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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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抗日突击营-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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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遥嗯一声,老蒋就知道自己有些露馅了。但这有什么要紧的呢,反正两个人一直都在相互打哑谜,戳破了这层纸,不过是脸皮红一下而已嘛。

    端正了心态,拿起身架,老蒋就轻轻巧巧地将将尖刀捏在指尖上,翻来覆去地端详起来。

    嘿嘿,到底也是枪林弹雨钻过来的,只要不拿捏作态,老蒋同样还是很勇敢的。

    低头翻开笔记本封面,只看了一眼,老蒋也跟着嗯哼了一声:“佐佐木?孟遥,这个佐佐木是那个被你们歼灭的那个佐佐木将军吗,这个笔记本,又是怎么回事?”

    孟遥有些恶心地皱皱眉头,摇头道:“蒋先生,这个佐佐木将他的所有指挥班子,全部关在一起自己做给自己了人体解剖。太血腥,也太恶心了。蒋先生,如果你有兴趣,虽然我们很不愿意那样做,但还是以最大的意志力,将现场原封不动地拍摄了下来,目的就是为了留住这种人xìng最丑恶的一面。这是最好的、也最真实的历史。所以,你想看的话,我会立即叫人拷贝一份给你存档。”

    哐啷一声,老蒋恶狠狠地将尖刀扔到桌上,有些恼怒地瞪着孟遥道:“你太过分了,孟遥,这种叫人会做恶梦,看一眼就难以忘怀的血腥之地,为何还要我的美龄去看呢?娘希匹,娘希匹,你要我以后如何去面对她?”

    草,不好面对的,恐怕现在已经不止你一个人了吧——

    孟遥腹诽着,只能苦笑摇头道:“蒋先生,夫人是什么脾气,怕是没有任何人都阻止得了的。当时的情形,你是没在,呵呵,如果在的话……”

    说到这里,孟遥很狡猾地收住了嘴。

    面对孟遥暗藏的讥讽,老蒋岂能不知?他横了一眼孟遥,气咻咻地捏起笔记,皱着眉头看道:“罢了,罢了。这些让人心惊胆颤的东西,你现在把它们都搬出来,在这么盛大的仪式上,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哇。”

    孟遥听到这里,方才有些jīng神一振道:“蒋先生,这正是我们今天举行这个阅兵式的第二个目的之一。”

    老蒋也不由得点点头道:“嗯,是一个不错的机会,那么多洋人都很买你孟遥的面子嘛。”

    “不,蒋先生,他们买的不是我个人面子,而是谁的拳头硬的问题。”

    孟遥马上一脸正sè地纠正着,扬起下巴冲着对他们拍来拍去的摄影机、照相机道:“假若今天胜利的是rì本人,坐在我们这个位置上,他们也一样会趋之若鹜的。”

    老蒋哼一声,盯着笔记本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做,是要将这些惨绝人寰的事情公诸于世吗?。”

    “是的,但这只是一方面。”

    孟遥咬牙说着,两眼放出一道冷峻的目光:“我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只是借用一下那些洋人之手,来用这个血腥的事实唤醒我们自己的民众。蒋先生,我曾看过一本书,叫《丑陋的中国人》,虽然有失偏激,但却振聋发聩。我们自己的国人,有多人仍在浑浑噩噩,你是肯定心里有数的。而蝇营狗苟的,又有多少是唯洋人为鞍前马后的,更别提多少年以来普通民众的骨子中,那种难以挥去的崇洋媚外之奴气。”

    “好啦,孟遥,就事论事,不要这么长篇大论嘛——”

    老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就好像孟遥这是在骂他一样。

    孟遥嘴角浮起一层冷笑,挥手向傅晓冲示意了一下。傅晓冲马上点点头,放开喉咙就是一声响亮的断喝:“阅兵式到此结束,现在进行受降仪式,把rì本华中派遣军第9、第13师团投降方阵带上来。”

