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一闪而过,很快载着惊疑不已的老蒋,来到了下一站。
这里是空一军最靠近战备机场的营地,围绕着它而建的是一系列配套的社会设施,除了军营,鳞次栉比的家属院、学校、超市以及医院、电影院、社区行政服务中心彼此依托,而又相互dú lì。放大来看,它绝对就是一座十分现代化的城镇,不过又要将它放小再看。
车队戛然而止,孟遥当今跳出车,像一个称职的高级导游指挥了起来。
近百人的车队也很快分成两拨,一队向南,一队向北,在整洁如新而又整齐划一的大街小巷中,缓缓汇入到人头攒动的人流间。
时近正午,一些正在营业的各种餐馆、咖啡厅以及小吃店等,门前热闹非凡,车水马龙。
只看了一眼,老蒋便兴趣盎然起来。
因为他突然,这些餐馆、小吃店门脸都不大,最大的一家看上去里面最多也就能一次接纳十桌客人同时用餐。但与他惯常见到的情形不一样的是,里面的人,吃的安详、尽兴,外面的人同样也是不徐不疾,谈笑风生,就好像一直在长长排队着人不是他们似的。
心念一动,老蒋便起步走了,笑吟吟地捉住一个年轻人就问了起来:
“你叫名字,是这里的原住民还是后来搬迁的?你能告诉我,你前面还有十几个人,为不挤抢到前面去买饭吃呀,看你年轻力壮的,肯定不会吃亏的。”
年轻人一听,不觉诧异地扬起了眉毛,上下打量着老蒋道:
“这位,看你前呼后拥的,一定是个大官吧。我告诉你,现在我们这里实行的是新社会,最反对特权阶级,也同样反对任何形式的特权行为。购物、吃饭不排队,是一种让人很不齿的特权、**行为,你说我能那样去做吗?”不跳字。
老蒋一下子笑了起来,毫不为意地继续盯着年轻人道:
“我也不,因为你还年轻,就算想搞你说的那种特权,估计你还没有这个能力。我来问你,这排队的人,是不是都是你这样的老百姓呀?”
年轻人一听,马上探头向队伍前后张望起来,随即伸手一指队伍最后面的一个便装中年人道:
“看来你还真不信呀,喏,那个人,你去问问他,他在这个街上,可是大官哩。”
老蒋一听,意味深长地瞅一眼孟遥,抬步就走了。
年轻人果然没有说,中年人一看到孟遥,马上微笑着打起了招呼。待孟遥示意着,转头一看,立刻又认出了老蒋来,于是很礼貌地躬身问候了一句:
“原来是蒋,今天真是有福气,不仅看到了我们营长,连我们的领袖居然也到了这个偏僻海岛,呵呵,蒋好。”
唔,老蒋点点头,审视着中年人道:
“口必称营长、领袖的,看来你真是zhèng fǔ中的人了。我且问你,你为何放下公务,也在这里排队吃饭,难道你的工作不重要吗?”不跳字。
这时,一个排在后面几位的小伙子马上借口道:
“报告蒋,他是我们这个管理区的总管委会主任,这里所有的店铺、商业和事物都归他管。”
哦,这下老蒋有点另眼相看了,转头向四周巡视道:
“你的官邸在何处,你的勤务兵呢?不管说,既然你担负这么重要的职务,除非出于公务,你其实是完全没必要这样、这样——”
老蒋说着,嘴里嗯嗯着,似乎很留情面地做出一个你懂的手势。
中年人顿时笑起来,转头看看孟遥,随即平心静气地解释道:
“蒋可能误会了,我们不管职务高低,每天中午都有一个小时的午休。这个哩,就包括吃饭、喝茶等等可以处理私事。”
老蒋听完,不置可否地撇撇嘴,转头盯上了一座挂着一面红旗的建筑,扬起手杖就道:
“孟遥哇,那是一个去处?”
孟遥扫了一眼,马上答道哦,那是我们一所刚刚成立的海军舰艇学院航空兵分院。”
军校?老蒋一听,顿时两眼放光,拔腿就向那里奔去。
“蒋,蒋——”
孟遥连喊几声也没叫住疾奔而去的老蒋,只好悻悻地跟了。
果不其然,老蒋刚到大门边,就被值星官给毫不留情地拦住了。
“蒋百里,,假如他还没认出我是谁,马上告诉他我是谁。娘希匹,军校就是一支军队的殿堂,而军队又是一个国家的重要基石。我,作为一个国家的三军统帅,竟然不能进入一所小小的军校吗?”不跳字。
谁知,老蒋的话音未落,值星官马上就跟上一句:
“不用了,我当然您是谁。但无论是谁,就算是我们的营长,如果没有rì程安排,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能在此进入。”
“娘希匹,孟遥,孟遥呢?”
