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英同人)银英同人不会发生的如果- 第6部分

　　“其实有个弟弟妹妹一点也不好玩。”
　　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将自己的心事说给一个朋友。菲利克斯起初以为朋友是安慰他的，但当那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孩愁眉苦脸的描述自己的“悲惨”遭遇时，菲利克斯的表情都僵住了。
　　“如果有了一个比你年纪小的，爸爸妈妈就会更喜欢他。”男孩见菲利克斯满不在乎的表情遍又强调了一边。
　　“是真的。”男孩又继续说道，“他比你小，你必须得让着他。他想玩的玩具，你必须给他。他要看的频道你不可以换掉。”
　　“为什么？”菲利克斯有些不理解。如果他有一个弟弟，他一定会才去相亲相爱的相处方式。他不会欺负弟弟，但弟弟也要听哥哥的话。
　　“因为如果他们不满意就会哭。大声的哭。”男孩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接下来爸爸或者妈妈就会来骂你，甚至打你。当然妈妈一般温柔点，爸爸打起人来，特别疼。”男孩的“特别疼”三个字咬字很清楚。
　　菲利克斯想着米达麦亚为了一个比他小的孩子用那只大手在自己屁股上用力的打了一下又一下。仿佛想象化为现实似的，菲利克斯打了一个机灵，小手伸到背后揉了揉完好无损的屁股。
　　“真有这么惨吗？”菲利克斯担忧地看着他的朋友。男孩也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尴尬的笑了笑。
　　“今天是没事了。不过昨天刚打完的时候，我真怕自己屁股会裂成四瓣……”
　　菲利克斯的脸上流露出惊恐的表情，至今为止他还没经历过屁股被打成四瓣的经历。虽然有时淘气爸爸会大发雷霆，可多半妈妈会护着他，而且爸爸从来没打过他。米达麦亚家总用语言来教育孩子而不是体罚，这一点是从老米达麦亚那里传下来的。
　　艾芳瑟琳在晚饭时间表现得没有胃口。儿子不再闹着要电视里的小弟弟陪他玩，可这两天变得沉默寡言。饭后爱芳瑟琳与丈夫谈话，她认为菲利克斯或许在外受了欺负。
　　“那就要靠他自己了。”米达麦亚的语气很坚定。“他是个男子汉，又是军人的儿子。”米达麦亚故意把音量说得很响希望菲利克斯能够听到。
　　几天之后菲利克斯情况依旧没有任何改观，米达麦亚夫妇这下着急起来。他们发现一点，每当菲利克斯去皇宫与亚力克玩耍时仍旧如往常一般笑容满面。
　　去寻求皇太妃是不得已之举，米达麦亚在会议结束后求见皇妃，当希尔德知道是因为菲利克斯的私事而非公务时反而显得很欢迎，这让米达麦亚很是迷惑。
　　希尔德选了一间亚力克和菲利克斯常一起玩的房间接待米达麦亚。房间内到处都是散落一地的玩具，有的是毛茸茸的，但更多的是男孩子喜爱的皮球、积木、手枪模型、战舰模型。
　　米达麦亚向希尔德鞠躬后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说了半天“那个”后终于憋出一句，“皇太妃殿下是否知道菲利克斯与亚力克陛下最近在玩些什么？”话说出口后米达麦亚瞬间觉得很后悔，好像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同样是作为父母的一方，他却不得不从另一个母亲那里了解自己儿子的行为。
　　希尔德并没有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反而是捂着嘴笑出了声，“看来菲利克斯在家里表现得一定很明显。”
　　米达麦亚一听就知道希尔德是知情人士，他更加不明白菲利克斯进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下官是想问，菲尼他……”米达麦亚觉得自己舌头像是打了结似的，怎么都无法把话说得通顺。
　　希尔德看见米达麦亚的脸上出现了红晕，仿佛是一个不合格的父母正被学校的老师训斥着。这一幕又让她想起米达麦亚找她商量收养菲利克斯的时候，时间是过得那样的快。