    话音一落,只见空旷的场边缓缓走出一个稀稀拉拉的土黄sè方阵,灰突突的向场zhōng yāng蠕虫般一点点地挪动着……

    无数的记者,赶紧争先恐后地抢过去,将一个个镜头对准了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一张张嘴脸。要知道,这个方阵里的每个人,可不是什么普通士兵,至少都是大佐以上才有资格进入这个方阵。

    而领头的,自然就是那个曾经最终逼走了在上海坚持了月余之久的十九路军的植田谦吉。

    双手捧着金灿灿的天皇御赐富士徽章指挥刀的植田谦吉一出现,老蒋不由得动容地一眼望过去,激动万分地问道:“孟遥,他就是那个王牌军第9师团的师团长么?”

    “是的,蒋先生,此人还是灰溜溜地要从上海滚蛋了——”

    孟遥说着,一动不动地盯着低头走着的植田谦吉,发出一声长长的冷笑。佐佐木都死了,他和他的这个方阵还这么安静,绝对不过是一种假象。不过,无论他们想玩什么,老子都接着。

    这时,傅晓冲在8名军服闪耀的战士护卫下,大步流星地赶到设在场zhōng yāng的军旗台前,振臂一挥,缓缓地举起来右手,摆出了一个庄严的执手礼。

    很快,旗杆下的一名主旗手、两名护旗手越众而出,将一面鲜艳的八一军旗缓缓升起。

    就在军旗升起的一刹那,男女声解说员的声音也同时响起:“来宾们,同胞们,这是所有中华儿女最庄严、神圣的时刻,请全场起立,升军旗,奏军歌——”

    与此同时,突击营军乐队奏响了《八一军歌》那昂扬而激越的旋律,随着这旋律,所有参加阅兵式的突击营官兵,以及刚刚学会传唱的突击营各个辅助部队官兵,一起大声唱了起来:

    “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中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我们是人民的子弟,我们是人民的武装。绝不屈服,绝不畏惧,坚决战斗,直到把侵略者消灭干净,中华民族的旗帜高高飘扬……”

    “听,风在呼啸军号响,听,**歌声多么嘹亮。同志们整齐步伐,奔向祖国的战场,同志们整齐步伐,奔向解放的战场。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向祖国的胜利,向全民族的解放……”

    听着这一声声雄壮的歌声,老蒋竟然也一下子被感染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着,一面竖耳倾听着,一面用手轻轻打着拍子:

    “听,风在呼啸军号响,听,**歌声多么嘹亮。绝不屈服,绝不畏惧,坚决战斗,直到把侵略者消灭干净,中华民族的旗帜高高飘扬。嗯,嗯,这些词儿用得太好了。孟遥,听到这里,我都有一种恍惚,觉得我中华已经慢慢重新崛起在世界的东方了”

    看到老蒋经如此动容,孟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直在心里大呼侥幸。还好他把歌词中的一些不适合在这个场合下唱出的部分,略加改动了一下。假若老蒋知道这首歌其实就是他的安魂曲,他还会这么激动和兴奋吗?

    带着这种歉疚,孟遥忽然一股热血冲上头来,叫过覃五柄低声与他交代了几句。

    覃五柄随后便飞一样地跑向了军旗台。

    数分钟,军歌一停,军乐队忽然旋律一变,又奏响了对老突击营战士最为熟悉和亲切不过的《国歌》。当然,这首至高无上的歌曲,放在此情此景中,同样也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铸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最终都被迫发出了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炮火,前进,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进……”

    歌声一起,就连孟遥都没有想到,一个人,十个人,直到最后,全场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跟着着叫人忍不住热血沸腾的旋律,不管会唱不会唱,都流着热泪大声唱了起来。

    “孟遥,娘希匹,孟遥,你不仅把我感动了,也把所有的人都感动了起来,娘希匹,娘希匹,你为什么不是我的学生呢?”

