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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要如何说出口,南伊仔细想了想,还是暂时不说好了。“抱歉公子并非在下所找之人。”干脆的将手收回,语带歉意。
“婉欣,既然也看过了。就莫再胡闹了。”那公子收回手有些斥责的说了一句,倒是那位身边的姑娘浑不在意。之后被那位公子强拉走了。
“表哥,你别拉着我,我会走。”那姑娘就这样说着一路远去。
“对不起,我想还是没办法寻到人。谢谢各位姑娘几天来的帮忙。”看着旁边热心的姑娘,南伊微笑的道谢。
让人将桌椅搬回去,南伊松了一口气,虽然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但是至少人已经找到了。回去和织女分享这个好消息去。没有去织女的房间,织女现在这个时候肯定在教授那些人织布,房间估计是找不到人的。
织女来到凡间没事可做,后来干脆教起身边的人织布,她就对那个熟悉,也就会织布,在天上的时候她织的衣服有天衣之称。偶尔还会和云瑺仙子去织织晚霞,好不惬意。
“南伊哥哥!”织女的声音依旧是充满活力。
“织女,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找到了!”南伊的喜悦全都表现在了脸上。
“是吗……恭喜南伊哥哥了!”织女听了之后神色有一瞬间的灰暗,随即笑道。内心咆哮“不要紧的,现在我才陪在南伊哥哥身边,什么旧情人全部滚粗。”
“嗯,我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想着想着转身走远。
“哼哼,上次输了就算了,这次赢家肯定是我!”织女信心满满的想着,然后转身回去继续教女工织布。就这样还指望着赢,织女大人不要太脱线
第五章
牛郎
“表少爷,请等一下。”就在南伊想事情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他顿下脚步,转身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人。至于他们称呼的表少爷也只不过是府中这么喊喊罢了,毕竟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他和织女的关系并不是无亲无故,所以算是织女的表哥吧。
“有什么事情么,李婶。”跑到他面前的是一位妇人,管理厨房的厨娘,大家都唤她李婶。李婶身边还站了个十五六的少年人,衣服虽然有些陈旧但是洗的很干净,眉宇间和李婶有几分相似。
“是这样的,表少爷你看这是我家幺儿,今年十七了。之前也在府中做事,前些日子回家农忙。这不,今天刚回来,你看能不能在府中帮忙。”李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既然是这样,那就留下吧。之前是在哪里做事的。”南伊听完之后打量了一下少年,点点头,反正多一个人也没什么关系,“不过看着倒真是有些瘦弱了,十七岁看上去倒是要像十五六的样子。”
“之前是在院子中倒水洒扫之类的。”李婶回答着南伊。
“我身边还缺个人,就让当做个小厮,端茶递水什么的吧。”南伊有些鬼使神差的开口,说完后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话既然已出口,也没有收回的道理。
哑然的看着李婶高兴的拍了拍身边少年人让他喊人,“牛郎,快叫少爷。真的是谢谢少爷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既然这样,整理一下之后,下午的时候去书房吧。”看着现在的状况,南伊也只能暂时先这么说了。
“好的,好的。”一旁的少年,或者应该叫牛郎。并没有他母亲李婶表现的这么夸张,南伊倒是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身边跟着的是个这么咋呼的人。
“接下来,就要想想该怎么报恩了……”回到书房坐到椅子上,南伊也有些头痛。
其实就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初开灵智的没能力逃避人类对自己的迫害被人救了。可是恩人却死了,直到有了自保的能力,乃至于成仙之后也念念不忘那时的恩,一直在寻找。
仅仅只是恩人而已,和某人说的旧情人完全没有任何的联系。找了几百年终于找到人,他心中却觉得有些空落落的,大概是习惯了寻找,一下子找到人有些不适应吧。
兀自安慰自己,南伊他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送金银什么的应该行不通,看看那位孙公子身着衣衫配饰,并不缺金银。燕崖镇富户大善人孙老爷家的独子,万千宠爱在一身自然不是说假的。其他的方式他暂时没有想到,人世之中无非争名逐利。
觉得有些烦躁,索性摊开画纸,研磨绘画。不多时一副景象便跃然纸上,他的画远不是最好的,他们几人之中绘画最好的当属文人气质最浓的竹毓。
只是画的场景似乎真实存在过,有了一丝的灵性……南伊看着纸上的画思绪似乎回到了他灵智出开的日子……
第六章
