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所谓的面子，连钱都不要挣了么？”兰辛忍不住讥讽道。
NBC由于越来越将电视台的重心移向体育和财经新闻节目，导致NBC伯班克制作中心其实一直开工不足。最近几年，NBC伯班克制作中心有三分之一的收入就是来自东风电视租借摄影棚的租金，如今仅仅因为东风电视与别的电视台合作就中断租约。这不仅将损失未来几年的固定收益，还会因为提前终止合约而赔付东风电视一笔违约金。
“谁让威望迪公司那么有钱呢？”杰德也嘲讽道。
NBC环球公司的控股股东就是法国的威望迪公司，一家算是法国的国企公司，控制了法国的核电和水利事业。在戴高乐复兴法国之后，法国就一直游走在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之间，建立了一套相当奇葩的国家经济体制。
法国有很多国企，虽然他们的国企和中国国企不完全相同，但是有许多毛病倒是共通的。比如法国人好吃懒做在很大程度上就是由于法国国企的高福利和低淘汰率造成的，到了积重难返的时候却也没办法纠正。因为哪个政党敢对这群懒鬼动手，那么下届国会选举就必定完蛋。
可明明是因为自己国民懒惰导致国家经济陷入困境，但是法国人却将一切罪过推给了外来移民。弄得和后世中国的某些城市居民一样，什么错都是外来户造成的。
没有NBC的摄影棚倒也难不住杰德，毕竟迪士尼的制作中心也在附近。由于美国广播公司被迪士尼收购，所以两家的制作中心也就搬迁到一起了。虽然美国广播公司和迪士尼都有不少节目正在制作，再加上迪士尼旗下的一些子公司，因此迪士尼制作中心的摄影棚也颇为紧张。
好在美国广播公司的老制作中心并没有完全拆掉，还是有部分摄影棚是可以使用的。虽然有些老旧，但好在设配齐全。杰德也懒得去计较了，直接就将那个地方租下来三年。毕竟自己的新式摄影棚至少还要两年才能完成，先弄一个固定的摄影棚再说吧。
虽然ABC这个老制作中心留下的能用的摄影棚不多，但总比没有摄影棚可用要好。剩下的摄影棚也被杰德临时改造成创意工作室的办公地点和给剧组人员休息的地方。虽然演员们很少需要加班拍摄，但是剧组人员就没那么轻松了。尤其是碰上最近出现大热点，你时装剧里要是不体现岂不是显得没水准？可是要体现的话，如何将热点穿插。进去就是编剧和导演的本事了。
其实《综艺》嘲讽《律师本色》剧组成员长相过于奇葩也有点以偏概全，因为事实上除了四位主演（严格来说是三位主演）相貌有些太平常之外，其余的固定配角还是非常漂亮的。无论是律师楼的律师助理还是接待人员，亦或者作为反面角色出现的地方检察官办公室都是各色美女，不仅有传统的金发碧眼的美国甜妞，也有褐发黑眼的拉丁混血美女，更有几个性。感火辣黑珍珠点缀其中……
杰德又不是傻子，他当然清楚收视率靠什么拉抬。这种律师剧的主要收视群体是男性观众，不放几个花瓶你让男人们怎么忍受下去？
因此杰德当时对选角导演说：“配角方面，怎么漂亮怎么选，最重要的是要符合逛到美国男性的复杂口味。”
当然，虽然招募这些配角的时候都是当作花瓶招募的，但是近来之后的培训却半点都没有含蓄。毕竟杰德和大卫是要拍摄一部美国电视剧史上能成为里程碑式的作品，就算是花瓶，那也得是维多利亚时代的花瓶——有底蕴！所以对于他们的表演课，没人敢放松。
其实就在杰德忙于培训演员的时候，中央电视台的某位副台长也找上了门。根据韩山平同志的反馈，国内的有关部门很快便得出了这位美国新生媒体资本家其实对中国是比较友好的，而且是乐于看到两岸走向一个比较平稳的状态。更重要的是，人家的电视网已经在芝加哥、费城、休斯顿和迈阿密都完成了布局，基本上已经具有了一个国家级电视网的功夫，但是他们却始终还没有开台，目前主要是播出亚洲电视台的粤语节目。
