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另一头的落体镜中,映出面色惨白的另一个自己。
哈特猛的一个激灵,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因为镜中的自己竟然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形貌。哈特大惊失色,望着陌生中却透着熟悉的房间,就好似笼罩在极北的坚冰之下,弥漫着刺骨的寒气。
哈特一下清醒了过来。
“难道自己已经被萨非德识破了?”
哈特苦笑了几声,随着神智的渐渐复苏,他发现自己多心了,若是真的已经被识穿,恐怕自己早就被关进了牢房。
即使萨非德想笼络自己,也不会安排如此简陋的房间。哈特抚着头叹了口气,惊魂未定的他尚未松一口气,却猛然突然发现,镜中的自己竟然赤身裸体,那欲望的根源昂首挺胸,甚至随着身体微微颤动着,极为凶悍丑恶。
“啊!”哈特惊叫一声,连忙四下搜寻衣服,却发现自己的衣服被叠的整整齐齐,摆放在床头,哈特连忙穿上裤子。当手中攥住隐迹披风与魔力腰带时,他终于长出了口气。
这两样可是自己在凶险中保住小命的防线,若是有失,恐怕真要哭死了,哈特将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丢在地上,重新从衣柜中找了件锈着精美云纹的衬衫,看也不看就套在身上。
衬衫阻住了空气中的凉意,一丝淡若无物的清香隐约传来,哈特皱起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立刻分辨出,那是卡莲的香味。
哈特回过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种种,一个个问号不禁浮现在脑海中。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正置身于卡莲的住所。刚才房间带给他的熟悉感,正是因为房内的摆设与自家城堡,卡莲的房间有这惊人的相似。
同样的衣柜,同样的镜子,同样的床,除了材质与年代的区别外,样式上几乎一模一样。
“我怎么会在卡莲的房间?”
哈特摸了摸自己平滑如镜的小腹,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
“我不是受伤了吗?难道只是作了梦!”
虽然如此说,但当一些记忆连接成串。哈特苦笑几声,扬头冲着天花板小声说道:“你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时候呢?”声音无比清柔,就好似卡莲就在眼前。
昨夜那场险些送掉小命的遇袭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哈特并不知情,但哈特隐约也能猜的出来。恐怕是卡莲击败那名处刑者后,将自已带到她的住所,只是自己现在为何毫发无伤呢?莫非自己这一昏迷,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伤口已经痊愈?
就在哈特正欲细想的时候,有人插话道:
“什么时候不时候的,赶紧把我放掉!哼!冰清玉洁的冰之大剑圣,原来不过是个淫娃荡妇!”
哈特吓了一跳,赶忙回过身四下寻找了一遍,房间并不宽敞,除了一个衣柜,一张小椅子,以及一张床和一个落体镜,就空无一物,根本没有人影。
哈特有些疑惑,他重新集中精神,全神贯注的又搜索了一遍,这次他终于发现了声音主人的所在,只见刚才被自己忽略的床底下,露出一只穿着皮靴的脚,那双脚仿佛不满被哈特无视,还不时忿忿不平踢动两下。
哈特连忙将半垂而下的床单掀起,凑头一看,结果冷汗登时就冒了出来。原来,床底下不是旁人,正是那天袭击自己的士兵。
不过很快,哈特绷紧的神经就松弛了下来,只见士兵脸贴着地,除了偶尔能极小幅度踢动两下腿,和微微抖动的手指外,就好似一个木偶般趴在床底,一动不动。
“原来是被卡莲下了禁制!”
