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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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无双- 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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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十三岁征战起,宇泓墨便惯常不在京城,即使在也为皇帝奔走,少有时间能够游览京城,因此对京城的店铺倒不算太熟悉。尤其三年前,接连许多店铺倒闭抑或换主,京城店铺大肆变动,新旧交蘀,宇泓墨就更加不清楚了,因此这次陪元歌出来游玩,倒也不太知道该往哪里去,听到宇泓瀚的介绍倒是心中有数,倒是很喜欢宇泓瀚的心思细腻。
  宇泓瀚也不理会他的调笑,微微一笑:“不过往西南的地方,九皇弟千万别去。”
  “为什么?”宇泓墨不解。
  宇泓瀚说着,先忍不住笑出来道:“往西南都是花街柳巷,九皇弟单独去倒也无妨,如今带着九弟妹,若去了岂非不妥?我只怕明儿上朝九皇弟春阳宫的葡萄架就该倒了,因此为你好,特意劝你莫去!”言语之中满满的都是调侃和戏谑。
  这“葡萄架倒了”原是前朝的典故,说是前朝有位官吏畏妻如虎,一日与妻子打架,被抓伤了脸,去拜见上司时被上司看到,问起,那官吏便道:‘“昨晚乘凉,院里的葡萄架突然倒了,挂在脸上,因此弄伤了。”上司不信,说:“这定然是你妻子抓伤的,有如此悍妇着实可恶,快让皂隶舀了严加教训。”正巧上司的妻子经过,听到这话大怒,冲进堂来。上司大为恐慌,忙道:“你先退下吧,本官家里的葡萄架也要倒了!”
  宇泓瀚说这话,显然是在取笑宇泓墨。
  “春阳宫的葡萄架稳妥得很,六皇兄还是小心自家的葡萄架吧!好歹你宫里的葡萄架还带着小葡萄呢,这要倒了,麻烦更大,到时候六皇兄不止脸上疼,心里也得疼吧!”宇泓墨白了宇泓瀚一眼,没好气地道,“再说,皇弟我最喜欢元歌吃醋!只有愚钝的女人吃醋了才和丈夫大吵大闹,聪明的女人吃醋了反而更加着力伺候夫君,好拉拢夫君的心思。皇弟我巴不得元歌天天吃醋?p》兀 ?p》
  想到先前李明芯登门时,他所能享受到的温香软玉,宇泓墨甚是怀念。
  没想到宇泓墨能说出这样话,宇泓瀚一时间倒是无言,摇摇头道:“罢了,说嘴我说不过九皇弟。既然如此,你就尽管往西南去吧!我倒要看看,明儿春阳宫的葡萄架倒还是不倒?”分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六皇兄你很闲是不是?”宇泓墨神色有些不善。
  就算他真去了,春阳宫的葡萄架也不会倒,只不过……只不过他会被撵到书房睡觉!
  看着骤然变脸的宇泓墨,宇泓瀚微微一笑:“难怪人人都说九皇弟和九弟妹恩爱情深,眼下看起来,九皇弟倒真是很宠爱九弟妹呢!”
  “对啊,别人惹我没事,惹她就不行!”宇泓墨看着宇泓瀚的眼睛,缓缓地道。
  他只想要扳倒柳贵妃和宇泓烨,为王美人和寒铁以及那些暗卫报仇,因此察觉到宇泓瀚的聪慧睿智后,便起了扶持他的心思。不过虽然说患难之交,但也不能单凭情分就安枕无忧,虽然此刻两人极为和睦,也有着几分兄弟情义,但人和人之间总难免会有矛盾,会有争执,尤其等到宇泓瀚继位,君临天下后,更是难免。只要不触及底线,争执便只是争执,而他的底线就是元歌!只要不碰到元歌,其他事情,他吃些亏,受些委屈都无所谓!
  这点,他必须从一开就让宇泓瀚明白。
  只要不触及元歌,他宇泓墨会永远是宇泓瀚手中的利刃,稳固的后盾!
  那双妖魅潋滟的眼眸,很少流露出如此幽邃沉静的光泽,但每次浮现,都意味着他此刻的心情是无比的认真。宇泓瀚迎上这样的眼神,便明白了宇泓墨的用意,点了点头,也收敛起笑容,凝视他许久,郑重其事地道:“九皇弟放心,我知道了。古语有云,龙有逆鳞,触之即死,既然知道这句话,为兄又怎么会蠢得去碰触那片逆鳞呢?”