似乎也是和现今差不多的日子,只是那时候日子远不如如今好过。明明是和如今草长莺飞一样的时节,可那时却酷热的让人直呼老天发怒。
河水开始干涸,无论井挖的多深也不再出一滴水,地理的庄稼早就旱死了。大旱刚开始的时候南伊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毕竟他开启灵智之后已经不是普通的牲畜,自然没有那么容易渴死。
他开启灵智的时候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记得开启灵智之后的记忆。他所在的农户家中只有他和一只小牛,以他的年龄来说,在人类之间也不过是弱冠。只是在人看来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
农户家里只有三人父亲和一对儿子,他能听见他们说的话,也能看见他们过得贫苦生活。他知道因为他老了,所以身边有了这只正在长大的小牛。农户人家的小儿子很喜欢坐在他的背上,清脆的叶笛声在山林中悠扬。小牛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约莫是有些贪恋这样的宁静,他决定等到他们不需要他的时候就离开。毕竟他已经是妖,寿命比人类多了不知凡几。或许他感觉到了,或许他没有。毕竟已为妖,在大变来临之前,他似乎有所察觉,只是更希望当成只是错了。
大旱,来的突然却也像是酝酿许久那般。渴死的人不计其数,就连没出门的他也从那个旁人唤作牛郎的孩子嘴中听到了一些……
“是了,那个孩子叫做牛郎……”从思绪之中回过神,南伊神色还有些恍然,嘴中轻念着“牛郎。”
“表少爷,你叫我什么事。”还没有回过神的南伊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收敛好脸上恍然的神色,变回平日里那个待人温和的表少爷。
“刚才进来看到表少爷你好像在想什么事情,就没出声。之后听到您叫我,是不是我打扰到表少爷了。”少年有些率直的说,略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嗯,我知道了,不要紧。”低头准备收拾了一下摊在桌上的画。
“少爷,要我帮忙么。”看着南伊收拾桌上的画纸,牛郎出声。
“不必了。你识字么。”收拾好画纸,卷起来放进旁边的瓷缸之中,然后坐下来,靠着椅背问着面前的人。
“早先年上过几年学堂,识得几个字。”站在离桌子三步远的地方,少年人回答道。
“牛郎是你的名字吗?有大名么。”南伊微皱着眉头有些不满意这个名字。
“有的,大名叫孙守义。是教书先生给娶的,牛郎是小时候给家里放牛,大家叫的。”那少年坦率的说。
“那我便唤你阿义吧。”南伊双手交叠看着阿义。
“少爷愿意喊什么酒喊什么,我娘说,一切都听少爷的。”语气诚恳。
“既然你识字的话,那书房就交由你收拾吧。”单纯的不想在记起那个名字,既然他没有反对,南伊就单方面决定了。
第七章
“表少爷。”
“嗯,进来。”听到敲门声,南伊头都没抬说了句进来。
“阿义,是你啊。有事么。”抬头看到的是阿义,有些疑惑。
“孙家孙易公子送来踏青会的邀请函,人还在门口等。”递过一张红色请柬。
“原来是这样,你去回复一下,我和织女会去的。”打开请柬看了看,南伊笑着说。
“是,表少爷。”轻微弯下身子。
看见阿义离开,南伊收拾了一下便起身往外走去。既然有织女,那么自然要和她说一声。更何况……南伊沉默,那位孙易公子……
“织女,刚才有人送来一封请柬,邀请去踏青会。我便替你答应了,你日子在三日之后。”南伊知他自然道织女喜欢热闹,这也是他直接答应了的原因。
“好啊,我没什么意见。踏青会好玩么。”织女果然如同他所料的那般对踏青会很有兴趣。
踏青会,历来便是文人墨客,大家公子,名媛淑女踏足的地方。吟诗作对,谈情赏花,或成就一对佳偶……
踏青会,都是在镇外的伒河河畔的山坡上举行的。伒河河水自山间而落,蜿蜒而下,围绕着燕崖镇。
因为离镇外还有些距离,这个时候对女子的束缚并没后世来的强烈。只是大家小姐出门也会乘车出行,地位的差别与不同,并不是后世才有的。
“南伊哥哥,我们到了么。”坐在马车的织女皱着眉头说,坐在这么狭小的地方,她很难受。
“马上就应该到了,不用心急。”见到织女的表情,他安抚的说着。
“表少爷,小姐,已经到了。”阿义的声音适时的从马车外传来。
“已经到了,我先下去,然后扶着你。”他听到阿义的声音微微晗首。
“感觉风景不错。”织女下车之后环视了周围一圈,脸上是愉悦的笑容。
“呵呵,你只是看惯了天界之中的风景,一时觉得新奇而已。”闻言他说道。
“走吧,去看看踏青会是干什么的。”织女可不想听南伊的长篇大论,拽着南伊的袖子往一旁去。
见此情景,南伊有些哭笑不得,招呼了一声还愣在原地的阿义。就被心急的织女给拽走了。
“你们来了,刚才宛如还一直念叨着呢。”孙家公子见到织女的时候确实是愣了一下,随即便回过神。
“孙公子邀请,我们自然需要打理一下。这是我家小姐,唤作织女。”南伊这倒不是说假的,织女出门之前整理的时间确实是长了些。
“表妹,这边。”正说着话,孙公子突然对着南伊的身后招手。
“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妹赵宛如。”孙公子抬手指着南伊身后款款而来的女子,正是当日那个喊停的女子。
“见过公子。”赵宛如对着南伊盈盈一拜,哪有当日喊停的飒飒风姿。