哈特静下心,心间却没有发现来自卡莲的波动,哈特心知卡莲恐怕不在此地,他犹豫了一下,拽起士兵的腿,就将他拉了出来。
士兵似乎想尖叫,但还未等他发出声音,就被哈特抽起腰带,狠狠一下敲在后脑上。
士兵蹬了蹬腿,身体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哈特确定对方已经昏厥,这才将士兵翻了过来。
若是被禁住了斗气,即使对方是剑圣,恐怕刚才那一击也要乖乖昏迷过去,哈特对自己的手劲还是很有信心的。
“不过这家伙的脑袋倒是满硬的!”哈特将腰带围起来,就像踢死狗般,用脚尖将昏迷不醒的士兵翻转过来。
士兵的双眼紧闭,气息紊乱,虽然身上并没有创口,但不用细看就知道他受伤不轻,哈特想起昨日他对自己的折磨,瞬间怒火升腾,双眼赤红几乎迸出血丝。
虽然自他离开领地,所经历的危险着实不少。但从没有一次,闹的自己如此狼狈。哈特死死的望着士兵破烂的衣衫下,倾泻入眼帘的细嫩肌肤,他想也不想,狠狠一脚就踢在士兵的大腿根上。
“妈的!断了你的子孙根,好好去卖屁股吧!”
哈特双眼凝聚的愤怒的火焰,不解气的他又是一脚踩了上去,脚尖还用力地旋转起来,随即,一丝猩红的血迹浸透了士兵的裤子,沾染在靴子上。
哈特厌恶的抖了抖,但还未抖动两下,哈特却发现了一丝异常,间隔着柔软的鹿皮靴,士兵的大腿跟除了微微的坟起,根本没有代表男性特征的隆出物。
“莫非自己第一脚就给他踩了个稀八烂!”
哈特微微一愣神,随即蹲下身,掀开上衣服就去脱士兵的裤子。
士兵裤子下,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耀得哈特眼花缭乱。他定了定神,目光落在士兵盈盈收细的腰身上。小腹上一点形似樱桃的粉红凹陷,让哈特有些眩晕。他只觉得口中干燥之极,似是有烈火正在胸中燃烧一般。
慢慢地褪去了士兵的长裤,哈特却发现士兵并没有穿亵裤。他的下身统统被月白色的布条紧紧地缠绕着,柔美的曲线不比自己所见的任何一个女子差。
而他双腿的私秘之处,一抹嫣红的血迹浸透了布条,预示着那里已经受到了伤害。
心神激荡之下,哈特差点不能自己,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口中骂道:“见鬼!居然差点让一个男人给迷住了!妈的!真恶心!这小子绝对是个卖屁股的好材料。”
虽然哈特不停地告戒着自己,但身下那优美的曲线却宛如令人上瘾的毒药般,拖着哈特的目光不断下移,哈特有些疑惑。那士兵所围的布条似乎不同寻常,隐约之间,甚至能看到魔法的符文,在月白色的布纹之下闪动着。
哈特吞了口吐沫,粗糙的大手就好似承担着千万斤的重负,一顿一顿的向士兵的腰下伸去。不经意间触手处的柔软与滑腻,所谓冰肌玉骨也有所不及,就是激情中,有关艾法肌肤的记忆,也不过如此吧?
哈特深吸了口气,艰难的压下欲念。心头不断重复着“我不是变态!我不是变态!”不过他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哈特轻轻的扯动着布条的结点,谁想自己的手指刚刚触碰,那缠绕在士兵俏臀与腿根间的布条却闪烁出嫩绿色的光芒,接着竟宛如怒放的花瓣般,完全展开,将守护的秘密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哈特的眼中。
哈特的心脏瞬间停止了,接着又好似失去控制一般,剧烈的勃动着,疯狂之势几乎要冲出胸腔。
那是女人的私秘,纤细修长,宛如抛光象牙一般闪动着晨光的双腿之间,白皙中全无丝丝芳草遮掩的幽幽深谷,就似滴倘着露水的百合,似羞似掩的阻住柔弱与细腻,一丝妖异的血迹从那欲望的旋涡中滴淌而下,渐渐汇聚成引人疯狂的涡旋……
哈特直钩钩的盯着士兵的隐秘之所,眼皮与瞳孔就好似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被欲念驱使的手掌不受控制的滑了下去,揉捏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哈特倒抽一口凉气,用力将士兵推开,他喘息着坐在床前,左手撑在坚硬的木床上,半天才缓和过来。
下意识的搓揉着床单,哈特呆呆的望着光裸着下身的士兵,苦恼的皱起了眉头,他实在不知,眼前的情景该如何处理才好。
此咧,哈特早非刚出领地时,不知男女之事的菜鸟,他很清楚,自己刚才的一脚,恐怕因为剧烈的冲击,间接的撕去了眼前女子的贞洁。
“怎么办呢?”