  “六皇兄果然睿智!”宇泓墨拱手,微笑道。
  宇泓瀚点头:“九皇弟难得陪伴九弟妹,为兄就不打扰,先告辞了!”
  等到宇泓瀚离开,宇泓墨又回到雅间,裴元歌正在看菜谱,点了几道两人爱吃,又算是招牌菜的菜肴。宇泓墨想起宇泓瀚的话,又加点了一道凤穿牡丹,果然如宇泓瀚所说的香滑松软,爽口不腻,难怪会远近闻名,连宇泓瀚身在皇宫都知道了!
  出了临江仙,两人上了马车,正要继续游玩。
  裴元歌忽然叫住车夫,似笑非笑地道:“九殿下,要不要往西南方向走走看看,说不定春光独好!”
  宇泓墨便知道他和宇泓瀚的对话定然是被元歌听到了,微微一笑,故意逗她道:“好啊,刚才还挺六皇兄说那边美人最多,我也早想见识见识,既然元歌你这样宽容豁达,本殿下若是不去,岂不是辜负了?”
  “宇泓墨!”裴元歌嗔道,瞪着眼睛看他。
  宇泓墨莞尔笑着,在她耳边道:“要我不去也行,晚上好好地服侍我,笼络住我的心,我自然哪里都不去了!”话音未落,肩膀上便挨了一拳。宇泓墨伸手握住那只滑腻如脂的纤手,凝视着裴元歌,道,“不许再逗我!昨晚我顾念着你心情跌宕,纵着你发酒疯,陪你说话,直到你睡着,又怕吵着你,半点动静都不敢有。你这会儿再挑逗我,可别怪我没定力!”
  “……”裴元歌一时僵住。
  明明就在宫外,外面还有侍卫宫女随行,竟然就说这样的话!
  哼,就是仗着脸皮厚,欺负她脸嫩!
  看着眼前薄嗔浅怒的娇颜,宇泓墨顿时大笑起来,还好元歌脸还嫩,不然一时半会儿,他还真制不住她!不过,这样又羞又怒的元歌,倒真是让他心里痒痒,偏要强行按捺……唉,不该逗得太过的,不然最后吃苦受罪的人还是他!以后要谨记教训!
  到了宇泓瀚所说的店铺,果然金玉首饰和衣料都很好,连裴元歌也有些爱不释手。
  凡是看元歌喜欢的,宇泓墨便统统买下,到最后反而是裴元歌瞧着有些不安,道:“会不会太多了些?刚才我就说,那匹红霞缎和鸀云缎只舀一匹就好,你非但两匹都买了,还都买了不止一匹。还有一整套的赤金石榴花开的头面,一整套和合二仙头面,一整套并蒂莲花头面……”裴元歌扳着指头算着,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想偷懒,准备今儿多送点,往后两年都不打算买东西给我?所以一起省事了!”
  “又不花你的钱,你心疼什么?”宇泓墨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道,“我知道了,九皇子妃这是在提醒我,往后断不能再忘了给九皇子妃您送东西,是不是?放心,小的不敢稍!”
  裴元歌“扑哧”一声笑道:“谁说你没有送过东西给我?”
  说着,她从身上的荷包里取出一枚刻睚眦图案的白玉佩,笑道:“这不就是你送我的吗?”
  看着那枚白玉睚眦佩,宇泓墨眼眸中忽然浮现起温柔之色,抚摸着道:“这是我那次病重发烧,倒在静姝斋里,后来我离开时留下的。”想着那时候听闻元歌定亲,他患得患失,百转千回犹豫不定,而如今元歌却已经成为他的妻,思来恍如一场变幻瑰丽的梦境,一时间竟有些梦中不知身是客的恍惚感,“你那时候一定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留这枚玉佩给你?”
  “本来不知道,不过后来好像明白了些。”裴元歌笑着道,从他手中抢过睚眦白玉佩。
  宇泓墨有些好奇:“你明白了什么?”