　　“菲利克斯他是担心你们会给他声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希尔德的话让大米大吃一惊又有点失望。他和艾芳瑟琳并没有亲生孩子，当然菲利克斯不知道，他甚至坚信自己是米达麦亚夫妇生的孩子，因为他们费了不少劲让菲利克斯相性他是集父母优点的儿子所以比父亲帅得多。
　　“他好像前两天还希望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可是不知道是从哪儿听来的，有了更小的孩子父母就会不喜欢那个大的。”希尔德边说边笑，不得不说，每个孩子都有过这样的时光。
　　米达麦亚突然间全明白了，前几天菲利克斯要的不是电视里的小演员而是想要一个弟弟，接下来的两天则是怕父母不疼他变得特别沉默寡言。他准备好回家之后该和菲利克斯说些什么，米达麦亚家有可能切很有可能仅会有菲利克斯一个孩子，米达麦亚夫妇会将所有的宠爱、最好的教育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统统奉献给这个孩子。并且无论以后菲利克斯是要姓米达麦亚或者改回罗严塔尔，米达麦亚夫妇都会将他视作唯一的至宝。
　　“菲尼，你说米达麦亚叔叔真的会不喜欢你吗？”亚力克歪着小脑袋不理解的问。
　　“会的。我的一个朋友，他就被爸爸打了。可惨了。”菲利克斯虽说不是故意，但还是把惨状夸大描述了，“不过还好，亚力克不会有弟弟或者妹妹。”话刚说完他就后悔了，亚力克只在照片上见过皇帝莱因哈特。每每看见米达麦亚的大手拉着菲利克斯的小手时眼神里充满了说不出的羡慕。“对不起亚力克……”
　　“没关系。”亚力克拉住菲利克斯的手说，“虽然我没有爸爸陪着，但我也不会有弟弟。”他们还小，并不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只是仅限于是爸爸和妈妈带来的，或者捡来的。
　　“如果菲尼家又有了一个孩子该怎么办？”
　　“把他塞进马桶里，或者丢进浴缸里。反正不能让他提前‘告状’”菲利克斯故意装出凶狠的表情，“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他泄气的补上了一句。
　　希尔德对于菲利克斯的答案感到好笑，有的孩子很希望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能听自己发号施令，同时也有一些孩子则把他们当作有着深仇大恨的敌人。米达麦亚从希尔德口中听到自己教育出的儿子的种种反应后则是目瞪口呆。先前他想着要传达给菲利克斯自己的爱意，但现在他后悔了。他觉得在这之前更应该了解儿子的想法。
　　米达麦亚家的客厅里，菲利克斯很舒服地坐在艾芳瑟琳的腿上，米达麦亚坐在妻子身边。他把儿子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掌心里，这样当儿子要撒谎有细微的动作时变能感觉到。
　　“菲尼，爸爸是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会怎么样？”米达麦亚的表情一本正经，其实内心正忍着不敢笑。他眼前的菲利克斯如同遭到晴天霹雳，嘴巴张成一个大写的O。
　　难道爸爸已经准备把那个孩子带来了吗？是不是已经在家里了？会不会等会儿他就睡在我的床上？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在菲利克斯的脑海里闪过。他小声地问米达麦亚，“爸爸，他有我长得帅吗？”
　　“我想……应该……没有吧……”米达麦亚没有料到儿子会提出这样一个问题。
　　听完答案的菲利克斯安心地叹了一口气，“那可不行。爸爸，不能把他带回来。”
　　米达麦亚没有做声，艾芳瑟琳也是一样，他们都在等儿子接下去的说法。
　　“如果是个弟弟，长得没我帅是爸爸说的。但如果他长得像爸爸，虽然不是说不好，但以后会长不高。”听到这里，米达麦亚的脸部肌肉抽出了一下，“长不高的话女孩子就不会喜欢。菲尼觉得找不到另一个像妈妈一样的女孩子来嫁给我弟弟了。”
