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一刻,我们的蒋公子已经比十几年前的老蒋同志更加坚决地打定了主意,除了绝对不与突击营为敌之外。还要更加低姿态地与之保持一种良好的关系。不管怎么说,至少突击营目前在名义上还是属于中华民国,虽然事实上他们从来都是听调不听宣且我行我素的。
接送蒋经国的车队,在一幢三层小楼前停了下来。
大约一个排的全副武装的士兵。荷枪实弹地将小楼团团围了起来。与这些一脸jǐng惕的士兵相适应的,同时还有两座戒备森严的高shè机枪,以及一辆明显是应急的猛士战车,和一辆用作火力支援的装甲车。
这个jǐng卫等级,绝对是元首级别的了。
蒋鼎文咬着手指看了半晌。马上对蒋经国咬着耳朵说道:
“蒋先生,这里虽然已是前线,但毕竟还是在相对安全的城中,而对您的jǐng卫工作却如此严密,看来孟将军这么多年对蒋委员长的感情还是依旧呀。”
蒋经国却十分淡然地打量了一眼周围的士兵,看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蒋主任,倘若果真如你所言,我能不能最快在今晚就能见到孟将军呢?你是知道的。算是从chóng qìng出发的rì子。我们已经出来了快十天时间了。”
蒋鼎文这次颇多尴尬地笑笑:
“蒋先生,相对于我们数年难得一见孟将军一眼,十天时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了。”
“那是过去,现在的民国,已经多了一个从苏俄回来的蒋经国。”
不知为何,蒋经国的语调忽然变得十分凌厉起来。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什么。马上又放缓了语气跟上一句:
“好了蒋主任,其他事暂且不去管它。现在你只要尝试着去联系一下孟将军的大秘书马路遥先生即可,看看最快什么时间能够安排我与孟将军见面。”
其实何止是蒋经国。陈赓那边也早已找了过来。只是由于这时正值非常时期,所以陈赓也没有动用他在突击营的所有老关系和人脉,与蒋经国方面一样老老实实地按照程序在一级级上报着。
不过令陈赓意外的是,孟遥虽然没有抽出空在第一时间与毛岸英和他会面,但他们享受待遇却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就在他们刚刚住下不久,秦汉便将他的秘书和jǐng卫员一起派了过来,将陈赓连同毛岸英全部接到了他的第一近卫师驻地。所以,单凭这份信任和情谊,蒋经国那边就已经输了一阵。
或许是为了平衡一下这种过于明显的关系,在第二天的会见中,孟遥最终选择了首先与蒋经国会面。
在这座竣工并投入使用还不到半年时间的新城中,同样有一幢专为孟遥及其总参谋部以及jǐng卫、后勤、情报等一系列随行班子专用的类似于行营的特别建筑。当然从外观看上去,它与周围的建筑毫无特殊之处。而这,自然也是为了这座重要建筑的隐蔽和自我保护才与民居毫无二致的。
蒋经国被引领到这里,刚一下车,便被停在这里一处伪装中的别样坦克吸引住了。
而且很显然,在以它为核心的一溜长长的车队中,这辆坦克不仅是火力重点,它显然还担当着某种旗舰xìng质的首长座驾这样的重要角sè。既然如此,那么孟遥很显然是刚刚才从前线回来的。
盯着坦克看了许久,看到坦克上的战士既没有阻止,也没有邀请他的意思,蒋经国只好悻悻地摇了摇头,才又重新跟随着迎接他的官员向楼内走去。
走进会客室,蒋经国再次被室内正面墙上悬挂着的一张巨幅地图,给深深地震撼住了——
这是一幅标准的民国时期中国全图,而它的国土面积以醒目的红sè隶书大大书写着一千二百万平方公里字样。但与常见的中国地图相比,它又似乎有许多地方让人感到明显的不同。
是什么不同呢?
就在蒋经国歪着脑袋沉吟不已之时,孟遥忽然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啊蒋公子,幸会幸会呀——”
蒋经国闻言不觉浑身一震,连忙转身过来,下意识地将一双渴望端详着的眸子极快地投在了孟遥脸上。
“孟将军,经国终于见着您了。您与所有能够见到的照片上的您更令人肃然起敬啊。”
蒋经国说着,猛然跨出几步紧紧将孟遥伸过来的手握在手中。
孟遥也是呵呵一笑,两眼同样紧紧盯在这位后来注定要赫赫有名的蒋公子脸上。足足端详了半晌,方才拉着他一起入座。
坐下后,等到一名漂亮的服务员送上一杯香茗之后,马路遥便从一旁将又一张中国地图递了过来。
蒋经国低头看了一眼。马上惊讶无比地抬眼望着孟遥,若有所悟地说道:
“孟将军,这、这是我们国家的地图吗,怎、怎么是这样的形状,像一只雄鸡。而真正的应该是像一枚枫叶才是呀?”
孟遥微微一笑:“蒋公子,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将这枚枫叶还原到原来的样子。”
蒋经国到底是蒋经国,反应奇快,马上点头转到了苏联话题之上。
“孟将军,我们刚刚结束的莫斯科之行,以及所牵涉到的所有重大问题,想必您一定有所耳闻吧?”
