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因为头晕睡得不稳,等药效过了立时就惊醒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的西服已经换掉了,衬衫领带也脱掉了,盖着被子,房间里很暗,天还黑着,没有开灯,四周很大很豪华。
吴凡朝着亮光侧了侧头,只见时明州站在露台上,露台和房间的玻璃门关着,外面霓虹灯一闪一闪的,似乎很繁华。
时明州靠着墙,白衬衫的袖子扣打开,领带扯松了,静静的站在露台上,手上夹着烟,正皱着眉一下一下的抽着,然后仰起头来,展露出自己的脖颈和喉结,吐出一个烟圈。
吴特助忽然觉得,时明州的这个动作真是性感极了。
时明州抽着烟,侧头看到吴凡醒了,眼神立刻就亮了,把烟熄了,然后拉开玻璃门走进来。
“你醒了,还哪里不舒服?”
39 番外:时明州×吴特助(中)
当年的时明州还年轻;是时家的大少爷。时妈妈疼爱自己的儿子,谁也碰不得说不得,娇惯的时明州十分没有样子;上学的时候天天交女朋友,要不然就是出去打架,或者挥霍爸妈的钱。
时明州的女朋友一个星期可以换三次,都没有长久的;一帮狐朋狗友还撺掇着他换;那时候虽然很多女孩子知道时明州渣;根本长久不了;但是因为他有钱;长得帅,身材也好,还都上赶着和时明州交往。
时明州有时候也觉得很没意思,自己一事无成,只有狐朋狗友捧着,除了父母的钱,他什么也没有。
时明州都没能考上大学,不是他聪明,是他根本不想学,时家怎么能让未来的继承人出身不好,愣是给他塞了一个名牌大学,时明州进了大学又开始三天两头的换女友,打架,飙车,挥霍。
直到时妈妈笑眯眯的和他说,“儿子,你年纪也不小了,该结婚了,沙家的大女儿长得漂亮你要不要见一见?”
时明州当时听说长得漂亮,就没拒绝,本身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的时明州,也没放在心上,只不过不想结婚罢了,毕竟太早结婚,让他觉得束缚。
第一次和沙家大姐见面的时候,是时明州登门拜访沙家的时候。
时明州带着很上台面的礼物,和给沙家大姐的礼物亲自登门,沙妈妈一眼就看中了时明州,觉得他长得又帅,还懂礼貌,是个好孩子,他哪知道,时明州最会装了,装的特别像那么回事。
当时吴凡还是大学生,没有毕业,因为成绩优异,办事能力强,被沙爸爸器重,沙爸爸要谈合作,让他把资料从过来。
那时候的吴凡还带着一股少年的青涩劲儿,并没有如今这么冷静圆滑,他进了沙家,眼里流露出的惊讶,被时明州看的真切。
时明州忽然觉得,面前这个谈吐得体的沙大小姐,还没有一个大学生看起来有意思。
自那以后时明州再叫女朋友,都会想到吴凡,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子里吴凡的影像挥之不去。
“你相亲一见钟情么?”
“大哥,这么老土的套路,还什么一见钟情?啊我知道了大哥,我对钱就一见钟情,绝对不离不弃!”
时明州觉得自己魔怔了,绝对是魔怔了,他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了。
时明州和沙大小姐见了两面,时妈妈就开始谈婚事了,时明州不太愿意。
时妈妈笑道:“孩子你真傻,结了婚,还是想干嘛就干嘛的。咱们是商业联婚,并不是平头人家的结婚,沙家的小姐又漂亮,又高贵,沙家还有人脉,和咱们太登对了。等你结了婚,哄着点沙小姐,然后该出去玩,还能出去玩,和现在也没什么区别,你以为呢?当然了,沙小姐想要出去玩,也由着她玩,你们在媒体面前,做的举案齐眉就足够了,别让媒体看了笑话。”
时明州的脸色不好,“妈,您和爸爸也是这样么?”
