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萧守一脸期待地看着叶翎。叶翎瞪着萧守,手死死地捏着书,如果叶翎手中那医书能有感觉的话,它一定已经惨叫得三条街都听见了。
“最漂亮?!温柔?!娶?!”叶翎这话纯粹是从牙缝里一个一个字地挤出来,还带着磨牙的声响。要知道,萧守当初将叶翎认作女人,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所以,萧守现在这话,简直就是在叶翎的逆鳞上拨啊拨,叶翎没当场掀桌已经是很对得起他了。
萧守一看叶翎那咬牙切齿的样儿,就知道,这马屁拍到马腿上了,于是慌忙撤离,以图再战。
第一招——失败。
哄女人第二招:鲜花情歌。
想一想,多少起点文主角就是靠着这些浪漫的小招数将美人儿哄得破涕为笑,重归于好。由此可见,这招的可行性还是很高滴。
半个时辰后,叶翎耳边冷不丁地响起一句“一朵花儿开,就有一朵花儿败。”刺激得他手一抖,那因为之前一场事故被捏得皱巴巴的医书吧唧一声就掉地上去了。
叶翎看着门外,嘴角止不住地抽搐,自己故意给萧守摆脸色,好让他自我奉献一把,这招是不是用错了。怎么萧守这家伙的反应这么诡异呢,现在居然半夜唱歌,也不怕把鬼招来。
叶翎的脸抽搐着走出门去,萧守已经唱到“好好的等待 ,等你这朵玫瑰开。”了。
被玫瑰这个词形容得惨无人色的叶翎推开门,准备良久的某人捧着一大束玫瑰就冲上来了,与此同时还一脸狗腿地冲着叶翎唱到:“满山的鲜花,只有你,最可爱~”
谁可爱了,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叶翎的逆鳞再次被萧守同学粗暴地掀了一把,那脸彻底黑了。
“萧守,我记得你会的歌不少,非得拿这首来寒碜我不可?”
萧守一把将玫瑰塞到叶翎怀中,道:“你看,这歌儿多应景啊。还有,你看,我为了给你摘这花,在后院儿里忙了整整半个时辰,连手都给戳破了。你就原谅我这回把。”
一听到萧守受伤了,叶翎顿时神色一敛,拽起萧守的手,就往眼前凑,找了半天,终于在萧守那白嫩的指头上找到了一个小小的伤口,并且很有人为的嫌疑。于是,叶翎淡定地怒了。
叶翎掏出伤药塞到萧守手中,冷着脸道:“我没生气,你不必做这些多余的事。”说罢转身回房间了。
萧守看着那砰然关上的门,欲哭无泪,为什么叶翎更生气了捏?
第二招——大败。
哄女人第三招:珠宝首饰。
想一想,多少起点文主角在发达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那三妻四妾买珠宝首饰,足以证明,珠宝比月亮更能代表男人的心。
不一会儿,萧守抱着一盒子珠宝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去敲叶翎的门了。
“进来。”叶翎望着门口,等着看萧守还有什么招数,有些期待,也有些心悸,为什么萧守这么聪明个人在这种事上却总是傻得惊人呢?
事实上,没有最傻,只有更傻。
萧守将盒子打开,先拿出了一块玉佩,剔透纯润,雕花简素,却是古风雍容,一看就并非凡品。
萧守狗腿地将玉佩捧到叶翎面前:“你觉得怎么样?”
叶翎似笑非笑:“好玉。”
萧守看叶翎面色稍霁,忙趁热打铁道:“那是!这可是我死皮赖脸从悟空那儿打劫来的,你也知道他眼界极高,能让他宝贝着的玉佩,能不好么?”
叶翎皮笑肉不笑:“哦~你倒是有本事,能让他将宝贝双手献上。”
萧守得瑟道:“嘿嘿,要不怎么说我厉害呢,要换个人绝对别想从他手上抢到半分便宜。”
叶翎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淡定,淡定,为了今晚的福利,我不跟这缺心眼儿怄气!
