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折红杏妾偷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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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折红杏妾偷欢-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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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若此,一个偷情而冷僻的娘,一个下流又猥琐的爹,哦,那沈七城岂不是天下最不幸的孩子了?
  无来由打了个激灵,杜十七都不敢去看沈七城。
  嗖。
  冷风卷处,沈七城飞身过去,想强行闯过沈思的阻挡,可是沈思就站在前边,也随之身形一闪,依旧拦住了沈七城。
  咬了咬牙,沈七城挥臂一拳,直冲着沈思的面门打了过去,他是想逼着父亲闪过一步,这样他就
  可以冲过去看个究竟,没有想到,沈思鼻观眼、眼观心地负手而立,根本不躲闪,眼见着沈七城
  的拳头打到了他的鼻尖。
  杜十七瞠目结舌,看着沈七城一咬牙,看样子他绝不收手,因为父亲是算准了他不可能真的打下
  去,今天他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一拳打到了父亲,宁可因此被父亲痛责捶楚,也要看清楚那个
  人到底是谁。
  砰。
  很沉闷地一声,沈七城的拳头真的打到沈思的鼻子,可是沈七城没有料到,父亲的拳头也在一瞬
  间打到了他的腹部。
  鲜红的血,从沈思的鼻子里边流出来,沈七城五官挪移地抽搐着,弯着腰,痛得冷汗如豆,脸色
  苍白如纸,已然无法站立,双腿一软,跪倒于地,双手捂着被踢到的地方,努力抬头,满脸不
  屑,牙,咬破了嘴唇,血如线,星星似珠儿。
  腾身站起,沈七城的腰,挺得比标枪更直,也不多话,纵身飞过去,这一次,发力更狠疾,毫不
  留情地一拳挥过去,眼中迸出阴冷的血线。
  砰。
  这一次,他的拳头挥出去的速度比上次更快更疾更狠,但是他比上次甩出去的更远,沈思依旧是
  一拳挥出去,打在相同的地方,沈七城这次没有站起来,几乎是横着飞出去,横着摔倒了地上
  去。
  可是,沈七城起来的速度更快,毫无迟疑地继续扑过去。
  终于在错愕中醒过来,杜十七飞身过去,一把拉住了沈七城:“你傻了?怎么可以和侯爷动手,
  不就是一个人吗,你想知道是谁,也未必用自己的眼睛看,干嘛,条条大路……哎呀,跟我走
  了。”她本来想说那个人自己已经看过了,可以根据记忆中的印象画出来,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生怕被沈思听到后,会杀人灭口。
  沈七城已经血贯瞳仁,拼了性命,九牛难拉回来的执拗,他也不明白,为何父亲沈思会有如此反
  映,所以今天,他就是要看个究竟。
  冷冷的目光瞄了杜十七一下,此时的沈思如十里阴霾,令人惶恐,难以捉摸:“来人。”
  话音一落,已经有几个沈思的近卫侍从过来:“侯爷。”
  他们都是毫无表情,甚至无视昌安侯满脸的鼻血。
  沈思面沉似水:“把这个小畜生给我绑了,带到祠堂等候发落。”
  近卫侍从齐声应诺,一拥而上,沈七城嘶声怒喝:“你们谁敢动我?”
  几个近卫侍从不为所动,他们只听命于沈思,根本不买沈七城的帐,才不管他是不是小侯爷,和
  沈七城打到一处。
  无法和沈思动手,也没有打赢沈思的把握,而且一直被他们父子之间的诡异氛围所困惑,现在连侍从们都下手无情,围攻沈七城,杜十七飞身过去,也搅合进去:“沈小七,我拖住这几个人!”
