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子渊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阿薰懵了:“我答应过什么?”
子渊凑到她耳边说:“你答应过今夜不会喊疼的,是不是真的?”
“呃……。”现在赤裸相呈面对时,阿薰才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听说第一次都会很疼很疼的,那她怕疼……“你可不可以轻点儿……。”
“好!”子渊答应一声,身体忽然覆上来,压住她,双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放肆地游移,火热的吻在唇上辗转,然后慢慢向下,在脖颈流连。
两个人之间的呼吸像烈火一样滚烫,他的手移到她胸前的柔软上,有些粗暴地揉捏。
“子渊……我爱你……。”她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感觉下体涌出一股热潮,有些害怕地抱紧他。
“我也爱你。”他分开她的双腿,亲吻着她的耳后,“可以吗?”
她羞涩地点点头,他慢慢地进入她,直到被她紧紧包裹起来。阿薰疼得紧紧咬着唇,额上渗出细细的汗珠,指甲陷进他背上的皮肤。
“疼吗?”他有些心疼,动作也犹豫起来。看到她皱起的小脸,便再也不忍心让她痛下去,只是身体里的强烈的欲望逼得他快要爆炸了。
阿薰挤出一个丑丑的笑容,凑上去吻了一下他的唇:“不疼,我只要你爱我……。”
他用力回吻她,开始温柔小心地爱她……
最初的疼痛消失之后,身体里忽然涌起巨大的快感,铺天盖地,眼前像是一个又一个烟火爆炸开来,白晃晃的,什么都看不清。
肢体交缠,彼此都用力抱紧对方,希望相互之间融为一体……
火热缠绵的气息在床底之间蔓延。
红烛温暖的光影照着床幔之间紧紧纠缠的两个人,拉扯出一片靡艳的绝丽……
——
是不是很火爆?悄悄的看咩~
害羞
子渊的气息如此贴近,从来没有哪个时候,觉得他是如此真实生动的一个人,是她的老公……狂乱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耳边,似乎是一声又一声期期缠绵的话语,诉说着我爱你,我爱你……
这一夜流光飞舞,缭乱地整个世界都颠倒了……
在许多许多年之后,她想起这一夜,都会不自禁地露出幸福的笑容……
即使那个时候,很多很多事情都不同了……
一夜奋战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爬不起床来。
在子渊精神奕奕起床的时候,阿薰依旧像只猪一样窝在被子里,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经过昨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看到子渊裸露的身体就有些脸红,所以借个被子躲一躲。
子渊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一个脑袋,笑看着她:“阿薰在害羞吗?”
“没有!”阿薰立刻摇头,不能让子渊看出来,昨天晚上是她让他爱她的,结果又发现一个事实,原来子渊某种功夫很好,根本不像她以前认为的子渊还是处男那么回事。
子渊低声笑出来:“被子里黑漆漆的,可是你的脸还是红的会发光了。”
阿薰挫败地把头埋得更深,忽然想起什么,又抬起头来问:“你说!在我之前你还和多少女人那个过?”
“哪个?”子渊无辜地眨着眼睛,好像真的不懂的样子。
“就是昨晚那个!”阿薰捂着脸,小声说。
“哦……。”子渊拖了一个尾音,“不多,我不喜欢和别人接触。”
“那我是第几个?”阿薰的表情很委屈。
子渊很认真地在思考:“我算一算,晚上再答复你好不好?”
“啊!”阿薰掀开被子跳出来,像被电击了一下,“有那么多吗?”
被子一掀开,立刻春光暴露,赤裸的身体经过昨夜一夜纵情,布满了欢爱过后的印记。
子渊抬头看着她,忽然间紫色的眸子里缓缓地旋转出一片深紫色,暗沉的,带着欲望的深渊望着她。
——
应该会爆发的,今天~
复习
阿薰大囧,赶紧拉过被子遮好自己。
子渊手一伸,扯过她的被子,扑上去,把她压倒在床上,喷着湿热的呼吸说:“我们复习一下。”
“复习?呃……。”复习,大清早居然要复习……呜呜呜,谁见过这么惨的新娘子?
起床沐浴漱洗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阿薰想起古代有新婚第二天去请安这么个风俗,于是一分钟都不敢耽搁就往前厅跑。
累的桐儿在后面不停地追,刚才王妃不是还在床上奄奄一息起不来吗?怎么一转眼,又生龙活虎了?
“王妃!”桐儿在前厅前大口大口喘着气,“老王爷已经回去了,王爷早上就说过,您不必过来请安。”
“怎么可以?这种事情不能废。”阿薰想着靖阳王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机会,她好歹也算是靖阳王的儿媳妇儿了,不请安成何体统?
“靖阳王身体不好,昨日婚礼之后便回去了,听说……。”桐儿低下头去。
“听说什么?”阿薰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桐儿说:“听说一早就离开锦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阿薰心里咯噔一声,像忽然被什么掏空了一样:“走了吗?”
