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同人)上界轶事(双妖道-宋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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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同人)上界轶事(双妖道-宋吴)-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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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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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上界轶事(双妖道/宋吴)
作者:程意尝

备注:
     当年,吴用还不是智多星,而是因为身负测算天机而被软禁在天机寂寞园的天机星。公孙胜也不是入云龙,而是情系天机星甘愿陪在他身边不求回报的天闲星。宋江亦不是及时雨,而是刚被封为三十六天罡之首的天魁星。一切要从宋江踏入天机寂寞园拜访吴用说起……

宋江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却不知吴用早已自封情关。宋江甘愿为了天机星私放天牢死囚,更为他跳下轮回崖贬入凡尘。面对如此情形,吴用会作何选择,是公孙胜还是宋江?历经重重劫难,吴用终于看清自己内心,天界动荡,天罡为何下凡,地煞为何聚义,一切因缘,便缘自上界轶事……
内容标签:古典名著 灵异神怪 因缘邂逅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吴用,公孙胜,宋江 ┃ 配角:石秀,杨雄,扈三娘,王英 ┃ 其它:水腐,双妖道,宋吴



  ☆、缘启天魁访寂寞,劫开天机卜未来

  莽莽天庭,庄严之地,终日烟云缭绕。偏居一隅,有一座天机寂寞园,遗世独立。寂寞园虽有围墙,却无门无锁,唯有一条羊肠小径仿佛凭空出现,幽幽延伸入内。内中绿柳四合,环绕一方莲池,池中遍种碧荷,当此季节,正好星星点点开着白璧无瑕的芙蕖,随风摇曳,清香远扬。池畔有一座古朴的小凉亭,亭上没有雕梁画栋,亦没有碧瓦鎏金,唯有一块不知岁月几何的老匾,上书三个大字:弼襄亭。亭下一西一北分别蜿蜒出两条小径,西边那条通往园外,唤作喜径;北边那条则通往正对莲池的一座七层玲珑阁楼,唤作悲径。天机寂寞园,百年千年,风景都没有变化,就如同这园中的人,也没有变化。
  周遭静谧,恍若无人。骤然,凉亭里传来落子铿然的清脆声响,然而半晌却没有回应的声音。
  亭内无它,但一张石桌,三方石凳。石桌正中摆着棋枰,枰上黑白子星罗棋布,难分轩轾。石桌一端一袭白衣的仙人执子挑眉,望着对面玄色道袍手执黑子的道长,不急于落,而是从容不迫,但笑不语。他知对面那人有话要说,便只等他开口。
  “加亮,你何时能不这般淡定从容?”即使被人看穿心思,也要故作矜持,偏不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一清,你又何时能不作这无谓的期待?”天机星吴用挑眉反问。
  “我只是期待你开口询问我昨日为何不来。”天闲星公孙胜坦然说出心中所愿。
  “哈,如你所愿,我且问你你昨日为何不来?”吴用的语气,听似关切,实则有些心不在焉,随口敷衍。
  公孙胜常年眯起的眼睛不由睁大三分,从前他也爱在无谓的问题上纠缠,但吴用从不随他起舞,只会瞥他一眼而后顾左右言他。然而这次吴用竟然接了他的话把,莫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公孙胜不由用余光扫了一眼亭外,一轮明日还好端端悬在东天。
  “我不来,是因为我看到了旁人来。”公孙胜恢复他惯常漫不经心的神情。
  这次吴用不再接话,他兀自执起茶盏,浅浅啄了半口。
  “你可知昨日来拜访你的那‘黑面神’是谁?”公孙胜这句似关切吴用,又似在警示他些什么。
  “无非宋江。”
  “正是,三十六天罡群龙无首久矣,而他,便是新封三十六天罡之首!”
  “那又如何?”吴用奇怪地望向公孙胜,他不明白为何公孙胜会如此激动,“从前三十六天罡之间甚少联络,此次正因他新封星主,巡视三十六天罡也是他分内之事,到天机寂寞园来看看我这三十六天罡之一的闲人,不是理所应当么。再说这天机寂寞园,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星主有此权利,我不感到稀奇。”
  吴用那句“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来”颇有些让公孙胜受宠若惊:“承蒙你没有当我是随随便便的人,我也得以出入百余年。你今日如此轻描淡写,莫非昨日星主只不过看你一眼便告辞了?”
