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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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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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姑婆三个字,只有东南总分舵院中的三数十人知道,外界虽然见过单姑婆公然出入那
座神秘庄院,但却没人知道她的名号称呼。
这时见许格非公然声严厉色的呵斥这位人见人惧的老婆婆,这位上台打擂的少年人,当
然就是那座恐怖的而含有神秘月院的主人。
尤其,当纵上彩棚的单姑婆,神色一惊,急忙向着许格非恭声应了一个是之后,群豪更
是肯定了他们的想法。
神情焦急,仍立在山门台阶上的尧庭苇和丁倩文,更是紧张得两鬓已渗出了汗水。
因为,两人都闹不清,许格非何以好端端地突然纵上了擂台去打擂?
两人正感焦急不安,蓦见台上的布衣老人,神色突然大变,望着许格非,满面煞气地问:
“你,你……就和她住在山下的那座大宅院里?”
说话之间,举手指着左侧彩棚的单姑婆。
许格非剑眉一蹙,立即不解地问:“晚生上台打擂,争的是霸主宝座,求的是高低胜负,
这与晚生住在何处何干?”
布衣老人听得一愣,不禁有些生气地问:“你懂不懂此番争霸主台上的规矩?”
许格非摇摇头,淡然一笑道:“晚生只知道谁的武功高,谁就是东南武林霸主。”
布衣老人突然提高声音,怒声问:“你可知道东南武林四个字的意思?”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不由脱口问:“老英雄是说,只有住在东南各地的武林英豪才有
上台打擂争霸主的资格?”
布衣老人有力的一颔首道:“不错,你……”
许格非立即接口道:“晚生正有这个资格。”
布衣老人听得面色再变,老眼怒看着许格非,愤愤地一颔首道:“好,你小哥是真人不
露相,暗中作手脚,这次争霸擂台,果真出自你的主谋。”
许格非知道布衣老人已风闻是长春仙姑主谋,故而这样说。
是以,淡然一笑,毫不为忤地道:“随你怎么说,反正主谋的不是我。”
布衣老人噢了一声问:“这么说,你的身后还有高人了?”
许格非一笑道:“老英雄既然早已知道谁了,又何必明知故问。”
布衣老人一听,立即恨恨地颔首道:“把你小哥打下擂台去不怕身后主谋的人不出来。”
许格非赞同地一笑道:“这才是老英雄的明智之举。”
举字方自出口,布衣老人已大喝一声,身形疾进数步,两拳一拱,一式“双锤贯耳”,
挟着一阵劲风,径向许格非的双耳击去。
许格非心中一惊,疾送半步,因为,布衣老人的双拳尚未到达,便已有劲沾身,因而断
定布衣老人的每招每式都必贯注真力。
有鉴于此,急运神功,猛地旋身跨步,一式“大鹏展翅”,右臂斜斜上挥,径向布衣老
人的右腕格去。
布衣老人双目暴睁,怒哼了一声,疾进欺身,左掌闪电下压猛向许格非的后心捺了下去。
许格非心中再吃一惊,这才惊觉到布衣老人是一位武功极为深厚的高人。
因为,布衣老人的左掌一捺,便有一股刚猛真力射在护身的罡气表面上。
所幸是他,如换上其他武林高手,这一掌下去,势必当场呕血而死。
想到这一点,许格非心里当然有气,但是,想到对方已将刊当作魔窟的人了,又觉得对
方施煞手情有可原了。
心念虽然闪电而过,但他已和布衣老人交手了四招以上,但俱是规规矩矩的一招一式。
虽然,他们两人每打一掌,每折一式,俱都要耗去不少真气和内力,但是,台下前来看
热闹的群豪,却大都觉得不过瘾。
因为,他们所要看到的是,飞腾纵跃,暴喝连声,快得像脱兔飞鹰。
