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哈哈哈哈哈,蓝波大人的小弟吗?”蓝波指着沢田纲吉怀里的斋藤七,顺便扯了扯沢田纲吉的裤脚,示意自己也要抱抱。
沢田纲吉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抱起蓝波,回答道:“他是阿七,比你小一岁。”他看了看自己胸前一边一个两颗小脑袋,忍不住嘱咐道:“你们差不多大,要好好相处哦。”
小孩子的独占欲都是很强的,眼见自己的专职小弟竟然还抱了另一个小屁孩,熊孩子阿七不高兴了,把嘴一撅,对着蓝波就开始放嘴炮。
“我才是老大,你这棵花椰菜只能当洗脚婢!”
“蓝波大人才不是花椰菜!蓝波大人是最厉害的杀手!你才是棕毛妖怪!”
“闭嘴,花椰菜没有发言权!”
“呜呜……要、忍耐……”
沢田纲吉被两个熊孩子的口水战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只觉得脑门一突一突的疼。
“废柴纲,我才是老大呜呜……”蓝波一边抹着鼻涕,一边用拳头捶着沢田纲吉的肩膀,哭哭啼啼地索要答案。
“蓝波,不要叫我废柴纲啦!”怎么战火又蔓延到他身上来了?
斋藤七也不甘寂寞地揪住沢田纲吉的领子来回扯动,“废柴纲,说,我才是老大,你们都是小弟!”
“阿七为什么你也跟着叫起来了?”
斋藤七不管沢田纲吉的话,扭过头对蓝波挑衅地挥了挥拳头,“哼,是男人就来一场男子汉的决斗!”
“来就来!”
“诶诶,你们!”沢田纲吉来不及阻止,两个小家伙已经从他的怀里挣扎着跳下来,一个从头发里摸出手榴。弹,一个从后院随手抄起一根扫把,面对面展开了一场男(熊)子(孩)汉(子)之间的对决。
事实证明,当两个熊孩子打起来的时候,破坏力是呈几何倍数上涨的,而最受伤的,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劝架无果只好在两人之中周旋防止他们受伤的沢田纲吉。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为什么蓝波的炸弹总是朝他这边飞,为什么阿七的扫帚总是捅。进他的……额咳咳……
“呿,连两个小屁孩都搞不定,没用的废柴纲。”屋檐上坐着的reborn对沢田纲吉的狼狈抱以鄙视。
这是两个普通的小孩子吗,虽然他们年龄加起来都没他大,但破坏力确是达到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啊喂!reborn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别以为我没看见你都退到危险区以外了!吐槽中,沢田纲吉一个没注意又被蓝波的炸弹波及到,boom的一声,刺猬头变成了爆炸头。
沢田纲吉:“……”天,心好累……
最终,斋藤七凭借最后的一记奥义·千年杀结束了战斗,蓝波捂着屁股哇哇大哭。
斋藤七朝着蓝波骄傲地一扬下巴,“你的败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不会爆菊!”
沢田纲吉:“……”
喂,这种话说出来真的好吗,小小年纪就猥琐成这样到底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了?
他终于知道斋藤七为什么说他在歌舞伎町很难找到小朋友和自己一块儿玩耍了,这绝对是因为他熊到没朋友吧!
恍惚中,沢田纲吉又回想起雾之指环战时,六道骸打败玛蒙以后对他说的话——你的败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与我为敌!
那时的骸优雅地擦试着三叉戟,脸上挂着漫不经心又带了几分讽意的笑容,似乎胜利对他而言犹如人都要吃饭喝水一样理所当然毫无悬念,简直是高贵冷艳逼格满满,帅到没朋友!
如果替换一下骸的台词的话……噗!