孟遥赞许地点头道:“当然。蒋公子。你所做出的努力,历史同样会记住的。”
蒋经国却是黯然神伤地长叹一声,猛然抬起手指定在巨幅中国地图上,怒睁双目在说了一句“亡我中华者必苏俄也”之后,随即跟着又是喟然道:
“孟将军当年未曾应斯大林之邀访问莫斯科,实在是明智之举哉。”
“当我跟随宋子文院长访苏俄时。我们做出了巨大让步方才签下了那个友好协约,斯大林也总算同意了出兵东北。”
“然而送我出来时。他的秘书却这样问我:你有几年没有到莫斯科来了,你有什么新的发现?我当即这样告诉他说。我今天下午才到莫斯科,晚上就来看你们,所以我还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不过有一件事,我要请教你。1931年,我也在这个地方拜见过斯大林同志。而现在办公室的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但却有了一个十分显著的不同:从前斯大林同志的书桌背后,挂的是一张列宁站在坦克车上面号召人民暴动的油画。可这次我看见的,却是换了另外一幅彼得大帝的画像。所以,如果您要一定要问我有什么新的发现,那么这就是我今天所发现的新事物。”
“斯大林的秘书听了,却不以为然地笑着这样回答我说,这并没有什么可以奇怪的,因为世上的事物就是此一时,彼一时。”
孟遥一听就笑了,立刻出声安慰道:
“这正是他的特有风格,蒋公子,即使他的秘书深谙中华文明,能够听懂你的嘲讽之意,他也一样会这样若无其事地回答与你的。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与错误的人成为敌人或者盟友,都将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因而一切正确的方向,都要以正确的时间、地点为转移。斯大林的这句名言,蒋公子还在苏联的时候,想必就已经听说过,所以,我们为之共勉吧。”
蒋经国明显愣了一下,似乎对这个名言毫无一点印象。不过或许是他对斯大林秘书刚刚描述的那番话起了作用,所以他还是很快赞叹地点了点头。无论如何,此一时彼一时,也有这层意义。
不过这时他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却不是早已成为定局的那个《中苏友好协约》,而是现实中的蒙古,他们现在脚下实实在在踩着的土地。
可以说,一切过程和往来的官样文章,其实都是这一个目的:已经开始在蒙古公开角力的突击营,他们需要chóng qìngzhèng fǔ吗?
想到这里,蒋经国看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蒋鼎文,蒋鼎文立刻会意地接过话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孟将军,不瞒您说,我们临行之前,蒋委员长特别命我在此向孟将军您郑重转告他带给您的一句话,他说,只要孟将军与突击营需要,国民zhèng fǔ可以无条件地在一天之内,组织至少一个集团军的全部德械师jīng锐部队,以供将军驱驰和调遣。”
哦,这倒是一个很让人意外的动向呀。
孟遥多少有些惊奇,但又不无感动地盯了一眼蒋鼎文之后,随即也是一本正经地转向蒋经国道:
“一个集团军的jīng锐,蒋公子,我可以问一问吗,抗战虽然胜利在即,但毕竟rì寇尚未全面缴械投降,战场依然胶着,蒋先生这是哪里的妙手点豆成兵,能够支援我一个集团军呢?”
蒋经国竟然脸上一红,沉默好一会儿,随即颇为光杆地一挺胸道:
“孟将军,实不相瞒,如果突击营真的需要的话,我们可以马上将陕北一线的zhōng yāng军jīng锐,快速抽出其中jīng锐之jīng锐,以供您不时之需。”
孟遥点点头,忽然戏谑了一句:
“看来我是要真的感谢蒋先生的一片真情实意了,能在陕北游击的部队,真要拉到蒙古来完全可堪大用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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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7章、立国第一战】………
仅仅不过数分钟,更没有想象中的激烈空战场景,两个担负试探兼具秘密轰炸任务的英雄航空中队便无声无息地消失了,看来外界对突击营恐怖战力的传说绝不是什么虚言呀。访问下载txt小说。
苏联红军驻蒙古最高司令部,在今天午后陷入到了一阵恐慌和忙乱之中。
“格里高利同志,我们是不是要向朱可夫元帅再次请求加强至少一个空军师过来?您知道的,相对于贝加尔湖一线的空中走廊,即使只守护到库伦一带的空中纵深,这四个航空团显然是远远不够的,而且如今已经损失了两个中队进去。”
罗莫罗索夫作为驻蒙红军总参谋长,他所关心的向来都是兵力与装备的变化,尤其是对于那些只是配属于他们的空军力量,他尤为关切。
一个雅克歼击机师、两个红军航空团以及两个高炮团,这可是朱可夫亲自下达的命令中,第一个最早进入战斗岗位的参战红军部队。可是现在,他们却最先损兵折将。
格里高利有些歉意,但更多的却是无奈地望着这支因突击营扩张而被迫从欧洲急调临时补充过来的雅克歼击机师长瓦西里,欠身问道:
“瓦西里同志,情况搞清楚没有,他们到底是怎样毫发无损地将我们的飞机打下来的?”