桐儿点点头。
阿薰忽然向外走去,走了?为什么?好不容易子渊可以放下心结接受他,为什么还要走?还要再一次离开子渊呢?
就算子渊允许靖阳王走,她也不会允许!
静梧死了,静芳在遥远的帝都,靖阳王如今孤零零一个人,能去哪里呢?
“王妃要去哪里?”桐儿睁大眼睛,大清早的王妃匆匆忙忙出去吗?
阿薰大步走到门口,正好看到一个侍卫牵着马过来,立刻上前去拦着:“把马给我!”
那侍卫看见是东豫王妃,立刻跪下来行礼,阿薰牵过马跨上去问:“知道靖阳王去哪儿了吗?”
侍卫道:“今早是小人送靖阳王离开的,是从北门出去了!”
不是幻觉
“好,谢谢!”阿薰打马出去,繁琐的衣服本来是要去请安博个好印象的,现在骑在马上却拖拖拉拉的,不过在雪地中倒是十分飘逸。
街市上已经很热闹了,许多人都转过目光看着她,很好奇一个装扮华丽的女子骑着马跑这么快干什么?
出了北门,远远望出去,一队车马在慢慢行进着,阿薰连忙策马飞奔过去。
好不容易赶到车队前头,那些人都抬起头看着她,阿薰看到靖阳王府的旗帜,高兴地问:“靖阳王在哪里?”
在车队最前面一个男子骑马过来道:“您是……东豫王妃吗?”
阿薰点点头:“靖阳王在哪儿?”
那个男人神色黯然地说:“王爷没和我们一起出城,他,去碧罗国的故宫里了。”
“去那儿干什么?”阿薰皱着眉,想起那天和子渊一起去那座幽宫里,那个凤凰幻化成的女子……不好!阿薰立刻调转马头,奔回城中。
刚刚踏进城门,前面的街市不知道为什么异常拥挤,马儿根本就过不去,阿薰只好下了马步行进去。她穿了一身繁琐的衣服,行动起来十分不便。
人挤人,比潮水还凶猛,不知不觉,竟然被挤到一个角落里,阿薰急得直跺脚,正要再次挤进去,忽然斜拉里伸出一只手来,捂住她的嘴巴把她向里拖进去。
绑架了!?阿薰惊疑不定,心里忽然涌上昨天那种浑身冰冷的感觉。
“连玥!”阿薰使出所有的力气挣开那人的手,转过头去。
果然,从偏僻的小巷子里慢慢走出来的男人,不是连玥是谁!
原来昨天看到的并不是她的幻觉!
连玥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斗篷的帽子下拉,遮住很大一部分脸,让人无法看清楚他的容貌,可是阿薰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不会错,帽子遮掩下的那双幽深的眼,像鹰隼一样犀利!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了,”连玥缓缓地拉下黑色的斗篷,抬起俊美的脸看向阿薰,“东豫王妃。”
这四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来,莫名其妙地让人心里发寒。
阿薰后退一步,背部抵在硬冷的墙壁上:“你,你想干什么?”她真后悔出来的时候那么匆忙,竟然连人都不带一个。冰部的人更是不见踪影!
连玥只是笑笑,重新拉好帽子,冰冷的声音从帽子底下传来:“朕来看看,属于朕的东西,是不是依然完好。”
阿薰的手指狠狠抓着墙壁,几乎要陷进墙壁里去,刺痛感从指尖传来。
他从来都是这样,给人无形的压力,让她无所适从,心里的恐惧蔓延上来,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依然没有改变的,在连玥面前会有害怕的感觉。
“没有什么是属于你,你走吧!”阿薰僵硬地说,别开眼不敢看连玥,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
连玥抬起头,帽檐挡着,因此看不到他眼中的光,良久,他才说:“你会是属于我的,等着看吧。”
“不!”阿薰遽然大喊,却发现连玥已经向着小巷的另一边慢慢走去了,刚才抓住他的那个男人也不见了。
胸膛里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她还以为连玥会在这里把她抓走,好怕又要和子渊分离的那种感觉……双腿发软,阿薰顺着墙壁慢慢滑到下去。
“王妃!”
城头上跃下几道白色的影子,稳稳跪在阿薰面前。
“刚才人潮太拥挤,属下没有跟紧王妃,请王妃责罚!”
阿薰松了一口气,原来这几个人一直都跟着她的,怪不得,以连玥的性格,居然只看她一眼就走了,原来也是投鼠忌器。
以后她再也不要单独行动了,这个世界处处都藏着危机!