　　艾芳瑟琳轻轻地笑了两声，她不知道儿子的那些理论知识是从哪儿学来的，但他那副小大人的模样和他父亲谈论“感情”问题很是好玩。
　　米达麦亚在觉得好笑之前第一反应就是，“这是罗严塔尔的基因决定的，即便米达麦亚家的后天教育也无法挽回。”接着他试图逗一逗儿子，“那如果再给菲尼一个妹妹呢？像你妈妈一样漂亮的，会喜欢爸爸的妹妹。”
　　菲尼皱了皱眉学大人的样子在思考，“然后妹妹就可以和弟弟在一起了吗？”他还不知道亲兄妹是不能结婚的。米达麦亚点点头表示儿子说对了。
　　“那可不行！”菲利克斯突然提高音量把夫妇两人吓了一跳，“妹妹肯定是要和我结婚……”他想了一会儿，“不行。我答应了亚力克长大以后和他结婚的……”菲利克斯不顾父母惊讶的表情一个人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僵局，“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亚力克就不能娶妹妹了。但是妹妹一定会喜欢我，毕竟我很帅是吧~”一番挣扎之后，菲利克斯无奈地同意家里再添加孩子，前提是必须是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就让妹妹和弟弟结婚吧。反正爸爸和妈妈相处得也很好。”说完他还不忘重复一遍“谁让我已经答应了亚力克了呢……”
　　米达麦亚还没从吃惊中缓和回来，他有些语无伦次，不过有一点现在很清楚米达麦亚家的后天教育必须强加，而且将菲利克斯的思想纠正成了第一要事，至于加入幼年军事学校、做一名出色的军人、和他两位父亲一样成为元帅都显得微不足道。
　　米达麦亚随手拿出一张罗严塔尔的照片，他苦笑着对照片说，“卿可真是给我留了个大麻烦。如果我不能修正菲利克斯的话，而且亚力克陛下看上去很喜欢他，那我只能等着当国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干冰的微笑
　　银河帝国第一代皇帝鲁道夫大帝曾颁布《恶劣遗传因子排除法》，在那个年代本该被世人关爱的老弱病残人士成了社会的累赘。
　　奥贝斯坦家的小少爷伴随着祝福与无奈诞生，男婴，家族下一代的期盼，天生的眼疾，家族不愿面对的事实。
　　建国500年来银河帝国逐渐腐化，以至于像曾经大兴土木的《恶劣遗传因子排除法》成为教科书上的内容。这一点作为贵族的奥贝斯坦家表面上不敢反对鲁道夫大帝的思想，可人人内心都感到一阵欣慰。
　　巴尔。冯。奥贝斯坦装上了义眼，他眼中的世界与其他孩子的再无区别，只是义眼的寿命很短，不多时便要替换让他有些不安。
　　终于那一天还是到来了，少年奥贝斯坦被周遭的人们发现了家族一直想隐瞒的秘密。孩子们张着嘴笑，眼神里充满了不削，把他叫做瞎子的语言伤害全不及眼神带来的心理伤害。孩子或许是不懂事，但大人也是如此。家里的大人面对眼睛的问题避而不谈为的就是怕伤害他幼小的心灵，而那些陌生人却向他投以憎恨的目光，那一道道目光仿佛说“去死吧！”“你不该活着的！”几年以后他从书上学到了许多，关于贵族与平民的区别，关于《恶劣遗传因子排除法》的故事。
　　奥贝斯坦12岁时已经和许多贵族少年一样踏入幼年军事学校的大门成了一名准军人，每当假期来临别的孩子难得疯狂地玩一下时他总把自己关在屋内默默地看书。运动量在学校里已经足够了，虽然知识量也足够，可他不愿意去面对那些曾经用一样眼光看着他的人。奥贝斯坦知道现在他们不再会那么做，理由不是因为反省更不是因为贵族与平民关系的缓和，只是因为他已经长大了。
　　一个人看书很清静，不用到屋外曝晒在灼热的阳光下，也不用大汗淋漓地回到家。他享受一个人的时光，享受安静的气氛。时间久了，奥贝斯坦发觉自己连说话也是那样的平静，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说出的话全是无机质的声音。
　　“咚咚”
　　敲门声是奥贝斯坦不喜欢的声音之一，那意味着有事情需要他去“处理”。和蔼的中年管家轻轻推开门，他怕打扰少爷看书，因为奥贝斯坦在家除了看书很少做别的事。
