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侠侣同人)冷峻师妹俏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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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侠侣同人)冷峻师妹俏师姐-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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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龙女点点头,扔下手中长剑,从怀中取出那双金丝手套来,给自己戴上。
  程英见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细细将每个指缝里的皱褶拉平,不知她其中有何深意,心下紧张不已,不由得握紧了手中洞萧,却不知她乃是模仿李莫愁的动作,自己陷入了沉思中。
  她听见小龙女低低唤了一声“师姐”,却迟迟不肯出招,又道:“龙姑娘,请赐教!”
  小龙女的眼神终于聚在她身上,她深深吸了口气,执洞箫糅身扑上。
  陆无双还尚未好好看过程英的武功,见她用这洞箫使的似乎是一门剑法。洞箫碧绿,施展开来时四面八方全是绿影,直晃得人眼花缭乱,她慢慢看下去,才发现这剑法之中暗藏杀机,虚招之中暗藏实招,便如落英缤纷之中总有那么几片花瓣落在身上。
  古墓派弟子入门第一课便要学抓麻雀,固然眼力手力都得到了锻炼,可麻雀终究不是活人,也不是剑招,陆无双自知无法与小龙女一般,把每个虚实都认出来。所以见她仍是一脸淡漠,似抓麻雀一般推、挡、抓、拍,将程英每一剑都推出去,就更加觉得她高深莫测。
  程英亦觉得她的掌法滴水不漏,单凭一把洞箫,绝没可能取胜,当下将洞箫插回腰间,只凭一双肉掌就与她斗起来。
  这掌法倒与方才的剑法如出一辙,脚下不知用了什么步伐,靠着身法催动,这路掌法比方才的剑法更加缤纷绚烂,一时之间场中全是程英青衣白掌。小龙女却不再用天罗地网势,招式陡然一变,成了另一路飘忽诡异的掌法,或夺她中路,或斩向肩头手腕,程英身姿曼妙,或双掌齐出,或五指如兰,如跳舞一般。小龙女却一脸淡漠,兼之掌法犀利,平白让人升起一种如临寒冬之感。
  如今空地上一团青影,一团白影,衣袂飘飘混在一处,几乎叫人瞧不清谁是谁。陆无双一直觉得这掌法十分熟悉,待到二人过了二十余招,忽地醒悟过来,失声叫道:“李莫愁!赤练神掌!”
  
  第76章
  
  原是小龙女近来成日里看那本陆无双给她的小册子,忍不住日思夜想,几乎连梦中都是李莫愁双掌翻飞的样子。她亦是天资罕见之辈,如是几日竟尔让她将这掌法学会了,虽然掌上并不喂毒,但凄厉狠绝之意已得十之七八。
  小龙女坚持只用与陆无双一般高的轻功,掌法又是初习,一时间与程英打成平手。程英亦能感觉到她未用全力,故而又在这“碧波掌法”之中夹杂几招“落英神剑掌”中的妙着,更加以“兰花拂穴手”,试图能占一丝上风。
  小龙女亦是认穴奇准之人,每当程英五指成兰花时,她便凭着身法去攻程英不得不守之处,使得程英又不得不用回掌法与她拉开距离。两人手掌一碰即收,每一招都似只出一半,可杨过却看得出,程英已渐渐被赤练神掌压制,手所能出的范围越来越小。程英平日里脸上总是一派平和,与小龙女颇有相似之处,可两人当真对上之时,程英已是咬牙皱眉,似已陷入了困境。
  小龙女眼见她的中指又搭在了拇指之上,道她又要点穴,当下一手切她手腕,一手探到她胸口欲逼她回防,不料程英的中指勾在大拇指上,出指在她手掌上一弹,她只觉掌心剧震,若非她带着金丝手套,非受伤不可。
  不过她出招之间不含内力,不能与程英含着劲气的一指相提并论。她在程英腕上一推,后退数步,低声道:“你不错。”
  程英忙跑上来,欲抓她的手腕,犹豫再三不敢下手,只问道:“龙姑娘,你受伤了没有?”
