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的宠妃同人)法老的宠妃同人续--十年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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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的宠妃同人)法老的宠妃同人续--十年相守-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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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有声音从内室传来。
  舍普特循着声音轻轻走进去。她看到诺兰一个人正坐在桌前,他一手举着陶罐,正在往杯子里倒一些液体。舍普特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芳香的啤酒味。
  她的心里竟有一点开心。
  诺兰一抬头,看到了舍普特。后者本能地往后一闪身,将双臂环抱在胸前,驻足不前,往里面张望。
  诺兰笑了。
  “你终于来了,舍普特。”他的声音很轻,很好听。而且,他也没有管她叫舍普特小姐。
  舍普特有点意外。她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似乎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放荡的家伙。迟疑间,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身上的伤……好了吗?”
  “啊……恩……”为什么他的声音这么温柔,不是要来质问他吗?为什么她只说出了嗯嗯啊啊的回答。她方才的怨气去哪里了?舍普特感到一阵茫然。
  更奇特的事情发生了。她好像听到诺兰在说:“很抱歉,连累你受那么重的伤,没有想到会危及你的性命,真的很抱歉。”
  “我……”她动了动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算是……一种关心?
  “过来坐坐,喝一杯?”诺兰举起手中的杯子,问。
  舍普特这才觉察到自己这么警惕地站在远处,的确有些不妥。为了安全起见,她走到诺兰对面最远处的位置坐下,看着他倒了一杯酒,递给自己。
  “喝点啤酒,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天气都这么热了,还是穿着披肩……一定是为了保护伤口吧。”诺兰像是自言自语,丝毫不理会舍普特越发奇怪的神情,痛快地把酒一饮而尽。
  正好也渴了,舍普特端起酒杯,也喝了下去。
  诺兰随手给舍普特倒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今天他怎么总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那个……你叫我来,就是看看我没事了?”终于找到能说的话了。
  “是啊,就是看看,”诺兰一笑,“看看是不是又活蹦乱跳了。”
  好无语。舍普特哭笑不得。
  “过来一趟,很麻烦的。要不是他们都没空管我,我哪能这么顺利地出来。”她不禁埋怨道。
  “恩……后面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后面的事情很关键。”诺兰沉思着。
  “那么……准备怎么做呢?”
  “也没什么,你只要按照我跟你说的去做就可以了。而且……我保证你不会再有生命危险。这种事,以后都不会让它发生。”诺兰目不转睛地看着舍普特,不知道为什么,舍普特看着他眼中映出自己的影子,竟然无法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
  “那究竟是……”
  “再喝一杯吧。”诺兰举杯,舍普特只好回应。
  “有的时候,我觉得人真的很可怜。”诺兰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悲伤,“人真的很可怜。命运是如此的不公。有些人,出生的时候就能过上好日子;有些人,却要一辈子孤苦凄凉;还有些人,本来可以无拘无束地幸福生活,却被人所累,活的连那些牲畜都不如。我就是最后这种可怜的人,舍普特。”
  一直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眸笼上了一层雾气。那是舍普特从没见过的落寞和不安。心底泛起一股同情,舍普特不由往他身边靠了靠。
  “你不是有个姐姐吗?奈菲尔塔利,是个好姐姐。不管别的什么,她也是个好王后。都是。我也有个哥哥,也是个好哥哥,辛辛苦苦把我养大。但是命运,对我们兄弟却是那么无情。我们被拉美西斯夺走了属于我们的一切,知道吗?是我们的一切。我们也是王族,是王族。”
  “你?……”听着诺兰跟自己说起他的身世,舍普特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喝醉了,但是看他的表情和眼神,又觉得他是清醒的。
  “我们要复仇,你们也要复仇。所以,我们才能走在一起,我们一起合作。我们都是可怜的人,舍普特。”
  “是啊,我们都是可怜的人。”想起自己的悲惨,舍普特忍不住附和起来。
  他们就这样一杯两杯的喝着。
  听诺兰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有感而发的时候,舍普特也会轻轻拍打诺兰的后背,安慰他。
  好奇妙的气氛。
  “很高兴你能来。”
  “很希望你来。”
  “看到你,很高兴。”
  “因为很喜欢看你害羞的样子,才想到要捉弄你。”
  诺兰好像是醉了。舍普特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了。她站起身,却被诺兰一把抓住了胳膊。她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诺兰却已经将她搂在怀里。他抱着她,在她耳边呢喃着:“不要走。”
  熟悉的感觉,触电的感觉再次袭来。她好像很盼望……一直在盼望吗……
  “这是不是喜欢?这是不是爱?我这样的人,只需要有仇恨,不需要有爱,是吗?”他将他的头埋进她的胸前,像个孩子。
  这算喜欢?算爱吗?舍普特无言以对。这种感觉是什么呢?不想离开他的感觉,想去安慰他,触摸他的感觉。明明他们之间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吧?只是因为他那几句关心的话,她就爱上了他?还是爱上了他对自己的捉弄和侵犯?
