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冷心落梦- 第27部分

　　　　“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叫人通知我？”

　　　　“哥哥说你现在在忙正事，不能你分心！让我们别跟你说。”

　　　　听到这句话，心里复杂难受，不能平复。由于受孕极不易，在这个世界失去一个孩子，对男子来说可谓天崩地裂，仅有的存在感也荡然无存，女子常常因此而抛弃或者冷落男子，因为如再想怀孕更难了，这些无疑都把流产的男子打入地狱中去。

　　　　我相信红叶确实因为怕使我分心而不敢告诉我，但我心底也明白更有一部分原因是红叶在犹豫在担心，如今的我还能让人信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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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屋里传来红叶虚弱的咳嗽声。

　　　　“红儿，哪不舒服？”

　　　　“然，你回来啦？”红叶苍白虚弱的笑。

　　　　“我回来了，回来了！”我压住心中的苦涩，笑得酸楚。

　　　　“看我睡糊涂了，什么都没准备，我这就准备晚饭去！”红叶说着就要起身，却因无力，一个踉跄软倒在我怀里。

　　　　“那些事情就不用去操心了，乖乖养好身子！”我抱起红叶，放到床上，在红叶身后垫了个枕头，尽量让他靠起来舒服。

　　　　红叶一直盯着我，默不做声，如有万般之语，却隐忍下怀。

　　　　“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我摸摸自己的脸，打趣道。

　　　　红叶不语，表情凄凉苦涩，紧咬着下嘴唇。

　　　　“几日未见，我变漂亮得让你不适应了啊？”我拍拍红叶的脸笑道。

　　　　红叶紧闭双眼，我手心传来一阵温热，红叶残泪流过指尖。

　　　　我抱住红叶，轻轻拍着他的背，此刻，说什么都显多余做作。伤心绝望的时候，旁人的任何安慰都不能入耳，不是当事人怎能理解其中之痛，虽然是我们的孩子，但是红叶的痛却是我不能想象的。孩子仅仅我生活的一部分，可对于红叶来说，却是全部。

　　　　“如果不是我不好好养身子，孩子也不会没了！”

　　　　“不管事出何因，结果都是我们不想要的！”

　　　　“我什么也不会做，却处处牵绊着你，如今连孩子都保不住，除了带给你麻烦，我还能做什么？”红叶笑得惨淡，望向窗外，绝望茫然。

　　　　人在眼前，却远在天涯。

　　　　“这个孩子与我们无缘，我们还年轻，还有的是机会！今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陌生疏远的感觉袭来，我的心顿时空了一半，仿佛抓不住的云彩从我身边飘去，心里不由慌张起来。

　　　　“如果我们以后不会再有孩子了呢？”

　　　　“会有的，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有一个问题我埋在心里很久了，如今我想知道答案。”半响，缥缈之音传来，遥远不可亲近，心底说不出的难受。

　　　　“什么？”犹豫半天我才开口。

　　　　“你当初为何要娶我？”

　　　　脑子仿佛被一击，脑子一片空白。

　　　　“这，很重要吗？”

　　　　“是！”红叶咄咄逼人。

　　　　“我们现在在一起，好好的过日子不是比一切都重要吗？那些有的没的不需要在乎！”

　　　　“如果当初你先认识了王爷，或许……”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厉声打断，有的东西经不起假设。

　　　　红叶冷笑，苍凉悲切。

　　　　为自己刚才的激动懊恼，我想辩解，想澄清，却又不知该怎么辩解该怎么澄清。舌头却象是被缠绕一般，不能正常运转。

　　　　“如果有一天，我成了你的累赘，请你告诉我好吗？”

　　　　“红儿，你……”

　　　　“我累了，想休息了。”红叶打断我的话，背过身去，不再出声。

　　　　“你好好休息！我去准备晚饭，一会叫你。”留一点时间给彼此冷静一下吧。

　　　　红叶依然无声，平稳的气息从床上传来。

　　　　望着红叶瘦弱的背影，纠结难理，落荒而逃，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我看到红叶微震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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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桌上气压极低，压抑沉闷，连平时极闹的安心闷着不敢出声，每个人小心翼翼，死气沉沉。

