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同人)[琅琊榜苏凰]行行重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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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琅琊榜苏凰]行行重行行-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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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琰讶异极了,忍不住“啊?”了一声。
  林殊道:“是吧!你也觉得那个丫头不可理喻是不是?每次不管是有宫里的宴会还是在别的地方碰到,她总是一直粘着我,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开!廉王舅也是,也不管管他的女儿!——”
  林殊牢骚还没发完,就听院墙外有女孩子的声音传来,叫道:“林殊哥哥!林殊哥哥你是不是在里面——”
  完蛋!
  林殊胡乱地揉一把自己的头发,跳脚道:“景琰,她肯定会找进来的,你一定得救我!要是被她抓到了我今天一天就泡汤了,那个景琰,你快帮我挡住她,我先走了!”说完撒腿就往后门跑。
  萧景琰一把拉住他,急道:“那冉玉郡主脾气多大你不是不知道,我怎么拦得住她?”
  林殊连连作揖,道:“好兄弟,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不管用什么方法你千万要帮我拦住她,拜托拜托!这次算我欠你的,这样这样,我认你做一天大哥如何?”
  说完也不等萧景琰回话,撒腿哧溜就跑。
  萧景琰赶在后面叫:“等等——”林殊的身影早转过假山不见了。
  萧景琰立在原地,郁闷叹道:“我本来就是你哥。”
  午后。
  九安山猎宫东侧一块开阔地上,春草茵茵,零星有着野花点缀。
  林殊正在给穆霓凰展示着他最喜爱的朱红稍弓。
  穆霓凰伸手抚着质地坚韧的柘木弓身,忍不住赞叹道:“这个弓好漂亮!”
  林殊盘腿坐在她身旁,得意道:“那当然了!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张弓了!——刚从班家那里拿回金陵来的时候,景琰的眼都直了,看他那模样恨不得当时就一把抢过来,哈哈!”
  “班家?”霓凰握住牛皮弓抚,道:“就是人称 ‘神手’的工匠班家?这把弓是他做的?”
  林殊大笑着点头。
  霓凰登时惊喜极了,道:“我听我爹说,这个班家手艺虽好,但是性格古怪的紧,立下规矩说什么他的弓有缘人分文不取,无缘人千金难求——听说就连闻名天下的琅琊阁少阁主三顾茅庐去请他,他都没有答应呢。林殊哥哥,你是怎么让他答应帮你做弓的?”
  林殊揪起手边一株蒲公英,一口吹散,道:“这事儿说起来也是凑巧。去年年初赤羽营方建,我奉命带赤羽营部将到北疆巡防,途中救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家。我听他谈吐不寻常,那夜因为留他在我军中暂歇,便同他聊起来——”
  霓凰一双眼睛兴奋得晶晶亮,打断他道:“啊!那个老人家不会就是——”
  林殊倒有些无奈,道:“怎么办,我故事刚讲了开头,你就猜到最后了。”
  霓凰忙规矩地坐好,热切道:“没有啊没有啊,林殊哥哥,快告诉我你跟班家都聊了什么?”
  林殊笑她脾气竟比自己还急,他随手拽了根青草,含在嘴里,继续道:“我当时只知道他姓班,并没想到他就是班家。那老先生虽然不是练家子,但却颇通武学,所以我就杂七杂八跟他聊了许多习武之事还有军中之事。当时夜深了,我要告辞离开的时候他突然问我, ‘为何从小习武?” 我说, ‘因为喜欢,练武能让我变强’ 他又问, ‘强者多半孤独一生,其中苦痛旁人往往难以体察,成为强者又有什么好?’ ”
  当时的林殊不过十三岁,是金陵城中最为明亮、受人追捧的少年将军。天资聪颖如他,又出身武将家庭,习武变强对他而言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一件事。而那位鹤发童颜老者的一问,却着实将他问住了。
  立在帐门边思虑了半晌,林殊方道:“成为强者不是我的目的。我想变强是为了回护重要的人和东西,父母,朋友,部属——”他停顿了一下,垂目思索,又像是在掂量着什么的分量,半晌抬起双眼,目光炯炯坚定,道:“还有国家。”
  老者注视着帐门前银甲戎装的少年,没有说话。
  林殊上前一步道:“不过老先生说的也没错,强者多半要承受常人难以体察的痛苦,正所谓 ‘明道若昧,进道若退’。但如果为了回护想要回护的人和东西的话,我想我会甘之如饴。”
  老者闻言微微笑了,似是摇头,又似是点头。他垂手站起身,道:“好个明道若昧,进道若退,你小小年纪竟能得悟此道,实属难得。年轻人,你我有缘,可愿结下老朽这个忘年交?”