老蒋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一转脸了默默站在一旁的孟遥,马上就是一副恼羞成怒地命令道:
“孟遥,你现在命令他,立刻放我们进去。”
孟遥摇摇头,暗叹一声,伸手要过了门厅jǐng卫室的,对着话筒说了一句,随后挂上道:
“蒋,很抱歉行程里我没有安排在这个院校逗留。这样吧,我已经命令这个学院的院长赶来,为我们补办一个手续,然后上报到海军总司令部。不过,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半个钟头,你要稍候一下才行。”
老蒋马上脸一黑胡说,你就不能直接带我们进去吗?”不跳字。
“不能——”
这一次,孟遥很坚决地摇了摇头蒋,很抱歉。这是规章制度,而且很多都是我制定的。换了您,您也不想破坏的制度吧。而且我这样临时叫院长赶来,已是在使用营长的特权了。”
老蒋一听,眼珠骨碌碌转了好几圈,却忽然他们这么多人挤在一堆,四周居然少有人围观,心中不觉大奇,于是马上又把注意力转开了。
“罢了罢了,既然有了规定,就照规定执行好了。娘希匹,我可不想以后有人说我扰民。”
老蒋一转身,很快就为找了一个台阶,重新回到了大街上。
很奇怪呀,这里看上去似乎人来人往,有时也挤来挤去的,但却人人都很秩序井然。而且街上同样也有小摊小贩,甚至也有看上去是无所事事的人,但无论怎样,就是没有有一个人去找人家的麻烦,或者干些滋扰社会的举动。
“蒋百里,你说说看,这里是不是很奇怪?”
老蒋心里感慨着,嘴里不由得瞧瞧问出了声来。
“是很奇怪,委员长。”
蒋百里随声附和着,脑袋却在四处张望着,同时也在嘴里小声道:
“委员长,老实说怪是怪了一点,但我却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您也许不信,看到这一切,我忽然想起了正在着手准备在全国推行的新生活运动。或许,孟将军又和我们不谋而合了。”
这时,随行团里不知是谁突然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一点都不奇怪,在zì yóu世界的许多论著中,比如《理想国》,比如《一个国家的乌托邦》等,都讲过这些,这其实有一个名称,叫世界大同。”
第415章、大同世界,电影,孟遥的理想
第415章、大同世界,电影,孟遥的理想
………【第416章、铁甲列车上】………
第416章、铁甲列车上
又经过大半天的折腾,老蒋在前,老毛在后,两拨人马虽然近在咫尺,却像老死不相往来,谁都不正眼瞧一眼对方。。CaIHonGWeNXue。但无论双方怎样不理睬对方,对孟遥所安排参观和进入的项目和区域,每个人却都把眼睛瞪得比谁都大。
蒋百里以及许多随行人员都摸出了纸笔,一到一个地方,都偷偷地又写又画,恨不能直接飞回南京去把照相机拿将所见所闻狂拍下来。
赵尔陆及其随行人员也不例外,唯一例外,就是他们可想不到拿照相机,因为延安的贫穷根本让他们想不到这些。
呵呵,两拨人马的突击营陪同人员也似乎对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罕见地在一边任他们写着画着,有的怡然自得地吸着烟,有的还饶有兴趣地偶尔帮忙比划一下,说这里画得不像,那里记得不准确。
老蒋和老毛随着行程的推进,似乎言语也越来越少,笑容越来越难得,看上去既若有所思,又心事重重。
吃完一顿简单而又难忘的自助餐之后,近百人在孟遥的统一指挥下,突然被全部赶出了汽车,齐刷刷地汇聚到了一座火车站中。
“孟遥,海口国民zhèng fǔ方面还从未给我说过这里都有铁路了,没想到你们搬到这里短短的,竟然这么快都有了这样漂亮的机车、看上去还铮亮铮亮的铁轨,今天是通车的第一天么?”
老蒋说着,忍不住酸溜溜地抬手在“榆林车站”的牌子上摸了摸。
“没蒋,今天正是海榆铁路通车的rì子,正好你也在这里,所以我们为此特别准备了一个剪彩仪式,由你亲自开启首列火车的出发。”
孟遥说着,伸手向已在眼前张灯结彩的月台上示意了一下。
“剪彩,这是专为我准备的欢迎仪式吗?”不跳字。
老蒋说着,毫不掩饰地远远眺望了一眼另一拨远远站在后面的延安人马,话锋一转道:
“对了孟遥,你刚说这是一条海榆铁路,是可以直接开到海口去吗?”不跳字。
“当然,海口始发,榆林终点。”
孟遥肯定地点头说着,然后又不无得意地道:
“而且这还是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未来我们将建设一个完整的环岛铁路网,将海南岛上所有重要城镇和战略要地都连接起来,最终形成一个军民两用的集交通、运输、客运和防御的系统。这个系统一旦建成,平时可以为经济建设服务,战时就是一座游动着的强大防护网。”
“那好,请你给南京发个急电,通知有关方面立刻给我派一组包括宣传部、装备部和报社记者在内的工作组。唔,记者嘛,就叫那个你也很熟悉的zhōng yāng社的左芳吧。”
“蒋,你这是——”
