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脸。
李阳气急败坏的在屋子里来回的走,他先是怀疑是木木的花招,故意扯出的谎,让木木录音给他听,木木照做,他听完维智惊恐不安的一系列过程,也觉得大伤脑经,为什么?每次关键时刻,这个女人就出现?他脑子里冒出疑问……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更~~
☆、精神病院《一》
第十六章惊声病院《一》
在维智“虚弱”的期间里,杨子欣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睡前,会给她按摩太阳穴缓解惊恐的情绪,末了,还要轻轻拍打着,让她不要害怕,她会“保护”她的,每逢听到杨子欣这般说,维智会“挣脱”她的怀抱,将脸深深得埋在枕头里,笑到抽筋还不能发出声音,以致在杨子欣的眼里,她的姐姐在克制自己的难过,双肩抖动的惹人怜爱。
每夜,两个人相拥而眠,杨子欣躺在她的臂弯中给她说一些鼓励、勇敢、破除迷信的思想,维智抱着她,“虚弱”闭上眼睛享受杨子欣的怜爱,杨子欣说的累了,会让维智抱紧自己,维智紧紧双臂,拢紧她,杨子欣在她有力的臂弯中睡得好香。
木木的日子难捱了,这不,接到李阳的电话,腿肚子都打颤,还不能不去,李阳呢,越是得不到得,对他充满了诱惑,一想起搅局的维智,恨得牙痒痒,一定要搬开这个绊脚石,今个让木木过来,一是强制他阻止维智的借宿,二是想到了给杨子欣换药,让杨子欣住院治疗,他趁机接近,就算不能得手,他要表现出色些,博取杨子欣的再度信任。
木木听完,觉得两件事都很棘手,但是两者必须选其一时,他选择了换药,他告诉李阳,杨子欣目前已经减少了两颗药片,状态也非常稳定,这个时候怎么说换药的事,李阳听后,让木木带她到医院检查下,医院里,他自有安排。
随后,李阳将话题转到维智身上,他有两种分析,一是维智的借宿是偶然事件,是真实的,二,就是这女人是故意的,如果是第二种可能性,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她能做到不动声色的识破,其胆量与智谋你我联手都不是她的对手,何况她还有野蛮的本领。但愿,不是第二种,李阳分析完,安慰着自己。
木木相信李阳说维智是个有谋略的女人,这点他早都认同的,但是借宿这个事,应该是真实的。两个臭味相投的商量好换药的细节,分头准备去了。
木木带杨子欣从医院出来后,杨子欣很开心,医生说她的病情好转,非常稳定,原来的药已经不适合了,现在的药每天只要吃上三片,如果稳定,一个月之后可以减少到一片。天真的她哪里知道这又是一个陷阱!
维智听后也替她高兴,当听到杨子欣说木木带她检查身体,有过怀疑,可是想到医院是个正规场所,总不会与她们同流合污,何况医生也要视病情开药,借宿已经好多天了,木木看起来也算正常,她打算再借宿几天观察下,然后打道回府,她想过了,如果他们再有什么举动,自己的惊恐会“随时发作”。
夜晚,杨子欣窝在她的怀中香香得入睡了,两个彼此喜欢的人夜夜相拥,有着很多的机会再进一步,但是,在维智极力的克制下,她能做到的就是温柔的抱着她入眠,偶尔在她熟睡时吻上她的额头,再进一步,她不知该如何去做,如果没有顾忌,即使她不懂,本能也会告诉她该怎样做,她顾忌如果是自己误解了木木。她的良心将受一辈子谴责,她会毅然的离开这里,哪怕自己痛苦一生,也会选择离开。如果判断正确,但是他们没机会得逞,她愿意终老在异乡,默默的守护杨子欣。
她没有想过告诉杨子欣真相,让杨子欣相信这个真相,是很残忍的,看清真相首先要付出代价!
