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晕过去再醒来就是了。但是一想想当着这么多人倒下有些丢人,又死死咬着牙告诉自己不能倒下,等到最后思维变得有些混沌,只记得机械地重复那些动作。
本来念云是想跟追月说几句话的,等到有机会时自己也累趴了,觉得自己又被某个看起来斯文实则满肚子坏水的人坑了,他才不想遭这些罪呢,但是,好吧,看在那天他救他一命的份上,勉强答应吧。
某个女人抖着腿看着这些她十年前就玩过的东西,撇撇嘴,哼,她就是来看看,传说中的第一大基地的高手长啥样,说不定,能遇到八块腹肌的帅锅呢~~
一直到晚上八点,南宫侦才冷着脸表示可以解散了,众人欢呼一声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窝。
念云一屁股做了下来,用异常虚弱的调调哼到:“我的腿一定离家出走了,手也跟着它们私奔了,不然我怎么感觉不到他们存在呢……”
“小屁孩,你再坐一会儿,别说你的手,你整个人都要不是你的了。”
一个清亮的女声阴测测地响起,念云一惊,这女人怎么一点事都没有?他当然知道不能坐着,可是他没有把握能爬回去住处去呀QAQ。
“刚开始是这样的,过几天就好啦,不走吗,小月月?”
追月只是靠在一个单杠边轻轻挥了挥手,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倒不是训练的原因,到下午的时候,脑袋里一阵阵刺痛,后脑处似乎有重物压住,让他觉得有些缺氧,越到后来越严重。
这会儿整个脑袋里面像被人拿着重锤在敲一样,那种感觉占据了他所有的注意力,浑身开始发抖,冷汗淋漓,让他一动也不敢动,用一只手死死抓住了单杠。
陆景早就在等着心爱的少年出来,在监控里看着脸色苍白的人他就恨不得直接冲进去把人抱出来。但他知道,少年的骄傲是不允许自己退缩的,也不允许自己出现,甚至,不许他给南宫侦嘱咐什么。
他只好看着,默默心疼着。
里面时不时的口哨声和命令声响起,很快,南宫侦出来,看了他一眼走了,鬼斩的人也都出来离开了,一会儿和少年一起的两人也出来了。
他拔腿就往里面跑去,一把将微微弯腰的人抱进怀里,声音惶恐:“阿月!怎么了?坚持一下,我叫医生来!”
被熟悉的气息包裹住,追月终于支撑不住放心地倒了下去。
训练场旁边就有应急医务室,平时值班的就一个老医生,看到陆景时还有些惊讶,不过良好的职业素质人家老先生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先看病人去了。
既然是在训练场边上,那也是专门针对训练时人员出现临时情况设置的。人家老医生摸了下脉,听了下心率,翻看了下眼睛,再量量血压,一切显示正常啊,都不是训练过度的那些状况。
“李医生,他怎么样了?”
猛听到喊自己名字,人家李医生攸地回神,有些汗颜地答道:“一切正常,想来不是身体上的原因,抱歉了陆先生,您找霍亦铭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木有妹纸冒泡,不开森~
木有人收收,不开森~
哇呜…………
☆、正式同居
陆景一边将人抱回了住处一边打电话叫霍亦铭过来一趟,看着秀眉紧皱的少年,这就是来让他心疼的。
刚把人刚到床上,霍亦铭一阵风似地刮了进来,那速度,比以往快了起码一倍,“怎么了?又怎么了?”一边嚷着一边往床上看去。
一缕小小的精神力顺着少年的手臂进入,“啊哈!?”霍亦铭叫了一声。
陆景默默握紧了拳头,说好的医学天才,根本就是个不靠谱的神经病,让他特别想揍人。
“好强大的精神力!竟然一点也查探不到啊,怪哉,连我的精神力都靠近不了,这是什么新功能?哎呀这脚……”
“你可以走了。”毫无温度的声音打断了某个神叨叨的医生,以为他不知道那蠢蠢欲动的心思吗,对他少年的双脚痊愈一直都特别好奇,特别想研究下,他的人是可以拿去研究的么,连他都没弄清楚呢。
等他把人赶出门并关好了门回到卧室时,追月已经醒过来正要下床,吓得他一下冲过去把人抱住,“阿月,还难受吗?再休息会儿,嗯?想吃点什么?”
