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良畴的确在后院,同样的还有云逸仙父女,还有一个,恐怕就是花和了,林清秋看着那个笑得极为爽朗的男人心里暗衬道,这年头果然长着大侠嘴脸的人十有八九都是衣冠禽兽,大部分都走向了我不变态,谁变态的老路。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明显感觉到花然的身体变得更僵硬的林清秋,心里对花和的恶感比他想象的还要爆表,所以说每一个善良正直的主角都总是会遇到那么几个人渣,然后遇着遇着就长歪掉了,如果没有这些人渣,哪里来的这么多事情,早点让他转世投胎不好吗!?
好吧,是他有些暴躁了。
林清秋一向讲究的礼貌只用于同样讲究礼貌的人,这一屋子(除了云良畴)还是算了吧。这一家子可是热闹,言笑晏晏的度过这大喜的日子,恐怕不论是谁都早就忘了还有一个花然存在的吧,也是,花然怎么能算在其中?
林清秋冷笑一声,既然从前不稀罕他,以后也别想再要回他。
他这边闹出了动静,里面的人就有所察觉“谁!是谁在外面?”是一道年轻的男声,这就是花和了,林清秋握紧了花然的手,看着那扇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他已经施法换回了容貌,在云逸仙面前他不想搞故弄玄虚这一套,他本身又不是见不得人。
花和的确长得不错,剑眉星目,卧蚕和唇珠都很醒目,很有让女人为之痴迷的本钱。见到林清秋这一大一小的组合,除了有些惊艳和疑惑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情绪。
看来是真的记不起来了。
“我是你父亲请来的贵客。”林清秋声音淡淡的,除了开头打量的那一眼之外,视线始终放在花然身上,花和只觉得这大的有些不同寻常,小的看他的眼神又太过犀利,但却想不出自己与这小的有什么交集。
他在世俗界这么多年,早已成了人精,虽然对这大的没有什么印象,不过他既能一语中地,又放出这种话来,出于谨慎,他还是朝里通报了一声。
“父亲,有贵人前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问过编编为什么作者菌签约那么困难。
因为这篇文涉及了一些敏感内容,像是第一个是世界的亲兄弟,还有第三个世界的亲父子,这些都是被禁的,只是我是新手,也没有过多的了解,才造成这种情况。
故事的框架已经构成,再改设定的话,就和重新写一遍没区别了,所以最后一个末日世界弃掉,这个世界之后,故事就结束了,大概还有七到八章的样子,大家不要养肥,已经到最后了,请和作者菌一起走完最后的路。
作者感激不尽,鞠躬。
第68章 反派的师傅(十)
屋内几人修真者,耳力过人,外面的动静早就听得一清二楚,如今听花和这么一说,云逸仙皱起了眉头,到底是什么贵人,为何不走正门,反而跑到后院来听墙角?更何况,能在他面前自称贵人的,这世间也没有几个,他倒要瞧瞧,这是个什么贵人。
他容色惨白,眉目间又常年带着阴郁之气,这种表情一做出来,旁边无意间看到的丫鬟都不自觉的后退几步。他一起身,云思霜和云良畴也不好再坐,也都直起身来。“这是哪位贵人?还非要父亲亲自。。。。。。”云思霜带着些不虞的嗓音响起,之后又戛然而止。
林清秋和云逸仙四目相对,倒是云逸仙先换上一副笑脸迎了上来“贤侄到了,竟也不提前通报,不知道要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云逸仙热情的仿佛看见自己亲儿子,对着旁边随侍的小厮就是一句痛骂,林清秋知道他也不过是装装样子,但是纵使心里有些不痛快,也不想与他多费口舌。
“是清秋有些冒昧了”他淡淡的说,嘴角惯常的微笑都逝去了。云良畴趁着两人说话的空隙给林清秋行了礼,云逸仙抓过他的胳膊,就是一阵‘贤侄你多担待,多费心’最后说的云良畴两颊通红,云逸仙才停下这个话题。
云思霜在一旁有些移不开眼睛,这样一个芝兰毓秀的人她以前怎么从没发现过呢?她已经做了母亲,现在却露出一副小女儿情态,两腮发红,双目含春,若不是顾忌着云逸仙在场,恐怕已经扑上去了,花和在一旁看她这副样子,眼睛深处闪过一丝不耐和厌烦,却很快的被掩饰过去。
在场恐怕没有人注意到,可这却逃不过一直关注他的林清秋的眼睛。
“这位是?”
