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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杏花村》作者:云青崖
文案:
从小哈五年级开始偏离原著设定,关于一个爱或不爱,爱与被爱的故事。
内容标签:HP 原著向
搜索关键字:主角:哈利·波特,西弗勒斯·斯内普 ┃ 配角:邓布利多,麦格 ┃ 其它:斯哈,哈利,斯内普
☆、一
杏花村
CP:SS/HP
文/云青崖
【序】
哈利·波特在战后选择了周游世界。
这个魔法界的救世主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卸下压在身上十八年的重担,可以放任自己做一个普通的巫师。尽管他成了继邓布利多后魔法界新的精神领袖;尽管魔法部三番五次的邀请他加入傲罗对以追剿残余食死徒;尽管霍格沃茨向他寄来了一封信,信上写的是邀请他成为霍格沃茨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当然,救世主也有充分的自由不是。没人能将他与杀死伏地魔这项任务捆绑十八年后再用别的任务捆绑他,哈利婉拒了一切邀请,收拾行李离开英国。
其实他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那个男人罢了——哈利自嘲的想,自己真是个懦夫。
霍格沃茨的那封邀请信上落款是“校长,西弗勒斯·斯内普”,梅林知道哈利在看到那名字的一霎全身僵硬的如同一年级时见到伏地魔那张蛇脸一般。
然后信缓缓地落在了地上,哈利在发愣了很久以后低着头回到房间,开始打包收拾自己的行李。
他彻底没了主意,向来以冷静沉稳著称的救世主大人在此刻思维崩坏的如同当年那个初入魔法界的男孩。他没写回信,也许不回信是最好的方式吧。海德薇还在笼子里睡着——他新买了只雪枭,依然取名海德薇。
至少那个男人活下来了,至少这是真的。
哪怕那是自己拼命救过来的人。
哪怕那是自己爱着的人。
哈利坐在床边,低低笑了。
【一】
加缪仿佛说过,生活是荒谬的。
哈利觉得自己不用仿佛,活脱脱就是荒谬。十五岁这个暑假从莫名其妙遭遇摄魂怪,被莫名其妙带到魔法部接受审判,再到莫名其妙被整个霍格沃茨孤立。
哪怕原因仅仅是他目睹了伏地魔的归来而大多数人和魔法部那群以福吉为首的草包一样持逃避态度。
然而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他讽刺地想。十月阳光开始渐渐地少了,至少可以明显的感到在每个清晨起床时离他们越来越远的太阳。他一如既往地缩在格兰芬多四人一间凌乱的宿舍里,身上盖着金红色的被褥。
再次从噩梦中醒来后他头一回觉得这种金红色无比刺眼。
亚瑟·韦斯莱的遇袭让他觉得自己这条命彻底成了个荒谬的命题——被人们翻来覆去醉生梦死的讨论却忘记了早已有个注定的结果在等着。他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几乎是魔力暴动一般地怒吼出:“看着我!”
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神奇的缓解了他体内躁动不安的情绪,随后是一个如大提琴一般浑厚的声音:“你找我,阿不思?”
哈利猛然回身,熟悉的黑袍出现在视野里,鹰钩鼻上一双不同与他的黑眸紧紧地盯着校长。他还没来得及发呆,斯内普就一把拽过他的手腕:“跟我来,波特!”
他没有发问,与男人“斗智斗勇”四年,他已经把信赖这个词建立在对方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基础上。
斯内普粗暴地把哈利仍在地窖的一把椅子上,自己抽出魔杖,摩挲了两下手柄后,低声道:“看来你被黑魔王无意识的联系在一起了,波特。”
“所以,”哈利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抬起头直视倚在办公桌上的年长巫师,“我也是一个魂器?”
