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处特工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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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处特工皇妃-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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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诸葛玥离开之后;我军对雁鸣关发起冲击;如今陆将军已经攻破关口了。”

    “陛下;赵彻带着残兵败将已经出了北关;程远将军乘胜追击;已经占领了东北十八个行省。”

    “陛下;大夏境内目前只剩下赵飏一只军队;目前正在方寸山附近。”

    “陛下……”

    突然间;燕洵什么也听不到了;耳边反复回响着很多年前清脆的声音;女孩儿笑颜如花的望着他;踮起脚来;伸出嫩白的手指轻点着他的胸膛;笑着问:“你会欺负我吗?”

    你会欺负我吗?

    你会吗?

    大风呼啸而起;两只战鹰盘旋在头上;发出尖锐的鸣叫。

    他回过头来;神智一凌。

    别人已经做出了抉择;他也该按照他早就确定的路程前进了;不管前方是何种命运;终究;是他燕洵自己为自己选择的道路。

    人生百年;如白驹过隙;容不得儿女情长;容不得彷徨踟蹰;容不得徘徊犹豫;容不得后悔回望……

    他在心底一遍遍的重复燕氏的祖训;遥想着很多年前父母被逐出赵氏家谱;父兄被残忍杀于燕北高原上的情景。

    从此以后;大夏的八百万国土之上;将遍插燕北鹰旗;天下苍生将臣服在我的脚下;我的意志;将覆盖整片大地;我;将会是这片土地的新一代王者。如此赫赫之功;怎是一个女人怎能比拟;我不后悔;绝不后悔。

    燕洵策马上前;走在军队的最前方;千军万马跟随在他的身后;像是一片汹涌的海洋。

    穆阆遥遥的站在他的身后;看着渐渐远去的燕北之王;突然间;这名年轻的将军觉得他们的陛下是那么的孤单;黑暗吞噬了他周围的所有光亮;只剩下他坚挺的背脊;如同一杆凌厉的战枪。

    唐京城内;一片欢呼喧嚣。

    楚乔站在城门前;身后是无数的百姓和士兵。

    诸葛玥跳下马背;一身风尘;藏青色的披风染满鲜血;乌黑一片。

    “你来做什么?”

    “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楚乔的眼睛渐渐红肿;她抿起嘴角;强忍住眼底的酸涩;上前一步;伸出拳头轻锤了一下他的胸膛;轻轻的说:“傻子。”

    诸葛玥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笑着说道:“星儿;跟我回青海吧。”

    楚乔伏在他的怀里;眼泪一行行的落下;打湿了他衣衫。

    清晨的日头烘的人骨头发麻;他握着她的手;温暖坚定;仿佛一生都不会放开。

    她的眼泪潺潺而下;在他的怀抱里;用力的点头。

    她踮起脚尖;伏在他的耳边;声音那么小;却又带着那么多那么多的喜悦。

    “诸葛玥;我怀孕了。”

    天地那般广阔;时光那样急促;该结束的终究结束了;而未来;还在前方闪烁着无尽的光辉。纵然前路莫测;然而终究此刻相依;笑颜如三春暖;万物生。

    【全文完】

    帘外细雨绵绵;又是深秋时节;宫车的车幔被雨水打湿;辘辘的自深巷而来;轻蒙的细雨如同冰凉的泪;宫门巍峨;远远望去;好似一幅水墨;轻墨淡彩;落笔盈盈。

    马车的帘子被撩开;露出一只修长的手;指骨白皙柔腻;指甲豆蔻丹红;一只珐琅紫金镯戴在手腕上;越发衬得肌肤如玉。

    “王妃。”

    一名老宫人跪在路旁;对着微畅的车帘小声说道:“孙太医正在里面请脉。”

    车帘一动;一身浅蓝色宫装的女子缓步下了车;眉清目秀;面容平和。

    两名丫鬟由后面走上前来为她撑伞;三十岁出头的妇人牵着一名六七岁大的孩子;那孩子虽然还小;相貌却十分俊秀;见了她咧嘴一笑;说道:“母妃;我下学了。”

    玉树微微一笑;伸手轻抚孩子额前的碎发:“跟母妃去见皇后娘娘。”

    孩子微微一皱眉;似乎有些不情愿;嘟着嘴说道:“永儿在这里等母妃行吗?”