“是我的夫婿。”云思霜一直找不到机会插话,如今找到了话题,却发现自己不愿多说这个话题。
“还真是一表人才”林清秋冲着花和微微笑了笑,花和连忙拱手“不敢当,怎及得上您的万分之一”他这话算是拍到了马腿上,林清秋只是但笑不语,云逸仙暗自警告的瞥了他一眼,花和低着头,脸上除了尴尬还有不甘心,拳头也紧紧地握在一起。
他低着头,却发现那个随着林清秋来的小孩还不曾从他身上把目光移去,他本以为是那小孩子对自己感兴趣,想冲那孩子笑笑,却发现那双琉璃般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仇恨,那小孩子和他对视,竟然丝毫不见怯意。
他撇开头去,竟觉得那孩子长得有些眼熟,和他记忆中的一张脸慢慢的重合,那已经发黄褪色、变得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那张美艳的,永远带着甜美笑颜的姑娘,他渐渐睁大眼睛,表情也凝固起来,有些不确定的重新看了花然一眼。
那孩子对他笑了,冷冷的、不含一点杂质的笑了,他无法移开眼睛,只能和那孩子对视着,冷汗渐渐的濡湿他的脊背,那孩子,那孩子不是已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被胳膊上的疼痛唤回神来,花然也早就已经移开了目光,他现在看着方向,花和装过头去,正对上云思霜有些惊慌的脸,看来她也已经发觉了,两人视线对上,从彼此的眼睛里都看出了严重的怀疑和惊诧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偏偏,林清秋的声音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说起来”他的目光转向靠在一起的夫妻俩,带着些玩味“我这刚收的徒弟,与这二位颇有些渊源呢”他这话说得认真,自是引起了云逸仙的注意“哦?这是贤侄新收的徒弟吗?”他低下身子,想要看清花然的脸,却因为他突然向前一步被打断了。
“我叫花然,今天是来为我母亲迁坟的”他这话说的没什么感情,眼睛直盯着云逸仙,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个简单的道理,在场的人都被这句话给震到了,花和脸色巨变,云思霜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那个被遗弃在过去的记忆中的人不约而同拾起来了。
【你母亲叫什么?】照他这么说,云逸仙也有些好奇了,若是有些渊源,也可打消这种来势汹汹的感觉,林清秋这个人,他并不想交恶。
花然却不再搭话,只是把冰冷的眼神放在花和的身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件事情和云家的乘龙快婿脱不了干系,云逸仙对这种冷遇也有些不快,只是只花然一人便好,偏偏。。。云逸仙看看花然身后的林清秋,脸色微变。
【不知小友与我家女婿有什么渊源,老夫必会给小友你一个公道】语气颇为恳切,不知情的人必要连呼‘不敢‘花然却丝毫不讲颜面,云逸仙讲话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分去一个眼神,几乎是云逸仙话音一落,他就冷冷的吐出两个字【骗子】音量不大,在场的人却都因此怔愣一瞬。
花和的脸色难看起来,与他的猜想差不离,果然是个祸害。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实在不适合‘父子相见‘,只是他有心阻止,现在却没有他说话的份儿。
【小友言重了】云逸仙是知道花然的存在的,作为花和人生中的‘污点‘,他本不屑于抹去,做了这事,仿佛是自降身份,可不放在眼里,并不代表他被蒙住了眼睛,云思霜的做法是有些不仁道,可世道本就不公,那个‘野种‘要怪就怪自己的出身吧。
可联系前因后果,这个孩子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云逸仙眼底闪过一丝冷厉,看来今天的事情怕是不能善了。
林清秋接过话头【花然机缘巧合之下成为我门弟子,之前尊夫人把这孩子送出来的时候签的是死锲,只是怕其余人不知情,今特来索求一个见证:自今天起花然断绝与云家的所有联系,直至百年,不相往来。他一字一句,包含着灵力送到每个人的耳旁。
离开云家的时候,林清秋他们走的是正门,他们此行心愿已了,林清秋心里却并不轻松,他知道花然以后能到达怎样的高度,也知道花和一家子以后会落到怎样的下场,如果花和能预见到,会感谢他也说不定。
不过他私心里觉得这件事情他做的没错,他自信花然黑化不会成功,当断则断否则反受其乱,这样的父亲,不会带来一点助力,相反很大程度上会拖后腿,成为另一宗麻烦。花然的悲哀和苦痛他也是能预见到的,哪有小孩子不渴望父母的关爱呢?只是这种渴望在日复一日的漠视中磨掉了,柔软的心也慢慢护上盔甲,不再奢望。
其实这样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花然母亲当年葬的地方,笼统的说是后山,其实就在云家后院一墙之隔的地方,顶多一条小径的长短,大户人家讲风水,只是相对于正院的主人家来说的,相反的是,后院这种阴私的地方,是没有这种待遇的,毕竟一个府邸占地面积就不在少数,又经过几次扩建,那能顾的上那么多呢?
