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纲:没节操,没下限,爱作死,爱嘴炮……你的缺点要用三天三夜才能讲完。
斋藤七一脸麻木地合上手机,头顶一朵自带雷雨的巨大乌云,生无可恋地走出病房。
果然,他还是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自生自灭吧。
心灰意冷的斋藤七没有看见的是,在他合上手机的一刹那,第三条回复悄然而至。
阿纲:但你的优点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才能讲完^_^
刚走出病房没几步,精神恍惚的斋藤七被一个不明物体撞倒在地,他抬头一望,撞他的是一只像企鹅又像鸭子的奇怪生物。
原本车祸带来的轻度脑震荡让斋藤七一直有些头疼恶心,经这一撞脑中更是感到一股恶心的晕眩。
“呕,呕……”斋藤七扶墙干呕。
“抱歉!”桂小太郎连忙跑到斋藤七身边把人扶起来,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吧,难道怀孕了吗?”
“还好,只是恶心而已,”斋藤七缓了一下,等到脑中的不适感轻了许多后摆了摆手回答道,“没怀孕。”
伊丽莎白举了个牌子:对不起。
“没关系,反正我这种人渣……”撞死最好。
“原来你是被你自己恶心吐了吗?”桂一脸天然地问。
斋藤七:“……”
虽然并不是这样,但听他这么说觉得更伤心了啊喂!
“算了,”斋藤七垂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这种变态还是去死吧。”
“别放弃啊兄弟!”闻言,桂激动地按住斋藤七的肩膀,在后者错愕的眼神中大喊到:“这个时候更要站起来重新做人啊!”
“重新……做人?”斋藤七茫然地重复着桂的话语。
“没错,变态人渣也是有春天的!”桂小太郎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
斋藤七:“……”虽然知道这是鼓励但莫名地不爽是怎么回事?
“那我要怎么做呢?”桂的话在斋藤七原本死气沉沉的内心世界燃起一簇希望的火苗,他按捺住心中的急切,问道。
“只要加入我们攘夷志士,就能重获新生,成为一个对国家对人民有用的人!”桂小太郎遥望远方,语气铿锵有力,令人动容,“信攘夷,得永生!”
“攘夷?”
“为了日本的黎明,为了民族的兴旺,将天人赶出我们的国家,将腐朽的幕府一举推翻!”说这话时,桂小太郎的身后霞光万丈,耀眼无比。
“没错,”斋藤七喃喃,眼中火光明灭,“我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共建攘夷大业!”
许是被桂眼中的熊熊烈火所引燃,斋藤七也握拳,激动地喊道:“请务必让我加入攘夷组织!”
“好!”桂欣慰地看着斋藤七,眼神热切而诚挚,“我们组织正需要你这样的人啊!”
斋藤七,24岁,在这一刻对人生有了新的期待。
与此同时。
穿着一身病号服的土方在医院里漫无目的地走着,虽说打算撞撞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一两个认识他的人,但真正出了病房的门以后,他才发觉自己对接下来的去向根本没有任何计划安排。
入目的一切——来往匆匆的家属,与他一样身着病服的病人,脸上挂着关怀笑容的护士,甚至是医院大门前的喷泉和绿化地里的一草一木,对他来说都是全然陌生的。
而这样的陌生让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安,他下意识地摸向大腿右侧,那里空空如也。
他眉头一皱,那里应该是有什么的,但他想不起来。
这种人类对于未知事物的本能排斥感,甚至让他萌生了一丝‘与其就这样乱闯还不如就这样呆在病房里等冲田总悟回来’的念头。
土方深吸了口气,强行驱除这种软弱的想法,继续向前走去。无论如何,他都要试试看。
一个转角后,他遇到了与他有着相同茫然眼神的白发天然卷。
在这一刻,失忆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对对方产生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哟,你还好吧,”坂田银时朝土方打了个招呼。
“你认识我?”土方走近了几步,向银时问道。
“嗯……算是吧。”银时思索了几秒,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记得自己失忆的时候,新八和神乐带着自己到处找曾经认识的人找回记忆,其中一个就是眼前这个青光眼。
不过还没聊上几句就遇见了同样是熟人的假发,然后一个不小心自己和这个人都被假发的炸弹暗算了。不,准确来说是假发想要炸死这个人,自己只是被连累了而已。
“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土方急切地问道,他实在是不相信自己竟然叫虐待丸这种奇怪的名字。
“名字?”坂田银时想了想,之前和他聊天的时候神乐是怎么称呼他来着?
“好像是……尼古丁混蛋?”
土方:“……”还不如虐待丸呢!
冲田总悟来到后花园闲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万事屋旦那和土方在一起相谈正欢的情形。
很好嘛,冲田总悟勾起嘴角,土方先生竟然违背自己的警告出了病房。
“小虐,你怎么出来了?”看见土方在听见自己的声音后身体一僵,冲田总悟好心情地说道:
“是因为好奇自己的身份吗?”