  舍普特觉得自己要疯了。
  然而不管心里怎么想,她的手臂却已经环绕住了他的身体。她的行动直接绕过了她大脑的控制。两个可怜的人,孤独的人,只有像现在这样,彼此依偎,才能感觉到温暖吗?……
  诺兰抬起头,他的嘴贴近舍普特的脖颈,呼出的热气让舍普特无所适从。她的双手也开始在诺兰的身上游离,她在迎合他的行动。这一刻,不管他对她做了什么,她都愿意。就这样把自己交给他,好吗?
  ……
  醒来的时候,舍普特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幕,她既羞愧又后悔。不对,那分明是很幸福的时刻。那一刻,她似乎感到很幸福。她没有喝醉,却做出了这样意乱情迷的事情。
  那个人,明明只是利用她。如果他玩弄了她,又抛弃了她,她要怎么办呢?
  她快速穿好衣服,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把那些不好的事情统统忘记。跑到屋外,却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正对着窗外的天空。
  透过窗子,能看到外面已经天黑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
  舍普特打量着诺兰宽阔的背脊,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在想什么呢?
  诺兰其实没有喝醉,一点也没有。他比平时都还要清醒,于是他说服自己借着酒力做了一件顺应自己内心的事情。要怎么面对这个女人。从再次相见的那次开始,她的样貌经常会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她的笑容那么迷人,她又气又急的样子那么可爱。
  如果这就是爱,如果他这样的人也配拥有爱,如果上天对他还有一分一厘的垂怜,就让他肆无忌惮地爱一次……忘记仇恨,抛开顾虑,做一次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以吗?……
  ……
  再给他一个拥抱,就离开。忘记这一切……舍普特想着,轻轻地抱住了诺兰。
  诺兰没有发现舍普特已经醒了。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令他的内心无比欣喜。她没有生气,她愿意让自己爱他!
  是这样吗?他低声问。
  ……
  这一晚,舍普特终于还是没有离开。
  第二晚,他们拉着彼此的手,坐在破落院子的草堆上数着天上的星星。
  第三晚,他们靠在彼此的肩头,互相诉说着已经逝去的往事,欢乐的、痛苦的、幸福的、悲伤的。
  第四天,舍普特回去了底比斯。他们毕竟不能活的只有自己。
  没有人知道,他们已经在漫天繁星之下许下了相守一生的誓言。只要行动顺利,在除掉伊西斯奈芙特和拉美西斯之后,他们将比世上任何一对恋人都还要幸福。也没有人知道,这三天三夜,终究成了他们一生当中最美满温情的时光。
  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第四天夜里,依旧在丹德拉简朴的农舍里。一个身材矮小、皮肤发黑、体态较胖的男人推开了房门。他看着诺兰,露出胜利的笑容。
  “你回来了,佩纳。”
  “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好。我们的军队正在不断扩大。”佩纳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得意地炫耀。“你那里怎么样?”
  “一切顺利。莫叶塔蒙和梅巴帕都已经答应跟我们合作。”
  “还有底比斯王宫呢?泛滥新生庆典就要举行了,这步计划一定要成功。”
  “没有问题,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只是你,那个叫塞哈尔的雇佣兵终究还是把你出卖了。现在拉美西斯已经在全国加派人手,目标就是你。”
  “是的,所以我会经常换地方避避风头。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辛苦你了,我的兄弟。”佩纳拍了拍诺兰的肩膀。
  “没有关系,你大可以放心。”
  “不过,”佩纳话锋一转,不怀好意地说,“我闻到了女人的气味。你对那个小女人下手了?别的女人不会来这里。”
  诺兰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以你的魅力,还需要做到这样吗?不过女人嘛,你喜欢的话,也无所谓。”佩纳不以为然。
  “她倒也不是一般的女人。”诺兰不知从哪里冒出这样的一句。
  “哦?”佩纳瞬间换了一副犀利的眼神看着诺兰,“所以你的确喜欢她?从一开始我就看出来了,你对别的女人从不会这样。”
  诺兰笑而不语。
  “但是,我的兄弟,你要小心。不要因为一个女人影响我们的计划。不然我们一切都会没了。你要记住。我不允许失败发生。哪怕是你。”狠毒的语气令人不寒而栗。
  诺兰的脸上也显出了冷酷和无情。“我再次怀疑,你是不是把我也当成了你的棋子,我的哥哥。”他并不怕他,但却顺从他,向来如此。
  佩纳假笑了一声,还是做出了让步。“从来不会。我的兄弟,你是我的亲弟弟。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是兄弟,这世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是最亲密无间的。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因为不值得的事情坏了我们的大事。那样我们会失去一切,包括我们的性命。一旦失败,我们将万劫不复。”