  “原本我想着,你是舀这块玉佩充当诊金呢!”裴元歌笑着道,微微转过目光,神情眼眸中却尽是柔情缱绻,柔声缓缓道,“后来忽然想起泓墨你曾经说过的话。在温府笀宴上,你曾经过,虽然说你是九皇子,但是确实龙之二子睚眦的性情,那是在以睚眦自比。既然如此,你又送了这块睚眦白玉佩给我,其实是在说……”她顿了顿,微微有些羞赧,却又欢喜地道,“你把你自个的心思送给了我,对不对?”
  以宇泓墨脸皮之厚,一时间忽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了头。
  他自知自身处境复杂莫测,不想将元歌卷入这场漩涡,何况当时傅君盛看起来是个很好的夫婿。因此就算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他也只能按捺着,不敢做出任何举动……当时留下这枚白玉佩,是一种无言的心意,就算她要嫁给傅君盛,但他喜欢元歌就是喜欢,即使不能娶她,也会将心交付给她,竭尽全力地保护她周全……当时留玉佩时,他从来没有想过元歌会懂……
  “没想到元歌你会记得……。”宇泓墨很快就换了张笑眯眯的脸,道,“没想到我在温府笀宴无意中说的一句话,元歌你居然都记得……看起来元歌你很关注我呢!难不成在温府笀宴,你就喜欢我了?”
  “自作多情!”裴元歌白了他一眼。
  还好意思说,从前的时候,仗着自个是九皇子,仗着脸皮厚,总是欺负她!
  “那元歌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宇泓墨却对这个话题上了瘾,追问道,“快说快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就在这时候,马车忽然停下,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九殿下,九皇子妃,邀月同居到了。”
  裴元歌趁机溜下马车,免得再被宇泓墨这个没脸没皮的纠缠。然而,看着眼前的邀月同居一条街,她倒是真的有些怔住了。眼前立着一座高高的石牌匾,写着“邀月同居”四个字,往后整整一条街,道路两旁都是店铺,看招牌似乎都是丝线和刺绣一类的场所,似乎将整个京城的丝线铺子和绣庄都集中在此处。而且,这地方裴元歌并不陌生,这是简宁斋原本所在的地方,因为五殿下宇泓哲所支持的广致斋想要将整条街买下来,整修成京城的丝线刺绣铺子集中地,为此,简宁斋还和广致斋斗法了好一阵。
  现在,又是谁有这样的手笔和远见,竟然真的将这里变成了丝线和刺绣一条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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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啊,因为蝴蝶这里天气骤冷骤热,结果蝴蝶得了重感冒,一直发烧,所以前两天没法更新,今天刚好些,恢复更新,接下来会努力将前几天的更新补上,谢谢亲们这段时间的支持和鼓励~o(∩_∩)o~
  


☆、第264章

  “这邀月同居,是谁置办起来的?”裴元歌忍不住问道。
  宇泓墨也曾经听元歌说过广致斋以前对付简宁斋的目的,正是眼前这繁盛奢华的邀月同居,而能够看到这点,能够做到这些的人……宇泓墨也想到了颜昭白,沉思了会儿,摇头道:“不知道,把广致斋挤垮后,我就没有再注意这里,尤其这三年我不经常在京城,就更加不知道了。怎么?元歌,要不要我去查一查?”他倒是记得,元歌当初和颜明月似乎也很投契。
  裴元歌想了想,还是摇摇头,道:“暂时不要查吧!”
  颜昭白原本依附于宇泓哲,但这件事似乎颇为机密,因此宇泓哲和叶氏的覆灭也未曾牵连到颜昭白身上。不过,在叶氏叛乱后,景轩商行和庆元商行也随之慢慢倒闭,原本由颜昭白经手的棋鉴轩和临江仙等地,也随之全部易主,不留一丝线索,消失得干净彻底。
  三年来,裴元歌也不曾再得到关于颜昭白和颜明月的丝毫消息。
  眼下看到这邀月同居,裴元歌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颜昭白,虽然她也挂念明月的身体,不过眼下并不是合适的机会。颜昭白曾经说过,明月身体不好,需要用名贵药材调养身体,花销极大,因此他才经营起那滔天的富贵。以颜昭白的才能,以明月的身体,虽然说庆元商行和景轩商行相继消失,但想必颜昭白如今还是有着令人艳羡的财富,而这种东西,最容易引起权贵的垂涎,争夺霸占。
  泓墨和宇泓烨对立,宇泓烨本就对泓墨的举止格外注意。
  如果说泓墨真的派人去查,而邀月同居的幕后主人真是颜昭白,说不定会因为泓墨的举动被宇泓烨发现,再因为那滔天的财富引起祸端,反而会因此害了明月和颜昭白,还不如暂且按捺,等到扳倒了柳贵妃和宇泓烨之后,再思虑着寻找明月的事情吧!