    老蒋唏嘘着,竟然呼地一下站起身,也跟着全场吼了起来。

    孟遥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早已说不出话来。

    在歌声余音袅袅的尾声中,傅晓冲放下军礼,一个转身,义正词严地望着植田谦吉大喝一声:“受我军司令部全权授权,我谨代表我军全体指战员以及我突击营孟遥将军,现在接受你放下武器。面前的rì军方阵,现在你们可以报上你们的番号和姓名了——”

    植田谦吉裂开大嘴,突然yīn森地一笑,在受降战士接过指挥刀的一刹那,他忽然扑通一下跪倒地上,面朝东方嘭嘭嘭地连磕了好几个响头,随即张开双臂仰天狂喊了起来:“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叽里咕噜蹦蹦蹦”

    喊声中,整个rì军方阵突然全部乱套了,一个个疯狂地相互拥抱着,拼命撕咬着对方,只一眨眼之间,方阵顿时血流成河……



………【第299章、最好的教材】………

    第299章、最好的教材

    谁也没想到,被押rì寇居然选择了这种方式,向他们的天皇做了最后一次最完整的效忠。数十个血肉模糊的小鬼子,竟然还真的都生生用牙齿相互咬开了各自的颈动脉血管,血溅当场。

    在全场尽皆愕然之时,傅晓冲临场处置才能得到了完美体现。''

    当记者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他已用无声的眼神阻止了战士们徒劳的、也是可笑的救援行动。战士的善良是必须,但冷酷更是必须的。在这点上,我们自己的士兵单兵完美度上,的确还有很多路要走。

    什么国际人道主义,什么人xìng的悲悯关怀,那得看在什么条件下。对于死有余辜,而又自残的已经毫无人xìng的民族,善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恶。

    叫一声“卫生兵”,这已经是突击营作为今天主角的最大的善了。

    看看吧,当噼噼啪啪故作迅速跑来的卫生员的身影,刚刚出现在记者的视线中,已经有记者开始将镜头对准连他们。

    没错,他们的表情是焦急的,还带着点遗憾。这就够了。

    而孟遥,更没有让这些以死亡作为代价而企图玷污和栽赃突击营的险恶用心得逞。在植田谦吉跪倒的一刹那,他的脑海中立刻就划过一道闪电,马上就明白了小鬼子原来在这儿等着他。

    好吧,老子也早已严阵以待,就陪着这些还在地上蹬腿的小鬼子玩玩。

    两个解说员,一个jīng通英、法语,一个谙熟rì文和德文,仅仅只是稍稍表现了一下慌张之外,马上就一口将垂死的植田谦吉的话,一口就翻译了出来:

    “同伴们,女士们、先生们,请大家稍安勿躁,且让我们一起来听听这个本应完成受降仪式而临阵做了逃兵的rì本将军,他是如何在表达他内心十分丑恶的一面吧。他说,从决定交出武器的那一刻起,他就在为今天而做着无限准备。他对着他的天皇跪下说,他今天做到了,很高兴为他的大rì本帝国贡献出了最后一丝力量。突击营完蛋了,因为世界的记者都看到了他们在杀戮。”

    “混蛋,真是颠倒黑白,猪八戒倒打一耙”

    “他们怎么不说说,这些年他们是如何在上海为非作歹,作威作福的?”

    “打死他,这些王八蛋,都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别怕,记者们自己长着眼睛。还有我们,我们也清清楚楚地看着呐……”

    随着一声声的咒骂,全场突然又一次陷入到一种癫狂状态,不过这次,可不再唱国歌时那样的热烈和感动,而是一种深深的集体被羞辱的愤怒。

    “感谢同胞们,感谢所有拥有正义感的来自各国的各界人士。女士们、先生们,尊敬的来宾,我们今天的阅兵式不是向谁展示武力,比试肌肉。今天的受降仪式,也不是为了增加民族间的仇恨和隔膜。我们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以此来呼唤世界和平,唤醒那些还在沉睡甚至还在幻想的人们,世界xìng的战争大灾难,其实一直就在我们每个人的身边。”