    “不行;”玉树正色;摇头道:“永儿是个仁孝的孩子;皇后娘娘身子不爽;你要听话。”

    孩子默想了片刻;终于无奈的点头道:“那好吧。”

    只是神情间;却仍旧透着几分不愿意。

    四年前;长公主以江山为嫁;在燕北八十万大军陈兵关外的时机;为多年内乱而孱弱的怀宋争得了一个诸侯的名分;就此离开了温暖的故国;一路乘船往北;沿着赤水北上;终于进入了这座真煌城。而她们这些皇室宗亲;也跟随着公主;远离故土;安居真煌。

    大夏国灭已有数载;如今的红川十八州已更名为“燕”;新任的燕皇修葺国府;在原有的基础上扩建圣金宫;更开辟东南之地为怀宋长公主建宫开府;称之为东南殿;并允许皇后参政;统领怀宋诸侯国的大小政务;怀宋官员有三品以下调动不需经过朝廷;外廷也因为称东南殿为故宋小朝廷。

    只是近两年;随着长公主身体的每况愈下;东南殿里;也越来越冷清了。

    玉树的父亲曾经是怀宋的旧部;归顺之初;他还是东南殿的柱石之臣;可是这几年下来;昔日的怀宋旧臣渐渐融入了朝堂;皇帝兼容并蓄的政策;也逐渐消泯了这些异国臣子的戒备。如今再来这东南殿;已经安静的能听到秋蝉的酣睡声了。

    “玄王妃来了。”

    云姑姑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这几年越发显老;满头银丝;鹤发鸡皮。她笑眯眯的走过来;弯下腰逗弄永王;笑着说道:“永王殿下越来越俊俏了;长大了也一定和玄王爷一样是个美男子。”

    云姑姑跟随皇后多年;在宫中极有地位;就算是玉树;也向来对她毕恭毕敬;当下笑着说道:“姑姑最近身体可好?”

    “好;好;拖王妃的福。”

    “皇后的病怎样了?”

    “哎;还不是老样子。”云姑姑叹了口气;人年纪大了;就是有些罗嗦;对着玉树说道:“饭进的极少;又不爱喝药;这么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

    “永儿就不怕吃药!”

    一旁的永王闻言突然大声说道;云姑姑听的一乐;摸着永王的头笑道:“永王殿下是个男子汉;待会进去要好好劝劝皇后娘娘;知道了吗?”

    “皇后娘娘醒了;问谁在外头呢?”

    一名内侍突然走出来;玉树闻言连忙和云姑姑点了点头;就带着永王走进了昭阳殿。

    昭阳殿仍旧是老样子;纵然富丽堂皇;可是玉树总是觉得这里太空旷;走起路来;都能听到脚步的回声。

    皇后是个好静的人;身边的人总是极少;就连这寝宫里;也是只有几个奴才在一旁伺候。

第384章

    两名二等惠人为玉树撩开东珠雨帘;那些明晃晃的珠子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玉树带着永王走进去;跪在暖阁之外;轻声说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过了一阵;一个平和的声音缓缓响起;仔细听来还有几分未愈的气喘:“是玉树啊;进来吧。”

    大殿里有些凉;一面大理石屏风上雕刻着高山流水;为这本就空旷的寝殿里平添了几分清幽之气。皇后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鸾服;歪在睡榻上;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朱钗倒是不多;只有一只翠绿色的蓝田簪子;眉心缀着一颗指甲大的鸡血石。

    “文媛;赐坐。”

    一名一等淑人女官走上前来;为玉树看座;玉树谢过坐下;就听皇后问道:“最近家里可还好?”

    玉树恭敬的答道:“一切都好。”

    “听说皇子们换了新先生;永儿的功课还跟不上吗?”