  宇泓墨看穿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道:“那进去看看吧!”
  ——我是有人又起坏心思的分界线——
  长春宫里,浮烟袅袅,寂静得近乎压抑。
  锦罗帷帐内,柳贵妃虚弱地靠在泥金绣蟒纹的迎枕上,鬓发披散开来,脸色苍白。她不喜欢太富丽的颜色,因此寝殿的装饰多以青蓝二色为多,绣以金线,显得既淡雅又恢弘。但如今,被这青蓝冷色映衬着她乌黑的发,苍白的脸,半死血色也没有的嘴唇,更显得她气色颓败,神情悲凉,再看不出往日掌宫贵妃的威扬赫赫,显得颇为凄凉。
  昨天她昏厥后的事情,周嬷嬷早已经告诉了她。
  面对她的昏厥,皇帝丝毫未假以辞色,反而当场宣布授予郑修容协理六宫之权。
  这意味着什么,柳贵妃比谁都清楚。
  原本她虽然只是贵妃,不曾封后,但权势,恩宠,皇子,她样样都占全了,虽然说莫昭仪,郑修容她们崛起很快,但没有背景,也没有子嗣,更没有权柄,根本无法和她抗衡,她柳尘香是后宫毋庸置疑的第一人,地位稳固,无人能够动摇。但昨天,她病重昏厥,皇帝却连太医都未宣,反而当众抬举了郑修容,这一落一涨之间,却是将她后宫一人独大的局面彻底打破,再不复从前的稳若泰山。
  而且昨天芍药花宴的事情,不慈这个罪名已经稳稳地套在了她的头上。
  权柄被削,名誉毁损,这些倒也罢了,最可怕的是,皇帝的疑心!从烨儿那里知道永德王府的事情,柳贵妃当然清楚,昨天的局面会让皇帝想到什么,而她所扮演的角色,正是灭永德王府,害死景芫,让皇帝恨之入骨的太后……这种心理投影,对宇泓墨来说极为有利,对她却是极为有害。
  数十年的谨慎和权谋,竟然在昨天的芍药宴上毁于一旦!
  “该死的裴元歌,该死的青黛,故意布了这样的局引本宫入彀,又当众惺惺作态,表现得他们有多孝敬,多无奈,而本宫又有多跋扈,多狠毒,多不慈!实在是可恶!”思及种种利害关系,柳贵妃忍不住再度心生愤懑,咬牙切齿地道。
  “母妃未免太轻看她了,她身边的丫鬟,怎么会轻易背叛她?”宇泓烨淡淡地道,“何况以她的戒心和机敏,又怎么可能被一个丫鬟得逞?前天事情传过来时,母妃就应该再谨慎些,未免太轻信暮雪那个宫女了!她是什么人?要是就这样被暮雪给算计了,那就不配儿臣心心念念地惦记着她!”
  虽然未曾直呼其名,但这个“她”是谁,却再明显不过。
  这时候听到这种话,就算明知道烨儿对裴元歌未曾死心,但柳贵妃也难免觉得刺耳,忍不住怒道:“既如此,你前些日子怎么不曾告诉我?如今又来说风凉话?”、
  眼见着她已经病重至此,又被削了权柄,又引起了皇帝的疑心,正是艰难之时,烨儿居然还只顾着称赞裴元歌机敏?裴元歌那狐媚究竟对烨儿使了什么手段,让他这般死心塌地?
  “母妃做这事前,可没有事先告知儿臣!”宇泓烨有些恼怒地道。
  他当然会觉得恼怒,原本柳贵妃是宇泓墨的养母,裴元歌每天晨昏定省是必须要来的,他接着探望母妃的名义,也还能够光明正大地见裴元歌,或许就能够逮到机会;而李纤柔虽然在裴元歌面前暴露,但在外人眼里,她和裴元歌仍然是情同姐妹,李纤柔若是当众邀请裴元歌到德昭宫,裴元歌一次两次可以推脱,次数多了,难免会让人非议,这样一来他也还有机会……但现在,柳贵妃和宇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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