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地方是个中档小区,离单位比较近,买房时我妈非要掏一半钱,我自己掏了另一半,贷款还有半年就还完了。考虑到实际,柯涵如果搬过来,上班还真比在他自己家要方便,就不知道他是否住得惯。
我想了想,同居是迟早的事:“也行,但要住我家,我这上班近,我妈那边也好交代。”
柯涵点头:“好啊。”
我还没想好怎么出柜,所以搬出去住不太合理。而柯涵显然没有家庭方面的顾虑,他从不提起家人,像是孑然一身,但我知道他有父母。或许是感情不好,所以不愿说吧。
他想时,自然会告诉我。
搬家事宜就这样敲定,工作日我俩忙得不要不要的,只能定在周六。柯涵说一切他自己来就好,让我去一边歇着。
初识柯涵时,我从没想到过有一天会跟他住在一起,接下来上班这几天,只要一想到他要搬过来,兴奋和期待就会涌上来,连秦子绿都说我“神采飞扬,自己想着什么事都能high起来”。
跟我一起跟我一起high high high high……
作者有话要说: 柯老板也表示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赶得巧不如守株待兔
☆、掉马
周六柯涵搬东西时让我回避一下,说尘土太大,他顺便找个家政清洁一下了。我刚好懒得收拾,提前一天往我妈家里一瘫:许久没回家吃饭,受到组织热情款待,空调WiFi应季水果,鸡鸭鱼虾六菜一汤,惬意啊。
机智如我,带了笔记本回家,上线跟毛驴打了几场,打累两人就在YY里闲聊,聊了一会说到寒初身上去了。
“冬冬,你的技术明显可以,但鹰的技术也未必比你差,他辅助我和清清,也是完全可行的,其实我现在还是想不通,寒初为什么非要跟鹰在一组?”
这件事我已经释怀,无所谓地跟他开玩笑:“我又不是他真老婆,干嘛非得事事跟他一组,没他那小半年公测我还不是过来了?”
“但是他平时还是很护着你的。”
我突然抓到重点:“等会,你的意思是,我和鹰两个辅助的位置,其实是可以交换的?”
“对啊。”毛驴回忆了一会,想起什么事情来:“哦,这么说来,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哦不,是好几件事,你让我捋顺一下。”
我:“讲重点!”
“就是前几天那次赛前训练,他叫你跟鹰对打,来估测一下操作水平嘛。”
“嗯,怎么了。”这件事我记忆犹新,我跟鹰在对打时,鹰误伤到了寒初,随后寒初放了被动反击技能,间接算是俩人一起把我搞死了。
毛驴才说两个字,我听见我妈老远在厨房喊:“树树,你要吃什么水果,哈密瓜还是樱桃?”
“都要!”我开着自由麦,知道毛驴能听见,说了句“我去拿水果”就把耳机扔下了,回来就看到毛驴私聊我。
骑毛驴的小公举:“你妈刚叫你什么?”
我以为他要嘲笑我的小名,没好气道:“我小名啊,怎么了。”
毛驴开麦:“树树?”
“卧槽,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叫我,别告诉别人啊。”
毛驴继续:“树树?!”
“再叫友尽!”
不过他好像没有逗我的意思,楞了好一会才问:“你跟寒初现实就认识?”
什么鬼,不是好好地在说小名吗,我莫名其妙道:“不认识啊,大哥,你这驴脑跳跃的有点快啊。”
“你俩不认识?”毛驴不可置信:“那他为什么知道你叫树树?!”
What?!
“你说详细点,他叫我树树?”
“对啊,跟上边那件事一起的,当时他私聊我说,队里职业重复,他怕你多想,让我注意一下你的情绪,原话我忘了,反正就是叫你树树。我当时还奇怪来着,树树是哪位,然后他就特别详细地解释了一下。”
“解释什么?”
