自己才十六岁,难道染上不治之症?要真是如此,那就应了“出师为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的古话了。
嫣奴见方玉沉默不语,怕他心里难受:“公子,吉人自有天象,嫣奴决不会让你长卧不起!”
方玉感动地握住嫣奴的手,努力出做笑容。他胸口发痛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在嘉州,在峨眉就曾经出现过,只不过这次更为厉害而已。真是奇了怪了,此前一点儿症状也没有,告别师傅下山以后竟然频频发生。一想到道长,他猛然想起道长送他的玉葫芦,里面装有道长炼的金丹,他曾经说过,金丹有意想不到的疗效,有时还可起死回生。
方玉伸手去摸腰间,玉棍还在,独独不见那支玉葫芦:“嫣奴,你可曾见过我的一支玉葫芦?”
“公子放在哪儿?”
“我一直挂在腰里。”
“没有。公子来大漠的那天,嫣奴就见公子腰里只有一根玉棍,别无它物!”
方玉想起他在峨眉隘口掉下悬崖,会不会就在那时丢了?被柳絮救起后,也没有检查玉葫芦是否还在。他不死心,要嫣奴找找道长给他的小包囊。
嫣奴取过包囊,里面只有一套方玉换用的衣服,她把手伸到包底,摸出一块紫玉。这块紫玉,晶莹剔透,发出淡淡的紫光:“公子,只有这块紫玉。”
方玉睹物思人,想起被害死的道长,心思变得沉重。道长为何在临终前,委托慈青长老把这块紫玉带给自己?慈青大师又为何郑重其事的把紫玉交会给他?方玉头昏脑胀,一时想不明白,他从嫣奴手里接过紫玉,抚摸良久,把紫玉戴在胸前,塞进衣服里面。
嫣奴捧起一杯香喷喷的奶茶,一口一口喂给方玉。香甜的奶茶一下肚,方玉觉得好受多了。他看着嫣奴红肿的眼睛:“你受苦了!”
“为了公子,嫣奴再苦也甜!”
方玉喝了奶茶,精神好了一些,他想坐起来。嫣奴赶紧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那块紫玉紧贴在方玉赤祼的胸膛上,一股凉意直透他的心里,犹如阳光照进他的心脏。他试着用胎息法吸气,然后接住射进体内的光,经过周而复始的循环,他感觉好多了。方玉练了半个时辰,精神略有好转,体力也有所恢复。他在嫣奴的掺扶下,试着下了卧榻。虽然精力不如往常,但他可以在嫣奴掺扶下行走。此时,方玉才明白道长为何在临终时把他从不示人的紫玉传给自己,原来这是块神玉!
方玉心里大喜,一扫刚才阴霾的心情,轻轻在嫣奴脸上一吻。嫣奴见方玉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她也欣喜异常。
“嫣奴,也先小王子呢?”
“前几日边境上有事,他去了两天。听说公子病重,就连夜赶了回来,他刚才还来看过公子,见公子在睡,他就走了……”
方玉听了嫣奴的话,心里在思忖,也先其实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为了把自己带来大漠,真是费尽了心机。
“我此时好多了,你扶我去看看他!”
“公子,还是换个时候……”方玉虽然能下床行走,身体仍然虚弱,嫣奴看见窗外阳光明媚:“要不,我扶你出去走走?”
方玉一想也好,他实在不想再躺在卧榻上了。
嫣奴扶着方玉出了寝宫,来到后殿的花园。花园依照中原苏州的林园格调,非常雅致。园中有山有水有桥有树,还有各种奇花异草。方玉沐浴在春日的阳光下,听着林中的鸟语,闻着园中的花香,更有美人嫣奴陪伴,心情不禁为之一振。
两人穿过池塘,走过小桥,进入一片梅林。梅树上还残留着些许花蕾,随风送出幽香。方玉隐隐听到有嘤嘤哭声,像是女子的声音,哭声断断续续,似有似无。嫣奴也听到了,她扶着方玉向哭声传来的地方寻去。
九仙太极 (58)
走出清翠的竹林,前面有一座小小的院落,哭声就是从院落中传出的。两人走到院门,才发现院落里外都有重兵把守。侍卫看见公主驾到,慌忙跪下。
嫣奴认出此人殿前带刀侍卫,奇怪的问他:“尔等为何守在这里?”