    “永儿年纪小;天资也赶不上诸位皇子;不过臣妾为他请了两名先生在府里;现在倒还勉强跟得上。”

    皇后突然微微咳嗽一声;面色有些病态的白;说道:“你是书香门第出身;自然懂得如何管教孩子;只是也不要太过于心急;永儿必经还小;小孩子嘛;不要迫的他太紧了。”

    随后两人就开始闲话家常;玉树和这位皇后的关系向来很奇怪;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皇后对他们王府亲厚有加;可是说起话来;却总是隔着几层;纵然她三不五时的就带孩子里请安;说来说去;也无非就是那么几件事。

    聊了有一盏茶的时间;突然外面打了三声鸣鞭;玉树一惊;连忙拉着儿子站起身来;珠帘被撩起;皇帝一身明黄色龙袍;色泽耀眼夺目;大步就走了进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永儿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微微一抬手;语调低沉;静静道:“平身吧。”

    “谢皇上。”

    皇帝随意的坐在榻上;皇后在病中;只是在床上福了一礼;就淡笑着问道:“今天皇上怎么这么有空?”

    皇帝说道:“听孙太医说你近来身子不太好;就过来看看。”

    “皇上日理万机;还惦记着臣妾的身体;真让臣妾心中过意不去。”

    玉树低着头坐在椅子上;听着皇帝和皇后这生疏客套的场面话;心里不免觉得有几分别扭;当下也不开口说话;只是将孩子拉在身旁;就那么装出一副很愿意听的样子。

    皇帝和皇后说了几句话;就转过头来;对她说道:“最近家里怎么样?”

    “拖皇上的福;一切都好。”

    “皇子们新换了老师;永儿年纪小;功课还跟的上吗?”

    玉树微微一愣;心想果然是夫妻俩;忙点头道:“多谢皇上关心;还勉强跟得上。”

    皇帝点了点头;又问了些别的东西;突然对内侍官曹秋说道:“将那柄法朗进贡的弓箭拿来;永儿过年就八岁了;也该入兵学。玄墨在的时候就爱舞刀弄枪;弓箭尤其娴熟;虎父无犬子;相信永儿也不会让朕失望的。”

    曹秋连忙弯着腰就跑上前来;送上来一只盒子。玉树连忙起身谢恩;心里却微微有些担忧;皇帝说是来看皇后身体的;可是为何会带着弓箭?难道他知道我带着永儿进宫吗?

    这些年;皇帝对他们王府的确不错;各种赏赐从未将他们落下;丝毫不因王府没有男主人而对他们有半点怠慢。这一点;已经惹得朝野上很多人暗中思量了;而且皇帝每次说起玄王来都是一副很熟悉的口吻;而据玉树所知;皇帝和玄墨是从未见过面的。

    一时间;很多个念头闪过脑子;玉树接过盒子;旁边的永儿有些开心;也端端正正的磕了两个头;笑着说:“皇上对永儿真好。”

    皇帝少见的露出一丝笑容来;站起来说道:“朕还有些朝政需要处理;暂时先去了;你们在这陪皇后聊天吧。”

    说罢;就在众人的恭送声中离去了。

    皇帝一去;皇后就开始咳嗽了起来;精神也略有些不济。

    文媛小声的询问了一句;然后为皇后脱去了外面的深衣;换上了一身素淡的寝服。皇后和玉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见皇后明显有些累了;玉树就起身告退。皇后也没留他们;只是吩咐下人将准备好的赏赐给了他;就有侍女送他们出了宫。

    狭长的红巷里;玉树抱着永儿坐在马车上;马车缓缓而行;秋雨一丝丝的打在车帘上。玉树的思绪也有几分恍惚;她仔细的想了想;似乎最近几次进宫都遇见皇上了;每次皇帝都在他们进宫的时候去看望皇后;其实按理说;她这样的孀居王妃是不应该和皇帝相见的。

    她突然觉得有几分不安;想起今天皇帝说起夫君时的表情;不由得疑惑了起来。

    她突然打开车门;对着姜吴说道:“姜吴;殿下很擅长弓箭吗?”

    姜吴微微一愣;没想到她突然提起这事;连忙回道:“殿下自然是弓马娴熟;不过殿下的剑法使得才最好;当年在京中无人不晓。说到弓箭;皇后殿下也是很擅长的。”

    玉树皱着眉;有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可是却只是那么一闪;让她抓不到尾巴。

    她点了点头;就关上了车门。

    玉树刚走;纳兰就咳了起来;几名太医院的值班院正急急忙忙的跑进了昭阳殿;把脉熬药;忙了足足有两个多时辰。

    大殿里到处都是浓烈的汤药味;纳兰躺在床上;犹自气喘不停。这半日的折腾;越发让她的脸毫无血色了。

    “皇后娘娘;打听到了;皇上今晚宿在青露殿;没有主子服侍。”

    纳兰手捂着胸口;气息有些微弱;问道:“程妃不在青露殿吗?”