瓦西里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然后闷头说道:
“格里高利同志。这里是蒙古不是欧洲,我想我应该反问一下你,驻蒙红军还有蒙古的同志,你们这些年都在干什么,别的不说,连战时最起码的情报网都如此无能,我的飞行员又怎么可能在天上知道一切?”
罗莫罗索夫连忙解释了起来:
“呃这个问题,瓦西里同志,我想将来应该请蒙古的乔巴山同志说明一下。当然,如果需要的话。我们也可以请他们现在就赶过来。”
“不用了,对于只会拿套马杆的人而言,他们即使赶过来了也对我们的飞机说不出一个字来的。”
在瓦西里怒气难消的嚷嚷声中,格里高利尴尬地捋着他唇端上的小仁丹胡。不停地拿眼睛望着一旁摁着马刀正襟危坐的戈罗多维科夫。
现在的蒙古,苏联红军实则已经分为了两派:
一派自然是以他为核心原驻阿尔泰苏联红军,以及后来扩充为苏联红军驻蒙古特别军区,其麾下除所辖两个骑兵师、一个山地师,一个坦克团、一个火箭炮团等老部队之外,还包括增补而来的一个装甲dú lì旅、一个沙漠dú lì旅和一个特别汽车团。当然,乔巴山的两个蒙古骑兵师、两个步兵旅,自然是全部配属格里高利指挥。
另一派便是这个雅克歼击机师长瓦西里,以及身为红军上将衔的蒙古骑兵团长戈罗多维科夫的阵营。由于戈罗多维科夫在骑兵中久负盛名的威望,两个加强到这支特别的蒙古骑兵团配属行动的红军骑兵师。两个师长自然很快便以戈罗多维科夫马首是瞻,因而这一派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
至于其他方面,西南方面军第一近卫军这支朱可夫的老牌拳头部队,作为这次远东最大一场战役的总预备队,将在侧翼各自抽出两个红军师,分别加强各一个装甲旅、一个喀秋莎火箭炮团,一个汽车团。不过他们在蒙古由于只做战术配合,因而实际还cāo作不到这个层面。
同时,来自远东军区的两个坦克师、三个炮兵师,将为整个攻击集群提供火力支援。以及实施必要的战场遮断战术目标,他们相对而言则又远了一层。
所以,格里高利虽然是地头蛇,但要想取得全面掌控整个蒙古大局的胜利,如何争取瓦西里或者戈罗多维科夫任何一人的支持。便是格里高利能够玩转这一次蒙古危机的关键之处。
当然,格里高利手中的筹码也不止这些。
比如。毗邻的新西北利亚、伊尔库茨克两大地区的所有武装力量,将全部动员起来,用作这场自欧战以来苏联红军在另一战场又一次最大集结的补充力量,对攻击集群所有部队给予后勤、兵员补充以及战场救护、护路、哨卡等外缘支援。
这一股力量,虽然更多的是地方xìng力量,但其重要xìng同样不可小觑。而且作为这个地区的最高一级党委,正是由这三大地区党委选举组成,其政治力量可谓是一锤定音级别的。
戈罗多维科夫当然知道格里高利为什么在这时这样看他,不过身为整个蒙古苏联红军中唯一上将衔的一名高级将领,他可不想轻易张嘴发表什么言论。
再说了,作为一路南征北战打出来的一名老牌骑兵,对于数年、甚至十几年都不曾挪窝而一直待在一个地方的那种所谓军人,戈罗多维科夫打心眼里就有一种天然的鄙视。而眼前这位,不仅窝在蒙古这么多年,而且还蓄着令人憎恶的仁丹胡,也难怪上级有意无意地将他“遗忘在此”了。
不过,厌恶归厌恶,戈罗多维科夫再怎么高傲也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去招惹谁。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为何被上面派到这里。
嗯,丹纳多济,阿尔拜格,这一对浑小子,令人头痛而又叫人惋惜的家伙。多好的骑兵,多么出sè的部下呀,怎么就跑到了那个汉人将军孟遥那边呢,孟遥到底有多大的魔力,让全世界的人对他都谈之sè变?
“好吧,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可说的,那么关于以小股轰炸机集群侦察和突袭两大可疑目标的任务。就暂且告一段落——”
格里高利说着。抬手向罗莫罗索夫示意道:
“向大西北利亚地区一级党委以及朱可夫元帅的两处报告中,除了以我苏联红军驻蒙古特别军区的名义上报之外,另外请附以我个人的名义,请求对此次失败的空中突袭行动承担领导责任。嗯,如无异议,就核发吧。”
几个作战参谋互视一眼,忽然齐声问道:
“司令员同志,这里面主要是情报问题。另外对于两大可疑目标的追杀计划,确认就此终止吗?”
话音未落,罗莫罗索夫恼羞成怒地挥起双臂吼叫了起来:
“那些情报部的傻瓜们。难道你们还想跟着他们愚蠢的头脑一起再糊涂地走下去吗?够了,够了,什么***两大可疑目标,他们恐怕连谁是毛岸英。谁是蒋经国都还没有弄清楚哩。”
格里高利一听,不由得也是提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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