　　“怎么了？”奥贝斯坦用无机质地声音说出疑问句。
　　“有一场舞会，老爷和夫人说让少爷一同前往。”看着中年管家的脸奥贝斯坦一点都讨厌不起来，尽管参加舞会是让他头疼的事。
　　“好。”简单明了的回复后管家轻轻地离开带上了门。
　　一路上奥贝斯坦坐在豪华的轿车里一言未发，他看着窗外的景色向后飞驰而去，他看着天色逐渐变黑，他喜欢看四周的风景，他比常人更注重琐碎的细节因为他的眼睛是来之不易的。
　　真如他所料，他来舞会只是为了证明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他不用像大人们那样说着客套的话也不用在舞池中与周旋于各家千金之中。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带着书来，当然对于参加舞会的人以及举办方来说那太过失礼。
　　奥贝斯坦默默地靠墙站，他把这些人工美景收入自己眼中。通过观察他知道了不少信息，比如奥贝斯坦家与那些贵族关系密切又或者那几家表面客气实则是死对头。
　　奥贝斯坦没有大幅度的东张西望，他观察得很细致，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不管是否能带来有用的信息，因此他很巧合地看见一个处境与自己差不多的男孩。
　　男孩也是靠墙站，离奥贝斯坦不远，家人把他打扮的很帅气或者说男孩天生生得很英俊。可英俊的小脸没有一丝欢乐。
　　奥贝斯坦第一眼就发现这个男孩最奇特的地方——两只眼睛不同色。男孩缓缓转过头在眼神与奥贝斯坦相遇的那一刻迅速扭过头，仿佛他的眼睛是怪物与他对视的人都会被吃掉。
　　见奥贝斯坦还盯着看，男孩又悄悄地转过头，但他蒙着自己的双眼，“不要看我的眼睛。”
　　“为什么？”奥贝斯坦的声音完全无法反映他内心的好奇。
　　“因为它很讨厌。”男孩给出的理由奥贝斯坦不能明白。
　　为什么讨厌？他有自己的眼睛而且还是不同色眼睛，这意味着他比常人更幸运。
　　“为什么？”奥贝斯坦又重复了一遍。
　　“因为我是怪物，我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少年有一双自己的眼睛是怪物，被列入嘲笑的范围，奥贝斯坦的双眼是义眼也是怪物同样是被嘲笑的对象。奥贝斯坦伸手轻轻拂过眼前，能感受到义眼的存在。每当他照镜子时与旁人不同的眼神令他想逃避，如果，只是如果，能给他一双自己的眼睛即便是像那位少年那样颜色不同的他也会欣然接受。可转眼一想，或许对面的少年也会更希望有一爽对称的义眼。
　　舞会结束前两人没有过多的交谈，奥贝斯坦看得出少年在尽可能得躲避人群，他讨厌自己的眼睛，这一点他们是同类人。
　　“那个孩子，就是一直板着脸的那个”散场时奥贝斯坦听见一个贵妇人在说话，很明显指的是他，“奥贝斯坦家的孩子。”
　　“是嘛，就是那个眼睛有问题的？”另一个贵妇人用带着茸毛的扇子挡住脸说。
　　“是啊，就是他。”第一位贵妇人有看了眼奥贝斯坦旁边的男孩，“那个小的是罗严塔尔家的。”
　　“这个我知道。”拿扇子的贵妇人稍稍把扇子下移好像是为了多看一眼少年，“长得很不错，而且眼睛还是不同色的。”
　　很显然叫罗严塔尔的少年也听见了这番对话，他低下头迅速的离开，径直往停车的地方走去。奥贝斯坦本想安慰一下他，可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
　　要怎么安慰？
　　这个问题他想了一个晚上，不知不觉天亮了。
　　“比起我的义眼更喜欢你颜色不一样的真眼。”奥贝斯坦在心里默默地说。一定会被对方当作是另一种嘲笑。
　　这一天他破天荒地走出家门来到人来人往的大街。奥贝斯坦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可能仅仅想换一个环境思考问题，但是大街上太吵，不是个思考问题的好地方。
　　“接着球！”
　　不远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