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之知错不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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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之知错不能改-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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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本宫一人的驸马……听清了吗?”
  昭仪喃喃着说,她扯开了方子旭的一片衣襟,手搁在那处混着牙痕的旧伤上,一遍遍的磨蹭着。
  “赵霖轩,你这公主脾气能改改吗?就知道威胁二字。”方子旭凑上去把人揽进怀里,被昭仪刚那番话给结实的下了一跳,手脚是凉的:“赵霖轩,你一天不死,我的心里就容不下第二人。”
  “子旭,你到也长本事了……反过来、反过来威、咳、咳咳、咳”昭仪咳出了血,指掌陷进了方子旭的皮肉,那一口口的鲜血溅在方子旭的锁骨脖梗和衣领上,灼灼而妖艳。
  是媚千丝毒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从周更到月更,罪过罪过。
  咳,因为前面很多地方一笔带过了,没怎么详写,所以梳理一下故事的前因后果,有助阅读。
  方老爹没死,活着回来了,所以季老将军和方子旭相续下岗,昭仪也没理由再待在边关了,领着方子旭打算回上京见爹娘。但昭仪回上京让奸相心里很不安,昭仪以前就是奸相的一根心头刺,奸相想借着这次机会除掉昭仪,所以派出了杀手。
  林子里的那场混乱里,杀手的刀本来是冲着方子旭来的,可昭仪替方子旭挡住了。不幸的是,为了以防万一,刀上涂了毒,这毒,正是媚千丝。
  前边长篇大论的……都是二人在打情骂俏……捂眼。

☆、番外·合卺酒

  
  “赵霖轩,你若死了,我凭什么要记得你?我凭什么要把一个死人搁在心里?又凭什么生生的给你守一辈子的活寡?”
  “你死了,我会去喜欢别人。”
  昭仪没有痛感,只是手脚冰冷的如同身在冰窖一样,她畏寒的蜷起身子。
  意识模糊里,她一直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可那声音也是模糊的,听不真切。直到嘴里充斥着一股铁锈的腥味,身子才慢慢的回温,最后沉沉睡去。
  醒的时候,正撞上了方子旭的那双眼,昭仪看的清楚,在她睁眼的那一瞬,方子旭绷紧的眼角才放松下来,浮出一副百八十年都没有睡过的倦怠,怔怔看她了一会,染了一抹青色的唇上下煽动着说“你死了,我……”话说到一半,方子旭却又顿住了,没再往下说。
  昭仪这才觉出了一丝不对,神志一清,细细打量方子旭,才发现自己枕在她的胳膊上,身下铺着外袍隔开带着凉意的地面,身上也披着方子旭的衣服,对面的人半侧着身子抱着她,一只手圈在她的腰上仔细着她背上的伤口不被压住,而自己却是赤条条的,大半的衣服全裹着她身上,手臂沾光的搭了一点衣服,而背部□□在外边。洞外的雨还没停,山中寒意甚深,那人的背上已经冻成了青紫。昭仪触了方子旭的身,背后很凉,只剩了胸口紧贴着她的地方尚保了两分温热。
  “傻子……”冻坏没?
  昭仪反抱住方子旭,发觉那个到了冬天身子一向如碳盆似的,拿来给她暖床用的人冻的身子骨僵直,像块冷冰冰的石头。方子旭没有声息的乖乖伏在昭仪身上,半响没有动静,竟是睡了过去。
  昭仪便放平了方子旭,衣服裹好,把手脚归位时,目光却一凝,投到方子旭握成拳的左手上,那指缝间净是干涸了的血迹,藏都藏不住。
  联想到之前那番话,再加上嘴里还没褪尽的腥咸味,昭仪脸上一白,明白过来。初时的温柔隐褪,剩了一张没表情的脸孔,就这么瞧了方子旭半响后,才侧身抱住那人,帮她暖身。
  身子骨贴着身子骨,姿势暧昧,可一举一动,都透出公事公办的味道。
  两三时辰后,方子旭醒了。
  洞里淌进了水,昭仪坐在离洞口最近的地方看着外面,给方子旭留的是个背影。
  方子旭坐在靠后一点的地方,不明白一向畏寒的人这是怎么了。可又不敢打搅到昭仪。
  看不到表情让她心下忐忑,揣测不出前面那个姑娘的喜怒。
  见那姑娘的鞋袜都要没在雨水里了,方子旭这才上去把昭仪捞进怀里,往后拖了几步,然后低头翻看鞋袜有没有湿掉。方子旭以往行军时候,最怕遇上雨天,弄湿鞋袜是另一种受罪,她可见不得这个心坎上的人遭这份罪。
  “不用你,我自己来。”昭仪拍掉方子旭的爪子。
  “可……”方子旭张了口又闭上,小心打量着昭仪的脸色“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我该生你方都尉什么气?”