“见过孙小姐。”微笑。
“你叫我宛如就好了。”低头羞涩一笑。
“这位是?”赵宛如疑惑的看着织女。
“忘记和赵小姐介绍了,这是我家小姐。”见织女不想开口,他只好代为说道。
“哦。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和我去欣赏一下伒河的风景。”赵宛如了然的点了点头,而后相邀。
“好啊。”织女爽快的答应了,倒是南伊他有些奇怪的看了织女一眼,不像是织女会答应的事。
第八章
“南伊哥哥,我先去了。”织女冲着他双眼微弯,笑颜如花。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不过还是笑笑,示意自己知道了。
“不知道可否借一步说话。”等到织女和赵宛如离开之后孙易轻声道。
“阿义,你也去一旁休息去吧。今日一早就被喊醒,想来也有些累了。”南伊点点头,然后会意,和阿义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不知道孙公子有何话要与在下说。”跟着孙易走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淙淙的溪水流淌,微风拂面,不失为一个赏景的好去处。
“其实这次邀请南公子是因为在下的表妹……我……”似乎没有想好该怎么措辞,说道后面有些吞吐。
“孙公子放心,在下对令表妹并无男女之情。”虽然孙易没有说什么,不过南伊他还是很好的理解了他没有说完的意思。实际上刚才赵宛如到的时候,孙易眼睛里的欣喜,还有看着赵宛如时的温柔,他并不是看不出来孙易喜欢赵宛如。
而那位赵小姐,就他看来也不是对他表哥没有一点好感。他有何必做那种拆散别人姻缘的人,而且说不定这是一个很好的,还清恩情的机会,虽说恩情是上辈子的……
“……真的是……在下都有些汗颜了。”听闻南伊的话,孙易有些尴尬的说。
“并不要紧。”面上不在意的笑了笑。
“或许在下可以帮忙也不一定。”看着有些愁眉不展的孙易,南伊他想了想决定还是自己提出这件事。
“公子说笑了,这件事旁人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不过还是谢谢公子的好意。”孙易摇了摇头有些失落。
“呵,我看赵小姐并不一定不喜欢公子,又何必妄自菲薄。”轻笑,对于眼前人的失落,出言道。
“真的如此的话,那就先谢谢南公子了。”欣喜之情言溢于表。
“不必。本来就是我欠你的。”看着眼前毫不掩饰喜悦之情的人摇了摇头,内心叹息。
自从踏青回来之后已经过去十几天了,南伊他也没有怠慢之前说的话,积极在找帮助孙易的办法。孙易倒是时常来府中做客,一起来的还有赵宛如。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每次他和孙易想要单独说话的时候总会有各种事情阻挠。或者是织女阿义赵宛如出现,根本就不能独处说句话。
南伊他心中思量,只是……看了看前面和织女一起说话的阿义,南伊他将自己的身影躲在一处树荫之后。莫非其实织女喜欢上了……阿义!?
思恋凡人,天规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神仙的生命太长,而凡人太短……一方死去之后,留下的那人只能承受着被留下来的痛苦……
南伊转身,决定要将两人分开。若真的在他眼皮下发生了这种事,估计玉帝非震怒不可。
刚离开后院走到前院……就听人说孙公子到了。换了个方向往大厅走去,刚到便看见孙公子迎上来“南兄,我有个好消息要与你分享。”
“什么事情值得你如此高兴,莫不是之前的事情奏效了。”看着孙易精神饱满,满面红光,南伊想到之前给孙易出的主意。
“算是吧。宛如已经答应嫁给我了,不日我们便回成婚,到时还请南兄来喝杯薄酒。”听到南伊的话,孙易连连点头。
“这是自然,我便说赵小姐定是同你一样的心思。”看着孙易这么高兴的样子,南伊也微微一笑。
“那我便先告辞了,家中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到时送上请帖,还请南兄一定到场。”说完话就急匆匆的走了,看样子确实是忙的很。
南伊他走到椅子旁坐下,拧眉“这便算是还清楚了吧,只是,织女哪里……”
出了什么主意呢,鉴于一直被织女几人围堵,南伊干脆写了封信顺带给一直不敢说出心里话的孙易施加了一点小法术。让他勇敢的和赵宛如去表明心意,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赵宛如说喜欢自己明显就是气孙易的,孙易还像个蚌壳似得,咬紧不开口,到时候真吹了,都不知道该怨谁。
第九章
不行,还是得分开阿义和织女,趁现在感情还淡。”南伊霍然起身往后院走去,只是他就是不知道了,织女怎么会和阿义突然这么好。
南伊之后做的事情简直是杜绝了织女他们见面的机会,几乎是让阿义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织女摆了好几天臭脸给他看。
南伊觉得自己也有些没辙了,不过也没有多久,一场热闹的婚礼就在镇上举行了。男方是孙家的公子,女方是赵家的小姐,门当户对。
就在这一天发生了一件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