“他说键盘上SS和DD是挨着的,他按错了,才把冬冬打成了树树。你知道他这个人平时是真高冷,那天这么一解释,我觉得特别搞笑,但键盘确实是这样的,我就没多想。”
你没多想我多想了!我心里狂奔过几万头羊驼君,如果只打ss,联想出来的词汇是“树树”,那么寒初很有可能知道我的小名。
试问一个游戏里的人怎么会知道我小名!
毛驴还在说:“哦,还有,我当时很奇怪,羽神的被动技能是可以自己设置的……卧槽!重点在这里啊!”他说着说着恍然大悟,搞得我莫名其妙。
“二货,你自说自话什么呢!”
“我很奇怪啊,当时你中毒了,我可以推测出寒初快捷键设的是毒陷阱,不是冰陷阱和置换陷阱,当时你的血也非常少了,可以说就差他毒你那一下,鹰就可以赢你了。”
我好像抓住了什么点,但又非常模糊,只好听毛驴继续说下去。
“而当时恰好你边打边退——换个说法就是鹰把你逼到了寒初的方向,然后他放了甩弦拉寒初的仇恨,然后你中毒死亡。”
“我明白了。”我终于弄懂毛驴想要说什么:“你想说,你怀疑鹰知道寒初的快捷键设定,从而我们可以推断,寒初跟鹰的关系很好,互相上过号?”
“聪明!”毛驴赞一个,“只是当时寒初把话题带跑了,我就跟着跑了,忘了这件事。不过你刚才说得对,你又不是真的跟寒初在一起,他俩关系好不好,无所谓啦……”
我找借口下了YY,躺在床上看着柯涵发过来的搬家照片,没有回他。从毛驴那里意外得来的消息,让我基本可以确定,寒初就是柯涵。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寒初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耳熟,还有之前我住院时他一下就说出我病了,我不在的时间他也不在……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他们是同一个人!
想到这我心里怪怪的,喜忧参半。喜的是我可以大大方方在游戏里也霸占他,还不用担心坦白成亲的事情。不过柯涵这是闹哪样,,有个大号居然装不认识我,还那么高冷,大神精分啊!这下被我活捉了吧!
但是这个鹰……真如毛驴所说,是可以跟寒初交换账号的关系,那就也有可能是他在现实中认识的朋友。柯涵独来独往的,我只能想到一个人。
回到自己的房子时,我发现家具布局发生了变化:柯涵把电脑放在我对面,买了盆绿植,买了盏夜灯,是温馨的暖黄色,还摆了一对情侣杯垫。晚上两人对坐,倒是很有情调。
“怎么样!你这办公区域简直是一片荒芜,我就稍作了些整改。”
“嗯,好看,真的挺好看。”我抬头去亲柯涵的嘴角,被他反吻回来,两人磨蹭得都起了反应。
“耍流氓以后机会多得是,你这汗味,赶紧去洗澡!”我推他一把,把人赶去了浴室。听着水声响起,我蹑手蹑脚过去拿起柯涵的手机,密码我知道,马上就解开了。
我心里默念着对不起,翻出柯涵的通讯录,找到“严扬”,拿起自己手机迅速存下了号码,然后把他的手机放回原位。
现在还有最后一个疑问,只需这一步,我就能得到答案。
水声已经停了,柯涵拿着浴巾走出来,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性感的腹肌一览无余。我流连了一番才把眼神收回来,不为男色所迷惑,迅速在手机上打出一个字,给严扬发了过去。
“鹰?”