萧守看叶翎兴致缺缺的样子,悻悻地收回玉佩,又拿了根木簪出来,只是这木簪不知是用什么做的,通体墨黑,木纹却是泛着微弱的荧光,触摸起来却有如玉石。簪身并无多余修饰,只在顶端就着木纹雕了一尾鱼儿,整根木簪浑然天成。顶端的鱼儿不仅不显稚简,更给人一种吞江吐云之感,大气端方。
便是叶翎这被萧守气得差点掀桌的人也忍不住将木簪接过,仔细把玩。
萧守忙凑上来表忠心:“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根簪子,平日都舍不得戴。但,只要你喜欢,这簪子就归你了。”
叶翎的脸色微微泛红,但下一刻,就改作泛黑了,因为簪的中段,细细地刻着两个字“洛萧”。
叶翎的唇角危险地扬起:“最喜欢?”
萧守忙不迭地点头。
叶翎笑得更阴森了:“平日都舍不得戴?”
萧守的头点得更加真诚。
叶翎拎着萧守的后领,一路拖行,然后将其一脚踹出房门,嘭地一声将这只毫无自觉的野兽关外边儿了。
第三招——惨败。
屡战屡败的小野兽耷拉着耳朵,无辜地蹲在门口,小爪子幽怨地挠着门,哀号:“叶子我错了……要打要罚我都认,你别不理我啊。”
叶翎充耳不闻。
挠门声还在锲而不舍地响起。
叶翎努力让自己充耳不闻,但成效不大。算了,本就是自己贪心不足,想逗得萧守主动献身,如今发展成这样,也是自作自受。于是将宝箱一脚踹到榻底,叶翎还是认命地去开了门。
蹲在门口的小野兽可怜兮兮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饱含期待,身后的小尾巴也讨好地摆个不停。叶翎被瞬间击中萌点,忍不住放柔了声音:“进来吧。”
萧守被这和煦的春风一吹,顿时原地满血复活,谄笑:“你原谅我了?
叶翎腹黑一笑:“想让我原谅你?那么,取悦我吧。”
萧守对叶翎这个笑容再熟悉不过,每次准备玩新花样的时候,此君都是这副表情。叶翎作为一位茁壮成长的青少年,对某些事,拥有异乎寻常的探索热情,花样层出不穷,萧守于水深火热中痛并快乐着。
萧守警觉地后退两步,双手护在胸前。“你你……你想干嘛?”
叶翎幽幽一叹,作势要转身走人:“算了,也不知刚刚是谁说的不管怎么惩罚都认的。”
萧守扯着叶翎的袖子,好不可怜:“上次是边骑马边玩,我在床上躺了三天。上上次涂了一身的蜂蜜,我现在看着咱家饭桌还有阴影呢。不是我没诚意,实在是你的手段太……”
叶翎低笑一声,凑到萧守耳边低声道:“你刚刚不是拿着武刑空,洛子枯送你的首饰和我示威么?想来是我不对,一直不曾送过你珠宝之类。前日我特意寻得一串玉珠很是不错,你若按我的吩咐戴上一天,我就原谅你。”
萧守有些惊讶地看着叶翎,这么好说话?戴个玉珠就能过关,而且还是只戴一天,要是叶翎喜欢天天戴着也无所谓啊。
于是某些方面单纯得紧的萧守一边感慨着叶翎的仁慈,一边喜不自禁地答应了。
半个时辰后……萧守就后悔了,戴一串玉珠确实无所谓,前提是这串玉珠是戴在外面的。
“萧守,今日夜色甚好,你陪我到后院逛逛可好。”叶翎纯良地笑着提出邀请,将萧守从塌上拉起。
萧守被拉得踉跄,身下响起玉石碰撞的清越之声。本就绯红的脸庞此时更是红得像是要沁出胭脂来,喘息也急促起来。
叶翎友情提示:“戴稳了,不然我还得帮你重新戴一次。”
萧守咬牙切齿:“里面五颗,外面六颗,重量在那儿呢,能夹住才怪!”
叶翎将手伸到某人的后方,缓缓摩挲:“你可是怨我给你放的不够多,要不我再塞一颗进去?”
萧守脸红咆哮:“想都别想!”