土方十四郎微微抿唇,在冲田总悟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小虐?”坂田银时疑惑地问道。
“对啊,”冲田总悟点点头,对坂田银时说道:“这是我的小姓虐待丸。旦那你忘记别人也就算了怎么连小虐也忘记了?”
“诶?”坂田银时茫然地指着自己,整个人显得呆呆的,“为什么我一定要记得他?”
“因为……”冲田总悟勾唇一笑,眼神扫过同样面露疑惑的土方,淡淡地说道:“他是旦那你的童养媳啊。”
“哈!?”×2
☆、你耕田来我织布,夫妻双双把家还
“冲田!终于找到你了!”远远的,传来了中岛的呼喊,冲田总悟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正好瞧见正往自己这边跑的中岛。
“不好了,斋藤不见了!”中岛跑到冲田身边,气喘吁吁地说道。
“哦,”与中岛的急切截然相反,冲田语气淡淡,一脸漠不关心,“我管他去死。”
中岛:“……”
“对了,”冲田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你来得正好,就由你来告诉小虐和旦那他们的感情史吧,就从十年前他们相遇开始说起好了。”
冲田的眼神透露出来的意思很明确:是时候献出你的脑洞了,中岛。
中岛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
“其实,这一切都发生在十年前的那栋山顶别墅里,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接下来的故事太过狗血黄暴,被作者选择性屏蔽。
土方和银时维持着一副目瞪口呆脸听完了全程,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了,这下你们该信了吧。”冲田总悟高兴地拍手,“那我们就可以回屯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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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我们逃跑吧!”坂田银时对土方这样说道,而一向不屑于逃避的土方也在思考了几秒后点头答应。
不是土方变得没节操了,而是他们这几天过的实在不是人过的日子。
还真是把他们当虐待丸了啊!要不是他确定自己确实是欠了债,他早就暴走了!
由于能让冲田总悟听话的局长失踪,勉强能和他对抗的斋藤七也下落不明,真选组现在对冲田总悟唯命是从。
在冲田的威胁之下,组员们只好战战兢兢地合起伙来欺骗可怜的副长,让他以为自己是欠下了巨债卖身给冲田做小姓的。
至于无辜的万事屋旦那……冲田总悟表示,谁让小虐是你的童养媳呢,夫妻要有难同当不是吗?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土方和银时在冲田总悟的虐待下过上了生不如死的生活。
见此情景,组员们都在心里默默流下一滴鳄鱼的眼泪,他们才不会说看见平时老是凶他们的副长和总是给他们添麻烦的旦那被欺负,其实心里有一小丢丢的喜闻乐见呢。
制定了出逃计划的土方和银时趁着冲田睡午觉的当头,偷偷摸摸地逃出了真选组。到了大街上的两人进了一家拉面馆决定先填饱肚子然后再考虑今后该怎么办。
拉面馆里有些冷清,老板正在摆弄一台日久失修的收音机,看见两人进来了,老板微微抬眼,看起来并不怎么热情的样子。
两人看了看菜单,点了两份拉面。
没一会儿,两大碗拉面被端上桌放到两人面前。完成了任务的老板又开始拿起那台老式收音机开始翻来覆去地研究起来。
看着碗里鲜美面条,土方总觉得缺了什么。
他扫了一眼桌上一排五花八门的调料瓶,然后鬼使神差地拿起了其中的蛋黄酱将它挤了一点在面碗里。土方试探性地夹起几根沾有蛋黄酱的面条放进嘴里,然后露出了满足而幸福的的表情。
这简直就是味蕾的革命!
尝到了甜头的土方立马拿起蛋黄酱瓶开始疯狂的往碗里堆砌着。
目睹了这一切的坂田银时捂住了嘴:“……呕,呕。”
奇怪,他为什么会觉得好恶心?
到门外去吐了个痛快的坂田银时用袖子擦了擦嘴,等到他觉得自己已经基本适应了这种让他胃里翻滚的味道以后,才踱着步子一步一步挪过来。
“对了,小虐,我刚才在外面的墙上看见了附近一家制造工厂的启事,我觉得我们可以去应聘看看。”
应聘工作吗?土方停下了进食的动作,开始考虑这一建议的可行性。随即他又想到了自己欠下的天价债务,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放心吧,小虐。只要我努力工作,一定可以还清债务,帮你赎身,让你过上好日子的!”感受到土方的低落情绪,坂田银时直视着土方的眼睛郑重地说道,表情是难得一见的认真。
正在拨弄收音机的面店老板随手调到了个音乐台,老式收音机在发出一段短暂的杂音后喀噔一声,放出一首东方民谣:
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
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
不知道是被银时的发言还是被这谜之应景的歌词给囧到,土方夹着烟的两指不受控制地一抖,烟灰顿时准确地洒落在了拉面上。
都说认真的男人是最帅的,失忆的坂田银时褪去了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废柴大叔样,原本因失去记忆而软弱迷茫的眼神也因为找到了奋斗的目标而变得坚定起来。
对上银时的似乎闪动着光芒的猩红色眼眸,土方眼皮一跳。当然,他不是被银时给帅到了,而是……
土方揉了揉太阳穴,又看了眼碗里已经被糊了烟灰不能再吃的拉面,语气十分不爽:“喂,你还真把我当你的童养媳了啊?”