孟遥揉着鼻子,明知故问地问了一句。呵呵,这位蒋大人,现在终于想起了身边真正应该有一些人了。
老蒋脸不红心不跳地马上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孟遥哇,我这是为你好,帮你宣传哩。娘希匹,不要不识好心人。你这样大兴土木,劳心费力,为了民国大搞建设和民生,而且又是在如此偏远、贫穷的边疆,我作为一国领袖,当然不能对此无动于衷。放心吧,我不仅要记下这里的一切,还要号召全国以你为榜样,好好宣传一下你。”
“蒋,可以来一些专业人士记录,但宣传的就免了吧。”
孟遥内心十分好笑地嘀咕着,招手叫来张海鹰:
“去给南京发电,以工程技术人员、宣传文化教员和记者为主,由他们组成一个专业访问团。可以带相关摄录设备,但我们不负责接送。”
那边陈赓、赵尔陆等人一登上月台,马上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火车看了起来。
一路的震惊,变成了一路的默默无语。
现在,一看到火车,经历过上海特科那段血雨腥风岁月的陈赓,几乎是下意识地便想到了一拨人。没,正是此刻也许就近在咫尺的仍在被**围追堵截的海南岛上的红军弃儿。由于种种原因,这里的**斗争,始终都没有进入到**的大洪流斗争中心,在各路**队伍中,也始终没有引起必要的关注。
有了火车这样便利,加上与突击营的特殊关系,也许这就是一次与这里的党组织和党的武装最好、也最便捷的考察和接触机会。
“主席,”陈赓想到做到,马上转身跟老毛嘀咕了起来:
“我突然有个想法,能不能由我亲自去一趟,代表你和zhōng yāng见一见冯白驹和琼崖特委的同志们,让他们我们也到了这里,同时看一下他们是否可以派几个人与我们接触一下,顺便给你汇报一下这里的工作。”
老毛听了脸上一喜,但很快又沉思地吸着烟摇头道:
“不妥,这样很容易造成小孟不必要的误会。而且更重要的是,你陈赓可是我们那位蒋大人眼中的红人。你这一去少则两三天,多则个把星期,岂能不让他猜忌我们又要搞动作。”
陈赓失望地在人群巡视起来我可以不去,换个人不就行了吗?”不跳字。
“那也不妥,琼崖特委并不我们来了海南,五指山山高林密,到哪里去寻找他们。”
老毛不停地喷吐着手里的纸烟,看样子心情同样是很矛盾。
陈赓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甚至可以说这真是一个送上门的绝佳机会,就算冯白驹不能亲自前来,哪怕只是派几个同志,那对延安今后更好地掌握和指挥几乎是在**边缘的琼崖支队而言,无疑是又能加大了某种力度。
看到两人都不,赵尔陆马上凑上来,眼中望着远远的火车头低声说了一句:
“主席,你快看看孟将军的这个火车头,看上去简直就是一辆铁甲战车。”
陈赓只看了一眼,便马上笑对老毛道:
“主席,这是孟教长的风格。想当年我在黄埔军校他的那个步战合成系里,那个时候他在课堂就已经给我们讲过这种铁甲列车的功效。”
哦,老毛闻言急忙走上几步,眯眼仔细端详起来快给我说说,它都有哪些军事上的优势作用?”
陈赓眺望了好一会儿,很快又很懂行地回身向车尾看去:
“主席呀,车头是一个火力十分强大的移动式炮塔,我猜它除了作为开路的武装先锋之外,还是一座绝对的火力支援点。所以,除了这车头之外,我想在整列火车的中部和尾部,都应该还各有一处这样的设置。”
“陈赓说的一点不,主席你看——”
赵尔陆马上用手一指道还有两座一模一样的炮塔,正好在列车的中部和尾部两节车厢上。”
“快,给我地图——”
老毛一伸手,身子随即蹲了下去,抓起地上的一个树枝便画了起来。
随来的老毛jǐng卫员吴吉清急忙打开背上的皮挎包,掏出随身作战地图便递了,却被陈赓横目瞪了。
“主席要的是这里的军事地图,你有吗?”不跳字。
吴吉清一愣,马上反驳道我是没有,我也没地方搞去,可你有吗,你没有的话凭笑话我?”
不料,陈赓嘿嘿一乐,伸手就从怀里摸出了一份地图,随即在吴吉清的脑袋上使劲一拍:
“看见了吗,这是?兔崽子,敢小看从特科爬出来的**战士。”
很快,随着火车缓缓驶出站台,老毛也把他的写写画画一股脑地连同手里的那根破树枝,一并带到了火车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车轮咣啷咣啷的节奏声中,老毛终于长吐一口气,抬起手来问吴吉清要烟。
“样,主席,你对孟教长这个新鲜玩意,有没有?”
“很厉害,不过也有它的软肋。”
老毛一边说着,一边点起纸烟,贪婪地在嘴里吸了起来。
“陈赓,想个办法,把我们的小孟将军暂时从那位蒋大人手中调动一下,我有话对他说。”
“嗯,这算不得难事,请一下高志远主任我想就不难办到。”
陈赓说着,打开包厢门就走了出去。
很快,孟遥风尘仆仆地赶了,一进门便满脸歉意地说道:
“主席,对不起呀,这一路实在怠慢了你。打个不恰当的的比喻,我现在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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