    “不在;程妃娘娘的月事来了;正在红坊避红呢。”

    纳兰点了点头;默想片刻;说道:“天气越来越冷了;你去吩咐曹秋;让他们那班奴才谨慎点;小心别让陛下着凉。”

    “是。”

    文媛刚要去;纳兰突然开口叫道:“算了;还是不用去了。”

    说罢;转身就躺到里面去;声音很轻很轻的传过来:“晚膳不必叫了;本宫要睡一下。”

    “是;娘娘。”

    燕洵立朝也已经有五年了;和历朝历代很多的皇帝一样;这个后宫里;也渐渐的热闹了起来。数不清的年轻漂亮的女子流水一般的涌进宫中;她们有的娇俏;有的冷艳;有的满腹诗书;有的娇憨可爱。好似这世间的花一夕间全都在这寂寞深宫中盛开;整日花团锦簇;一片向荣。

    只可惜;尽管已经入宫四年了;纳兰还是没能生下一子半女;反而是其他妃子一再有喜;程远大将军的妹妹程妃更是一举生了一双麟儿;在后宫的地位;已经直逼她这个因病避世的皇后了。

    而他;也已经很久很久不曾踏足昭阳殿了。

    今日;若不是玉树带着永儿前来;恐怕他也不会来吧。

    日头渐渐落了下去;月亮爬上树梢;一双红烛高高燃起;闪烁着明亮的光。纳兰如今很瘦;缩在锦被里;像是一只瘦弱的鸟;她不时的低声咳嗽着。

    或许;早就已经不想了。

    六年前关下会盟的那一天;青海那边小世子出生的消息传遍了西蒙大陆;小世子因为在母胎里受了风寒颠簸;身体不好;刚一出生就险些夭折;青海王妃产后虚弱;也是危在旦夕。青海王重视妻儿天下闻名;当年就能为了妻子放弃和燕洵一争天下的良机;更何况今日。

    青海顿时发出通告;悬赏万金;寻求当世名医;听闻茂陵青竹先生医术高明;只是年迈古板;视青海为蛮夷之地不肯移步。当年的青海王竟然敢在燕北和怀宋结盟这种全胜的时候;仅率三千精骑出翠微关;一路冲杀至茂陵;将青竹先生掳去;最终终于救了小世子和秀丽王的性命。

    消息传来的那一天;正是她和燕洵的文聘之日;舒和金帖;大红鸳鸯;一切都遂了她多年的心愿。

    她打开金帖;最上面是他亲笔所写的两人的名字。

    燕洵纳兰红叶

    就那么并排在一起;一笔一划;一横一折;好似勾勒了她这漫长的半生。她的手指滑过白头彩凤、双红金帖、烫金篆字;停在那八个透着喜气的字迹上:

    “守望相伴;永结同心。”

    明明是最简单的八个字;却令她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那天傍晚他们两个坐在合欢殿上吃双喜宴;庭外一株杏树开的正艳;好似火烧云霞;风吹过;落英缤纷;漫天都是红粉两色飞花;犹若艳雨。

    他坐在自己的面前;面色平静;满口外交辞令;言辞不多;却滴水不漏;既不显得失礼;又不过分亲近。

    纳兰几次想要开口道出一些她隐藏了许久的过往;却都被他淡漠的表情挡住了。眼看天色渐晚;他就要离去了;她不由得有些着急了;正要开口说;他的贴身侍卫突然说有紧急军情上报。

第385章

    青海王已经快要接近茂陵了;这些人才将这个重要的消息报上来。

    燕洵向来是冷静淡漠的;然而当时却变了脸色;他当场吩咐茂陵附近的军队集结;不惜任何代价;务必要将青海王挡在关内一日。

    可是侍卫还没走出去;他就出声叫住了侍卫;傍晚的夕阳照在他的脸上;有着蒙昧的光;他的手半伸着;保持着一个姿势;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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