所以夜深人静中,拥着自己的心爱的人,她却要理性的告诉自己:既然痛恨龌蹉,那么我要活出个人样,光明磊落的活着……
维智告诉杨子欣今晚她不过来了,杨子欣不肯,她习惯了她的拥抱,维智好说歹说才劝住她,让她顾及些木木的颜面,虽然了解他们是长期分居的,但是在木木的眼里,她还是个外人,让外人知道他的秘密,总是很伤面子的事,再说,你我都做不出到因为个人的情感伤及无辜的事,杨子欣哭着点头同意她回去。
服药几天后杨子欣出现症状,总是昏昏欲睡,睡不醒,有时想着去做事,转眼就忘了,神情有些呆呆的,起初维智也没在意,她想可能是之前睡眠很少,用脑频繁,现在换药要有个反应的过程。
杨子欣的精神有些恍惚了,她想对姐姐说,自己很不对劲,像是病情加重了,可是话到嘴边,她不记得要说什么,她看到木木会觉得很陌生,依稀辨认半天才知道他是木木,但是对于维智她记得很清楚,每天清晨头发也不梳理就按维智的门铃,维智出去晨运了,她就回家坐在沙发上等,木木出门跟她说话,她也不知道回答。
木木这个该死的男人,他清楚杨子欣的现状是药物导致的,他问过李阳,会危及生命吗?李阳说不会,但是说快到她住院的日子了。
维智回来后,看到杨子欣蹲在自己的门前,用手指在地上划着,“小丫头”,杨子欣抬起头,看到她叫声姐姐,维智打开房门牵着她的手进屋,杨子欣抱着她,嘴里喃喃的说着:“姐姐,抱抱我,姐姐抱……”维智紧紧的抱着她,她还要再抱紧些,维智抱起她放到床上,看到她眼神直直的盯着自己,觉得她不对劲了,问她一些事,她说不记得了,也不想说,就是要维智抱着,一刻也不肯离开,说着说着就会睡着,维智放开她,就会醒来,杨子欣在维智家一呆就是一整天,晚上会主动回去,回去时说着:“姐姐说的,要顾及木木,我不回去,姐姐会生气,姐姐我回去了。
杨子欣回家了,维智的心也空了,这空空的感觉是突然而至的,她不知道杨子欣怎么了,倘若杨子欣不记得她,她会立即想到问题出在哪,可是杨子欣记得她,会不断的重复,姐姐抱抱,我想你。
夜间,救护车惊心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维智激灵下猛的醒来,救护车好像停在自己的居住楼,然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冲楼上而来,维智翻身坐起,跳下床,鞋子也顾不上穿,猛地拉开门,看到几个医务人员抬着担架冲进杨子欣家,她疯了一般的冲过去,看到杨子欣已经没有了知觉,青紫色从脖子快速的蔓延着已经到了已经到了鼻子以下,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到救护车上的,医生进行急救措施,她拍着她的脸颊,叫着她的名字,让她醒来,不要睡着了,杨子欣的身体在慢慢的变冷,医生的神情也是万分紧张,维智冲着司机大吼,开快点,在快点,她满脸的泪水,抱着杨子欣失去知觉的身体,不断的呼喊,不断的乞求:“你要醒来,一定要醒来,看着我,看着我!”