  好。
  沈七城应了一声,不再多说,真的抽身出来,将几个近卫侍从交与了杜十七,依旧冲向花丛,沈思的脸色愈发阴暗,也不多话,发力挥拳,阻挡着沈七城。
  就在他们这里打得难解难分之时,院子里边悠然走出来几个人,正是美鬟艳婢们拥簇着阴姒出来,阴姒云鬓半偏,美目惺忪,满脸满腮的旖旎春光,看到这边情形,不觉莞尔一笑,眼波流转
  时,也看到花丛里边躺着的那个人,眉尖微蹙,将身上的大红斗篷解下来,玉掌轻击,身边的丫
  鬟们连忙过去,将斗篷接过去,竟然用斗篷将那个人裹住了,然后抬走。
  沈七城又惊又怒,可是他无法从父亲沈思的拳风里边脱身,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被抬走了,激怒之下,噗地一口血喷了出来。
  阴姒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沈思,这就是你们书香门第的沈家教训出来的子弟?好大气性!”
  说着话,冷冷地瞟了双目含赤的沈七城一眼,转身进了院子,砰地一声,非常用力地摔关上院门。
  被说沈七城,连旁观者杜十七都气得心直哆嗦,手底下一迟缓,差点儿被近卫侍从给打到,可是
  那边沈七城已然无法支撑下去,又惊又怒,又急又气,被父亲沈思反手擒住,按跪在地,近卫侍从们不再和杜十七纠缠,过去用绳子将沈七城结结实实地捆住。
  沈思淡淡地一挥手:“带到祠堂去。”
  几个近卫侍从推搡着将沈七城扭走,到了转弯的时候,沈七城冷冷地回头看着父亲沈思,沈思一脸漠然,沈七城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由着侍从们将他带到祠堂。
  杜十七一路跟随,也陪着到了祠堂,那些亲卫侍从们应该得到了沈思的授意,居然没有阻拦她。
  将沈七城送到祠堂后,近卫侍从们退了下去,杜十七连忙过去扶起沈七城:“我看见他了,我知
  道他长得什么样子,我……”她用最快最形象的语言,讲出自己看到那个人的形容,极力回忆着
  那个人与众不同的特点。
  越听,沈七城的脸色越晦暗,到了最后,一缕血线,从沈七城的嘴角淌下来,他一字一顿地道:
  “我知道他是谁了。”
  刑求
  拓?
  脱?!
  耳边的声音很含糊,杜十七有点儿无法确定,而且这声音太过走板荒腔,沈七城不是被她的极品私房菜给弄得喉咙沙哑嘛,怎么听着居然娘娘腔起来?
  再仔细听听,还是一个女里女气的声音在嚷,脱……
  是我变态了还是他变性了?
  迷迷糊糊的念头,让杜十七心里疑惑,方才不是在祠堂吗?她还和沈七城描述那个人的相貌,沈七城说他知道那个“他”是谁了,然后呢?
  快脱!
  又是一个女里女气的声音,而且这声音很像豆腐丁。
  大约是前世的冤孽,杜十七现在讨厌极了豆腐丁,连一想到她,都牙根痒痒,恨不得一把将那个女人抓过来,狠狠地再咬一口。
  脱?
  脱毛啊脱!
  杜十七再三努力,却睁不开眼睛,头晕沉沉地,简直有四百斤重。
  怎么了?
  不会像上次那般又被阴姒算计了吧?
  挣了挣,却动弹不得,杜十七有点儿发毛了,可是眼睛还是睁不开。
  梦魇?
  以前经常有被噩梦魇住的时候,但是细想下又不对,如果是做梦,那么自己怎么离开的祠堂?为何记忆中是片空白?
  怎么样?
  又是那个讨人嫌的声音,问得很冷涩。
  嘿嘿。
  一个陌生的老女人的声音,未说话时,先很讨好地笑了两声:“回大少奶奶,您预料得不差,这位姨奶奶果然不是完璧了,破瓜时间应该也不长,月余时间而已,不过,这时间的推断只是根据我多年经验,也许有些出入差池。”
  啊?!
  杜十七听得满心冒火,还ztm的是豆腐丁,她在干嘛,弄了个老女人给自己做妇检?
  动了动,杜十七终于从麻木中感觉到了疼痛,手脚丝毫不能动弹,好像被绳索捆住了。
  怎么会这样?