  小龙女摇头道:“我的金丝手套刀枪不入。”
  话虽如此,她仍是除下手套看了一眼,程英握着她的手细细查看,反复确定没事,才又将她的手放下,温声道:“都是我不好。”
  小龙女奇道:“与你何干?我为了瞧你的武功,而放你走了许多招,各种风险,本就该我自己担当。”
  程英知她不愿罗嗦,笑了笑,道:“我去做饭。”
  小龙女听到做饭二字,便点头坐到一边去了。
  自从小龙女第一次使出那赤练神掌后,整日似都在参悟这一门功夫,与陆无双过招之时,也只用这一门掌法。初时陆无双看得毛骨悚然,好似在直接面对李莫愁一般,后来渐渐也不怎么怕了,她自己便觉是自己武功大有进步之故。
  三人连同程英一道,渐觉与小龙女过招能使自己的武功大有长进。众人皆是少年心性,小龙女的想法天马行空,杨过最是懒得去管那些条条框框,常与她一同试验新的想法,进步尤其迅速;程英心细似发,从小处钻研,专心研习本门武功与她拆解,居然找到了许多与之抗衡的法门;只有陆无双一人渐渐被甩下,是以央求程英教她那些桃花岛的武功。
  程英本无师命,不敢外传,可禁不住陆无双央求,又知她定要为父报仇,便私下里教给她这“弹指神通”。
  程英悟性很高,小龙女几乎从不与她讲述其中诀窍,但见陆无双学了,偶尔也会指点她一番。程英对陆无双进步神速颇觉意外,一问之下才知是小龙女所教。她便跑去问小龙女何以能知晓其中要诀。
  小龙女甚奇,随意比划了两招,道:“很奇怪么?你我整日过招,看也看会了。”
  程英见她比划得似模似样,一时语塞,他们三个瞧着她整日使赤练神掌,也没有一个人将赤练神掌看会。
  如是又过了好些日子,已入孟夏,小龙女仍然是那般不苟言笑,只偶尔与杨过二人深谈。陆无双有时见她一人在屋后练拳掌,身影甚为寥落,可她就算鼓起勇气去问,小龙女也什么都不肯说。只程英偶尔与她琴箫和鸣时,才能从琴音里稍稍猜测她的心情。
  一日陆无双在屋后练刀,小龙女在旁看着,忽然出言问道:“陆无双,我师姐所创这刀法里糅合了许多家武学的招式,目前我已看出有我古墓剑法拳法,有她自己的拂尘,有少许全真剑法,只有一条想不通,她从不用刀,这做底的刀法,又是从哪来的?”
  陆无双想了想,道:“是我陆家刀法啊!”
  小龙女眯起眼睛,似是十分不解:“陆家?哪个陆家?”
  “嘉兴陆家。”
  小龙女慢慢睁大眼睛,眉头也皱了起来,轻声问道:“陆展元?”
  陆无双点点头,刚要解释,忽见她向后急速退去,转身隐入密林之中,白色的背影再也看不见。陆无双朝树林中走了一段,只觉树冠遮天蔽日,越往里走,越发幽深,渐渐黑得看不清前方,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耳中听到夜枭低鸣,赶紧退了出来,出门时正巧碰到程英出来,便告与程英知晓。程英便要陆无双出门买东西,自己欲与杨过进山中寻找。
  杨过便问她二人说了什么,程英将陆无双的话转述出来,小龙女如何问她刀法源流,她又如何说到陆家刀法乃是陆展元的刀法。杨过听到“陆展元”三个字,心下了然,小龙女苦恋李莫愁,可李莫愁心中仍有一个陆展元,陆展元逼得她几欲疯狂,也叫她心中再无法放一个小龙女。是以小龙女听见陆展元三个字,便要伤心难过。
  程英抬头看着杨过俊朗的笑容,心中微酸,也只得道:“也只有你说得动她……但愿不是表妹冲撞了她。”
  杨过遍寻山中未果,疑心小龙女已经离去,可她的东西仍在此处,既然行李未拿,也许仍是要回来的。
  他回到家中,却见陆无双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道:“表姐,傻蛋!李莫愁寻来了!”
  杨过道:“怎地这时候龙姑姑走了?”
  陆无双恼道:“都怪我……”
  程英握着她的手安慰道:“总算命不该绝,没有正面撞到她吧?”