  “昨日我摆好棋枰等你,你不来他却来了,他看见这棋枰棋子,于是问我可愿陪他下一局,我无从推辞。”吴用语气中不带半点情绪。
  “他竟!他……着实不该……”似有所感,公孙胜心头闪过一丝忧虑。
  “哦,此话何解?”吴用明知故问。
  “身为掌管天道运数的吴用,你会算不出?”公孙胜一笑,笑吴用同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算出又如何?无论缘劫,已然开启,我能躲到哪里去?既然避无可避,唯有从容应对。”
  “哈!”公孙胜冷笑一声,随后转开了这无解的话题,“他与你对弈,结局如何?”
  “天机不可泄露。你爱揣度,不妨揣度。”吴用与公孙胜的相处,总像是在释家打机锋,不过两人都乐在其中。
  “虽然我一直赢不了你,不过要我揣度,该是他赢了。有心也罢无意也罢,虽然我不知昨日为何他突发奇想要与你对弈,不过他既以下棋为由留下,当是成竹在胸。我知你深谙棋道,但他身为星主,若然逊色于你,必无颜再来。即便再来,也当知你不会款待。”公孙胜分析地有条不紊,头头是道,却遭吴用一句反驳。
  “那你每次来,我不是一样款待?”
  “这嘛……”公孙胜眼珠一转,不禁露出得意笑容,半晌,他语气一顿,敛起笑容道,“加亮,你可知真正令我得出结论的原因是什么,我总觉得你一整日人在此心不在此,莫不是……”
  “一清,我还有最后一言相劝,自打昨日星主踏足此地,便意味着天劫将近,你要早作打算才是。”
  乍闻得如此惊世骇俗之言,公孙胜不由心内震撼,起身作了个揖:“如此加亮,你也敢泄露与我,当真是看重一清了,一清在此谢过!”公孙胜落座,似想起一事问道,“天劫一事,我亦有所闻有所感,不过这个时间未免太过巧合,莫不是与你二人有关?”
  吴用摇头,道:“加亮只知其果,不知其因。”
  “那么倘若天劫至,你要如何应对?”公孙胜不无担忧。
  吴用极目四望,苦笑一声道:“加亮……无从应对。”
  公孙胜愕然之际,只听得身后传来浑厚一声。
  “吴加亮,某又来叨扰了。”随后宋江转身朝公孙胜一拱手,“没想到公孙一清也在,某这厢有礼了。”
  那厢宋江已然落座,这厢公孙胜依然有些神游天外,不知为何他心头涌起一抹不祥的预感。公孙胜自觉将棋枰让与宋江,然后望着吴用与宋江之间一来一往,公孙胜莫名一怔,暗自忖道:于加亮,一招赢,便是一世赢。宋江,我不信你开的这一局,我已经输在了起手第一招上……
  不觉日色将暮,宋江与吴用尚有一局未竟,吴用瞅了瞅亭外光景,起身拱手道:“天色已晚,天机寂寞园不留客,星主、一清二位还是请回吧。”
  “可这一局……”宋江望着棋枰,好似有所不甘。
  “星主放心,加亮会为星主留着,待星主下次到来,再与星主决一胜负。”
  “吴用见笑了,是某叨扰了,某明日再来。”正当宋江转身欲走之际,却被吴用唤住。
  “星主且慢,接下来两日加亮略有不便,还请星主三日后再来。”
  “吴用自有职责,是某唐突了,那么某三日后再来打搅。”
  宋江身影渐行渐远,公孙胜望了望吴用,略一沉吟,也跟了上去。宋江与公孙胜离开后的天机寂寞园,变成了真正的寂寞园,唯有吴用负手而立,与这无边无际的寂寞融为一体。
  “星主留步!”
  宋江甫一离开天机寂寞园,便听到公孙胜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公孙道长唤某有何事?”