斯内普有一瞬间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血淋淋的事实会如此轻易地被男孩自己说出来。以至于这早晚该来的一刻到来的时候,他没有丝毫准备。
他看着男孩那双逐渐平静下来却也失去了往日光泽的眼眸,张了张口,也只发出一个单词:“是。”
格斗训练与大脑封闭术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开始了。
斯内普不得不承认,男孩从认清了自己结局的那一刻开始就变得沉默,沉默到让他一时难以接受——他习惯于瞥见那个可以和格兰芬多们肆意开心的哈利·波特,习惯于在暗处保护那个鲁莽勇敢但也完全不是没脑子的哈利·波特,习惯于看到一个敢拿魔杖指着马尔福的哈利·波特。
然而这一切在魂器这个事实被残忍的撕裂开后就变了,唯一能见到男孩的魔药课上他只是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坩埚前搅拌着,连马尔福的挑衅都视若无睹。每周三次来他这里不发一言的接受完全不同于教学的格斗术训练,魔力迅速的增长——很奇怪他这个身体竟然能承受住,魔咒运用的越来越灵活,甚至在一个月后可以在躲过他发出昏迷咒的一瞬间击落他的魔杖。
也是这个时候,斯内普发现哈利·波特不是他一直憎恨的那个有着几乎一样五官的詹姆斯·波特,也不是有着相同绿眼眸的莉莉·伊万斯。
只是一个匆忙承受结局,过早继承使命的哈利·波特。
不是自暴自弃,而是决定承担责任的哈利·波特。
哈利在地窖呆的时间越来越长,应该说他已经习惯于被斯内普按在地窖进行一系列累人的训练。一阵被摄神取念的痛苦过后,他喘着气,瘫软在椅子上。
斯内普知道男孩不是没有抵挡的能力,一个多月以来他的大脑封闭术已经很不错了,今天应该是太累了——斯内普让小精灵端了杯热可可进来,递过去。
“喝了。”
哈利摇摇头,只是喘着气,情绪明显的不对劲。
斯内普靠回办公桌,问道:“怎么,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对于今天被他卑微的魔药学教授翻看了记忆感到很不耐烦吗?”
这种日常讽刺已经成了斯内普的习惯,哈利在头两回还能反驳几句后彻底放弃了争辩——反正越说越乱,万一两人打起来,魔力暴动的后果就是地窖遭殃。
“教授,”哈利低声说着,“我不想回格兰芬多塔楼了,我能申请在您这住吗?”
斯内普瞪大了眼,脱口而出一句:“波特,你开什么玩笑?”
这话要让米勒娃那只老猫听见,不得扣上斯莱特林几十分泄恨才怪。
“不是开玩笑,教授。”男孩露出了几日来第一个表情——苦笑,“格兰芬多那群人——”
斯内普对男孩的情况略有耳闻,这几个月他被孤立的状况几乎愈演愈烈,格兰芬多是很勇敢,然而从来不动脑子,可惜他们里边唯一一个有脑子的还差点被分到了斯莱特林。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道:“波特,你回去吧。”
“教授?”男孩抬起脸,汗珠随着他的动作从额上滚落,再随着那颤颤地睫毛跌到眼眶周围。
有时候视力好也是个折磨。
“回去,别让我说第二遍,波特!”斯内普把那杯热可可挥到哈利手边:“喝了之后回去,你需要休息。”
斯内普突然觉得自己干了个蠢事,因为男孩眼里好不容易泛起的一丝光转瞬即逝,原本应该是翡翠一般透亮的眼眸很快就变成了深得不能再深的墨绿色,和他卧室那张床单有的一拼。
作者有话要说: 斯哈的清明节脑洞,之前发到了LOFTER,这边就是存个档
☆、二
【二】
斯内普觉得他对哈利的关心超出了一个限度。
这一点居然现在才意识到,斯内普搅拌着坩埚里沸腾的药剂想。他四年前的时候拼命把这个小巨怪从奇洛手里救回来就已经还了詹姆斯·波特当年的救命之恩。
结果三年前,看到那辆车从打人柳上空飞过,梅林知道那一瞬间他的心就在嗓子眼悬着——来不了霍格沃茨犯得着去开一个半魔法半麻瓜的车吗!他当时气急败坏地想。
前年,得知这小巨怪居然跑到尖叫棚屋去找彼特跟那只蠢狗,那天好死不死是满月,卢平那只狼人变了身,他下意识就把这货护在身后——梅林,想到那天他现在背上都疼,这小巨怪缴械咒使得出奇的好。
直到去年的三强争霸赛,那张小纸条从火焰杯里被吐出来,他看着哈利的神情就知道这是被人陷害了。
再看看现在,这人是得寸进尺了吗?