追月看着自己满身的汗,这个人不仅抱着他还直接把他放在床上,真是……不过,这么快就自觉地把自己抱回他的房间,怎么让他有种被大尾巴狼叼回窝的感觉…
“我没事了,景,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看到了落樱山的场景骂?但是后来好像这项异能失灵了,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陆景温柔看着他。
“后来我试了好多种办法都没什么效果,可是刚刚我感觉可以看到一些画面了。”那样我就可以帮你了。
眼前一对弯弯的月牙让陆景心底柔软一片,低头咬着少年的耳垂轻轻问道:“阿月之前有偷看我吗?”
那股酥麻的感觉弄得追月一颤,疑惑抬头:“偷看?”
继续咬耳朵:“就是阿月练习精神力时都看到了些什么画面?”
突然想起那天看到的一张睡颜,看了也不承认,追月笑眯眯转移话题:“你快去吃东西吧,明天要早起,我还是先睡觉了。”
浑身汗哒哒的很不舒服,从男人怀里出来迷迷糊糊往浴室摸去。
“好。”薄唇微勾,阿月其实是没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卧室吧,还是,他早就应该把人拐回来?
不管是哪个原因,心情雀跃的某人用最快的速度塞了点东西下肚,然后丢下一堆事物偷偷猫上床,把熟睡的少年轻轻搂进怀里,有些心疼地亲了亲,便傻傻地看着对方的睡颜直到后半夜。
追月一大早给了某个男人一个早安吻就神清气爽去了训练场,因为昨天他发现自己的精神提升了好大一截,那种脑袋被重物压抑到了极致,随后便爆发流窜至四肢百骸,一天训练的疲惫酸痛消失无影,看样子,他似乎找到了怎么修炼自己精神力的方法了。
所以第二天,大家都发现头天还很吃力有点娇弱的大少爷突然发了狠似的,跑步也拼死跑到最前面,跳跃攀登也冲得最快,呃,当然要忽略中途不小心晕倒一两次的情况。
所以晚上依旧是某个男人心疼地把拼命三月抱了回去,依旧是抱回了自己的卧室,然后再暗戳戳地搂着睡觉。
某三月的精神力也在可喜地提升着,起码,可以快要看到自己空间那层薄雾的外面了。
到了第五天某个男人的小算盘就打不成了,因为追月自己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点都不像有特别累的样子,还想带着他去外面逛一逛,虽然晚上的福利可能没了,不过他还是喜欢这样生动活泼的少年。
两人就真的绕着街道逛了回去,途中,陆景塞了一串糖葫芦给身边的人,追月扯扯嘴角,看着手中那串用圣女果做的东西,然后假装没发现似的任由男人把自己牵着走回去,然后好像也完全忘了自己的住处,直接在某个男人大床上一躺,睡觉。
天天晚上暖香玉在怀,某个男人表示既高兴又忧伤啊,这种甜蜜的折磨啊,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待一个周后,鬼斩的训练进入到可以运用异能的阶段,这对追月来说就是如鱼得水。