叶翎牵着萧守的手开始往前走:“我是无所谓,不过你在哪里掉出,我就在哪里给你戴回,我想,如果你站着戴,必然风味更佳。”
萧守甩开叶翎的手:“要逛你自己去逛,我困了,恕不奉陪。”
叶翎好心提醒:“那你总得走去卧房不是,况且,这玉珠你可是要戴一天的,早些适应为好。”
萧守欲哭无泪,为毛平时纯良厚道的叶子童鞋一到这种时候,坏水就一波一波地往外冒呢?
萧守甩着沉重的尾巴蹒跚而行,一步一喘,玉石铿锵。当萧守终于历经千辛万苦走回卧房的时候,忍不住泪流满面,一个腾跃蹦上了床,结果乐极生悲,沾染着蜜液的珠子自穴中滑出。极速滑动的珠子给了萧守绝顶的刺激,萧守闷哼一声,将之前越走越昂扬的某物解放了。
叶子微笑着拣起珠串:“看来要重新戴了呢,你是想躺着还是趴着呢?”
呜呜呜,叶子是禽兽。萧守死命摇头:“明早上再戴吧。”
叶翎思索片刻,“也不是不行,但你后面得塞点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萧守又往后缩了缩。
叶翎指指自己的下半身。
萧守琢磨了一下,这事情平时也有做,就算他做完了不抽出去,放软了的那东西也要比珠串体积小些。于是萧守经过认真比较后,同意了。
一整夜后……萧守就后悔自己的想法了,塞着叶子的那啥啥原则上来讲是要容易些,前提是那东西真有放软的时候。
这混蛋难道都不会累么,太阳都要出来了你还耕耘个没完,呜呜呜,地球好危险,我要回火星。
叶翎将体力不支昏睡过去的小野兽抱在怀中,嘴角翘起,摆出一个奸诈的笑。所谓美食果然还是要自己送到嘴边才更加美味!虽然之前那些配料惨不忍睹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摇尾巴嚎叫“求包养~”
番外:世子党这边走
“喂喂,我这人才回来呐,情报就已经到你手上了。”萧守郁卒地看着洛子枯面前的那一叠纸,第一张仔仔细细写着自己在青楼的一言一行,连自己掉了次筷子都没放过,还特意注明了自己捡筷子的时候不小心靠在了姑娘的腿上。K,这没人权的世界!
洛子枯低笑:“你也知道,这秦楼楚馆本就是搜集情报的好地方,我的人又都认识你,不认识你的也都识得你的指环,将这些报于我知,并不奇怪。”
萧守耸耸肩,坐到洛子枯身旁:“算了,跟你这情报头子没什么好说的。就凭着当初我在山里躲了三年,刚上街就被你给逮到,就知道我这辈子算是没有隐私权了。”
洛子枯捂唇低笑:“有觉悟就好。”
萧守亮出小尖牙:“回头把市面上酒类资料整理一份给我。”
洛子枯温和微笑:“客官,您又来吃霸王餐了?”
“知我心者,店小二也。”萧守矜持颔首。
洛子枯作肉疼状:“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萧守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请不要辜负人民群众对你的期待。”
洛子枯顺势扣住萧守的手耍流氓:“你既然如此期待,今晚我一定不负众望,排除万难,好好上。”
萧守身形一僵,你上毛啊上,你笑这么暧昧,这么无耻,这么荡漾,我会忍不住抽你的!
洛子枯凑到萧守耳边:“今晚,我们就在这书房如何?”
萧守咬牙,狠声控诉,句句血泪:“你就不能换个正经点儿的地儿么,啊?昨天,是在后院,你居然连秋千架这么充满童年气息的纯洁地儿都不放过。前天,是在大堂,你说你至于把所有椅子都试一遍么,还非得一个椅子一个姿势。大前天,是在花厅,你居然拿我后边儿当花瓶玩儿。说,这回你又想在书房玩儿什么?!”