果然姓波特的都是打扰他平静生活的混蛋。
哈利依然每周三次来他这里训练,变化是现在被允许在地窖冲个热水澡后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斯内普看着自己原本只有黑色与深绿的衣柜一角多了明显不属于他的长袍与衬衫,深深地一阵无力。
他一定是疯了,斯内普关上衣柜门,瞥了眼哗哗流水的浴室。
哈利被乌姆里奇用鲜血羽毛笔惩罚的事压根就不用他去打听,整个学校都知道了。乌姆里奇笑得格外“娇媚可人”地对着自己看护了这么多年的男孩道:“写下来,波特先生,我绝对没有说谎。”
然后一道深深地疤痕就烙在了哈利的手上,当晚并不是训练的日子,哈利却直直撞进地窖,喘着气道:“除疤魔药,有么?”
乌姆里奇那死女人让哈利写了不止一遍,手上到地窖的时候仍然鲜血淋漓。斯内普拉过男孩的手腕,擦干净血以后,甩了几个愈合咒。
“除不掉的,”斯内普低声道,“除疤魔药对鲜血羽毛笔没用。”
男孩再度沉默下来。
“从今天开始,你的禁闭持续到学年结束。”斯内普缓缓说出这句话,“现在,去沙发上休息。”
哈利很快明白过来这是在帮自己挡掉了所有乌姆里奇伤害他的可能性,冲着斯内普咧嘴一笑。
那笑容他很久没见过了。
斯内普呼吸一窒,随即干巴巴道:“我去找阿不思,你在这待着。”
邓布利多无疑不在学校内,他这只是个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借口罢了。从校长室的画像里他知道邓布利多半个小时前刚刚出去。
哦,半个小时前那男孩还在乌姆里奇办公室受苦呢。斯内普嘴角抽了抽算是作为对画像的回应,然后在校长室转了一圈,分院帽看到他跳了跳:“嘿!你是为了哈利·波特来的吗?”
“你不需要告诉我你曾经打算把他分进斯莱特林这一个事实,”斯内普撇嘴,“当事人自己已经告诉我了,你再多嘴我就把你四分五裂。”
分院帽很知趣地安静了。
邓布利多很快又出现在校长室,他看起来疲惫了不少。不过见到斯内普的时候还是打起精神温和地笑笑:“西弗勒斯,我的孩子,你有事吗?”
“我不是你孩子,”斯内普咬牙切齿地陈述一个事实,“哈——波特被乌姆里奇那女人用了鲜血羽毛笔,你打算怎么办?”
“没多久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靠在校长椅上,一只手抚摸着福克斯的羽毛,“汤姆要有动作了,你最近保护好哈利。”
斯内普点头,这项任务他已经做了很多年了,哪知道邓布利多下一句话就是:“让哈利搬到地窖吧,格兰芬多塔楼的气氛不大好。”
“格兰芬多那群蠢狮子的气氛好不好跟我没关系,”斯内普罕见地在校长室喝了一杯柠檬茶来压惊,“至于保护,我觉得你可以把那只蠢狗叫进来。”
邓布利多的眼神明显暗下来:“小天狼星在逃亡,他如果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霍格沃茨,你知道什么后果。”
该死的虫尾巴,该死的伏地魔,斯内普低咒一声,只得面无表情地答应了。
“真的吗?”哈利的脸上混杂着惊讶与欣喜,斯内普发誓自己绝对没有看错,那就是欣喜,“我可以搬来了?”