但是,直到许格非和布衣老人,出拳时呼呼风响,换步时擂台吱吱有声,大家才知道,
台上的一老一少,业已较量上了内力。
布衣老人招式愈来愈狠毒,拳掌愈来愈猛沉,许格非已经断定,这个布衣老人,很可能
就是隐居在际云关附近的玄灵元君。
一想到玄灵元君,立时想到老魔屠龙天王的命令和指示,那就是,凡是昔年参与攻他的
人,必须一一处死。
许格非一想到这一点,便决定冒险一试,在这等情形下,要想歇手,已不可能,最低胜
负的结果,也是必有一方呕血残废。
他为了将双方伤残减到最低限度,只得大喝一声,立时变快了身法步。
布衣老人因一心想置许格非于死地,真力消耗过巨,加之久战不下,而心中又震惊又意
外,因而也更形焦急。
是以,这时一见许格非突然改变了身法,赶紧提气凝神,因为,他已霜鬓见汗,而许格
非这时却依然气定神闲。
显然,这时的突然身法变化,当然是反搏进招,大施煞手了。
果然,就在他趁许格非的肋肩露破绽的一刹那,暴喝一声,双目圆睁,左拳向许格非的
肋肩捣去。
只见许格非目光如电一闪,倏然转身大喝一声,右掌一翻,猛然推出。
砰的一声大响,布衣老人同时闷哼一声。
因为,许格非闪电翻出一掌。恰好迎在布衣老人的左拳上。
只见布衣老人闷哼之后。一晃左臂,立时悬空悬荡下来,身形摇晃,神情痛苦,蹬蹬退
了数步,直到擂台边缘,才拿桩站稳,一张老脸立变苍白。
台下群豪一见,纷纷发出惊啊,俱都紧张地愣了。
因为,根据布衣老人的左臂悬垂的情形,老人的左臂骨显然已经碎了。
许格非虽然有些不安,但他觉得这样是唯一的上上之策。
是以,急忙不安地向着布衣老人,拱手歉声道:“请恕晚生收手不及。”
老脸苍白的布衣老人,凄然一笑,却语意深长的笑着道:“也许从今天起,老朽才有安
定的日子过,你这一掌,焉知非福。”
福字方自出口,哇的一声吐出一道鲜血,略微一提真气,转身纵下台去。
只见紫云观的百清道人,神色兴奋地向着台下,朗声问;“台下各路英雄,还有哪一位
上台一展绝学,争夺自由门派午后与各大派争霸的资格?”
台下群豪闻声一静,但是久久没有反应。
百清道人举目观看了一眼仍立彩棚一角的单姑婆,然后眉毛一扬,朗声道:“既然台下
群豪无人上台,那就由武夷山庄的……”
话未说完,对面彩棚上突然暴起一声大喝道:“慢着。”
群豪闻声一惊,纷纷转首向右彩棚上望去。
尧庭苇和丁倩文也不例外,而且显得更焦急关切。
只见右彩棚上站起一人,竟是身穿紫缎袍,唇上蓄着八字胡须的铁门寨寨主。
铁门寨寨主身材肥胖高大,腰腹如鼓,手下很有一点功夫,也自信这个东南武林霸主的
宝座非他莫属。
百清道人一见发话的人是铁寨主,立即含笑和声问:“铁寨主有何高见?”
只见铁寨主阴沉着老脸,直到走至彩棚台口,才温容沉声道:“百清道长,这位少年人
上台打擂,虽然武功了得,打败了梁老头儿,可是直到现在,你还没有弄清楚他的底细来历,
也没有细查他是否有资格参加咱们东南武林的争霸打擂?”
百清道人被问得一愣,但他立即镇定地道:“这位少侠就是武夷山庄的人。”
说此一顿,特地侧身肃手一指神情略显焦急的单姑婆,继续道:“现在武夷山庄的内宅
女管单姑婆就在台上,方才她也是上来要求贫道阻止这位少侠打擂。”
铁门寨的铁寨主,突然嗔目怒声问:“你可曾出声阻止?”
百清道人被问得一结,但旋即道:“可是,这位少侠呵斥单女管后,单女管也就没有敢
再要求贫道了。”
一向自命不凡的巴辛庄庄主欧阳先,则就坐在椅上,大刺刺地道:“那你现在就该盘盘
他的底细。”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立即正色道:“在下就是武夷山山庄的人,诸位何以还要盘问在
下的底细?”
铁门寨的铁寨主立即沉声道:“光凭你自己说不成,你说你是武夷山庄的人,为什么我
们都没见过你?”