时妈妈当时被他噎着了,面色也沉了下来。
时明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打小被娇生惯养,已经惯得矫情了,他仍旧不想结婚。
时家和沙家谈好了婚事,准备了婚礼,震动本市的豪华婚礼,时家大少爷和沙家大小姐的良缘,让报纸媒体津津乐道,这就是王子和公主的幸福生活。
结婚那天,大家全都到齐了,各大媒体,商圈娱乐圈各大知名人物,唯独时明州不在。
这个时候时妈妈着急了,他知道儿子的性格,万一真的说不来,那就真的找不到人,他急的团团转,又不敢让沙家知道。
时明州站在大厦的前面,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头发梳理的整齐帅气,整个人透露出年轻男人的英俊和性感,他眯着眼睛,仰望着沙氏的大厦。
时明州走进去,正好看见吴凡在一楼,时明州走过去,吴凡看他有点眼熟,但是不太记得是谁。
时明州笑眯眯的,“我叫时明州。”
吴凡看他穿的很讲究,不知道是什么大人物,姓时的话,可能和时家有什么关系,礼貌的说道:“时先生您好。”
时明州呲牙笑了起来,退了一步,又重复着,“我叫时明州。”
吴凡露出奇怪的表情,时明州却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沙氏的大厦。
结婚之后的时明州,借口出国留学加历练,回来的时候已经脱去了青年的青涩,变成了一个成熟男人,有钱,有权,有学历,有人脉。
和沙洵谈合同的时候又见到了那个比当年更清冷的吴凡,吴凡穿着笔挺的西服,规矩的拿着资料。
时明州笑着说:“我叫时明州。”
吴凡清冷的表情没有改变,只是回了一个职业化的微笑,“时总您好。”
时明州知道,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了。
******
时明州见他没反应,赶紧走过去,抓着吴凡的胳膊,“哪里不舒服?你倒是说话啊。”
他的手劲儿太大,吴凡刚醒来,浑身还不得劲,被他一掐,嘶了一声。
时明州赶紧放开手,“不好意思……我……我有点紧张过头了。”
时明州说着,退开一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吴凡伸手去拿眼镜,但是摸了空。
时明州说:“你的眼镜碎了。”
吴凡这才伸手揉了揉眼角,他有些散光,近视也很重,看不太清楚,只好眯了眯眼,对时明州说:“谢谢时总。”
时明州看着他眯眼的动作,只觉得卸去了冰凉的镜片,吴凡的眼睛略显狭长,眼尾因为刚刚醒来还有些发红,微微上翘着,特别的勾人心痒。
时明州像魔怔了一样,没有说话,伸出手来,覆上吴凡的脸,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吴凡的眼角。
“时总?”
时明州鬼使神差的说:“我叫时明州?”
吴凡纳闷的看着他,“时总?”
时明州突然探身过去,一把将吴凡按到,整个人覆上去,狠狠的含住吴凡的嘴唇亲吻。
“唔……时总?嗯!”
时明州摩挲着他的嘴唇,将整个人勒在自己怀里,狠狠的亲吻着,几乎要将他揉进自己怀里。
吴凡浑身无力,被他勒在怀里,唇舌交缠着,浑身泛起一股酥麻麻的电流,这种酥麻的感觉让他非常迷惘,想起刚刚时明州靠着露台抽烟的样子,吴凡身体里忽然窜起一股热流来。
时明州感觉到吴凡的软化,感觉到唇舌间的回应,一下狂喜起来,伸手去撕扯吴凡的衣服,疯狂的亲吻着吴凡的身体……
第二天时明州起来的时候,吴凡已经不见人影了,张经理说吴先生一早就走了,说去公司上班了,谢谢时总昨天解围。
时明州呆坐着,好像昨天的欢愉只不过是一场梦一样,吴凡配合的抱紧自己,主动亲吻着自己的嘴角,压抑克制的呜咽喘息着。
“我叫时明州,你为什么不记得我。”
吴凡坐在车里,脑子里一直盘旋着这句话,这是昨夜疯狂的时候,时明州一直轻声叨念的。
司机小哥看他脸色不好,试探的说道:“吴哥?你身体不舒服的话,今天别去公司了,我跟沙总请个假?”