读到沢田纲吉心理活动的reborn:“……”
眼见两个孩子又要打起来了,沢田纲吉连忙把人分开,先是把蓝波哄上了床,接着又忽悠着斋藤七去逛街。
并盛大街上。
经不住斋藤七的卖萌攻势,接连买了好几十串炭烤鱿鱼的沢田纲吉摸了摸自己干瘪的钱包,觉得下半个月要沦为吃土少年。但看到小阿七眼里的满足和喜悦,他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古时候不是经常有一国的大名一掷千金只为搏美人一笑的故事吗,而自己只是花了半个月的零花钱就换得阿七的开心,相比之下这点代价根本不算什么,咦,这个比喻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咿,好痛!阿七,别扯我头发啊!”
“是你自己躲不开,弱鸡小弟!”斋藤七松开手,手里几根棕发看得沢田纲吉一阵肉痛。
“我抱着你怎么可能躲得开?”
“西乡阿姨就能躲开,废柴纲!”
“不要叫我废柴啦!”
两人正说着,一阵熟悉到令沢田纲吉毛骨悚然的钢琴音乐在耳边响起,他停下脚步向前张望,果然,自带bgm的云雀披着万年不变的黑色校服,就在他眼前。
“云、云雀学长好。”沢田纲吉哆嗦着打了个招呼,环抱斋藤七的手紧了紧。内心默默祈祷着——云雀学长可千万不要认出阿七来啊,以前他们见面就老打,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怀里抱着的是阿七,他心血来潮又要咬杀怎么办,4岁的阿七绝对禁不住一拐子的。
“这是谁?”云雀问道。
“啊,这是亲戚家的小孩,那个,来并盛探亲的。”沢田纲吉有意侧过身挡住斋藤七的脸,奈何怀里的猪队友不太给力。
斋藤七一个蹦哒从沢田纲吉怀里跳出去,在后者堪称惊悚的目光下跑到云雀恭弥脚边,向他张开双臂,摆出求抱抱的姿势。
啊啊啊啊啊阿七你在干什么,你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吗?沢田纲吉抱头崩溃。会被咬杀的吧,阿七一定会被云雀学长一拐子抽。出国的吧!
当他这么想的时候,颠覆他人生观的一幕发生了。
云雀在沢田纲吉呆愣的眼光下伸出手环住斋藤七的腋下,把人举了起来,甚至还很难得地扬了扬嘴角,露出了除冷笑以外的另一种清浅动人的笑容。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并不知道,云雀对待女性和孩童等弱势群体总是格外宽容,除此之外,他还对萌系生物比较没有抵抗力。正好,斋藤七两样都占了。难得遇到一个长得可爱关键是不怕他的小孩子,委员长也不吝啬自己的温柔。
看着眼前和谐美好的画面,沢田纲吉松了口气,不禁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原来云雀学长也有这样柔和的一面啊,不过也对,是他之前把云雀前辈想得太可怕了。可随即又觉得有点酸酸的,怎么阿七见到云雀学长就这么激动,还主动投怀送抱……
投怀送抱的斋藤七在云雀怀里调整了下姿势,然后在谁也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飞快地伸出手抓住云雀的一缕头发狠狠地拽了一把。
……狠狠。
……拽了。
……一把。
“呿,你也是弱鸡。”斋藤七松手,手里几根黑发交缠着从半空缓缓掉落。
此刻,沢田纲吉的表情和内心都是崩溃的。
作者有话要说: 米娜桑六一快乐!