  官称都带上了,铁定气的不轻。方子旭想想说“我之前说的那些话都不作数,都是一时浑话……别气。”
  昭仪没什么表情,也不看方子旭,自顾自的把湿透的鞋袜脱掉,赤着脚,脚趾莹白。方子旭看了眼,心下快跳了一阵,忙偏开眼。可脸已经红了。抓了抓头发,方子旭说“我去外边看看。”
  “没见还下着雨吗?”昭仪冷冷道。
  “但,我
  不想……”方子旭却已经踏进了雨里,后半截的话混在雨里,模模糊糊的,让人听不真切。
  方子旭带着一壶水和两个又小又涩的果子回来,浑身给雨浇了个透,也不知是不是给冻着了,脸色像纸一样。
  “先喝水。”方子旭笑笑,把水壶单手递过去,然后兜着衣服把果子擦了几遍说:“这果子酸的掉牙,你——”头一抬,却见昭仪冷笑,心底突乎的一跳。
  昭仪扬手就把水壶砸在方子旭的额头上,方子旭没躲,水壶翻到地上,流出的却不是清水,而是红褐色的液体。昭仪冷笑着等方子旭开口,指节因用力发白。方子旭却把头一低,没事人一样的把果子塞到昭仪怀里,静了一静才说:“我攀到树上摘果子时候滑了一跤,被木刺伤了手,想是那时把水给污了。我去重打一壶。”
  昭仪被方子旭胡扯的谎话气的胸口上下起伏,面上又寒了几分:“方子旭,你当你存的什么心思本宫会不知道?”
  方子旭这时才有了动静,苦笑一声:“知道了你还要糟蹋……我哪有那么多的血放给你啊……”
  昭仪听了面色陡变,嘴里连着说了几声好,气急的扬手就要打醒这个糊涂人,却不料被那个近年来一直没拂晓过她意思的人一把制住。方子旭常年习武,手下的劲道本就大,这此又没了分寸,栓的昭仪手腕当即就红了大片。
  “大胆!”昭仪沉下脸喝道,却见了方子旭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寂静,沉默无声。两相对望了一刻,方子旭才开了口,声音压得很低,轻飘飘的:“赵霖轩,你当真是公主脾气反复无常,总爱板着脸凶人,气急了还不理人,把别人的示好只当成是耳边风。夫妻一体,这话是你亲口说与我听的,可你的心思却从没明白的说给我听过……你不说,我又怕猜错了,每次想着你气的样子,就患得患失。”
  昭仪瞧了方子旭的口气模样,终于软了脾气,低声说:“先松手,你弄疼我了。”
  方子旭却不闻不问,低头腾了手,左手的伤口□□在昭仪眼前——掌心处给刀割开了两道口子,皮肉翻卷,令人悚目,扎进昭仪心里。方子旭咬住手腕脉搏,然后半强迫的抬腕,把血淋淋的口子送到昭仪唇边。
  昭仪心里一惊,“方”字刚出口,便被送上了的手腕实打实的堵住了,嘴里满是铁锈血腥味。
  “我知道,我的血管用。”方子旭笑了一笑,可盖不住眼底的疲乏虚弱:“上次你喂我的药,当真是好药,药效竟能留这么久……正好用回到你身上,来克这毒。”