吴凡摇了摇头,没说话。
吴凡还记得当年时明州退开一步,呲出一口白牙,笑着和自己说他叫时明州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吴凡一直记得那个动作,好像特别的辛酸和无奈,好像时明州一转头就再也不会回来。
那时候吴凡也才见过时明州第二面,后来就听说,新婚还没度蜜月的时大少爷一个人跑去国外读书历练去了。
吴凡一直记得他,但不明原因,或许是时明州天生就是让人过目不忘的人吧,毕竟他那张脸,那个身材,还有那种身世背景,让谁也不会忘记。
吴凡伸手捂着脸,把脸埋了好一会儿,他竟然和时总玩了一夜情,也不知道之后要怎么收场。
吴凡到了公司,今天沙总不来了,吴凡反倒松了一口气,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去看沙总。
时明州曾经是沙家的大姑爷,也算是沙总的姐夫,如今虽然离婚了,但是曾经的这层关系还是存在的,吴凡不知道自己作为一个男人,还是沙总的下属,竟然和时总发生了关系,会不会惹得大家都不愉快。
吴凡去洗了个澡,时明州也是第一次,并不知道要给他清理,吴凡身体很痛,又觉得别扭,脑子里乱哄哄的。
他初来换了件衣服,从柜子里找了一副备用的眼镜戴上,还没有来得及吹干头发,秘书忽然敲门,隔着门说:“吴哥,时总突然过来了。”
吴凡愣了一下,“告诉时总,今天沙总没来。”
秘书说:“吴哥,时总说找你的,不是找沙总。”
吴凡这回更是愣了,他以为时明州玩过了就完了,毕竟之前时明州名声不好,对女人总是搞到手就会换。
吴凡没有立刻说话,门却“咔哒”一声被推开了,吴凡还以为是秘书。
结果进来的却是时明州……
40 番外:时明州×吴特助(下)
时明州进来,把门关上;一向风流的大少爷突然显得有些局促;先坐下来;然后才说:“你身体怎么样了?”
吴特助推了一下眼镜;脸上是职业化的表情,“谢谢时总关心,还特意让时总跑过来一趟;我没事了。”
时明州点了点头;然后想了想,才笑嘻嘻的说:“总得给我倒杯水吧?”
吴特助额角一跳;说:“时总这么忙,还是……”
时明州:“不忙不忙;我今天什么事儿也没有,特别闲。”
吴特助笑眯眯的说:“可是沙氏大厦不是咖啡店。”
时明州贱兮兮的讨好说:“你请我喝杯水我就走,真的。”
吴特助只觉额角碰碰跳得更厉害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时大少竟然赖在别人地方不走,就为了喝一杯水!
吴凡伸手压了压额角,“那时总等一会儿,我去给您打杯水。”
时明州赶紧点头。
屋子里就有饮水机,吴特助去拿了一个纸杯,走到饮水机跟前,微微弯下腰来打水。
时明州看了一会儿,看着吴凡的动作,他没有穿西服外套,刚刚洗了澡,头发还有点湿气,时明州突然一下站起来,走过去。
吴特助打着水,忽然后背一热,有人靠过来,时明州一只手伸过去,轻轻拨楞着吴凡脖子上垂下来的湿发。
吴特助缩了一下脖子,差一点儿就把手里的纸杯打翻,他回过头来,将纸杯塞在时明州手里,“时总快喝吧,喝完了我让司机送您。”
时明州接过纸杯,还盯着吴特助的脖子看,那个地方有一个淡淡的吻痕,想必是昨天自己留下来的,不仔细看到时看不太清楚。
时明州咳嗽了一声,坐下来喝水,“小吴你不打算和我试试看么?”