师徒俩告辞之后绕路到了后院,他们要去完成一件对花然来说很重要的事,之所以绕路也是有情可源的,云家对他们的热度还没有消减,逝者已逝,还是不要让这些人去叨扰了。
花然的状态比平时更沉默一些,林清秋见状,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时候,不管是什么话都起不到实际的作用。
花然没有说话,只是回头看了林清秋一眼,他被林清秋养的很好,两颊饱满,眼睛黑白分明,饱含着复杂的情绪。林清秋不担心他做不成事,这样的场面也实在有些尴尬,身影一闪,盘膝坐在足有百年树龄的杉木的树枝上,神识外放,闭目冥想。
花然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这片树林存在很多年了,层层的落叶积在一起,一层层的腐烂,和其他杂物堆在一起,让行走变得困难。
曾经只有一些石头和杂草的地方,长出一颗歪脖子树,花然看了一会儿,没有分辨出这是个什么品种,他明白这个时候他应该跪下来大哭一场什么的,再说说自己遭遇的一切可以称的上悲惨的事情,可要是时间再早上几个月,他的确会那么干,可现在不同了,他往林清秋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的师尊穿着淡青色的衣袍,几乎要隐进林子里去了。
他抚摸着那棵小树,露出了有些腼腆、羞涩的,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笑容。他轻声说“娘,阿然遇到了好人,过得很好,您可以放心了”
花然又想到了当初娘亲弥留之际那种带着不舍和悔恨的眼神,眼角湿润起来,想到今天的种种,仿佛在梦中,他与那个人渣解除了关系,他只要一回想起花和脸上调色盘似的表情,就有一种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畅快的感觉,可那种情况虽然是他所希望的,却不是他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的。
那些人也只是看在师尊的面子上,师尊固然强悍,靠着他的庇佑,自己也能在修真界横着走,可那不是他想要的,他脸上的表情慢慢凝固起来,神色有些阴沉,那不是他想要的,花然蹲下身子,用手刨开地上的土,他从小过目不忘,为了不让自己饿死,他可以记住曾经储存食物的角落,必须精准,因为他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拿出来。
这个这地方,他绝不会记错,当时埋的并不深,所以没有耗费很长时间,这是一只不算太大的黑色的罐子,厨房用作腌菜时会经常用到,他当时用这个来存水,也是为数不多的属于他的东西了。
其实当时并没有找到完整的骨架,一根大腿骨和两条手臂不知所踪,骨头并不光滑,还有一些坑坑洼洼的痕迹,花然轻柔的抚摸着那些凹陷的痕迹,这只是第一步,不管是谁做下的孽,也不论早晚,都是要受报应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么么哒。
第69章 反派的师傅(十一)
花然把罐子重新封好,这里太过荒凉凄苦,他要把母亲送到她该去的地方。花然站起身来,刚想出声,林清秋就若有所感,转过头来。
变故在此时发生,虚空中平白伸出一只手来,不过片刻之间,就快要落到花然的肩膀上,林清秋一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剧情里云良畴出事时也是这幅情景,今天是躲不过了,林清秋暗衬道。
能有这破碎虚空的本事,来人的境界不会比他低,林清秋不再保留,一个闪移到花然身边,抓住了那只凭空深处的手,力气猛的增大,那隐在暗处的人吃痛停了一瞬,林清秋这时才抓住花然的肩膀将他推至一边,那人立刻回击,两人单手混着灵力对了几回合,林清秋自觉功夫练的不错,却只能与这人打了平手,甚至有些吃力,自觉今天不好过。
又担心这人还有别的帮手,分心帮花然做了防护界。那人趁火打劫,一掌拍在林清秋肩胛上,顺势显出了身形,花然一面担心林清秋被这神秘人所伤,一面又对这破碎虚空的本事心生向往,一时间有些目接不睱。
林清秋之前苦于这神秘人只露出一只小臂,多大的力气就像打在棉花上,只能拼力气,现在倒好,林清秋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在心中演练无数遍的手诀熟练的使出,神秘人一身黑色劲装,一张青铜面具挡住主人全部的感情,唯有眼神令人望而生寒。
高手过招,瞬息间你来我往,已有了百余招,纵使两人都刻意不惊动周围草木,可渡劫期的高手过招,即使只是简单的灵力外泄,也足以对周围的环境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两人实力相当,再胶着下去恐怕对双方无益,林清秋有心缓解,想尽快摆脱这神秘人,云良畴那边不知道有没有出事,他的积分想要积满实在是遥遥无期,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那黑衣人似乎有所察觉,看得出他也不想继续,两人便极有默契的停了下来,林清秋平息内息,转身看了花然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率先超那黑衣人拱了拱手。
“在下清心宗林清秋,道友此行不知何故,清秋似乎并未与道友有所渊源。”这话说的客气至极,没有辜负了原主没有架子的名气,那黑衣人却并不十分满意的样子,他身形与年轻人一般无二,声音却暗哑刺耳,像个行朽将木的老头
“你这小子,还不配知道老夫的名讳。”语气张狂至极,连林清秋都微微蹙起了眉头,花然涵养还不够,听闻此言恨不得从防护界里冲出来与那大放厥词的神秘人打上一架,却谨记林清秋的嘱咐,只是口中骂道。
“我师傅比你厉害百倍,你说这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林清秋看他愤懑神情,心中不免有些熨贴,那神秘人听了这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仰天大笑,十分畅快的说道“不愧是主君的血脉,胆色过人啊。”
林清秋已经猜到这人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又联想到花然的身世,心中也有了模糊的猜想,花然显然没想到这神秘人的回答,面上呆愣了一瞬。
神秘人上下打量了林清秋一眼“你现在是这孩子的师傅?”林清秋也有些不快,脸上的表情也冷了下来,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正是在下。”神秘人却不管他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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