  陆无双道:“好在是没有。李莫愁爱骑驴子,她换了驴子,驴颈子里挂的金铃铛却没有换,我瞧见那金铃子,立刻躲起来,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只听那魔头在向茶馆掌柜打听一个白衫子的漂亮姑娘……”
  程英打趣道:“白衫子的漂亮姑娘,那可不是说你吗?”
  陆无双笑着瞪了她一眼,又偷偷瞟了瞟杨过,才续道:“那茶馆掌柜约莫是日日见到我来来去去,便跟她说是不是要找一个有点跛的姑娘。她这人是个笑面虎,旁人哪知道她的厉害?看了她的脸,都觉得她是好人。那掌柜说白衫姑娘有点跛,还有个姐姐是丑八怪。表姐,她可不知你恰好是个丑八怪的对头,是个大美人儿……”
  程英微微脸红,道:“你别胡说,莫叫杨大哥笑话,我怎比得上龙姑娘。”
  杨过看着两个姑娘忽然都望着自己,忙问道:“之后呢?”
  “之后我就跑了呀!表姐,咱们总去镇上买茶买米,谁都认得我们,这回如何是好?”
  小龙女夜里回来之时,正撞见三人围在那血手印前,她唤了一声“杨过”,杨过扭过头来,见了是她分外欢喜,招呼道:“龙姑姑,你终于回来了。快来帮帮我们!”
  小龙女慢慢走过去,耳听陆无双道:“掌门师叔,这是李莫愁留下的血手印,她要杀了我们三个!”
  小龙女皱眉道:“她不会杀你们。”
  陆无双道:“可是她连血手印都留下了!”
  小龙女走到那手印前面,慢慢抬起一只手,盖了上去。
  那血掌印旁人来看阴森可怖,想到李莫愁来去如风,不知是不是在睡梦中就被她站在床头目不转睛盯着看过,更让人心惊胆战。
  这掌印前端掌纹甚细,小龙女凑近了看着,低声问道:“这不是血,这掌印又有何端倪?”
  陆无双咬牙道:“颜色是用朱砂调的。她要杀人之时,从来都是这样,夜里到别人家探查,留下几个掌印,便是要取几人性命,这家人鸡鸣五鼓之时起身看见这掌印,方知昨晚有个索命鬼从身旁不知不觉地经过,胆也吓破啦……这里有三个掌印,自是要杀我们三个啦,掌门师叔,你昨夜不在,她不知你也在这……”
  小龙女替李莫愁洗过衣服,也收拾过房间,知她随身物品中本无朱砂这一项,想来要杀人时才现去镇上购买,还要回房调色,不由得微笑起来。
  这白衣美人在月下凄然一笑,和着血手印妖异之极,陆无双直给她笑得毛骨悚然,颤声问道:“师叔,掌门师叔,你会帮我们的吧?”
  小龙女蓦地惊醒过来,眉头紧锁,语调急促:“不,我不见她!”
  见她又要往外跑,陆无双一把抱在她腰间,道:“掌门师叔,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小龙女微微一挣,没有挣脱,叹了口气,决然道:“她不会杀你们,她答应过我不再杀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她了。”
  陆无双急得掉下了眼泪,“你是古墓派掌门,李莫愁作恶,你怎可不管?!”
  小龙女只是缓缓抬起手来,道:“我不见她,你们也莫要说见过我。”
  “龙姑姑……”杨过与她相知最深,知她这话中何意,想出声安慰,却有不相干的人在一旁,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得拍拍陆无双的肩膀,低声道:“龙姑姑有自己的苦衷,你先放手吧。”
  他虽不信李莫愁真的不会杀人,却知小龙女心中本无旁人死活,三人就算合力拦她,只怕也会两败俱伤,还没等李莫愁来取他们性命,自己当先死了一半。
  小龙女放下抬起一半的手,回了自己房间,不多时便拿着一个包裹出来,看也没看三人,径自潜入了密林之中。
  三人目送她远去,尽皆怅然,想到自己命在旦夕,无端端生出许多惶恐来。
  陆无双打了杨过一拳,恨道:“为何你要放走她!”
  杨过道:“她不愿留下来,我为何要强留她?”