洛子枯看着桌上的笔架,饱含期待。
萧守痛心疾首:“世人为你外表所惑,皆道你是翩翩君子。谁能想到你斯文的外表下是如此败类本质。我不过是向你讨教个问题,你居然这般趁火打劫,实是小人之极,听哥一句劝,你还是从良吧!君子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真的。”
洛子枯低头闷笑:“‘君子,谓夫也。’作夫君的,自是要为你鞠躬尽瘁,爱妻不必娇羞。”
萧守被“爱妻”这一天雷劈中,里焦外嫩,无语半晌。你才娇羞,你全家娇羞,你方圆十里都娇羞!
萧守从未如此刻一般痛恨中华语言的博大精深,你一个词搞那么多个意思干嘛,你以为那是女人啊,搞得越多越牛B!
洛子枯逗兽完毕,心满意足安抚之:“你若不喜就照着老规矩来,你赢了就任你推脱。输了你明日就接着侍寝。”
萧守握拳,这一次已是做好了完全准备,必能逃过。
所以说萧守之前连着被折腾了三天不是没有理由的。
“这次你想比什么,对联,翻墙,还是算术?”
所谓猫这种狡猾的生物,都有逗耗子这等恶劣的爱好,放它扑腾一会儿,在它以为逃脱升天时,再拖回来,吃个干净。当然,我们可以将其称之为和谐美好的夫妻情趣。
萧守奸笑:“我们来下围棋吧。”
“哦?”洛子枯挑眉,萧守的棋力虽然不弱,但和自己相比差了可不止一筹。“可是有什么特别规则?”
萧守不知从哪里刨出一副围棋:“我执白字,咱们一局定胜负,提子之后,谁的颜色剩得比较多,谁胜。”
洛子枯蹙眉,一时间也想不出其中玄妙,默然应战。
一注香之后,萧守输得丢盔弃甲。提了子,那残存的白子简直没法见人。
“你输了。”洛子枯淡淡开口,眼中却是存着浓浓的兴味,这种情况可不像萧守的风格,除非这小子一开始就打算主动献身。
萧守嘿嘿两声,端起茶碗,对洛子枯道:“麻烦让让。”
洛子枯起身让开。
萧守饱含一口茶,噗的一声就喷在了棋盘之上,只见那黑子沾了茶水,纷纷褪色,最终变为雪白雪白的棋子。转眼间,棋盘上竟是一颗黑子都不剩。
萧守奸计得逞,冲洛子枯得瑟道:“你输了。”
洛子枯捂唇,半晌无语:“我真没想到……”
萧守的小尾巴高高翘起。
“你居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我失算了。”洛子枯悠悠地补完了后半句。
再一次刷新了自己人品下限的萧守祭出法宝——无敌厚脸皮。神色自若地笑道:“兵不厌诈。”
洛子枯叹气:“好吧,我毕竟不能和你一般无耻。你想要免了我们今晚在书房的恩爱?”
萧守晃荡到矮榻边坐下,狡黠一笑:“不,我并不打算免了今晚的盛宴。但我想换一种品尝方式,由我来进入你。”
洛子枯的唇角危险地扬起:“你确认?我给你一次重新提要求的机会。”
刚刚坑人成功的萧守自信心极度膨胀:“确认。愿赌服输哦爱妻。”
洛子枯含笑点头:“好啊。”
萧守一蹦一跳地拉着洛子枯在软榻上坐下,兴致勃勃地琢磨着打哪儿下手比较好。
洛子枯优哉游哉道:“萧守,你终于承认你下面那个比我小了?”
萧守石化了,因为他终于想起自己忽略了的一个重大事件……
某一天,萧守就为什么自己总是下面那个和洛子枯进行了严肃认真的讨论。
洛子枯不耻下问:“你觉得那东西是你的大些,还是我的大些。”
萧守昧着良心强硬道:“自然是我的要雄壮些。”
洛子枯点点头,一脸的心悦诚服:“后面那个地方,放入的东西是不是用细一点的对身体比较好?”
萧守回想了一下自己实践过的种种物事,点头:“那是自然。”
洛子枯摸摸萧守的头:“我很高兴你能同意我的看法,今后我想你不会再就此有疑问了。”
萧守愣了一下,迅速将因果关系整理了出来,为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