  林殊忙道:“老先生谈吐不俗,必是隐世高人,林殊一介小子能与老先生结交,受宠若惊至极,岂会不愿?”
  老者爽朗一笑,道:“今日得遇小友相救,又相谈甚欢,老朽有薄礼一份,权作慰借你我今日相遇相交的缘谊,还望小友不要嫌弃。”
  林殊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蒙老先生不弃相交,再不能让老先生破费!”
  老者仍是一笑,道:“破费谈不上。那样物什不过是我闲来无事做的,扔在角落里也有些年头了。它不肯屈就于泛泛之辈,我也只好耐着性子帮它探寻有缘之人。今日得遇小友,不得不说是天意使然,还望小友莫要再推辞了。”
  他这几句话说的林殊有点糊涂,不知这样东西到底是贵重呢,还是不贵重呢?
  他还没斟酌出所以然来,老者便道:“明日一早还要请小友派一位将军与我同回住处,五日后,小友便可派人循路来取。”
  林殊只得道了谢,告辞出来。
  五日后,林殊专门派了座下的副将卫峥前往那老者住处,也带上了一把自己随身的珍爱匕首作为回礼。
  傍晚时分卫峥方回来,果然带回了那班老所赠之物。
  虽然用牛皮纸包着,但林殊一眼就认出那是一张弓!
  他不禁有些惊喜,忙忙拆开了包纸,一张挺阔的柘木牛角弓赫然躺在桌案上。
  昏黄灯光下,朱红色的弓身仿若暗砂,却又在隐隐中泛着流光华彩。
  屏住呼吸握住牛皮弓抚,那流畅的轮廓、坚韧的质地让林殊觉得这把弓是活着的,它仿佛在回应他的每一声心跳!
  这是他的弓,他能感受到,这是这世间独一无二只属于他的弓!
  林殊欣喜极了,忍不住放声笑出来。
  卫峥见机上前道:“少帅,班老先生还有一封信让我带给少帅。”
  林殊接过信函,展信看去,只有寥寥数语:
  幸得小友赐名,此弓终遇良主。
  明道若昧,进道若退,然何为明道?何为进途?
  夫于一昧一退中,又有几人得以守安初心?
  世人多贪求天道奥义,望能以此为彰。
  然过刚易折,至清则惘。慧极必损,情深亦难寿。
  奥义至简如斯,世间万法终难全。
  望与小友共勉。
  班家
  林殊一下子跳起来,忙忙拿起朱弓上下翻看,果然,在弓身内侧下方,靠近缠丝之处有一个纹章,一只黑色的玄鸟。
  林殊又是惊喜又是顿足,一旁卫峥道:“少帅,这是怎么了?这弓有什么不对吗?”
  林殊举起朱弓,放声大笑,道:“这是班家做的弓,是我林殊的弓——!”
  霓凰又崇拜又入神地听着,闻言忙去看弓身内侧,果然,一只精细雕琢的玄鸟就停歇在那里。未来得及慨叹,她就又眼尖地看到玄鸟纹章上方用繁复的古体刻了两个字,辨认了一瞬,她喃喃念道:“赤心?”
  她抬眼去看林殊,道:“林殊哥哥,这是这张弓的名字吗?”
  林殊点头。
  霓凰眨巴着眼睛看了半晌,喃喃道:“赤心,红色的心?”她想着,倒和弓身的颜色十分相配。霓凰复又道:“那个老先生的信,有点古里古怪的,不知道他到底想讲什么。”
  林殊若有所思,直了直身子要开口,忽听身后一声:“啊!”
  殊凰两人回过头去,见萧景琰身后跟着两个小萝卜头立在三步开外的地方。萧景琰正目瞪口呆地瞅着穆霓凰手里抱着的朱红稍弓,惊讶地自语道:“赤心?”