祝大家永远六十一岁~(≧▽≦)/~
明天丸子看能不能再撸一章出来嘿嘿
☆、脑残不会轻易的狗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或许是难得的人品爆发,在斋藤七靠墙缓慢回血的这段时间里,走廊上竟然没有一人经过。寂静的回廊里,他所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的似乎放大了几倍的呼吸声,规律而平缓,催人入眠。
短暂的休憩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大脑的晕眩感,但与此同时四肢却开始变得冰凉和僵化,并且这种迟缓与僵化似乎还在向心脏和头部蔓延。反应在身体上的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他开始觉得犯困,眼皮忍不住打架,思维一点一点陷入混沌。
“不行啊。”
斋藤七咬了一下舌尖,尖锐的疼痛带来了片刻的清醒。他趁机撑着地面一鼓作气地站了起来,腿部几乎已经没有知觉了,为了防止摔倒,他只能扶着墙一点一点向前面挪动。虽然很想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管,就这样一觉睡到天荒地老,但他明白,现在还不是可以停下脚步的时候。
在这里放弃的话,他就永远也走不出去了。
他才不要像某个自私任性没责任感的混蛋一样,把一切抛在脑后,随随便便就死去。他还要拖着这条命,回真选组复命呢,还要继续和总悟一起偷藏副长的蛋黄酱,还要继续和大家抢夺局长的宠爱呢。
还要……还要在老死后去到三途川见到那家伙的时候,豁着一口快要掉光的牙,得意地向他炫耀自己多活的那么多年呢。
所以,绝不能轻易地死在这种地方!
远处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斋藤七停下步伐,闪身躲进了离自己最近的一间空房。
待确认脚步声远离后他暗自松了口气,在这种状态下要是再遇到敌人的话可就不好脱身了。
危机解除后,斋藤七才有空打量被他当做临时避难所的房间,室内的陈设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他仔细在回忆中翻找,脑中蓦地闪过冲田三叶在这里微笑着用小茶壶倒茶的画面。
对了,这是……三叶以前工作的办公室?
房间内的摆设与三叶桑离开时相比似乎没什么改变,而且看得出来有明显地被打扫的痕迹,桌椅地板上都没积什么灰尘,看来是有人经常来打理。
办公桌上什么黑褐色的东西在乳白色的桌面上十分显眼,他走上前去低头一看,桌上是一块没开封的巧克力……应该是在三叶桑离开后才放上来的。
是谁放上去的呢?经常来打扫的人吗?明明知道三叶已经不可能收到了……
他拿起巧克力,撕开塑料包装放入口中。既甜腻又苦涩的浓浆滑入喉咙,带来了一丝微妙的灼烧感。或许是心理作用,他感觉有一股暖流慢慢从胃部扩散开来,驱散了些许寒意。
对于失血过多的斋藤七来说,这块巧克力来得正是时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救命的良药。
压在巧克力下的还有一张粉色的便签,他随手翻开一看,上面是用黑色钢笔写出的一句话——三叶小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字体粗大又笨拙,但一笔一划都尽量被写得端正工整,看得出十足的诚意。
斋藤七看着落款处的名字,脑中闪现一张平凡傻气的脸。
原来是那个保安大哥吗……
说起来以前这个保安大哥整天在他耳边唠叨,让他在三叶面前多说说他的好话,自己好想一次也没实践过还趁机敲诈了好多烤串来着,这么想想自己其实挺不厚道的?斋藤七摸摸下巴,把便签放进了口袋,吃人嘴短,等到三叶回来以后他还是把这张便条交给她吧,虽然他觉得这位大哥追到三叶的可能,嗯,很小很小……
吃了一整块巧克力,恢复了些气力的斋藤七觉得差不多是时候继续逃命了。
他转身朝门外走去,只是还没走几步又因为腹部布料摩擦的不适感停住了脚步。
斋藤七下意识低头一看,皱了皱眉,衣服上的血液差不多已经凝固了,被浸透的布料变得硬巴巴的,绿色底色上是一大片深棕色的血迹,看起来相当醒目。
不行,穿这身太扎眼了,就算逃出去了也是人群焦点。毕竟不只是这栋大楼,整个武州都被密鲁菲奥雷控制了,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巡逻的人员,自己穿成这样走不了几步就会被发现的,必须要换装!
衣服的话……这里既然是三叶桑的办公室,应该也会备有一两套衣物吧。
斋藤七走到办公桌内侧,蹲下来在储物柜里翻找起来,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套杏黄色和服,他立马伸手去掏,不小心撞倒了身侧的办公椅。
椅子嘭的倒地,与地板相撞发出浑厚的一响,斋藤七听到响声后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声音不对,难道是……
他连忙抄起笔筒里的一支圆珠笔,就拿它在地下打起了洞。
果然,下面是空的!