  杜十七感觉自己都要气疯了,回想一下,自己就是被那个野男人用匕首划了一下,流了一点儿血,难道匕首上沾了什么东西?毒药?麻药?真若如此,也未免太瞎了。
  豆腐丁会不会和那个野男人是一丘之貉?
  嗯,你们先下去。
  豆卢汀的声音忽然变得模糊起来,然后好几个声音一起应诺。
  你们?
  一股热血冲到脑仁儿里边,杜十七咬碎了钢牙,这个该千刀万剐的豆腐丁,不但找人给自己做妇
  检,还让好几个人在旁围观!
  是可忍孰不可忍!
  嘿嘿,又是那个老女人的声音,不过此时,这个老女人笑得更淫亵了:“我知道大少奶奶想问什么,您也别不好意思。”
  似乎很困窘地笑了一下,豆卢汀压低了声音:“崔妈妈,既然你知道了就说吧,这里也没有外人,我,我就是听听而已。”
  被叫做崔妈妈的人低声笑道:“回大少奶奶,这位姨奶奶虽然不是完璧了,不过我看她门户未弛,紧致无隙,这段时间应该无有交合,大少奶奶放心啦,您是小侯爷明媒正娶的妻子,掌印夫人,满府里边,谁敢和您比,谁不得看您的脸色?依我看,虽然小侯爷纳了这位姨奶奶,这位姨奶奶也不过是个摆设儿。”
  X!
  杜十七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这都是些什么货色!豆腐丁,还有姓崔的欧巴桑,就好你们烧香拜佛,让神仙菩萨、玉皇大帝保佑你们别落在我手上!
  噗嗤。
  豆卢汀好像又高兴又窘迫地轻笑了一下:“嗯,她的伤口怎么样了,还要不要紧?”
  崔妈妈犹豫了一下:“只要不是特别的,却也无碍,侯爷不是亲自给这位姨奶奶请了郎中,也吃了药吗?”
  红豆。
  豆卢汀轻唤了一声,红豆应声进来,豆卢汀让红豆赏给崔妈妈一两银子,又送崔妈妈离开,不大一会儿,红豆回来复命。
  犹豫了一下,豆卢汀道:“崔妈妈的意思,她现在禁不起太大的折腾,咱们……”
  那红豆立时接了豆卢汀的话茬儿:“大少奶奶,胆小不得将军做,现在这个机会不抓住了,以后
  恐怕就时不再来了,杜姨奶奶哪里是知书达理受人摆弄的人呢,她要是好了,咱们谁能近身?”
  叹了口气,豆卢汀道:“话是如此说,我们趁人之危,好像,”停顿一下,豆卢汀又是一笑“不
  过对付她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也用不着讲什么仁义道德,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货色。”
  红豆连忙帮腔:“就是嘛,大少奶奶,对她这种人,可不能心存仁慈,您忘了,您新婚之夜,她就装疯卖傻地咬了您,她眼里哪里还有您这个少奶奶?”
  哼。
  豆卢汀的口气有些酸溜溜地:“她眼里有没有我,就得看我们那位少爷心里有没有我。红豆,你可问准了,他,他现在真的下不来床?”
  好像是往前边凑了凑,红豆低声道:“大少奶奶放心,苇哥儿就是敢骗少爷,也不敢骗我。那天杜姨奶奶不是在祠堂忽然晕过去了吗,大少奶奶可没有看到,当时少爷不是被捆得结识吗,也不知道咱们少爷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生生地将绳子给绷断了,抱着姨奶奶去找郎中,连老爷的亲兵都拦不住他。结果姨奶奶不过是中了毒,老爷又亲自寻来了解药,可怜咱们少爷却被老爷痛加鞭笞,现在还不能动弹。”
  牙疼一样哼哼了两声,豆卢汀语气微酸:“老爷亲自寻来的解药?看来我们还真的不能小看了这位姨奶奶。红豆,少爷的伤究竟怎么样了,我们去探视的时候,他又不许我们去看他伤口。”
  轻轻叹息,红豆低声抽泣起来:“回大少奶奶,我听苇哥儿说,少爷的伤口,皮肉翻卷,十分怕人,因为痛得厉害,少爷好几天晚上都没有睡着过,他不想惊扰了别人,实在疼不过了,就要苇
  哥儿用冰来敷。”
  胡闹。
  豆卢汀立时急了:“现在虽然渐入秋时,天气仍然濡湿潮热,怎么可以用冰?若是贪图一时凉爽,积了热毒被寒气闭住,不能发表出来,落下个风痹的症候,可怎生是好?”她说到此,又恨得咬牙切齿:“究根究底,就是这个姓杜的女人坏事儿,若不是把她弄进来,哪里生出这些事端来?红豆,把东西给我准备齐了吗?”