  “星主,贫道有一言,吴用不同于其他天罡星宿,这天机寂寞园星主还是少来为妙。”
  “公孙道长何出此言?某观吴用一身清圣,再者说,某只不过找吴用下下棋,聊以解闷,公孙道长恁地耸人听闻了,请。”宋江一作揖,便振袖而去。
  “何出此言?你要我如何跟你解释,加亮不可泄露啊。”劝人不成,反被误解,公孙胜忒郁闷,无奈也只得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寂寞园里时光短,弼襄亭内寄情长

  公孙胜近日来异常苦恼,因为天机寂寞园多了一位不速之客。从前寂寞园的主人虽然不属于他,但是会光临寂寞园的也只有他,所以天机寂寞园不似二人世界,胜似二人世界,然而现在这种看似胶着,两人却都安之若素的平静,却被人无端打破了。仅是如此还倒罢了,让公孙胜最恼的是,若是旁人他还能施展些手段,可这人是天罡之首宋江。
  得道之前,公孙胜在下界修炼,道家不似佛门对色相退避三尺,公孙胜游历尘世早已超过凡人寿命。形形色色的人,他见过太多,情之一字,误人甚深,痴男怨女,他一笑而过,自以为参透,杂念尽去……然而上苍偏喜好惩罚自以为是的人,你不信,便要你深陷其中。公孙胜初见吴用,只是一个背影,不知不觉便烙印进他心底,令他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公孙胜第一次踏足天机寂寞园时,比宋江还要冒失百倍千倍,莲池畔吴用一身白衣,却令大千繁华尽数失色。吴用闻声回眸,超凡出尘的风姿映入公孙胜眼里,从此在公孙胜心中,天上人间一切色相尽数化为齑粉。起初,公孙胜好似无赖一般任性而为、日日造访,丝毫不顾吴用的冷淡态度,日久天长,吴用似也有所转变。不似当初清冷,渐渐温和起来,这已是公孙胜不可多得的安慰。其实有些事,从一开始公孙胜便知晓个中缘故,因此也未期待过什么,只是这样一来二去,已是百年。说是无求,如何无求,百年光阴都无法浇灭这感情,公孙胜自己尚且如此,又有什么立场怨宋江呢。
  那日不欢而散后,这件事如鲠在喉,于宋江是,于公孙胜亦是。三日后,公孙胜早早到来,弼襄亭内,三天前的棋局果然纹丝未动。
  “你倒是信守诺言。”看到如此情景,公孙胜忍不住有些没好气。
  “你同他说了,他作何反应?”
  “他自然不信。”说起宋江的油盐不进来,公孙胜更是沮丧。
  “何必执迷。”吴用长叹一声,不知是在说公孙胜还是宋江。
  “你不怨我私下里与星主所说的话?”
  “不仅不怨,反而要感谢。”
  听得此言,公孙胜稍稍心安,随后问道:“留下这局棋,你当真什么也不打算做?”
  “我只是尽人事。”
  宋江依约前来,见棋局依旧,欣慰之色溢于言表,公孙胜看在眼里,不觉心下叹息。宋江转眼看到早早来到公孙胜,不禁蹙起眉头,几番欲言又止,对弈时也是心神不宁。
  “星主可是有话要说?”吴用落下一子后开口问道,心中纠结的宋江着实扰乱了他冷静的思路。
  “某……”宋江望了望一旁入定的公孙胜,他深知将那日公孙胜的话告知吴用似有不妥,但又恐公孙胜对吴用不利,“不知从何说起。”
  “星主可是要问一清对星主所说的一番话?”吴用浅笑,却借喝茶掩饰了过去。
  “加亮你如何得知?”宋江睁大了眼睛。
  “星主说笑了,我司天道运数,人心于我,不过尔尔。那么不知星主如何看待一清那番话呢?”