  方子旭的话刚出口,昭仪的火气噌噌往上蹿,恼恨的用没被方子旭钳制的手脚招呼方子旭,方子旭不顾加身的拳脚只把手腕堵在昭仪唇上,灌她喝血。那药力多日来被血稀释太多,怕是只有放干净这一身血量,才压得住毒性。方子旭偏着头,没看昭仪。
  “我啊,就只是个小都尉……可你是大齐的三公主,身份尊贵,那里能屈尊埋在这荒山野地里头?……你是公主,也是我的妻,于公于私,我都要保你。”
  “若我死了,你可改嫁……只是这一次,我方子旭只求你,别气我。”
  几滴泪落到昭仪的衣裙上,那人竟是哭了。
  昭仪的心一点点凉了下来。
  时节多雨,寒意渗进了洞内,方子旭身子一歪,无声无息的倒了,只留了昭仪手腕上的一片青紫。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合卺酒

  上京出了大变故,评书和邸报争相传着三害里的奸相落马的事,并为平日里那个一直以‘资质平庸’着称的太子殿下平反,极力歌颂太子的英明神武。那何忠良平日虽然扯着忠君爱国的旗子,但私下里徇私舞弊贪污受贿欺压百姓的事没少干过,尽管做的隐蔽,但百姓眼神要比吏部官员毒的多,把那些事都收在心底,虽敢怒,却不敢言。这番被太子整治,成了阶下囚,眼瞅着就要被送上断头台了,自是大快人心,低下的百姓都是一声声的道着英明,道着果断。
  三公主昭仪是与七月十三日在啸风岭受了伏,皇帝十五日方才派兵前去接援,紧跟在后的,则是太子自请查办此事。皇帝应允。
  隶属大齐皇帝麾下的兵,像一张网一样的兜住了啸风岭通往上京的大道,第一天便逮住了一批守在官道上的刺客,太子亲审,却不料刺客一口咬死了是受朝中另一位耿直忠君的大臣指示,才去刺杀公主的——与当今丞相没有半点干系。幸而太子对何忠良的把戏知之甚深,不把口供作准,一方命人进山岭搜山寻人,一方命人比照着刺客寒碜人的面貌画像,暗地潜回上京,去相府周遭暗访。这一遭果有所获,日日挑担子在相府后门卖水果的汉子之人出当中一人曾与相府里的管家私会,因为外貌很特色,决计不会错。
  得了这条藤,便有了搜查的借口,顺着摸下去,一不小心的就把几封要命的信函搜了出来,得了何忠良勾结他国使节,意欲谋逆的天大把柄。信物信函皆在,任何忠良有一张变黑为白的嘴,也辨不出个所以然。太子上书奏表,曾权倾一时的人物次日便去了官府被投下狱,与虫蚁黑鼠为邻,卷宗上御笔亲题了一个凌迟处死。
  扳指头算算,统共不过三日。
  这除害的动作利落,人人都竖拇指,唯有那个削发断指陪在佛前的二公主冷笑一声道出:“连自家妹妹都算计,当真是为人兄长的好榜样!”