“收起你那傻乎乎的表情,波特先生。”斯内普又开始惯性讽刺,“难道壁炉角落那两个大箱子和那只在笼子里打瞌睡的猫头鹰不是你的东西?”
哈利知趣地闭上嘴,把东西慢慢收拾到斯内普为他安排的卧室里。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两人之间似乎形成了某种近乎友谊的默契。每次训练结束后哈利开始胆大地在他身上开一些无关痛痒的玩笑,然后笑嘻嘻地看着斯内普无可奈何的样子,这个时候斯内普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挥魔杖把终于恢复活力的男孩弹到沙发上,自己冷哼一声去拿精力补充剂。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呈现在了这个灯火永远幽暗的地窖里,男孩与他的同伴们一起上课时眼睛里再没了前四年那种信任感,只是浅笑地说出一个个疏离的字眼,优雅的像个斯莱特林。
至于万事通小姐与红头发韦斯莱?斯内普冷哼一声,感谢梅林,这两个人还算有点脑子。
如果没有邓布利多那番话似乎大战前永远这么平静,直到在魔法史考试上突然失踪的男孩被邓布利多抱回来的时候他一直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于是邓布利多成了出气筒,斯内普温柔地接过哈利后直接对着来人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然后从白胡子老头那里得知了真相。
男孩的最后一个亲人,没了。
哈利从睡下后一直在做噩梦,浑身都是冷汗,黑魔王对他的影响明显加大了,这次直接与伏地魔面对面交手,甚至还被贝拉特里克斯打了好几个钻心咒。
斯内普低叹一声,拿起床头的无梦药水。
“睡吧,哈利,”他喃喃道:“睡吧。”
☆、三
【三】
硬生生看着小天狼星跌进帷幕成为了哈利成长路上的一个催化剂,考试成绩出来之前他被允许参加了魔法史的补考,很快拿了一个O回来。
斯内普看着他沉默地收拾行李,自己几度张口却什么话都问不出——他下意识不想对男孩用摄神取念,那种记忆被强行翻阅的滋味并不好受,他们两人都尝试过。
然而话还是得讲清楚,就如男孩自己所说,逃避不能解决问题。
斯内普掂量了一下词句:“你……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神秘事务司发生的一切应该是情绪崩溃的一个□□,然而之前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男孩似乎只有在地窖的晚上才会露出真心的笑容,即使高强度训练后疲惫的肌肉与汗水混杂在脸上让那表情并不好看。
可那下巴的弧度真是该死的美好。
哈利扣上箱子的手明显顿住了,他将箱子扣好以后转过头,直直地走到相伴一年的导师面前,语气坚定地不容置疑:“摄神取念。”
斯内普面瘫多日的脸出现一丝明显裂痕:“这不好受——哈利——”
“我知道,”男孩粗暴地打断他期期艾艾的辩驳,“对我,用摄神取念,我相信你能做到。”
灯火又开始颤抖,斯内普透过模糊的眼角看到自己举着魔杖对着眼前这个痛苦不堪还在强忍着的男孩,清晰无比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混杂着最消极悲观的情绪一起四面八方向他涌来,如同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再难挣脱。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斯内普几乎是在看到哈利呈现给他的记忆那一瞬间就想破口大骂。除却那些他已经知道了一部分毫无逻辑可言的孤立外,少数格兰芬多们——哦,当然还有一部分拉文克劳与赫奇帕奇终于有了点脑子,他们决定自己给自己教授魔法,而身边这个魔力高出同龄人的救世主无疑是最好的导师选择。
他看见哈利被格兰杰和韦斯莱生拖硬拽进酒吧的一个小房间里,面前坐着眼神飘忽不定的十几个学生;他看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