“子渊呢?”阿薰问。
“王爷在锦都皇宫里。”那几个冰部杀手齐齐低下头去。
阿薰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不是靖阳王……”
“靖阳王过世了。”
老公老婆
过世了……这,是不是就叫宿命呢?阿薰站起来,拼命压抑着澎湃的心潮,只是想着子渊,他并非无情,在最后的时刻,依旧还是去了靖阳王身边。
多少年的父子之情,依旧剪不断。
本来打算去锦都皇宫的,没想到半路上便看见子渊回来了。阿薰钻进马车里,看见懒懒靠着软垫的子渊不知想着什么,一直都在出神,就连她进去了都没有感觉。
他脸色有些白,很不自然的苍白。
“子渊,”阿薰轻轻的出声喊他,害怕自己声音太大忽然吓着他。
子渊的眼珠轻轻动了一下,看着阿薰,浅浅的笑容在唇边绽放:“你怎么来了?”
“我想把靖阳王追回来的,没想到……。”阿薰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傻孩子……。”子渊伸手把她抱过去,搂在怀里,“你不用处处都为我着想,我没有那么脆弱。”
“我说过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人,我不能让这幸福有一点点瑕疵!”
“阿薰……。”他眼中忽然闪过什么,很快就消失,阿薰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眼中又换做无限的温柔。
“我们还去不去边疆呢?”阿薰仰起头,努力把笑容露出来,“你答应过的哦,成亲之后立刻带我去边疆。”
“当然去,”子渊抚摸着她头顶的发,下颚轻轻摩挲着她的肩窝,没有人能看见他眼中此刻凝聚的深深的悲伤和无奈,“我想和你一起去那里隐居,就我们两个人,永远不分开。”
阿薰幸福地憧憬着:“是啊,嘿嘿,回去我唱个《黄梅戏》给你听,我们就像那样过日子,呵呵呵……。”
靖阳王去世的悲伤似乎被冲淡了一些,可是阿薰始终觉得今天的子渊有些奇怪。
咦?是不是新婚第一天,还不习惯呢?
“子渊,”阿薰在他怀里撒着娇,“以后我叫你老公,你叫我老婆,好不好?嗯?老公?”
老公守则
“好啊,老婆。”他胸膛微微起伏,明显是在笑。
“老公要听老婆的话,我叫你往西,你不能往东,我叫你坐着,你不能站着,我叫你吃饭,你不能喝汤;赚了钱要交给我保管,晚上十二点之前一定要回家,不准勾三搭四做出对不起我的事!你的裸体只能给我一个人看,你孩子的娘只能是我……明白了吗?”阿薰抬起头,看见满眼笑意的子渊。
“为什么我那么可怜呢?”子渊有些无辜加可怜。
阿薰说:“这怎么叫可怜呢?你难道想天天出去勾三搭四,养一堆私生子吗?”
“这个……。”
“不准!”阿薰扳着子渊的脸,狠狠瞪着他,“你要是敢这样,我一定会杀了你然后自杀!”
“不!”子渊忽然低下头捂住她的嘴巴,声音在她口中呢喃,“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只要杀了我就好,我不准你伤害自己。”
阿薰呵呵地笑起来:“笨蛋!我杀你干什么?我知道你永远不会这样,我只是吓唬你嘛!”
他怔了一下,继而温柔地笑起来,渐渐加深吻的力度……
靖阳王的过世在城中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动,大概是靖阳王府的人都在封锁消息,百姓们以为靖阳王只是离开锦都。
可事实上,靖阳王在东豫王婚礼的第二天便在锦都的幽宫中过世了。
然后锦都又开始下雪,凄风冷雪,把整个锦都都封锁了。
那天之后,子渊似乎比平时更加沉默寡言,只是和阿薰在一起的时候,温柔得仿佛化成了水,也会说很多话,但从来不会触及两个人。
靖阳王和连陌。
阿薰也绝对闭口不谈这两个人。
大雪过后,整个世界依旧是银装素裹,平静美丽像一个童话世界。
清晨,阿薰蹬开被子,拖着子渊起床去做广播体操。
“老公,多练练身体好哦,哎呀,以后你要是病成一个林哥哥,那我岂不成了宝妹妹?”
早上做运动
子渊一脸促狭的笑容看着她:“每天早上都这么有精神,看来是我晚上不够用力了。”
“什,什么啊!早上锻炼是好事!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啊!半夜三更……。”阿薰面红耳赤,转过身去。
子渊上前把她抱起来:“半夜三更你不喜欢么?昨晚是谁缠着我让我快一点的?”
“啊!!!”阿薰捂着耳朵尖叫,她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好想把脑袋插进雪地中冷却一下,子渊这个大色魔越来越不正经了!
子渊轻笑起来,低头含着她圆润的耳垂,暧昧地说:“其实我也赞同早上做运动,不过外面太冷了,我们进去做。”
“不要!外面很好!外面很好!”阿薰死死抱着柱子,打死也不要进去‘做运动’!
子渊果然停下来,紫色的眸子里闪着揶揄的光芒,看看阿薰的脸,又看看周围的环境:“外面会有很多人,你确定要在这里做?”
阿薰满脸黑线:“我们进去吧……。”~~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