而且让中央台着急的是，据说对岸的中国电视公司已经快和他们谈妥了，未来中国电视公司的主频节目也将在这个电视网播出。于是思虑再三，便将中央台一位专门负责国际频道的副台长派出来，希望能尽早和杰德达成协议。当然，部分条件可以是可以谈判的，只要是不违反现行法律法规即可。
听说央视副台长拜访，杰德便知道他对韩山平的暗示起了作用。他其实不介意让出一条频道用来播央视国际频道，横竖他收购并组建的电视网有八条无线广播频道，目前除了亚视已经拿走一条之外，未来就只有央视和中视各拿走一条。然后算上自己手上的历史频道，杰德未来打算将历史频道扩充成两条无线频道和三条有线频道，因此杰德至少给自己还留下了三条无线频道，资源还是很充沛的。但是杰德可不想白出资源，必须要从央视手上拿点东西才行。与央视合作频道是不大可能的，因为这根本不符合政策。但是合作节目以及互相出售节目资源还是可以的，虽然央视制作的时装剧和综艺节目是杰德看不上眼的，但是央视制作的历史题材大片和一些纪录片他还是满看重的。再说了，虽然在无线频道和卫星频道方面与央视合作与困难，但是未来的数字电视范畴还是有机会的。
从洛杉矶领事馆获悉会面时间之后，杰德就特意从拍摄基地赶回了东风大楼，为接下去的会面做准备。美国东风电视与央视是没有办法直接合作的，但是亚视却可以。这一会一定要让亚视比TVB优先在大陆落地，免得出了香港还是被TVB打压，那可真是得不偿失。杰德除了让兰辛和马克佩德威兹陪同谈判之外，还千里迢迢地将林建岳从香港招到了洛杉矶，准备一起和这位央视的副台长见见面。与此同时，领事馆方面也在介绍杰德一些背景，尤其是他精通中文并且看重亚洲市场的立场，让央视这边的同志还是颇有信心。在得知这位新生代好莱坞大亨已经在香港和韩国拥有了自己的电视台之后，大家合作的兴趣越发大了。
☆、103·央视再度来拜访
在和央视的人马见面之前；杰德首先和林建岳交换了对亚视的新看法。有了杰德提供的新剧本和新策划，亚视经过这一年的“凤凰涅槃”之后终于在香港重新站住了脚。
在华人收视群体里；以粤语播音为主的亚视本港台终于以平均46％的收视率成为了真正的“香港第二大电视台”；而在外国人的收视群体里；以英语播音为主的亚视国际台则以平均80％的收视率彻底压倒了无线明珠台。
而今年试播的亚视体育台由于有了默多克新闻集团下天空电视台授权转播的英超联赛，而完全成为了香港收看体育节目的最主要频道，再加上杰德透过ABC和CBS购买的美国体育节目；让亚视体育台的收视率在鼎盛时期也能摸到10％左右的收视率。而且让杰德刮目相看的是，林建岳居然非常具有创造性地向大陆购买了甲A联赛和足协杯的转播权。此时的大陆足球联赛还是非常健康和精彩的；而且同为华夏人；香港人对于甲A联赛还是颇有兴趣的。其实林建岳购买甲A联赛纯属无奈；谁让香港联赛的转播权一直在TVB手里呢？
同时也是今年试播；将原本隶属亚视本港台的一些收视群体较老的节目收编过来并购买了大陆、台湾及香港本地老电影老电视剧的亚视合家欢频道居然能在一些冷门的午夜时段或日间时段拿下不错的收视率。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弄得原本的香港电视霸主TVB有些应接不暇。
为了应对亚视的变革，TVB也打算在年底进行改版，据说专门针对香港年轻收视群体的翡翠二台J2频道即将开播。TVB的J2频道倒是让林建岳有些担心，毕竟TVB的底蕴在那里，亚视只不过是打了个时间差而已。真要光明正大的面对面决斗，还真不清楚鹿死谁手。而且杰德也从别的地方收到消息，所谓J2频道不仅仅是一个频道，而是一整套电视包装方案，据说这个方案得到了雷石东旗下MTV电视公司的参与。