从他觉醒异能起,他就学会了怎么样将异能和生活结合到一起,不管是平时能御风而行绝不走路,还是学打枪时用风控制子弹精准射击,甚至拿个东西都懒得起身……
他很懒,但是很聪明,他知道怎么把风的能量用到极致,因为风,是这个世界上最快的东西。
这之后,追月在别人眼里就像开挂了一样,长跑?你只见得到一道残影飘过。
格斗?你根本就看不清他怎么出拳,不,而是你耳朵感到四面的空气都在波动,有点方。
障碍跑?游龙惊鸿的身姿闪得我眼都瞎了好吗。
射|击?别闹了,全中靶心。
由于之前的55人已经分好了小组,进行过团队默契的训练,所以他们后去一个五级风系的异能,一个五级木系异能,一个六级的隐匿异能,就成了暂时的三人帮。
几人都是没什么意见的,说起来追月对这两人起码熟一点,虽然他可以放下以前的架子,但和完全陌生一群人相处,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他做不到放低姿态去融入别人的圈子,也不想别人来靠近他。他不一定要成为鬼斩的一员,只努力提高自己的实力而已,起码暂时,他是这样想的。
一个月后,最为危险的野外生存训练也结束了,追月回去美美地洗了个澡,感叹终于回到了正常生活,一个月每天衣服都被汗水打湿很多次让他实在爱不起来。
看着一柜子火红深红浅红暗红的衣服,挑眉,打包,去蹭饭。
一个多月,两人之间也越来越亲密,某个男人也很自觉地每天把人领回自己住处,不时亲个小嘴,牵个小手,慢慢明目张胆地把人搂进怀里,想、吃、豆、腐!
啊!男人果然是不能惯的!
不过,谁让他们是周瑜打黄盖呢!一个想吃豆腐一个又一点都不知道矜持还总调戏对方呢!
这段时间陆景也是很忙的,基本是上次暴雨留下的问题,刚开始没有新鲜蔬菜水果供应大家都很淡定,表示几天不吃不会怎样,但是一个月都没有见到那些可爱的绿色植物,他们哪里还坐得住,表示要给个说法不然我们用晶币砸你啊信不信!
海水冲刷和护城河爆发东面的城墙必须加紧修建,还要时刻注意海里的动静。
重要的是,很多人不小心直接或间接食用了那天的雨水——中毒了,全身抽搐痛苦不堪。
情况有轻有重,轻的洗胃打针后恢复了,重的在医务大楼呆了大半个月。
不管怎样,晚上八点之前,陆景都会出现在训练场外,和自家少年一起回家,两个人在一起,可以算是一个真正的家了。
现在也差不多终于回到正轨,追月拎着箱子一阵风似地到了陆景的楼里,看着一桌子的菜,一看就不是两人的份量,想起上次答应请大家吃饭的事,不如让大家过来一起吃。
结果,某人男人略显幽怨的声音响起:“阿月,这段时间训练你都瘦了,这都是你喜欢吃的,他们,下次再请好不好?”
某男的心里话是:这是我们正式同居的第一顿饭呢,怎么能有外人,绝对不行!
“哦,那改天再请吧。”
然后,略有心虚的男人特别温柔地帮人夹菜,添饭,甚至,连鱼刺也给挑好了。
追月见对方只忙着照顾他,自己却没怎么动口,只得威胁道:“你再弄我可不吃了。”
被威胁(娇嗔)着瞪了一眼的某人满足地转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
海怪呀!