☆、万万没想到
当晚我并没有收到回复。
柯涵说是不用我来收拾,但家里许多东西他都不知道放在哪,我帮他递这递那,转眼就把这件事放到了脑后。
周末我跟柯老板申请出去吃饭——边翔来了,我总要尽一下地主之谊,他周一忙出差的事情,周日晚上在这里站,我找了一家离边翔的酒店较近、市里口碑比较好的特色菜馆,跟他约了晚上7点见面,顺便交流一下工作心得。
柯涵看到我定的“东莱居”菜馆,脸色沉了一沉,定了门禁时间,不许我拿钥匙,说过了这个时间就不给开门。
“反了你了,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我骑在他身上到处挠痒痒,挠到柯涵求饶为止。
“去吧,快六点半了,早去早回,免得我一人在这干吃醋。”
“哪来那么多醋吃,人家是正人君子。”
边翔站在酒店门口等,我开车接上他就往“东莱居”走,看到他住的是四星酒店,不由惊讶:“公款消费,你们单位大方啊。”
“哪有啊,自费,回去只报销三星以下的快捷。”
市里刚下过一天大雨,凉意正浓。我给边翔介绍了这边的特色菜,两人四菜,特意点了份汤,热乎乎喝着倒也挺惬意。
边翔吃着饭,突然道:“哎呀,我想起件事来。”
“怎么了?约了别人?”我开玩笑。
“不是不是,约了你,就算有别人也得放鸽子啊。你上次是不是跟我说,经常去采突发性事件,那你对公安那边的专业词了解吗?或者你身边的人有没有对这边比较熟悉的?”
还真有,柯涵来的前几个月,台里刚开了一个法制节目,让我跟了两期,主要跟各种警打交道,对他们的专业术语还算有研究。“了解吧,也不算非常专业,但是哪里用得不对还是能看出来的,有个公安的同学,我曾经专门向他请教过。”
“太好了,我这边有个跨省的案件新闻,这次有一半是为了这件事,稿子写完了,但是担心有不合适的地方。你那位同学在本地吗?”
“不用那么麻烦,待会我帮你看,带在身上吗?”
边翔耸肩:“在笔电里,出来时没想到这一茬,我们快点吃,待会你去我住的地方看。”
算下来这也只是我跟边翔一起吃的第三顿饭而已,不过托他口才好的福,并没有尴尬感。到酒店时已经快10点了,我想起柯涵开玩笑的门禁,想早点回去,但这事是自己主动答应的,又不好去催边翔,稍感为难。
“坐,动动鼠标就能看见,你先帮我改着,我去烧水,这天下了雨还有点冷呢。”边翔脱了外套去忙活,我索性也不客气,帮他改词。
待会手边就递上杯热茶,我拿过来道声谢,听见边翔笑:“还跟我客气,这么晚你还愿意过来帮忙,我还有点不好意思。”
稿子很长,我聚精会神地帮边翔改,他也不说话了,就站在身后看着我。
但渐渐地,我眼睛居然模糊起来,不知是困了还是盯电脑的时间太长,头也有些晕。头晕是我低血糖,不过还没晚上晕过,为了避免被笑话,我赶紧喝口茶提提神。
房间里非常安静,我努力打起精神改稿,却感觉自己后颈被轻轻抚摸了一下,登时一个激灵往后看,边翔正抬腕看表,见我望过来问道:“怎么了?改完了?”
难道是错觉?我摇摇头转过身去,可是没看一会又困起来,上下眼皮恨不得黏住就不分开,就在这时,我清晰地感觉到身后有人揉了一把我的腰侧,我再次回过头去,边翔正抱着臂看电脑:“陈记,你是不是想回去了,不然我过后发给你啊?”
是他吗?可是边翔的脸色太正常了,让人看不出端倪。我此刻已经觉得自己不太正常,因为刚刚被摸的那一下,像是在腰侧点了一把火,往小腹蔓延过去。
“哦……你刚才有碰我吗……”我真是糊涂了,居然会问出这种话,此刻大脑一片混沌,身体越来越热,我要靠手臂的支撑才坐得住。
眼前的边翔不知是真是幻,他闻言笑了,笑得暧·昧又邪恶。他弯下腰来,一只手居然顺着我的裤子探进去,握住那根不知何时勃·起的老二,另只手伸进衣服拉扯我的乳·头。
“那你想被我碰吗?”微凉的手带着一阵阵电流,刺激得我无力反抗。
我心底有个声音在拼命拒绝,可身体上的愉悦让我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过去。我眼神已经不能聚焦,身体想发高烧一般敏·感无力,只听见边翔低吟一声:“看来是很想啊。”随即粗暴地吻上来。
“唔——”我拼命推拒着侵入的舌头,一想到这是柯涵以外的男人在亲我,我就全身恶寒。
推开他!推开他!就在我努力积攒力气时,裤兜的电话响了起来,边翔一愣,我趁这时推开了他,狠狠咬了自己一口,勉强接起电话。
“老陈,你上次跟我说,服务型部门的介绍要注意哪几点来着?”