去他的赎身,去他的过好日子!
坂田银时一点也没注意到土方的糟糕心情,他的重点已经完全被带到土方话语中的童养媳三个字上了。
童养媳啊……
不知道是脑补了什么羞羞哒的事情,坂田银时微微抬眼偷瞄了一下坐在他旁边的土方十四郎。看着那个人精致的五官和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带着厉气的凌厉眼神,坂田银时低下头,老脸一红。
虽然看起来很凶悍的样子,不过如果是自己的童养媳的话好像也不错啊毕竟长得挺好看。
看着坂田银时明显又陷入奇怪的幻想一副想入非非的样子,土方嘴角一抽,“你又在想什么?”
“没什么,”坂田银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声说着:“只是觉得有你这样的童养媳还真是不错。”
土方眉头一跳,他强忍着想要把眼前这个人暴打一顿的冲动,咬着牙说道:“……都跟你说了我不是你的童养媳!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坂田银时无视了他的话继续说道:“虽然我们现在过得不太好,但只要想到要和你一起努力生活就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背景音乐十分应景地响应着:
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
土方:“……”
土方体内的洪荒之力正在咆哮,而咆哮的对象坂田银时还在精骛八极,心游万仞。
自己一定要戒掉以前的坏习惯,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等到他工作稳定下来以后,就带自己的……咳,媳妇,去找那两个一直想要帮自己恢复记忆的小鬼吧。坂田银时在心里下着决定。
想到新八和神乐,他的眼神渐渐柔和起来,虽然记忆中对他们毫无印象,但他确实感受到了他们对自己的依赖与善意,即使自己是个别人口中吊儿郎当糟糕透顶的人。
“等到我们安定下来以后,我就带你去认识两个小鬼。”坂田银时开始畅想未来。
看着银时又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土方的额头出现一个大大的红色十字,“……不要总是自说自话啊混蛋!那种带你见家长的语气是怎么回事?都说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啊!”
因机器陈旧而带有金属摩擦音的歌谣仍在继续:
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
土方:“……”
这家店有毒,这个人有病!
土方一言不发地起身向门外走去,他觉得自己要是再待下去的话一定会变成神经病。
两天后,到工厂卧底的山崎退遭遇了人生五大不可思议之一,遭遇失忆的熟人×3。
“这是山崎退,”工厂厂长让山崎站到自己身边,向正埋头工作的员工们介绍道,“今天就讲加入我们工厂,大家欢迎!”
在一片掌声中,山崎看到了几张原本已经确认失踪的熟面孔,吓得他赶紧擦了擦眼睛确认自己不是眼花。
旦那,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失踪了吗?这种努力工作的样子看起来完全不像你啊喂!
那边那个一脸白痴地抱着一大堆据说叫做just we的不明物体傻笑的家伙,是局长吧局长没错吧!
等等,那个虽然满脸不情愿不耐烦,但还是口嫌体正直地扔了块毛巾给旦那擦汗的人………………不会是副长吧?
山崎退:暴漫表情。jpg
经过了一系列意外,三人终于弄清楚了工厂长的目的,银时也在关键时刻恢复记忆砍断了大炮发射口,彻底打破了厂长想要毁灭幕府的计划。
“呼~事情总算是解决了。”山崎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看着一旁的叽叽喳喳嬉笑怒骂的众人,“大家也都恢复记忆了,现在就只剩下斋藤还下落不明了。”
话音刚落,几枚炸弹就在他脚边炸开。
砰——砰——砰——
“诶诶诶怎么回事,不已经解决了吗?”银时带着新八和神乐,边跑边抠着鼻屎大喊道。
烟雾散去,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怀抱着一堆just we的桂小太郎和斋藤七。
近藤勋一脸惊悚:“小小小小小七!你怎么和桂在一起!?”
斋藤七没管近藤的话,而是面向众人得意的说:“还好我悄悄偷了一些just we出来,这下炸死你们都不费成本了。”
山崎:“诶诶斋藤你叛变了吗?”
“干得好,斋藤!”桂小太郎拍了拍斋藤七的肩膀,然后转头对惊疑不定的一行人沉声说道:“今天就是你们这些幕府走狗的死期!”
斋藤七也义愤填膺地附和道:“受死吧,你们这群幕府的走狗!”
说着,又是一连串袭来的炸弹,作为目标的几人仓皇逃窜着。
带来的just we很快被投完,没有了炸弹的斋藤和桂对视一眼,趁乱逃走。
等到真选组几人回过神来,现场早已不见了恐怖分子的身影。
“可恶!又让他逃走了。”土方愤怒地把刀收回刀鞘,准备回去收拾残局。
一旁正转身离开的坂田银时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