  同时,林殊也注意到了萧景琰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家伙,登时跳起来,道:“景琰,你怎么把他们俩带来了?”
  萧景睿见了林殊,开心地跑到他身边,揪着他的衣袍,叫道:“林殊哥哥,原来你在这里!我和豫津早上去找你,你都不在!”
  与此同时,言豫津小朋友已经噌噌地扑进了穆霓凰的怀里,撒娇道:“霓凰姐姐!豫津好想你!”
  不同于萧景睿圆润的婴儿肥,言豫津虽也是男孩子,但生的唇红齿白,秀气极了,放在两三年前都会被人错认成小女娃。如此可爱的小娃娃向穆霓凰撒娇,当惯了长姐的她自然招架不住,她遂将手里的朱红稍弓递还给林殊,边伸手摩挲着小豫津的脸蛋,边笑道:“呐,豫津怎么一天比一天可爱呢?”
  林殊见言豫津又在霓凰怀里蹭来蹭去,心中不由冒火,他不动声色横了个眼神过去,但言豫津反而趁霓凰不注意冲他做了个鬼脸!
  林殊气极了,却又无法当着霓凰的面发作,这厢萧景睿还是不住地晃着他的衣服,林殊不耐烦地向后错了一步想把衣服从他手里拉出来,但没成功,白白胖胖的小家伙仍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萧景睿稚声笑道:“林殊哥哥,前天你教我的几个射箭的姿势我都学会了!”说着举起手里的黑色稍弓,道:“我练给你看好不好!”
  林殊扶扶额角。
  他被父亲拿军令要挟,不得已才会答应在狩猎的时候照看这两个熊孩子,这几日来也不过敷衍教教,倒是一直找机会甩开他们,好拉着穆霓凰和萧景琰出去玩。豫津倒还好,偏偏景睿每每认真极了,搞得他反而有点心虚。
  但心虚归心虚,林殊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景睿,仍是信口胡诌道:“我前天教你们的都是顶顶厉害的几个姿势,看起来简单,但是要真的练出威力来可没有这么快。你这才练了几天就敢说学会了?还不快回去再多练习!”
  萧景睿心眼实,此刻他呆呆瞅着林殊,明显相信了,道:“是吗?林殊哥哥,那我还要再练习多久啊?”
  林殊终于把衣服从他手里拽了出来,随口道:“十天半个月吧。”
  萧景睿一张小脸有点拧住,皱着眉头担心道:“可是到那个时候——”
  他还没说完,林殊就已然向萧景琰走过去,拉他到一旁说话。
  ——可是到那个时候围猎都结束了,我都不能再跟林殊哥哥学新的箭术了……
  萧景睿白嫩的小手紧紧捏着一张漆黑的稍弓,有些失望地望着林殊,但却没有再说话。
  这几天下来穆霓凰也知道了林殊最不耐烦照看小孩子,见状忙伸手拉着萧景睿坐在自己身边,引着他和豫津一起聊天玩耍。

  ☆、满江红(中)

  言豫津和萧景睿一边同穆霓凰猜拳,一边都不时拿眼神瞅瞅立在稍远处的林殊和萧景琰。
  午后阳光正好,两人的身影都被勾出了耀眼的金色轮廓。
  林殊比萧景琰小了两岁,个头没有他高,但他今日一身茶色短打锦服,身背赤红劲弓,周身散发的勃勃英姿却有更盛之势。
  林殊自然是金陵城中最为光芒耀眼的少年,也是言豫津和萧景睿心中的大哥哥、大英雄。但是林殊怕是并未认真把自己放在“兄长”这个位置上来思量过,他每日在意的,多半是如何见识更多新奇的物什,怎样活的更快活。而带孩子,明显和每件他想做的事都背道而驰,林殊每次想到都会头大。
  倒不是说他真的不喜欢那些小毛头们,只是他生活里有太多姿彩丰富的事情供他去探索了,他实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分给他们。
  只是,萧景睿却喜欢林殊哥哥喜欢极了,看到他就会跟在他屁股后面。即便林殊发了脾气,景睿这次含着眼泪走了,下次见到林殊仍会兴奋地扑过来——就像今天这样。
  言豫津自认是萧景睿正牌的青梅竹马,觉得断不能置景睿于不顾,因此每次都会舍命陪竹马。然而对于自小也被称为有一万个心眼儿的小豫津来说,斗不过林殊被他捉弄远不是最凄惨的,最凄惨的是他每每被林殊欺负,不甘心极了却又没有一点办法。
  在他们周围的这些人里,平辈不提,就是长辈里也没有一个人真的能降住林殊。说到照看弟妹一事,林爕将军和祁王殿下的话林殊倒还稍微听些,但也只限当面,一转脸也不知会如何阳奉阴违。
  小豫津曾经含着指头凄惨地想:果然林殊哥哥就是混世魔王转世,可为什么他小小年纪命就这么苦?这么想着的时候,他总不禁要满含哀怨地看萧景睿一眼,可转眼去找时,他的青梅竹马仍旧执着地黏在林殊屁股后面。
  每当这时,小豫津总忍不住攥着白嫩的拳头仰天泪流:纵然自己的竹马这样死心眼,但是他言豫津为了友谊这样牺牲小我,也实在是太伟大了!