  “必然不会。我们一定会成功。”诺兰恢复了惯有的表情,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如果佩纳要伤害舍普特,他会怎么做呢?只要舍普特乖乖听话,她一定会安全的。如果有一天,他需要在这两个人之间作出选择,一个是他的哥哥,一个是他真正想要的生活……希望不需要选择,也好。
  佩纳那双敏锐的鹰眼没有放过诺兰神情的变化,一切阻挡他计划的人都没有存在的必要,哪怕是他,更谈不上什么低贱的舍普特……只是这些盘算,他又怎么会让能干的诺兰知道……
  

☆、赫梯密使

  收获希望的苏穆季已经在艾薇努力学习宫廷礼仪和王后职责期间悄然过去,尼罗河泛滥的阿赫特季即将到来。
  当清晨,天狼星出现在下埃及的地平线上,也就是天狼星与太阳同时升起之时,尼罗河的泛滥之源,开始从西里西亚山陡峭河岸汇聚的那个地方——哈皮——的两个洞穴中夹杂着泥土和滚滚的水流往下游泛滥。泛滥的时间非常准确,就像现代的钟表一样。这一天,也就是埃及新一年的第一天。
  埃及人会在这一天举行隆重的庆祝,虔诚地期盼河水准确无误的泛滥,等候着那浩浩荡荡的尼罗河水挟带着肥沃的泥土而来。这就是尼罗河泛滥新生庆典。到那时,上至王室贵族,下至平民奴隶,都喜气洋洋。河面上,有无数舟楫荡漾,人们在船上歌唱舞蹈。
  托即将到来的尼罗河泛滥新生庆典的福,这段时间商人亚哈依的生意异常火爆,每天都有大笔盈利入账。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生意人,古板、苛刻、重利、多疑。每当结束了一天繁忙而快乐的工作,他都会小心翼翼地反复核查这一天的收支账目,在确定分毫不差之后,心满意足地喝一杯来自伊马屋的葡萄佳酿,再回到家中休息。
  然而今天,亚哈依手下的办事员却发现他们的老板有点不同与往日。天空刚刚发暗,他便早早地打发走了他们这些工人,关起了店铺的门,急匆匆地回家去了。今天对于亚哈依来说确实与平时不大一样。他顾不得计算白天里他的财富又增加了多少,只是盘算着要怎样应付等待着他的贵客。
  思考的这会功夫他已经到了家。进门之后,他迅速将室内窗边的帘幕全都拉上,随后点起一根蜡烛,轻手轻脚地走到楼梯拐角处一个堆放杂物的地方。他借着微弱的烛光,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物品后面摸索到一个小小的圆形突起,用力一扣,一扇暗门发出吱吱的声音,向内打开。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暗的看不见手指。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不知触碰了什么机关,暗门再次关上。他熟悉这里的一切,即使闭上眼睛也能走到他想到达的任何地方而不必担心会打破他珍藏的那些花瓶。他把蜡烛放到桌上,幽暗的光映照出一个魁梧的影子。一个人影坐在桌边。宽大的斗篷和帽子将他的面部连同身体遮挡了个严严实实。模糊的脸庞,恍如来自于地狱的使者。
  “让你久等了,大人。”标准的赫梯语竟然是从这位在埃及多年的叙利亚商人口中说出的,其流利程度跟赫梯本国人一模一样,并无蹩脚之感。
  那位烛火里的“大人”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亚哈依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块黏土板,放在“大人”的面前。
  “结果如何?”“大人”终于开口,是一个男性的声音。
  “可以证实,宫里的那位伊西斯奈芙特殿下正是雅里大人要找的人。”亚哈依受命潜伏在埃及多年,深知在这种场合下,不应该过分夸大自己的功劳,毕竟他的主子只在乎事件的结果,而对其他一概不感兴趣。
  果然,他的小聪明得到了对方的赞赏。
  “很好。亚哈依。这次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好。雅里大人一定会重重奖赏你。这么些年,你在埃及辛苦了。继续做好你该做的事,雅里大人绝不会亏待你。”
  亚哈依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直到他听不到半点声音,才将身子挺直。那位来自赫梯的“大人”和那块黏土板一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在空气中。他长出了口气,拿起桌上的蜡烛,按下墙边隐藏的开关,轻轻地离开了这间暗室。
  没想到这次密使走的这么快,甚至没有向他询问有关埃及的其他情报。看来那黏土板上画着的人,那位在宫中的伊西斯奈芙特殿下,对于雅里大人来说,至关重要吗?
  ……
  亚哈依僵硬的挺直脊背,呆若木鸡。
  有凉冰冰的东西正抵靠着他的后腰。那种感觉,埃及人可能一时不明所以,但对于早就掌握了冶铁技术的赫梯人来说,再清楚不过了。他的后腰,被人用一把十分锋利的铁制匕首捅着。
  亚哈依的第一反应是,家里来了强盗。幸亏他早就把所有财产都藏到了安全的地方,这次损失总算不会太大。不过他转念一想,普通的强盗不可能拿有赫梯视为秘密技艺从不外传的铁制武器。而且怎么那么巧,密使前脚刚离开,后脚他就被挟持。看来,这个人同样来头不小。
  “饶命啊,饶命啊。”亚哈依急忙惊慌地大声求情,“小人家里并不富裕,不过您可以随便拿走您需要的东西,只是请您饶小的一命。”
  “闭嘴。你想给刚走的那个家伙报信么?别耍小聪明。”对方是个声音嘶哑的男性。亚哈依说的是埃及话,他回答的却是赫梯话。但他不是雅里大人的人。
  亚哈依的脑子快速的旋转着,不是雅里的人,会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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