　　　　“红儿来尝尝着鸡汤，对你身子有好处！大家放开肚子吃啊！”我殷勤的给红叶盛汤，试图打破着僵局。

　　　　桌上无人回应，依然一片死气，无人敢动作，我气馁了，前所未有的丧气。

　　　　“我受不了了！”安宁甩掉碗筷大声嚷道。

　　　　“宁儿！”我被他的突然吓了一跳。

　　　　“自从到京城后怎么什么都变样了！现在连个饭都不让人好好吃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安宁火从中烧，大声抱怨道。

　　　　“宁儿，你怎么了？”我安抚道。

　　　　“我怎么了！我才想问你怎么了！”安宁指着我嚷道。

　　　　“我……”我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突来指责，楞了神。

　　　　“宁儿，不要说了！”红叶出声制止。

　　　　“哥哥，你别管！”安宁又转向我吼道，“自从来到京城，连你的面都难见了，就算偶尔在家心也不知跑哪，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家你说啊！我们亦不会这样赖着！”

　　　　“宁儿，怎可这么说话！怎这般没规矩！”红叶嗔怒训斥道。

　　　　“哥哥，你怎么还为她说话，你受苦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哪逍遥着呢！想起我们的时候把你捧到天上，可我们需要她的时候她在哪？我们是人不是狗，领了回来想了就亲一下，想不起了就丢到一边！”安宁非但没被红叶吓道，更愤怒道。

　　　　“女在外男在内乃天理，这世上就这般，宁儿怎可这般任性！在家中可由你放肆，如若今后嫁为人夫这般大逆不道的话绝不能说出口！否则到头来受苦的可是你自己！”红叶满脸焦急，苦口婆心。

　　　　“如若是别人这些话我才不屑说，算我看走眼了，原来世间女子一般黑，还以为她会与那些莽妇所不同，其实都一样！薄情寡意，视我们男子为粪土，招之即来，挥之既去！”安宁愤然，义愤填膺激动不已。

　　　　红叶一脸复杂，不再言语。而做为当事人却被漠视的我被骂得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气氛比刚才更冷。

　　　　“和瑞王爷到！”尖声划破长空，震荡着每个人的魂魄。

　　　　这事还都凑到一块来了！这次真的要做个了断了！

　　　　月明星稀，萤火虫绕于旁，星星点点。时间在指缝中流走，无声无息，酷暑即将过去，迎来叶黄果熟的秋天，生命的结束在它最灿烂的时候。

　　　　“不知此时来访有何指教？”我与映昊焱坐于庭中，脑中不断呈现红叶那满脸复杂，安宁愤恨的表情，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公式化，不流露出任何感情。

　　　　映昊焱却似乎并未受到我的影响，云淡风清的望着明月，

　　　　“然，你在逃避。”

　　　　我一楞，马上回过神来。

　　　　“我害怕失去！”

　　　　“只因为他比我来得早？”映昊焱笑得讽刺，让我不敢直视。

　　　　我沉默不语，心里一片混乱不知如何面队这两边。一直不敢去思考这两份，犹如一团乱在一起的线团，找不到头，纠缠在一起，让我无法理顺。更或许是我在自我麻痹，害怕把一切想清楚之后，我再不能这么潇洒的放弃任何一端。

　　　　“你的仁慈让你独具魅力，却更是伤人之利器！”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的问道。

　　　　“你心底比谁都清楚！”映昊焱并未正面回答，盯着我仿佛要穿透我的心。

　　　　我无处可躲，只得面对。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想过安稳的日子！我有我的责任，犹如你一样！”

　　　　“身为女子哪个不是志远千里，你的才气你的视野怎可能让你一辈子甘于平庸！”映昊焱字字刺人，刚硬有力。

　　　　“我与那些女子不同，我并无野心！”

　　　　“你是与其他女子不同！我行我素，逍遥自得。同样，你也无法忍受那些无骨男子，只会依附牵绊你！”