“启禀公主,是小王子命我等在此守卫。”
“里面关着何人?”
“这……王子吩咐,不得说出。”
“大胆,本公主问你,你竟敢不讲,难道你颈上的头不想要了?”
“公主恕罪,小人实在是不敢讲!”侍卫趴在地上,连连向嫣奴磕头。
嫣奴知道侍卫说的是实话,也先军令如山,动辄就要杀人。她不再理会侍卫,扶着方玉就往里走。那侍卫慌忙爬起来,用手拦住嫣奴:“小王子有令,谁也不准进去!”
越是不准进,嫣奴偏要进去看个明白,她冷眼盯着侍卫:“也包括我?”
“这……”侍卫难住了,也先只说不准放人进去,没有明令公主也不准进。
嫣奴手一动,剑从鞘中跳出,她怒喝一声:“再不让开道来,我一剑劈了你!”
望着寒光闪闪的宝剑,侍卫知道公主真的会动手,他闪开身子,命令院内的人给公主让出一条路。
嫣奴走进厅堂,喝了一声:“来人!”
两个宫女应声而出,面向公主施礼。嫣奴一看这两个宫女,认得是也先后宫的侍女,便问她们:“里面关着何人?”
宫女惶恐的回答:“回公主,奴婢不知道……”
什么事情,也先做得这么神秘?嫣奴决定要查个清楚:“是男是女,你们总该知道吧?”
“回公主,是一中原女子。”
“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夜里。”
“带我进去!”
两个宫女露出惊慌之色:“小王子若是知道,我俩就没命了……”
“本公主想进就进,谁也拦不住!”嫣奴一把拉开两个宫女:“你们告诉也先,是我自己闯进来的,与尔等无关!”
方玉随着嫣奴进入厢房,见一汉人装束的年轻女子坐在炕头,她披头散发,蓬头垢面,正在掩面而泣。其声之悲,令人于心不忍。炕桌上放着的吃食,早已冷了,看来她未曾动过。
嫣奴上前问她:“你是何人,为何来到这里?”
那女子只是哭泣,不作回答。嫣奴耐着性子再问,她索性背过身去。嫣奴从未受过这等惹怠慢,火气一下上来了。方玉制止正要发着的嫣奴,他上前和气地说道:“姑娘不必如此。刚才问话之人,是大漠公主,你有何冤情,可向公主道来,她也许能解救于你!”
方玉不提公主还好,那姑娘一听公主来了,倏地转过身来,两只眼睛从散乱的头发中射出仇恨的目光,她死死的盯着嫣奴,紧紧咬住小小的嘴唇。
嫣奴甚为诧异,与她无缘无故,这姑娘为何这样仇视自己?
倏地,那姑娘站了起来,伸出两手扑向嫣奴,嫣奴用手一挡,把那姑娘推倒在炕上。她抽出宝剑:“你别不知好歹,惹怒了本公主,我宰了你去喂狗!”
姑娘毫无惧意,再次向嫣奴扑来,嫣奴抓住她的衣领:“你真的就不怕死?”
“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姑娘从牙缝中透出这句话,双眼直视着嫣奴的眼睛:“从我被抓来的那一刻起,就只求速死!”
方玉听了姑娘的话,不由为她的刚烈所动。他向嫣奴做了个要她放手的眼神,嫣奴愤愤的松开姑娘,将剑入鞘。方玉和颜悦色的问姑娘:“姑娘可是中原人氏?”
姑娘不置可否,看了方玉一眼。
方玉微微笑道:“在下也是中原人氏,生于蜀中嘉州。姑娘可曾知道嘉州,嘉州有举世闻名的大佛,还有天下名山峨眉?”
姑娘点点头,脸色略有缓和。
“姑娘是何处人氏?”
姑娘终于开口说话了:“河北大名府……”
方玉赞叹道:“好地方,自古英雄辈出之地!听说兵部侍郎于谦,就出于河北,姑娘不知是否有所耳闻?”
姑娘听方玉提到于谦,脸上的警惕之意消失了,两次向方玉点头。
方玉下山以后,在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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