  论起来,昭仪公主此番遭遇不测的确是托了自家兄长的两分面子,太子本就是借着昭仪回京的由头,放出她回京后要帮自己对付朝廷害虫的风声,才诱得何忠良贸然出手,本想着那老狐狸必然等昭仪到了上京后才会暗地里下毒谋害,却不料算差了一招,引出了这场祸事——说是算计,虽不好听,但实情如此。
  太子听后当即加派了自己身边的亲卫大力度的搜山,对此事却不肯再置一词,只是苦笑。
  方子旭跟床结缘,从小到大没少过在床上养伤的日子。
  各处的伤口已经敷药包扎,又接连灌着汤药补了□□日气血,一副白无常似得面孔勉勉强强的有了生气。
  方子旭瞧了繁复到透出一股子奢侈浪费来的帐顶,心下松了口气,知道命捡回来了。撑身掀开帘子没见着昭仪,心想怕是又恼了。但往日任凭再恼恨,她受伤昏迷转醒之际,也总有她陪在身边——虽然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她身上也有伤,体质属寒又弱不禁风,想来还在床上养着吧。方子旭宽慰自己,但心底总有股莫名的不安。
  门咯吱响了两声,方子旭瞧着推门而入捧着纱布药瓶的小云,怔住了,想木头一样的定着不动。
  小云上来帮她换药,一边拆纱布一边低头道:“是太子身边的亲卫把您和公主送回府的,紧赶慢赶,生生跑死了八匹……”
  小云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可方子旭一个字没听不进去,只觉得她身上这件素衣刺目碍眼,能把心捅出碗大的豁口。
  方子旭拽住小云的衣裙,颤着声问:“她、她怎么样了?”
  小云只低着头不作答。
  方子旭连问几遍,一声比一声厉,但小云如故,脚下生根了一样直挺挺的立着,但却一直埋着头。
  方子旭一把推开小云,踉踉跄跄就往外跑,出来后愈加精心,府里的仆役丫鬟望过去都着了一身缟素。
  方子旭绷紧了心弦,跌撞着扑进了公主府里昭仪的居室,腿脚嗑在凳子上,带翻了人。地面冰冷的抵着背心,方子旭静了静,这才起身打量。却只得了一间空落落没住人的屋。
  床榻上被褥齐整,那鸭子戏水的屏风还在远处立着,连那梨木桌上也如旧的备着两人份的茶点。
  方子旭只觉得眼里由枯涩到湿润,落了两行清泪,失却了最珍重的,恨不得时刻放在心间捧在掌心的宝贝。
  背后却传来了小云的一声嘀咕:“公主,这回罚的可比打骂重多了,我瞧驸马再不长记性也该记住这次的教训了。”
  方子旭闻声像得了救命稻草一样骤然回首。
  灯火阑珊,灯火阑珊——倏忽的像是当初在御前见到三害之一的“三公主昭仪”一样,只觉得呼吸都停了,而那人似笑非笑的唤了她一声“子旭。”
  只是这回,多添了一份实打实的情意。
  昭仪勾着唇角徐徐上前道:“本宫的性子素来锱铢必较,子旭可怨本宫”前句刚说罢,后句又摆起脸色来:“若是怨了,便记着些,你方子旭会伤心难过,难道本宫就生了一副铁石的心肠,对你当初的作为无动于衷?难道本宫的用情就不及你方都尉的深?”
  方子旭却径直展臂拥了昭仪入怀,伏在她耳边轻声念了一句:“小心眼。”
  温涵也不知是从哪儿冒出的,含笑端了一壶酒放在桌面,小云拿了喜烛点好,便同温涵一起出去了,将门窗掩好。
  昭仪示意方子旭松了怀抱,上前倒了一杯送到方子旭手里,方子旭不解其意。
  “上次大婚时,亏欠了礼数,本宫这次便将它全数补回来——虽是虚礼,可若不喝,却也总觉得就是有了这夫妻之实,也还欠了些什么,并不踏实。”昭仪笑盈盈的转了转酒杯。
  “上次你不愿饮,这次可愿意?”
  “甘之如饴。”
作者有话要说:  先声明,番外合卺酒篇至此完结,攻心也不会再有后续番外,我要杠着铁锹去填别的坑了。(再有更新只会是我在修文改错字)
  也许后头方子旭的身份暴露,两人要死要活的在皇上皇后面前伏低做小讨长辈欢心;也许太子又跟昭仪勾搭,把自家妹子当枪杆子使,惹得小方跟太子争宠;也许三害中的另一位李公公其实跟奸相有一腿,他怀恨在心,各种的伺机报复……可以肯定的是,两人还有几十年的活头,但有这么多人陪着,小日子一定过的很精彩——你来我往,夫唱妇随。
  岁月长河,但凭想象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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