哈特用力握起手中的床单,愁眉苦脸的长叹了口气。但没过多久,哈特的脑海中浮现出昨天士兵残忍无情折磨自己的一幕,原本的苦恼立刻化为报复的快感,哈特望着昏迷不醒的士兵,狞笑起来。
“妈的!昨天你折磨我不是很爽吗?今天本大人也好好享受享受你!”
虽然哈特很清楚,那士兵仅是将自己误认成巴罗克才下此毒手,但那单薄的清明根本无法浇下怒燃的心火,哈特一把将身上不伦不类的女式衬衫撕掉。跳下床的他正准备将手中的床单丢去,但就在这时,手掌心的突兀的触感,却让他停住了挥起的手。
哈特将床单滩开,他又一次呆住了。
只见床单上,几朵已经因为干枯而泛起棕褐色的血花,映现在皱巴巴的布面上。哈特立时如遭雷击,全身僵直的,整个傻掉了。
第十集 第二章 莲之伤
细微的小雨蒙蒙的下着,天际之间灰茫茫的一片,正如哈特此刻的心情。他搞不清楚自己此时的真实感情,是惶恐、失落、还是窃喜……他的心好乱。
似乎是映衬自己的心境吧!短暂的晴朗之后就是阴雨连绵,哈特望着窗外的细雨,苦涩的一笑,若是现在,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他真是蠢的无可救药了。
一道闪电划过苍穹,斜斜的劈在屋外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瞬间,那本生机盎然的大树化为一堆焦碳,轰然倒在地上。
“莫非是劈我的!连众神也看不惯我吗?”
哈特的心脏“扑通”“扑通”不停的乱跳,问心有愧的哈特背脊涌出一股寒意,全身开始瑟瑟的发抖,半边身子都开始发麻的哈特开始胡思乱想,这时,震耳欲聋的雷声才“隆隆”响起,心里有鬼的哈特不禁双手抱头蜷缩在床上,心中充满了凄苦与烦乱!
诚然!若是换一个美丽的女孩,哪怕是银月,哈特绝不会产生这样的悲惋:如此天大的艳福,天下任何一个男人,只要他心智还正常,尚且还未衰老到即将入土,恐怕都梦寐以求,甚至连作梦都不敢想象吧!
但哈特却有着不同的心思,虽然卡莲一直在回避着自己,但只言片语与梦境的交织,哈特越发的了解卡莲,甚至连她心中的挣扎与痛苦都所知甚清。虽然哈特也曾不只一次的问过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那正像自己精准无比的直觉一般,容不得半分怀疑。
也正是因此,哈特并没有询问,为什么卡莲没有尽早赶来解救自己。因为他知道,那并非卡莲刻意为之,她有自己的原因,有她无法推卸,一直纠缠在心中不断折磨着她的原因。
自第一场追思的梦境开始,埋藏在记忆深处,有关卡莲种种,就不时回荡在哈特的眼前——它们是那么清晰,就好像刚刚发生过一样。但哈特却不想提起,哪怕些许的片段都被他刻意的忽略掉,但那并不代表一切并没有发生。
虽然哈特很清楚,一切皆是自欺欺人。但哈特却并不想面对,每当想起的时候,他都在心中默默的念叨着:“一切都是过去的事情!”