  “你难道瞧不出,我们三个根本打不过李莫愁吗?”
  杨过笑道:“咱们三个孤儿,从来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怎么还指望别人来救你?她既然来,咱们就跑。咱三人结伴同行,当真给那魔头追上时,三人拚一死战,是死是活,听天由命便了。”
  程英捏住她的脸,温声笑道:“怕什么呀?咱们两个苟活了那么久,能跑便跑,倘若跑不了,黄泉路上也有人作伴,别哭了。”
  杨过见陆无双止住哭声,道:“我去收拾东西,咱们只有一匹马,换着骑便是。”
  程英沉吟道:“不忙,那魔头来去如风,三人同行,定然给她追上。与其途中激战,不如就在这儿给她来个以逸待劳。”
  杨过一愣,俄而抚掌道:“不错,程姑娘会那奇门遁甲之术,连金轮法王尚且能困住,何况那赤练仙子呢?”
  此言一出,陆无双破涕为笑,三人眼中生出一线光明。
  程英道:“那乱石阵是郭夫人布的,我乘势略加变化则可,要我自布一个却是万万无此大才,说不得,咱们尽人事以待天命便了。表妹,你来帮我。”
  杨过心想:“我只硬记得十来种,只能用来诱那生满了锈的铁轮法王入阵,要阻挡这怨天愁地的李莫愁却是全无用处。这门功夫可繁难得紧,真要精熟,决非一年半载之功。程姑娘小小年纪,所学自然及不上郭伯母,她这话想来也非谦辞。但她布的阵势不论如何简陋,总是有胜于无。”
  表姊妹俩拿了铁铲锄头,走出茅舍,掘土搬石,布置起来。忙了一个多时辰,隐隐听得远处鸡鸣之声,程英满头大汗,眼见所布的土阵与黄蓉的乱石阵实在相差太远,心中暗自难过:“郭夫人之才真是胜我百胜。唉,想以此粗陋土阵挡住那赤练魔头,那当真是难上加难了。”她怕表妹与杨过气沮,也不明言。
  陆无双却是善于察言观色,见程英的表情有异,知她也是殊无把握,便进屋去找杨过,瞧了一眼窗外,掩上了门,从怀中取出一块锦帕来,递给杨过,低声道:“你若落在那魔头手中,她要害你性命,你就把这个给她。”
  杨过借着月光,见那锦帕一面毛边,显是从甚么地方撕下来的,绣着的一朵红花也撕去了一半,不知她是何用意,愕然不接,问道:“这是甚么?”
  陆无双低低道:“是我托你交给她的,你答应么?”杨过点了点头,接过来放在枕边。陆无双却过来拿起,放入他怀中,低声道:“可别让我表姊知道。”
  她想起小龙女绝情而去,鼻头一酸,忍不住掉下眼泪来。杨过不知她怎么了,温声安慰道:“无双妹子,我一直在呢。”
  她忍不住想起武关道上两人解衣接骨、同榻而眠种种旧事来,柔肠百结,痴望着他,道:“这本是我自己的事,却将你卷进来……”
  杨过嘻嘻笑道:“你是我媳妇儿,我自要替你打算。”
  陆无双想到她与杨过一同出生入死,逢此绝境还有人同甘共苦,不由得分外安心,晕生双颊,啐道:“没正经。”转身跑了出去。
  忽听茅屋门呀的一声推开,抬起头来,只见程英双颊晕红,走近榻边,额边都是汗珠。她呼吸微见急促,说道:“杨兄,我在门外所布的土阵实在太也拙劣,殊难挡得住那赤练仙子。”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锦帕,递给了他,又道:“若是给她冲进屋来,你就拿这块帕子给她罢。”
  杨过见那锦帕也只半边,质地花纹与陆无双所给的一模一样,心下诧异,抬起头来,目光与她相接,灯下但见她泪眼盈盈、又羞又喜,正待相询,程英斗然间面红过耳,低声道:“千万别让我表妹知道。”说罢翩然而出。
  屋中又余杨过一人,杨过坐下来,取出两块帕子拼在一处,果然见这两块原是一块撕就。那帕子甚旧,白缎子已成了淡黄色,可那红花仍旧娇艳欲滴,不知出自谁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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