  张张嘴,发现嘴也是被塞了东西,又用布条勒得和带着嚼子一样,杜十七又气又恼,不晓得这个豆卢汀和自己有什么仇,干嘛坏事儿都往自己身上牵连,看样子这个豆腐丁多半儿是看上沈七城了,可是喜欢是喜欢,总得讲点儿道理,沈七城他爹动用家法,他娘半夜偷人,和自己有个毛毛
  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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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将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很多细密的刺眼的银光,刺得她眨了眨眼睛。
  只见红豆端着一个细藤变成的笸箩,里边放着花绷子,各色花线儿和金银珠儿线,一个牛骨线穗子上边,还插着很多枚绣花针,方才那些刺眼的银光,就是细小的绣花针折射出来。
  稍微动了动脖子,调整一下自己的视角,杜十七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豆卢汀忽然挑眉一笑:“姑娘,既然已经清醒了,还装出这怠怠懒懒的样子给谁看?这屋子里边只有我们三个女人,杜姑娘就是再狐媚,也勾搭不到谁了。”
  她虽然在笑着,可是语气非常冷漠,带着从骨子透出来的嘲讽和轻蔑。
  被她识破,杜十七不免悻悻,漫不经心地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都是女人又怎么样?时代不同了,性向不一样,保不齐三人行就必有同志,万一你们就是传说中的蕾丝呢?”
  她知道自己身在古代,也知道自己说的这些现代化语言会让人莫名其妙,可是杜十七就是喜欢看到别人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看着她,大家不都是以为她有病吗,就真真切切地病给人看,她既非常人,就活得自由自在些,就算换了时空变了容颜,杜十七还是杜十七,她只要自在不需改变。
  眼中闪过丝丝愠怒,豆卢汀咬着嘴唇,看着杜十七的脸,红豆捧着笸箩,弯着腰,也用眼角余光瞄着杜十七,然后低声道:“大少奶奶?”
  伸手拈起一枚绣花针,豆卢汀将其举到眼前,看看绣花针麦芒般纤细的针尖,然后又看了看杜十七水滑粉嫩的肌肤,嘴角一翘,涌上冰冷的笑意:“杜姑娘,风水轮流转,没有想到吧,你有一天也会落到我手上!当初我说过,我豆卢汀有恩必还,有仇必报,你当年给我的痛苦和羞辱,我会十倍索回!”
  哦。
  点了点头,杜十七长吁了一口气,难怪豆腐丁老是和她作对,原来她这个身躯的主人和豆腐丁结过梁子。
  慢慢走近杜十七,豆卢汀的身上,散发着彻骨的寒意:“看样子,杜姑娘是把我给忘了?也难怪,当年杜姑娘还小,不想后来,提起兹州卷云堆的头牌姑娘杜真真,可是艳帜高张,裙下之臣如过江之鲤。我给杜姑娘再提给醒儿吧,当时正是冬天,下了两天两夜的大雪,那个弟弟快要冻死了,所以姐姐就溜到卷云堆里边偷棉被,然后被杜姑娘给堵住了。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别看当时杜姑娘和我们年纪相仿,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儿,可老道得很,恐怕连在风月场中厮混半辈子的人也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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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儿,豆卢汀已然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双眼如刀,脸色青白,恨不得把杜十七给咬碎了一样。
  只可惜,杜十七并不清楚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儿,看着豆卢汀一手捏着绣花针,然后另一只手竟然捏住自己的双唇,不停地揉着,意识到事情不妙,刚一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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