斋藤七埋头向下一探,看到挖坑的手法时更是确认了心中的猜想——这是他和桂卧底的时候挖的隧道,另一头是几百米外他藏匿just we的炸药库,也就是说他现在可以不用再在这里东躲西藏了,可以直接走这条地道离开基地!
看来,作者果然是深爱他的,像他这么酷帅的男主角绝对不会轻易狗带!
斋藤七心里欢快地哼起了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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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移动基地内部房间位置,入江正一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某块屏幕,确认了斋藤七所在的位置正处在隧道之上后,很快收回了视线。
唉,虽然被这位警员有意无意地坑了很多次,但还是希望他能化险为夷,安全离开。
“入江大人,他……”一个切尔贝罗从监视器的显示屏上看到斋藤七已经换好衣服,并从地板的洞跳下去消失在了视线里,忍不住提醒了句。
“不用管,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而已。”入江推了推眼睛,看向屏幕里的另一块区域,里面所显示的是半空中两道缠斗的身影,正是沢田纲吉与幻骑士。
“彭格列的动向才是我们应该关注的。”
“是,入江大人。”
随着沢田纲吉的最后一招发动,幻境破灭,幻骑士不敌遁走。天花板被火焰灼烧出一个大洞,洞口外是沢田纲吉梦中出现多次的白色原型装置。
望着头顶的圆形装置,沢田纲吉莫名地感到一种奇异的呼应,他有预感,这将是他们能否回到十年前的关键所在。压下心中的躁动,沢田纲吉咬了咬唇,不带一丝犹豫地拉着斯帕纳飞了上去。
“好了,现在轮到我们出场了。”入江正一走下控制台,缓步朝门外走去。
“是时候会会这位年轻的彭格列十代了。”
两名切尔贝罗对视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跟着入江走出监控室。
踏出房门的入江正一如释重负地悄悄松了口气,终于要结束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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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曾想过无数种和终极boss入江正一会面后两人的交锋,但打死他他也绝对没想过会是这种情况——
在以伙伴的性命做筹码,威胁他交出指环否则撕票,在他陷入两难不知所措,露出绝望的表情后,入江正一用麻。醉。枪击倒了两名切尔贝罗,道出了他的卧底身份。
“等了好久,你们终于来了。诸位,其实我是你们的同伴!”
入江正一脱下一身白魔咒制服,脸上的表情从冷峻一秒换成呆萌,一身的气势消弭无踪。
所有人的表情从他说出‘我是你们的同伴’这句话时,就开始朝崩坏的方向扭曲。
等到听他讲完起他与十年后的沢田纲吉达成的‘关于如何凶狠而不留情面地狠狠操练十年前的彭格列的计划’后,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地集中在沢田纲吉身上,满是不可思议。
没想到十年后的你竟是这样的心机boy←众人眼神里的含义。
沢田纲吉维持着一脸如魔似幻的表情听完了全程,他完全没想到坑了自己的,竟然是十年后的自己!这是何等的卧槽啊!
还有你,入江桑,不要做出一副‘啊,我完全是配合你的计划才这么做’的无辜的样子啊,既然大家都是同伴的话为什么不在见面的时候就坦白呢,非要用交出彭格列指环来威胁他,把他吓个半死以后才袒露身份!多大仇?
十年后的我绝对是得罪过你吧,绝对是的吧!
有着这种想法的不止他一人,在场的大多数在刚才的那种情况下几乎都被吓得不轻,现在回想起来也是一阵心火直往上蹿。
“虽然知道你是自己人,但还是好想揍你一顿!”狱寺隼人活动着手腕,一脸凶恶地走向入江正一。
“我先来。”云雀平淡地说着,眼里的杀气却是和狱寺如出一辙。
“云雀前辈,狱寺君,你们不要这样!”沢田纲吉制止了快要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