　　　　“红儿并非你所说！”我破口而出，自己也楞住了。

　　　　映昊焱朝天冷笑，挑着眉望着我，

　　　　“我说是他了吗？”

　　　　我一阵慌乱，争辩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心底的纠葛渐渐清晰，那些不愿意面对的事如今就在眼前不能逃避。

　　　　“我有些累了，今天不想谈这个……”

　　　　“自欺欺人！”映昊焱冷笑，甩袖背对。

　　　　也不知哪来的无名火，心里的怨气仿佛瞬间爆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股气窜了上来，朝映昊焱吼道：

　　　　“我自欺欺人又怎么样！我有亏欠你们什么吗！我为什么要按照你们想的去做，你们有想过我在想什么吗！我不是救世主，更不是圣人，你们需要我依靠我，那我依靠谁去？我从未要求过你们什么，你们凭什么来要求我！”

　　　　响彻云霄，震人魂魄。把屋里的红叶、安宁、安心和青儿都给招了出来。

　　　　我却不罢休，更激动起来，如沉睡已久的火山突然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你们在乎我心里怎么想的吗？你们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众人不语，我笑得讽刺，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我从何而来，却傻乎乎的信任我依靠我！真是可笑！”

　　　　“然！你不要这样！”红叶满脸担心，仿佛意识到什么。

　　　　我却笑而不理，我累了，真的累了！

　　　　“我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完全颠倒的世界，一切必须重新开始，我努力去适应，努力让自己成为这里的一份子！可是我却迷失了自己，我不敢想这一切是否是我想要的，我害怕回想之后发现原来一切都是个错误！”

　　　　“错误！这就是你对我的定义？”映昊焱笑得凄凉。

　　　　红叶紧闭双眼，一脸惨淡。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象喝醉了一般，口无遮拦，可我却是清醒的，不能倒头睡去，一觉醒来一切便散去，我必须面对，面对我自己弄出的烂摊子！

　　　　神奇的经历，在潜意识里把自己当成了主角，按照那俗套的剧本在扮演自己的角色。英雄救美，抱得美人归，王子与公主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是生活却不是简单几句话就可以概括的，我的生活里的一切，都很理想，我心底的世界却不一样，我也会彷徨也会失去方向。

　　　　映昊焱的出现让我过去的记忆苏醒，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普通的女人，我会脆弱，会彷徨，我也需要一个肩膀依靠，需要一个和自己并肩的人。明知道是飞蛾扑火却执迷不悟，结果代价惨重。

　　　　不知道是我比较倒霉还是我受到从前的禁锢，在这个三夫四妾极为正常的世界里，我的出轨竟然会造成这样两难的结果，让人无法原谅。好乱！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甚至不知道一直以来自己在干什么，我以为那叫潇洒，不受世间所绊，任意妄为，结果最后依然不能逃开，甚至更为纠缠。

　　　　红叶的温柔，映昊焱的强势让我无处可躲。选择红叶，我就必须一辈子成为那担当之人，我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从前的记忆从前的固有思维让我的本质上认为我会找一个人互相扶持，甚至找一个比我更强的人，撑起一个家，让我在下面遮风挡雨，可是红叶却给不了。

　　　　选择映昊焱，他的霸气他的责任注定让我怦然心动，可我本质向往安宁向往自由，今后我是否能他并肩？激情又是否经得起生活细节个人的习惯的一点一点消耗？

　　　　“我好乱！你们不要再逼我了好吗？我知道我错了，一直都错了！不应该得过且过任意妄为，不思长远！”我无力的蹲到角落，犹如踏入一个黑漆的洞，不知道前方是否有路，也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看到光明，绝望、心慌意乱！

　　　　“人生在世总要为他人活着，这是谁也逃不开的桎梏。但是，如果只为他人活着却是另一种悲哀。”红叶淡然洒脱，仿佛想透了什么。

　　　　“红儿……”