吴凡推了一下眼镜,“时总还挺直接。”
时明州腆着脸笑,“我条件很不错的,而且还能和你谈合作,你想要签什么合同都没问题。”
吴凡说:“沙氏还没穷到卖员工签合同。”
时明州说:“这跟沙氏没关系,如果不是卖你,卖了沙洵那小子给我,我都不会要的。”
吴凡:“……”
吴特助又推了一下眼镜,他觉得果然和时明州面对面坐下来谈话是不明智的选择。
只不过时明州看似开玩笑的话,却让他心里有些波动。
时明州仍就腆着脸笑,“你昨天那么忙一定累了,这样吧,今天你先休息,明天我再过来,一定好好休息啊。”
吴凡:“沙总,不麻烦了,明天您不用特意跑一趟。”
时明州说:“不麻烦!”
时明州笑眯眯的就走了,留下吴凡一个人头大,为什么时总油盐不进,自己也是一时大意,竟然和时明州扯上了关系。
吴凡从外面回来,司机小哥一路说个不停,“吴哥,今天太厉害了,又拿下一个合同,那个老板一直很难缠,吴哥你也累了吧,马上到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车停进了沙氏的停车库,吴凡懒得动,就让司机先走了,他坐了一会儿,才觉得不是那么疲惫了,然后打开车门,拿了自己的公文包,里面装着一堆的合同资料。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吴凡准备把东西送上去,然后就回家休息。
他还没来得及锁车,就听见“嘎嘎嘎”的高跟鞋声音,一个穿着火红色露背低胸连身裙,蹬着豹纹高跟鞋的女人大步走了过来。
吴凡还以为是员工,或者来谈合作的人,离得近了一看,竟然是戚小姐,戚小姐前两天大闹沙总办公室的事情被传得风风火火,再说了这是戚家的千金小姐,吴凡一向记人很准,自然不会认错。
戚小姐大步走过来,直朝着吴凡走过去,然后扬手就要给吴凡一个嘴巴。
吴凡吃了一惊,赶紧侧身躲过去,这要是被一个女人赏了耳光得多丢人。
吴凡说:“戚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戚小姐被他这样一问,突然暴怒起来,要撒泼一样,冲上去对吴凡又踢又打,吴凡也不好真的和一个女人动手,而且戚小姐穿的太暴露了,动哪里都不好。
戚小姐尖声喊着:“臭不要脸的贱男人!你竟然抢我老公!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贱人!你这个小三儿!你这个三儿!插后门的三儿!”
吴凡:“……”
吴凡伸手拉开戚小姐,黑着脸说,“戚小姐,您在不住手我要喊保安请您出去了。”
戚小姐喊道:“呸!你是什么东西!抢我老公你还有理了!?我打死你这个狐狸精!狐狸精!不要脸的狐狸精!”
吴凡额角突突直跳,前两天戚小姐还捧着花来对沙总表白,自诩沙总的未婚妻,然后消停了两天,突然又发疯,再发疯也该对着唐堂去发疯啊,怎么突然冲自己发疯?
吴凡好脾气的说:“戚小姐我想您误会了。”
戚小姐喊着:“狐狸精!不要脸的贱男人!呸!我误会个屁!你这个是三儿!勾引我老公!”
吴凡一脸黑线,“那请问戚小姐您先生是谁?”
戚小姐扔下重磅炸弹,“时明州!”
吴凡:“……”
前两天不是还沙总呢么,怎么今天就换成时总了?
吴凡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一阵怪异的感觉,就像被人拧了一把。
吴凡沉着脸说:“戚小姐请您不要在无理取闹,不然地库是有录像的,我把录像给哪家报社,想必都愿意报导的。”
戚小姐张牙舞爪的喊着:“臭不要脸的男狐狸精!你还敢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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