杨子欣被推进急救室,维智失魂落魄站在手术室外,时间像是静止了,她赤着双脚,傻傻的站着,值班医生过来让她去值班室等待,她摇摇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无声的掉眼泪,她要站在这里等着她醒来……
急救室里的护士走出来,告诉她杨子欣醒了,但是意识很模糊,人也特别的虚弱,一会会送到病房输液,小护士很善良,带她去值班室,找了双鞋子让她穿上,维智这时才恢复了一点意识,“你看到她家人了吗”?小护士很惊奇的看着她:“你不是她家人吗”?刚才有个男的和你们一起来的,交费后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你是……“我是她姐姐”。“哦,好的,那你留个电话,姓名,我们要做记录的”,小护士看到维智的姓名说,你俩不一个姓?维智没在回答,她觉得护士有点啰嗦,她在想:木木去了哪里?杨子欣被推出送到病房输液,维智看着杨子欣脸上的青紫色已经褪除,脸色苍白着,紧闭双眼,摸摸她的手心已经有了温度,悬着的心稍微放下,小护士给她搬张椅子让她坐在床前注意着输液,她点点头,小护士离开了,房间里寂静的出奇,维智坐的累了,起来活动下手脚,想看下时间几点了,想起匆忙跑出手机也没带,房门也忘记关,也没啥值钱的,随它去吧。
病房门被推开了,木木走进来,到床前看下杨子欣,维智走过去把他叫到门外,问他去了哪里?这么久都不见,木木说交费时钱不够,回家拿钱去了,把她房门也关上了,维智点点头,说你回去吧,我在这里看着,明天你还要上班,木木道谢说声你辛苦了,也没有再转回房间看看杨子欣,直接回家了。
维智看着木木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返回病房看看杨子欣又看看输液还有很多,她决定要去值班室问医生一些问题。
值班医生很健谈,告诉她抑郁病症,发作时的严重时会危及生命的,今天是送来的早,再晚半个小时,可能会没命的。
维智说她一直都吃药的,医生哦了下问吃的什么药,维智记不清药品全称,但是她说出其中两个字时,医生就把全名说出,医生说药品是对症的,只是剂量不对,他说这种药副作用性很大,正常人若误服一片,那也是醒不来的,一般的抑郁不建议使用,因为会损伤记忆力,严重的可能会忘记很多事,记不起家人。所以使用剂量更是要慎重,根据维智提供的信息,医生说一次最多吃一片,维智说这药她服用了有十多天,按照医生的嘱咐服用的,值班医生呵呵的笑着,他说这是哪个医生看的啊,这是常识,专业医生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维智听得是心神俱裂,她给医生道谢后,转回病房,杨子欣还没有醒来,但是脸上的气色在一点点恢复,维智握着她的手放在唇间,她的心好痛,这么柔弱的一个人儿,那帮混蛋怎么下去如此狠手,差点要了她的性命,愤怒在她胸膛里燃烧着。
直到凌晨五点多,杨子欣微微睁开了眼睛,房间里的灯光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她转头避开灯光看到;维智握着她的手,她虚弱的笑下,叫声姐姐,维智让她不要说话,再睡一会,她就守在这里,不会离开。杨子欣“嗯”着,一会儿睡着了。
木木来了,带了早餐,维智说不饿,木木让她回去休息后,她说不累,木木说他已经请假,会在这里看护,让她回去换下衣服也是好的,维智看看自己也确实是的,脚上脏兮兮的,穿着个睡衣在这场所也不合适,她站起来:正好回去,顺便帮她也带点衣服,医生说她要在这里观察几天的,钥匙给我,木木给了她,她走到床边看看杨子欣,她还在沉睡,她在心里说:等着我,我很快会回来。
看到木木时,她恨不得将他打翻在地,但是不能这么做,她要去取证据,借口给杨子欣拿衣服,要找到杨子欣服用的药瓶,还有病历。
但是当她在杨子欣家找不到这些证据时,她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她要赶回到医院,立即看到杨子欣。
李阳知道杨子欣住院的事情,他吩咐木木将杨子欣吃的药瓶丢掉,病历交给他,要做的干净。木木问:你不说不会危及生命吗?她怎么这么严重,李阳拍着胸脯打包票说,绝对不会危及生命,只是她体弱,过几天就好了。
李阳自然是不会将药品的全部作用告诉木木的,他熟识药品的性能,在安排木木带杨子欣体检时,找到当班医生,说看病的是自己老同学,他妻子抑郁多年有些严重,他已经看过了,应该使用哪种药,但是这药都是住院病人在医生的看护下使用的,平时开不出,让医生按照他说的去做。加大剂量,他想让杨子欣失去一些记忆,比如忘记他的过去。
翻着木木送来病历后,他说出了下一个打算。他要将杨子欣送进精神病科,隔离治疗,木木不同意,李阳打开病历说:“如果杨子欣记起了你带她看的病,开的什么药,是哪个医生开的,你我都会有麻烦,我可以让医生先顶着,在设法开脱,你怎么办,你失去的是所有。
木木办理了杨子欣的住院手续。
维智赶到病房,看到空空的病房,跑到值班室抓着医生问病人哪去了?