　　　　红叶笑得无奈，

　　　　“我早应该知道然与别人不同，结果竟然还是被这世俗所影响，做出那般愚蠢的事！被你所吸是因你的与众不同，而如今我们有意无意让你成为这世间常人，却又不给你这世间常人的权利，可笑至极！”

　　　　“红儿，你……”

　　　　我不知道如何回应，红叶却不在意，声音袅袅清透入耳，

　　　　“一直都是我在牵绊着你！你本应该有一位能陪你快意人生的人，而这个人不是也不配是我！”

　　　　院中一时间悄然无声，犹如冥冥之音回荡空气，久久不散。

　　　　红叶如凉风飘过身旁，轻声入耳，却字字清晰，钉入心中。

　　　　“然，去吧！去做你真正想做的，去做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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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淡如风，如雨如丝，却如利刀刻人心。

　　　　昨日蜜暖，今日苍凉，落叶纷飞寒逼人。

　　　　离家在外，孤身一人，往日在目难忘却。

　　　　心痛如绞，悲绕于身，失去才知其珍贵。

　　　　我想要什么呢？毫无牵绊的自由生活？那为什么当红叶放手的时候，我犹豫了徘徊了？从前的一切如那梦魔甩不开忘不掉，不停在眼前播放。独自一人，总感悲凉。

　　　　我漫无目的的游走，一抬头，竟然是熟悉的地方。残阳如血，客栈依然，一如过往，鲜艳的旗帜，高挂的灯笼依然。我疑惑，这客栈不是早已毁于火海了吗，怎还如从前座于此？每一木每一草都如从前。

　　　　我踏步向前一探究竟，故人于旧地，一时间犹如梦幻，如时光倒流。还是那淡然而笑，全身释然。

　　　　“你来了！”映昊焱为我倒茶，犹如多年习惯，自然毫无唐突。

　　　　“我来了！”品茶望夕阳，昨日今日早已无谓。

　　　　落日斜辉，霞光异彩。同样之景，却显不同之意。

　　　　“战事已近，即将起程！”映昊焱轻松而言，如道家常。

　　　　我顿住，立刻恢复，虽早有所料，听之依然被其所惊。

　　　　“希望那些战术会对你有所用！”

　　　　映昊焱笑得惨淡，却是一脸了然。

　　　　“最终，你还是选择了他！”

　　　　“在我选择的同时，也被人所选择！在你的选择题中，答案又可为我？”

　　　　映昊焱依然淡笑，却是另一番景色。

　　　　“良辰美景，理应痛饮！”映昊焱并为回答，拿来两坛酒，欲不醉不归。

　　　　我摇头而笑，前尘往事何必计较，其实答案早明心中，便不再纠缠，倒满酒畅饮席间。同样景中做同样之事，但心境却全然不同。

　　　　不知是酒烈还是心醉，没过几口，人便开始迷糊，不再拘束，闲然自得。

　　　　“你的答案从一开始就无我，为何却要这般执着？”醉眼迷离，半梦半醒道出心中疑虑。

　　　　映昊焱笑得诡异，挑眉斜视，异常调皮。

　　　　“谁叫我是个有责任心的人！而你正好是个迷糊蛋！”

　　　　我一楞不知话为何意。

　　　　“啊！”一声尖叫震楼欲塌。映昊焱突然抓起我的手，在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顿时鲜血直流。

　　　　“你干什么啊！”我抽回被映昊焱咬伤的手，痛得酒醒半分，一头雾水不明所已。

　　　　“见烙印如见我！”映昊焱脸色黯淡，一脸认真。

　　　　深秋之夜，凉风袭人，月色惨淡，耳边传来“嗖嗖”的风过树声，一阵落寞涌上心头。答案早已知晓，面对却依然心痛。

　　　　“什么时候你也学得这般矫情？那些凡尘男子之心怎么可为王爷所有！罚酒！”

　　　　映昊焱听言，笑了起来，爽快的喝下碗中酒。

　　　　笑语穿堂，洒脱自得，前尘今世如梦幻。

　　　　不能相伴，只求相知，是失是得全于心。

　　　　京城之内，红艳满天，大街小巷喜气洋洋，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