是王之薇!我这时已经稍微清醒,不灵光的脑子努力想怎样求救:“服务人员一位还是几位,服务评价四星还是五星来着?噢不是五星……”
“老陈你喝……”王之薇说着说着,突然噤声,但也没有挂电话。
我努力回想我们的楼层,继续说:“比如你刚才说,了解到这里有五年的历史了,五年还是八年来着?嗯,然后介绍机构的内容……”
我稀里糊涂说了一堆,转头看到边翔那个王八蛋已经在脱裤子了,看来他早有准备,就想把我骗到这里来强上了。
王之薇突然用气音低声道:“你挺住。”随即高声喊:“噢!我都给忘了,原来就这么几条,好了老师我要写稿了挂了!”
她懂了!她一定打电话报警或是找柯涵去了!我强行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挂了电话就看到边翔走过来:“陈记者,打完电话了?脱吧?”他的手再次从我身上流连,这次只有强烈的厌恶。
我脑子清醒了点,但身体是真的没力气了。“脱……?脱个屁……”
边翔可不干,刷一下扒下我的T恤:“啧啧,没看错人,细滑白嫩,是个好受。”
“边翔……”我叹口气:“我还以为交到一个不错的朋友。”
他一愣,放下手:“本来是想从不错的朋友开始发展,可是谁让你说有另一半了,只好用过就丢咯。”
柯涵接到电话时,正在家里用“柯树树”升级,想着等老婆回来一起下副本。谁知接起电话,那边就给了他当头一棒:“师哥,我师傅到哪跟谁去吃饭了!都吃得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了。”
“他——”不会是喝多了?柯涵想了想:“在东莱居的三分店吧,跟咱们学习认识的那个边翔一起吃饭,怎么了?”
“哼,不是好鸟。”王之薇冷哼一声:“我刚打他电话请教问题,他说话驴唇不对马嘴,我怀疑是出什么事了。而且,”她顿了顿:“有吃饭的时候旁边非常安静,还有人敲客房服务的吗!东莱居旁边的凯悦酒店,508室,你快点去,我现在下楼开车!”
柯涵哪里还坐得住,早飞奔下楼了。
☆、“事”后
“你这样不怕我抖出去吗?”我见边翔要来真的,有点急了,往旁边躲。现在可以确定是他给我的茶有问题,这事不能怪我没防备,有几个人能碰上一见面就想强‘奸你的极品!
“你可以去告我,可以去报案,陈、大、记、者,你不怕丢脸就尽管去啊。”边翔精准地抓住软肋,这句话说得我一阵心寒。
确实,现在没什么有效的法律能够约束这样的暴力。
他搂住我的腰继续道:“所以你还是省省力气,别搞那些没用的求救,告诉一个小丫头,她能明白什么。你留着的这点面子,我不介意留到床上增加情‘趣……”他说完又亲过来。
这个变态!现在不能脱身,只能拖时间了,看王之薇什么时候搬救兵来。我强迫自己回应他,等边翔伸舌头进来时狠狠一咬,一大口腥锈味的血马上涌了出来。边翔没想到我还有力气咬他,气极反笑,大力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我特别想给他一巴掌,但刚才这一挣扎,更加脱力。
边翔见状,一手用力揉捏着我的腰侧,低头狠狠在我乳‘头上咬了一口,然后吸‘吮起来。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