    “阅兵式到此也就该圆满完成了。最后,我们的孟遥将军,将代表突击营全体官兵并以他个人的名义,要亲自向参加今天阅兵式的所有来宾、朋友和同胞们表达深深的谢意,并将做一个简短的讲话。”

    孟遥站起来,庄重地举手敬礼。谁知,手还未放下,全场在集体xìng地短暂惊喜之后,这才像梦想一般突然爆发出一阵阵排山倒海一样的掌声。

    掌声一停,孟遥缓缓举起了手中的佐佐木rì记,朝四周挥舞着示意道:

    “同胞们,此刻拿在我手里的,本应是一本普普通通的笔记本,然而因为有了上面写满了rì文,它不再是普普通通。更因为一个名字,而让这本rì记,变成了一部实实在在的、活生生的rì军侵华史,野心史,一部别样的农夫和蛇的真实写照。”

    “没错,同胞们,这本rì记的主人,正是曾经在上海辉煌一时、骄横不可一世一时的rì军少将佐佐木。来,这边和那边的记者朋友,你们可以拉近一点,zì yóu拍摄,多点特写。”

    “同胞们,这本rì记的内容,我们将会择机在一些报纸上公开。那时,大家会看一个将军级的rì本人,是如何评价我们这个与人为善的民族,是如何看待我们这些好客的民众,而他又是以什么样的笔触和心理,在rì记中洋洋洒洒地记下了他在中国大地上的一切兽行。但这不是我要讲的重点。”

    说明,孟遥将目光淡淡地扫向了横尸在地的rì军黄突突的军服,语调忽然提高了许多。麻辣隔壁,宜将剩勇追穷寇,这些小鬼子的yīn魂,他绝不容许他们在各国记者心中、尤其是在自己民众心中留下一丝yīn影。

    “这些曾经手持刺刀、张牙舞爪的rì寇,他们可怜吗?也许,很多人会一口说出他们活该。但我要说,他们其实是可怜的。”

    “而更让我扼腕叹息的,却是这本rì记的主人佐佐木,他不仅让自己变成了一个禽兽,更令人发指的将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变成了一个人事不知的禽兽,并为此不仅葬送了自己xìng命,更让一个几乎还是一个孩子的娃娃也因此殉葬。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同胞们,这才是我今天要讲的唯一一句话。”

    “请唤醒自己的良知和正义,请告诉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一个连自己孩子都不放过的民族,必将成为世界的祸害。而作为近邻的我们,必首当其冲,而深受其害。谢谢大家,我的话讲完了。”

    人们愣了半天,却发现孟遥敬了一个军礼之后,早就默默坐下了。然而这一次,却没有一个人想起来鼓掌。

    没有掌声,这就对了。

    而在遥远的唐县,全程都在收听阅兵式实况转播的突击营大本营官兵,却忍不住都鼓起了掌来。***,营长玩手腕,玩权谋,真的是越来越滚瓜烂熟了。突击营的未来,一定是一片光明啊。

    只有周芳雨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拿捏着手中的电话线,支愣着一双被灯光照得透亮的耳朵,不知道是在听还是没在听。

    像往常那样,龙啸天看到周芳雨发愣,就要过去胡搅蛮缠一番。当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尽量要让她少一些独自胡思乱想。大佬们都一个个下山去了,有的远赴蒙古,有的坐镇上海,有的奔忙于海南岛上。这个周芳雨假若真的再去了美国,他祖母的,岂不就剩下他和盼弟这两只独角兽了。

    然而,这一次,盼弟却一把拦住了龙啸天,默默地冲他摇了摇头。

    被强行摁在椅子上龙啸天,闷头坐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走了出去。不知为何,今天扩音器里孟遥那个混蛋的声音,好像感觉特别刺耳。

    其实他也蛮想念他的,但为何就这一会儿就不愿听到他的声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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