  “某不以为然。身为天罡,你一身正气沛然;身为神仙,你超凡出尘,某不知公孙胜为何对某说你不同于其他天罡星宿,劝某少来天机寂寞园。”宋江坦诚心中所惑。
  “其实一清是为星主着想,当日他对星主所说字字属实,个中原委,恕加亮不便解释。”
  闻听吴用的话,宋江不由得惊诧起身。
  “星主,加亮虽非不祥之宿,然而与加亮牵涉过深,只会有弊无利,还请星主斟酌。星主即便此刻拂袖而去,加亮也不会有任何怨怼。”吴用心下暗想,当年若能狠心将公孙胜拒之千里,或许也不会有他这数载一片痴心唯得辜负。
  气氛一时僵持,连公孙胜也不由得睁开双眼静观事态。不知为何,公孙胜突然产生了十分矛盾的心情,他既希望宋江就此离开天机寂寞园,再也不要来打扰他与吴用;但是吴用千载寂寞,好容易有个试图靠近他的人,他却不得不亲手一个个推开,公孙胜忍不住期望宋江能做出同他当年一样的选择。
  突然,宋江坐回原位,落下姗姗而来的一步,爽朗笑道:“加亮,你又输某半目。”
  这番,换吴用惊诧起身:“星主,你……这是何意?”
  “某若就此一走了之,偌大园子,只有你与公孙胜二人,岂不寂寞?”
  “星主这是在垂怜加亮?”
  “非也,某难得找到一位棋友知己,岂能轻易放手。”说着,宋江握住吴用的手,吴用一怔,宋江一脸笑意引吴用落座。
  看到此情此景,一旁一直不曾说话的公孙胜不由心下赞叹:“星主,你果然没有令贫道失望,倘若贫道最后真输与你,贫道也不悔了。”
  宋江来访,大部分时间用于与吴用对弈,起初饶是精通棋道的吴用,也总是输他一子半目,后来时日长了,吴用渐渐也与宋江能打成平手。偶尔,公孙胜悟得一招半式,便于池畔拔出七星剑,随性而舞。每遇公孙胜兴起,宋江也会拔出秋水古剑,与他切磋一番。星主剑术超绝,即便心高气傲如公孙胜,也不禁暗自赞叹。不过赞叹归赞叹,与星主切磋从来不是公孙胜本意所在,公孙胜知道温文尔雅的吴用也有武艺在身。公孙胜见过吴用的兵器,那是一条细长锁链,金光闪烁,血光涌动,似是不祥之兵。公孙胜一直很想见识这锁链在吴用手中的风采,因此公孙胜数次欲以七星剑抛砖引玉,不成想却引来了那宋江,这下,只怕更无机会。
  白云苍狗,对于无谓时间流逝的人来说,沧海桑田无异于白驹过隙。公孙胜也不记得从宋江第一次无意踏入天机寂寞园至今,已过去多久。很罕见,今日他来到天机寂寞园,竟未看到宋江熟悉的身影,只有吴用,倚坐在凉亭一角的栏杆上,竹简盖在膝头,双目微阖。不知是养神还是浅眠,一点也不拘会被人看到。
  本能一般,公孙胜解下玄羽鹤氅,欲与他盖上,却见吴用赫然睁眼,公孙胜尚弯着腰,执衣之手悬在了半空中。
  “若换一个人,你会不会不这样及时醒过来?”公孙胜半是认真半是玩笑。
  “自飞升那日,我已有千年未着凉过了。”吴用没有回答公孙胜的玩笑,而是顾左右而言他。
  “你已非凡躯,确实不会得病,只是方才你看起来……我于心不忍。”公孙胜眼前又浮现出方才他所见吴用单薄之躯倚在弼襄亭一隅的情形。
  “加亮也是七尺男儿,无需为我担心,你的情意,加亮心领。”
  “星主竟未来,罕见之景,好生奇怪。”公孙胜岔开话题。
  “哦?你是来见我还是来找他,若是找他,我可以提供他的行踪。”
  “不必!他不在自然千好万好,”公孙胜拂尘轻扬,“你我多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不下棋吗?莫非你有什么想对我说?”吴用望着莲池,目光飘远了。
  “说一个傻人。”公孙胜上前一步,与吴用并肩而立。
  “他若傻,那你岂非更傻?”不是嘲笑亦无怜悯,吴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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