卡莲的童年并不幸福。或许可以说,她的童年充满了虐待与痛苦。哈特还记得,在自己还很小很小,刚刚对周遭的环境产生印象时,那时的卡莲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她有笑声,有时也会撒娇。只是她撒娇的对象,却并不是永远对自己充满笑颜温柔的母亲菲迪,而是自己那混蛋父母与年迈的管家哈恩。
虽然自己的混蛋父亲,偶尔会吵骂卡莲两句,整天“懒鬼”“懒鬼”的一通乱叫,甚至拧拧她的小耳朵,不过总体来说,对卡莲还是不错的。
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是从什么时候失去笑容的呢?哈特已经记不清了,或许根源早已注定,仅仅是因为她年纪幼小,尚且没有那么敏感吧!在哈特的记忆中,身为母亲的菲迪面对卡莲,从来都是恶毒的咒骂与毫不容情的毒打,完全看不到一丝亲情的痕迹,她看着卡莲的眼神,就向面对一个仇敌,一个不共戴天的仇敌。每当菲迪动手毒打卡莲的时候,那双原本温柔的眼睛中,弥漫着浓浓的残忍与报复的快感。
当时还幼小稚嫩的哈特尚且看不懂那种眼神,他甚至觉得很有趣,并且有时还在旁边煽风点火,但随着年龄的日渐增长,哈特也隐约发现了一丝不对头。虽然恶劣的个性让他没少摆弄卡莲,但他已经下意识的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抚着她。
这些都是自哈特记忆莫名其妙的复苏后,绝不愿提及的事,因为想到这些,就让他无比的难过。
哈特扪心自问,在与所有交集的女孩子中,卡莲在他心中是最重要的,每一次相遇都牵动着他的自责与愧疚。
是什么原因造成这一切的呢?哈特并不知道,但随着记忆的破茧抽丝,发生的一切渐渐明朗起来。哈特隐约猜出,卡莲的出走,恐怕主要的原因是菲迪吧!或许,还有自己想不到的原因充斥其中。
但哈特很疑惑,为什么在日后的记忆中:每当提起卡莲,菲迪的神情与语气都是那样的温柔,充满着来自血缘中不可分割的亲情,一幅幅作为证据的画面清晰的呈现在脑海中。经历过诸多的算计与阴谋洗礼,哈特早非昔日莽蛮无知的少年。但即使现在回想起来,菲迪也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做作,哈特很肯定,菲迪说起自己的女儿时,一切都是出自真心,那小小的抱怨,全是母爱的体现。
到底是那里出错了呢?联系着自己童年那混乱的记忆,哈特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有人在记忆中作了手脚,而且对象是所有人,油桐镇上的所有居民。
哈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是他越想越有可能,虽然自己无法施展魔法与咒术,但身边不乏此道高人,不管是磐石还是艾法,对这些都有所涉足。以交谈中获得的信息,自己的猜想并非不可能,一个修关高深的法则修士的暗示,完全可以作到这一点。
很大可能性就是自己混蛋老爹的帝亚哥身边,不是有个身为法则修士的同伴吗?
若是有机会救出萨非德,恐怕一切就都清楚了吧!虽然哈特很想亲自去问卡莲,他坚信,卡莲清楚的知道所发生的一切,但这个念头一出,哈特却有些不忍。
若是童年时!能对卡莲好一些,或许卡莲也不会出走,或许!卡莲会是个活泼灿烂,充满阳光的美少女吧!或许,她早就嫁给了自己,而自己也不会因为一系列的巧合,陷入进退不得的阴谋权利的旋涡吧!
但一切都仅仅是假设,想着想着,哈特叹了口气,所有的源头,都是自找的,若非色欲冲脑拐骗了戴丽尔,一切烦恼又怎么会发生呢?恐怕戴丽尔也会随着时间,渐渐遗忘那沉重的负担,快快乐乐的以一个乡间少女的身份生活下去吧!
哈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在预谋拐骗戴丽尔前与波萨的谈话。
“哈!我困惑的事多了。为什么新登基的南蒙斯帝国的女皇不是我老婆,为什么水晶之心财团的钱比我多,为什么我的老子不是大勇者帝亚哥,为什么恶龙白银与龙王黄金的财宝不属于我。我问了你就会告话我吗?哼!哼!你只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大人,我的答案您不会感兴趣的。对吗?本大人五岁时就听腻味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哈特的心中充满了调侃,但现在,却已经有两条内容有机会实现了。记得波萨曾经告诉他。一切皆有可能地时候。当时哈特完全将这句话当成笑话,根本就不相信。但现在想想,巧合之中似乎有些自己猜不出的痕迹。搀杂其中。
“一切都是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