  不过,天可怜见,对言豫津而言,近日陡然从天而降一个巨大的靠山,那就是刚从南境来到京城的霓凰郡主!小豫津发现,只要被穆霓凰护着,不管他干了什么林殊都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当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豫津活这么大第一次相信了苍天有眼,他默默想着,一定是上天感动于他对景睿的情谊,终于不忍再看他们被林殊哥哥这样□□下去了,才会派了霓凰姐姐来降服那个混世魔王!于是豫津默默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时时讨好霓凰姐姐,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俨然一副要在她身上寄托后半生幸福的模样。
  萧景琰被林殊拉到一侧,眼神却仍向穆霓凰那边瞟。
  林殊狐疑地看着他,道:“景琰,怎么了?”
  萧景琰指指他身后背着的朱红柘木弓,道:“你不是把这张弓宝贝的什么似的,外人碰一下都不让,今天怎么舍得让穆家的郡主这么拿出来玩?”
  林殊“切”了一声,道:“霓凰又不是外人。就像你当初要借的时候我不也是借给你了嘛。”
  萧景琰点头,道:“确实,在我跟你磨了整整三天的嘴皮子之后。”
  林殊脸上有点挂不住,不过他转转眼睛,复又促狭地笑起来,道:“我说景琰,你不会吃醋了吧?”
  萧景琰一脸错愕,道了句:“啊?”林殊已经凑过来勾住他的脖子,打趣笑道:“景琰,放心放心,咱们俩从小一起玩到大,你永远是我的好兄弟,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说着还伸手去拍抚萧景琰的胸口。
  萧景琰登时浑身起鸡皮疙瘩,噌地拿手肘推开林殊,向他啐了一口,道:“说什么呢!不过问你句话你就存心恶心我。你再这样,下次那冉玉郡主你自己去挡!”
  林殊道:“我还没问你,让你挡冉玉郡主你竟然挡了一上午!最后还带回来这两个小家伙!有他们两个跟着,咱们今天又不得尽兴玩了。”
  萧景琰无奈道:“你以为我想?今天早上你跑了,不一会儿那冉玉郡主就找进来了,一口咬定我知道你在哪,哭闹着跟我要人。我正头疼,可巧莅阳姑姑带着景睿和豫津来找我,说是去你的院落没看见人,就上我这儿来看看。我当然还是说没见过你。莅阳姑姑看那冉玉郡主哭闹的伤心,就哄着冉玉郡主去她那里玩,可谁知道那冉玉郡主却说,既然我不肯告诉她你的行踪,那么她就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等着你回来找我,哪里也不去。”
  林殊踮着脚,夸张地作害怕状抚着自己的心口,不可置信道:“那丫头怎么这么可怕!”
  萧景琰忍不住向他翻了个白眼,继续道:“她既然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了,只好跟她一起去了莅阳姑姑那里,坐了一会,还用了午饭。吃完饭莅阳姑姑拉冉玉郡主进内室去看首饰,我这才有机会溜了出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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