不要以为MTV只是美国的一个音乐频道，事实上MTV电视公司是维亚康姆集团旗下专门针对年轻收视群体的电视公司。MTV主要分为针对青少年群体的尼克频道和针对大学生及社会新鲜人的MTV频道，尼克频道已经将观众细分成了针对婴儿的尼克亲子频道；针对小学生的尼克幼幼频道和针对中学生的尼克少年频道。等观众进入大学，那么MTV频道就开始接手了。
虽然TVB不可能做到如同美国本土这样的细分频道，但是区分出小学生、中学生和大学生三个区间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杰德这边按内容区分观众，邵大亨就立马按年级区分观众，虽然有点晚了一着，可依旧是妙招。杰德也不由得在心底感叹，不要小瞧了这个时代的土著，能成为大亨的有几个简单人物？
但是杰德还是安慰林建宇不要着急，现在主要的是要和东南亚的电视台结成发送联盟，将亚视的节目送到东南亚地区去，不要局限在香港一城和TVB死磕。
“老板的意思是要我们北望神州么？”虽然谢尔曼没有比林建岳大多少，但是最近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林建岳不得不对眼前的这个人俯首称臣。其实林建岳心底是对台湾的好感多过大陆，可他毕竟是个商人，只要有合适的利益，他并不排斥和大陆合作。
“是的，说到底香港能有多少收视观众？加上东南亚又能有多少？可大陆是有十几亿收视观众啊！除了印度之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哪个地方值得我们去开发了。而且和印度想必，香港和大陆就是弟弟和兄长的关系，文化相同就不存在本土化的问题，所以我才一直鼓励你往北边走。明天就是央视的人过来和我谈判，我这边其实没有什么好和他们合作的，反倒是亚视。我会想办法让他们许可亚视在三星级酒店及涉外住宿区落地，其次便是广东地区的落地……虽然这些地方不是我们想要的全部，但是路总要一步步地走不是？”杰德缓缓地说道，“我知道你在香港开了一个寰宇电影，以前劝你不要涉足却还是跳进去了，感觉如何？”
林建岳此时是尴尬不已，现在的寰宇电影就做了几部电影，已经亏得他快要抗不住了。
看到林建岳的苦笑，杰德摇摇头道：“我会通过亚洲电视给你注资，但是以后你的寰宇电影将只是作为制片方名字出现而已。如果你有合适的人选，我建议你派遣他北上组建一家寰宇娱乐投资公司的公司吧。这家公司就负责在内地找人合拍电影，我给你剧本，你去找内地的导演和演员合作拍片，电影也好，电视剧也罢，总之要在最近三年打开局面。最重要的是，你要和内地的文化部门的头头脑脑们建立好关系。”
杰德想了想，在一张纸上写下了几个公司的名字，然后在后面附注了一些人名和其他内容，补充道：“你的寰宇娱乐在大陆也是没有办法直接从事娱乐业的，所以我建议你直接投资这些公司，成为沟通他们与香港之间的桥梁。电影的话，你去找华谊兄弟；电视的话，你去找唐人影视；唱片的话，你去找麦田音乐……不要舍不得钱，如果你和他们的人接触之后，你就知道他们将是未来大陆娱乐圈的巨擘。他们现在几乎什么都不缺，就缺资金和海外发行渠道，而这就是你拥有的唯一资本。现在趁外国人还没注意的时候，趁早下手！”
林建岳拿到这个名单的时候其实还有些将信将疑，可是过了五年，林建岳就再也没有什么话说了。在一次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他说道：“谢尔曼先生在美国一直以眼光卓绝而闻名，因此你们称呼我为‘东方的谢尔曼’。但我想说的是，如果不是1996年我拿着那个名单北上神州，恐怕你们也不会认为我有这样的眼光了。而那份名单，正是谢尔曼先生给我的。”