医生说转到精神科室住院部了,“精神科!她不是抑郁吗”!医生让她冷静点,说是他丈夫办理的手续,还说抑郁严重时就是精神病,维智不想再听下去,问了住院部的位置,跑过去。
精神科住院部,一道铁门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按着门铃,听到里面有人回答说马上来,她隔着铁门像里面望着,突然一个精神病人冲到门前冲她傻笑,开门的护士走过来呵斥病人,病人不肯离开,几个男护士过来,连推带搡的将病人押解回病房。
护士没有开门,而是铁门问,找谁,维智说了杨子欣的名字,护士看下记录说有这个人,但是,医院有规定;刚进来的病人情绪很不稳定,现在不适合探望,要在治疗几天后在规定的日子里探望。现在要探望只有一个条件:直系亲属。说完要走开,维智摇晃着铁门,说看看就走,护士摇摇头说真的很为难,走开了。
维智返回家中,她要找到木木,要听他怎样编排说服她,木木打开门,看到维智的脸色,心里很紧张,万一她动起手来,自己可不是她的对手。
“木木,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将她转到精神病科”?!木木说是医生检查了,已经很严重了,她不认识木木,却还记得这个名字,现在住院治疗还有机会恢复,“哪个医生检查的”,维智打断他的话,木木说不记得了,当时只顾听医生说病情,没注意相貌,“病历”杨子欣伸手要病历,“哦,病历在的,我拿给你”木木在屋里转悠着找病历,“怎么没有了呢,记得我拿着的,忘在医院里了,还是打车丢了”……
看着木木装出的焦急,维智真想狠狠的揍他,可是眼前的事实让她明白这一切都是精心布置的局,每一步他们都走在了自己的前面,让她防不胜防,她要冷静,决不能因为自己的冲动,失却自由,那样会让杨子欣陷入更深的危险中。
“你什么时候去探望杨子欣”,“过两天吧”,“木木啊,我很担心她,下午你陪我去看看,这样我也放心些,可以吗”?维智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她一定要设法见到杨子欣,医院的环境她太陌生了,连个打听的去处都没有,她只能从这个人渣这里找出突破,木木说下午要去上班,单位里很多的事,维智让他到医院后,只要给医生说明是亲属探望,他就可以去上班,木木没有借口拒绝她的请求,答应下午一道过去。
杨子欣被走廊里发出的吼叫声吓醒,她睁开眼睛,只有一个护士在更换输液,问:“护士,我姐姐呢”?护士看看她:“我不知呀,你来的时候是你丈夫陪同的”,“那他呢”“哦,回去了,他没有要求亲属看护,所以,由我们看护你”。“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你呀,刚住院怎么能回家,等你病好了,就可以回家了”,杨子欣还想问,一个男精神病人冲进病房,跑到她床前,伸手去掀她被子,她惊恐的大叫着,护士推搡着病人离开,杨子欣哭着问:“这是哪里呀”护士说声精神科,走开了。
杨子欣拔掉针头,跑到门外的走廊上,看到的情形让她昏厥过去:她看到一些男男女女,有的念念有词,有的突然奔跑冲向踹门,有的有的挥舞着衣服又唱又跳,她觉得自己死了,在地狱里,不然,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景象……
杨子欣醒来后抓着医生的手乞求:我要回家,我要我姐姐,……医生拍拍她的手说着和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