许格非立即生气道:“武夷山庄内不下数十人,你们除了见过古老头和单姑婆之外,你
们还有见到过哪些人?”
如此一问,全场顿时一愣。
因为许格非说的一点也不错,大家除了见过单姑婆,古老头,还有一个彪形大汉外,没
有哪一个还发现有其他人进出那座神秘庄院。
尤其当许格非说到武夷山庄中还有数十人时,虽然群豪感到震惊,却没有哪一个感到意
外。
事实上早已有人料到,那么大的一座庄院,不可能只住两三个人。
根据以往进入庄院偷偷暗窥的人,有的失踪无回,有的则说什么也未发现。
现在由这个台上少年的口里,大家业已完全明白,失踪的人被杀了,侥幸出来的人已被
庄内的人收买了。
如今,台上的少年人即是神秘庄院的人,武功必然有独步武林之处,很可能东南武林中
的群豪都不是他的敌手。
群豪有了这一想法,除了纷纷议论外,哪里还敢有人上台。
辛巴庄的欧阳先,突然沉声问:“既然你自认是武夷山庄的人,那就报出你的职称大号
吧!”
许格非淡然一笑道:“非常抱歉,半年之前的往事在下早巳不复记忆,不要说出在下的
姓氏,就是在下的恩师是哪一位,在下也早已不知道了。”
如此一说,台下群豪早巳大哗,左右彩棚上的各门各派的掌门人和高手们,也俱都愣了。
铁门寨的铁寨主,突然大喝道:“既然你目中无人,不识抬举,本寨主就先上台来会会
你……”
话未说完,单姑婆突然怒叱道:“姓铁的你敢?”
正待准备脱衣的铁寨主一听,怒目抬举,立即看着单姑婆,沉声道:“本寨主为何不
敢?”
单姑婆由于许格非已承认了是武夷山庄的人,这时也只得怒声道:“你想趁我家主人力
拼一场,真力消耗过巨之后,实行车轮战取胜吗?”
百清道人也闹不清许格非到底是谁,但因有单姑婆相随,断定必是长春仙姑的人。
这时一见铁门寨的铁寨主要上台,而单姑婆又反对,只得含笑圆场道:“铁寨主,请恕
贫道直言,凡是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咱们当着台下群豪已经宣布过,午前是各地英豪自由
上台,咱们怎能自毁台规矩。”
说此一顿,肃手一指台下近万英豪,继续道:“再说,时近正午,各路英雄也该进午膳
了……”
话未说完,群豪议论,纷纷仰首看向天空。
点苍派的新任掌门人玉面小霸王,方才还在担心霸主宝座的位置。如今见许格非是武夷
山庄的人,下午交手,甚或明天争夺霸主,许格非必然故示不敌,纵下台去。因为,他和长
春仙姑早已密议好了,想尽各种办法,务必让他玉面小霸王登上东南武林霸主的宝座。
他认为,现在武夷山庄的少庄主出来接场,必然是为他玉面小霸王打台阶,是以,急忙
由椅上站起来,走向棚口拱手朗声道:“百清道长说得不错,人无信不立,我们大会更不可
自毁信誉,任改擂规……”
话未说完,铁门寨的铁寨主,以及辛巴庄的欧阳庄主已同时愤声道:“好,既然你玉面
小霸王这么说,咱们就休擂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就见高低……”
岂知,话未说完,右彩棚内突然响起一个少女的清脆娇叱道:“慢着,本姑娘还有话
说。”
许格非举目一看,只见铁寨主、欧阳庄主,以及了然法师三人闪身处,缓步镇定地走出
一个身着淡黄锦缎劲衣的佩剑少女。
只见淡黄劲装佩剑少女,柳眉微剔,杏眼含威,镇定地走至彩棚台口,向着百清道人,
沉面拱手娇声问:“百清道长,小女子有一事相请,不知在此当讲不当讲?”
百清道人赶紧欠身稽首道:“魏姑娘乃一谷之主,大会发起人之一,有话当然可讲。”
只见淡黄劲衣少女,微一颔首,愤声道:“先父魏正童如何失踪的,道长可清楚这件
事?”