第二天，央视的工作人员便找上了东风电视的大楼，双方在会议室里开始了谈判。其实这种谈判私底下已经进行过许多次了，只是有些无法确定的大问题必须交给高层在这次谈判上确认。
杰德一直要求的是，既然我帮助你央视落地美国，那么你就要帮助我亚视落地大陆。但是央视一直以这个要求不符合国内法规而拒绝，所以双方的谈判就陷入了困境，不得不安排这样一个比较高层次的会谈。因为到了这个级别，很多事就能确定是坚持还是妥协了。
其实杰德和那位副台长只是在开始谈判前出席了下，然后就是底下人的交流了。不过让杰德奇怪的是，那位副台长居然邀请他去一家很特别的餐厅吃饭。杰德猜测或许是有些不方便在明面上讲的话吧，于是杰德也欣然赴约。
其实别看很多公司的商业谈判要很多时间，但事实上往往决定一件事都是双方高层的某一次碰面而已。央视副台长邀约的地方是一个并不常见的中餐馆，但是杰德进去之后发现这里的菜的香味却非常地道，看来对方也知道自己的喜好。
双方的碰面是在一个小小的包厢里，或许是知道杰德懂中文，甚至连翻译都没有。
“谢尔曼先生，其实我想知道，你们的底线到底是什么？”那位副台长开门见山地问道。
“台长阁下，你也知道，底牌不到最后是不能掀开的，否则还有什么意思呢？”杰德道。
“其实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谢尔曼先生，我们能给与的条件和给其他公司的差不多。我们打算筹建一个海外电视平台，亚洲电视必须到那边落地。但是，如果你们的节目能符合我们的要求和标准，我们可以在另外一个平台向全国的观众推荐你们。”他说道。
杰德心底立刻明白了，前面的那个平台一定就是未来的长城平台，那是央视特意为涉外酒店和公寓及其他特殊场合开放的海外电视平台。而另外一个平台则是央视为了推广“村村通”项目而制作的一个免费电视平台，那个时空里可只有被刘长乐收购之后的凤凰卫视享受够。而那个长城平台最后接入的香港电视频道却是TVB旗下的电视台，和亚视完全没有关系。“台长阁下，我这边除了亚视本港台之外，未来还会有亚洲卫视中文台、亚洲卫视财经台和亚洲卫视历史台想接入，如何？”
“本港台可以接入到长城平台，毕竟国内是以普通话为主，你的粤语台肯定没有想接入后面那个平台的想法吧？不过我想知道你的中文台、财经台和历史台的定位是什么？”
“亚洲卫视是我的一个想法，它隶属亚洲电视，但是将以普通话向整个亚洲乃至全球转播节目。目前的想法是开通中文台、新闻台、财经台和历史台四个频道。中文台是综合频道，主要是以电视剧、电视节目为主，但是会有少量的新闻节目和新闻专题等；新闻台将全是新闻直播节目，不过这个频道我们将只会在台湾及其他地区落地；财经台是我最近的一个想法，目前我已经和彭博电视、CNBC以及日本经济新闻社达成了协议，准备开通一个国语播音旨在关注亚太地区财经讯息的频道；至于历史台的话，您也知道我在美国有一家历史频道。”
“本港台、财经台接入长城平台，历史台和中文台则可以接入双平台。”副台长想了想，答复道，“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还有一件事，或许我们的经济频道可以与你的财经台有更深度的合作呢？”副台长此时有了更进一步的合作，毕竟彭博电视、CNBC和日经社可都是全球知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