出现吧~~
丧尸啊
也来吧
亲爱哒
我们一起打小怪兽吧
(*  ̄3)(ε ̄ *)
☆、以身相许
饭后,追月有意无意往某个男人大腿上蹭了过去,最后,就发展成了跨坐在陆景双腿上。
两人面对面,这个姿势让陆景有些呼吸不稳,这段时间他也发现了心上人总是动不动引诱自己,时不时让自己遇火焚身,然后潇洒出门,徒留他自己解决,那无辜的神情让他有些摸不准少年时故意的还是对这方面迟钝。
比如现在,追月将头埋在陆景脖颈间,嘴唇都要捧碰着脖子的皮肤了,偏偏那人还自知说着一本正经的话:“景,我带你去个地方。”
陆景偏了偏头,低声道:“好。不过这会儿已经很晚了,你要不要早点……”
后面的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完,眼前场景突然一变,陆景只紧紧搂着身上的人。
下一瞬,他们已经出现在了另一处,追月仰头在男人嘴角亲了下,道:“景,这是我的空间。”
听完陆景才放开怀里的人,手还是紧紧抓着,万一不见了呢。
往四周望去,翠绿草坪一望无际,远处山丘起伏,脚边一池碧水波光粼粼。
追月拉着男人在已经变大了许多倍的水池边或者说小湖边坐了下来。
陆景觉得,他似乎是要知道自家少年的所有秘密了,果然,追月只看了会儿湖面就开口说道:“景,其实这池水当初只有我房里那个浴缸大,还是一池死水,黑漆漆的,却差点淹死我了。 ”
少年笑了下,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问道:‘“霍医生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我身上的毒最多只有半年时间了,不然就会控制不住毒发身亡?”
心疼地握紧了少年的手,低低“嗯”了一声。
追月继续看着湖面,低哑的声音响起:“他说得对。然后你在半年内用尽了一切办法去找解毒的方法,都没有作用。最后,你们去了落樱山,那里十年不受末世影响,必是有东西在压制着一切,但是,你们去晚了一步,陈易宏的人拿走了山上寺里的东西。或许是他们倒霉,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丧尸群,你们从他们手里拿过了那件东西,是一颗异常不凡的舍利子。”
陆景越听越不对劲,少年的神情根本不像在开玩笑,虽然他接受能力很强,见过很多匪夷所思的事,那也不会一下子想到一个人死而重生啊。
“那次有好多高阶的丧尸,你们只去了三个人,你,野狼和武埗。那些丧尸因为舍利子的威压不敢靠近,却死死围困着你们的车,眼看时间越拖越久,你一个人,下车拦住了那一群丧尸,最后身受重伤,还是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去。”
“你们回去的时候,我因为忍受不了毒发和诅咒的折磨已经自杀了。但,你还是将那颗舍利子给了我。所以,我才重新回到了半年前,那天晚上,正好是落樱山出现变动的时候。所以,这里,就是那颗舍利子的空间,这池水,也解了我身上的毒。所以,落樱山出事,也不是因为刮风下雨。”
追月看着男人不知是惊讶还是心疼的表情,补充道:“我知道我说的是有点玄幻,但是,景,那些确实是你为我做过的。这一处空间,痊愈的双脚,重生一次的机会,全都是你给我的。”
所以,我也愿意,将我的一切给你。
陆景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心底却掀起了狂风巨浪,所有的都合情合理,但是是听到了少年说,他们赶回去的时候,自己已经毒发身死了……
原来他竟然那么没用,竟然用半年的时间都没找到解毒之法,最后也没来得及……
沉默了良久,陆景低垂着眸子,语气沉痛地开口,“对不起,阿月。我回去晚了。”
追月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景,本来有些不敢看对方的,他不想对方误会自己是要报恩而选择在一起的,他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人,而陆景,应该也不会接受那种报恩的方法吧。
谁知等了好久却等来对方的道歉,那沉痛的语气和上辈子抱着自己冰凉的尸体一模一样,那样绝望悲痛。
这让他心底酸涩不已,半晌才说:“陆景,你是傻子么……”
“……可是那诅咒?”陆景一点都放心不下,搂过眼前的人。
这次追月没任着他继续搂着,挣脱了出来,语气有些凝重开口:“这个先不急,景,我是要给你看另一个东西的。”
说完双手向下,朝着湖面摊开,一股柔和的能量从丹田处散发出来,如果细看,还有一层薄薄的金色光晕,这是他一个月拼尽全力训练的结果,终于将精神力提高到了可以看到海里的东西。
在舍利子能量的带动下,平静的湖面渐渐显现出了一个画面,让陆景脸色也跟着变得无比凝重——
深蓝幽暗的深海处,一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