如此一问,不但百清道人脱口轻啊,就是单姑婆和尧庭苇,以及丁倩文三人,也顿时感
到不妙。
当然,台下群豪更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因为,褐石谷老先生,夜探神密庄院,至今
下落不明,这几乎是东南武林人尽皆知的事。
许格非这时才惊觉到事情要糟,他本想以登台打擂引出血海仇人尧恨天来。没想到,由
于自己一时疏忽,默认是武夷山庄的人而引起了这桩失踪寻人的武林案子来。
当然,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个姓魏的少女出面质问后,很可能有更多的人向他索问父
兄师长们的生死下落消息。
许格非心念至此,不禁暗自焦急,没想到一时疏忽,弄巧成拙,不但为现在,也很可能
为将来带来更多的烦恼,这真是始未料及之事。
心念间,只见百清道人神情尴尬,强自一笑,道:“魏姑娘,老谷主如何失踪,这已是
数年前的事,再说,真正实情,贫道也不清楚,不知姑娘为何当众问起贫道来了?”
只见淡黄劲装少女,柳眉一剔,沉声问:“道长如果真的不清楚,本姑娘可以告诉
你……”
话未说完,站在少女身旁的了然法师,突然上前一步,凑近少女低声道:“姑娘不可轻
言说出,深夜窥探,入人宅院,乃武林侠士所禁忌,令尊虽为一方武林安危,但仍不宜在此
公然说出。”
话说的轻微,但功力精绝的许格非,却听得清清楚楚。
只见淡黄劲装少女听罢,神情凝重,微微颔首,接着面向百清道人,沉声道:“本姑娘
已改变初衷,现在要以自由武林门派的身份想向这位少庄主请教几招不传之秘。”
许格非知道淡黄劲装少女报仇心切,是以,心中一动,故意拱手问:“在下可否请问姑
娘尊姓芳名?”
淡黄劲装少女见问,却突然娇靥一冗,怒叱道:“这些都是废话,既然已经问了,何必
再加上可否请问?”
许格非被斥得俊面一红,只得淡然一笑道:“在下现住悦来轩客栈内,姑娘有什么话,
可前来找在下理论。”
尧庭苇和丁倩文以及单姑婆三人见许格非公然泄露了落脚的位置,不但大吃一惊,同时
更加焦急。因为,他说出落脚地点,正好给了尧恨天去暗杀的机会。
尤其尧庭苇,她非常不明白许格非何以要把住宿的客栈告诉姓魏的少女,既猜不透他的
居心,也闹不清他意。
就在三人同时一惊间,身穿淡黄劲装的披剑少女已冷冷一笑道:“姑娘管你今晚住在哪
里.你今天下午能否活着走出寺去还成问题。”
许格非见淡黄劲装少女气得娇靥铁青,浑身直抖,不由失声笑了,同时,风趣地笑着道:
“假设在下真的能死在这样云寺内,作法事就近搭台,倒用不着了然法师跑一趟武夷山庄
了。”
如此一说,台下近万英豪,俱都发出一阵愉快的哈哈大笑。
但是,身穿淡黄劲装的美丽少女,却气得娇靥煞白,银牙咬得紧紧的。
百清道人一见,趁机朗声宣布道:“武林自由门派争夺东南霸主的魁首,就由武夷山庄
的少庄主获得,现在休擂,午时三刻再行开始……”
话未说完,台下近万英豪,轰的一声烈彩,挟着一阵嘈杂欢笑,纷纷由各处山门侧门及
后角门,涌向寺外。
就在这时,人影一闪,单姑婆已飞身纵过台来。
单姑婆身形尚未立稳,已焦急地压低声音,埋怨道:“俺的小祖宗,快下去吧,两位姑
娘都快急死了,唉,您也真是的……”
许格非立即关切地问:“现在去哪里?”
单姑婆没好气的正色道:“现在您已是东南武林各自由门派的争霸代表魁首,当然去特
设的偏殿休息室去进餐休息呀!”
许格非噢了一声,游目一看,发现左右彩棚的各门各派的人都已沿梯走下彩棚去了。
单姑婆以为许格非在找尧庭苇和丁倩文,立即提起道:“两位姑娘已先到偏殿休息去了,
特地让我老婆子引您前去。”
许格非故意似有所悟地问:“单前辈你到底和那位姑娘是伺关系,你们两人为什么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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