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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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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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哥哥了,让他回来好吗?”
  “好,明天就让他回家。”
  白慎行用完了桃花羹后又在犯困,好在再没有发热,白子画便以这个理由将娘子劝回去休息。他不放心,依旧守在小女儿身边,掌上蕴藏了仙力,往熟睡的小女儿额头轻轻拍去。
  白慎行从小便是绝情殿的宝贝,爹娘宠哥哥疼,她又聪明伶俐,整个长留无人不喜欢这个甜蜜如花朵一样的小娃娃,就连以严肃刻板的世尊摩严都拿她没办法,白慎行就是有办法爬在他的膝上扯他的胡子,而一把年纪的摩严还乐得哈哈大笑。
  如今她一病更是将生机勃勃的绝情殿带得死气沉沉,白子画寻思着是该叫白谨言回家了。他刚想收了掌力,突然发现不对,记忆中正在和小兰切磋剑法的白慎行身边有一个淡到不仔细看都很难发现的影子。
  这一发现让白子画震惊不小,青天白日下这是什么东西?
  他又仔细看了看,好像是个猫狗一类的小动物,又好像就是一团白雾?他心被揪紧了,收了掌力。邪灵入侵,一点都没错。
  又度了些许仙力给小女儿,他飞身下绝情殿,来到当日白慎行与小兰比剑处,此地白子画很少来,不是说这里偏僻,相反还很热闹。
  诛仙柱下,他心里有阴影,每次来都被刺痛,手臂上的旧伤疤更是隐隐地痛。站在这里,凝神搜索着那个白乎乎的怪异影子,这几年他的修为更是精进,早就将六界仙魔甩出十万八千里,区区邪灵有何难找。
  邪灵最后一丝气息感受到如泰山压顶般的逼迫,本来自由逗留的心思顿消,转身就逃。白子画哪容它逃跑,但它并没有直接抓住它,他想的是去看看这物的老巢。
  一逃一追间,白子画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这不就是武彦岛吗?随着邪灵入海,他终于知道了宿主,每日欲强的小鼎。
  白色邪灵顺利钻入小鼎,末了还发出得意的咯咯笑声。一剑刺出,快如闪电,那咯咯笑声瞬间变了调子,惨叫声使整个海底都在震荡。
  白子画硬生生地将邪灵从鼎中扯出,邪灵的原形是个似猫的四足动物,被法术钉住前爪,正痛扭动着身体,乳白色的液体从伤口中流出。
  “白子画,放了我的灵宠。”自悬浮的小鼎中冒出一个平静得毫无任何情绪的声音。
  “你到底要怎样?”白子画的声音比他更淡漠,可心中却忐忑不安。
  就是这样的情绪被鼎中声音察觉:“你在害怕。”
  “你我相斗十年,如今该怕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哈哈,我等你来杀我。”
  “你别后悔。”
  “不会,我在这里太寂寞了,好不容易盼到你这个对手,爱还来不及呢。”
  白子画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鼎中之物他一直不知道是谁,没有真形、没有真影、没有法术,全靠小鼎的力量来与他相斗,他笃定地认为小鼎与此物互相抑制,只要将此物捉出小鼎便可同时毁掉他们。
  他没有忽略秀华宫,但他认为杀掉秀华宫中的造像与粉蝴蝶,区区一个空壳子并不为惧。
  正因为对自己的力量非常自信,白子画甚至都没有拔出横霜剑,只是手指一点,银光如迸裂的碎珠朝趴在地上哀嚎的邪灵袭去。
  他是个坦荡的人,并不喜欢折磨,邪灵也没有受多大的苦便魂飞魄散。
  “好厉害。”鼎中物喝了一声彩,依旧平静无波地道,“我的灵宠很记仇,即便你杀了它。”
  白子画不为所动:“你的灵宠违背了我们的协议。”
  “我只是提醒你而已。”小鼎中的声音显得有些愉悦,见白子画转身要走,忍不住又想留他多说会话,“你知道我志不在此。”
  他脚步一滞,不由得怒火就冒了上来,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白子画你不妨再考虑一下喽。”
  “想都别想!”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再多说一句,他就控制不住了。
  可小鼎仿佛说上了瘾,继续道:“保六界平安不是你长留上仙应该做的吗?或者,你去问问花千骨,她也会答……”
  话音未落,白子画已经一掌拍出,银光仙力中夹杂着透明的玫瑰色花纹,他气得大脑模糊,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微妙的变化。十足十的力道让悬浮在海中的小鼎发出嗡嗡地振动,噼里啪啦声显示着这个古朴的小鼎正一点点地开始龟裂。
  啪嗒一声,掉下一块外壳。

☆、心魔渐盛

  鼎中鼎外都被这一变故震住了,沉默下只听海水在耳边聒噪。白子画率先反应过来,抽出横霜剑,剑剑如风,他要一鼓作气,劈死这个小鼎。
  鼎中物也不是傻子,他虽慢了一步,可那只小鼎却异常灵活,就算被仙力封印拉扯着也闪避如电,横霜剑几乎已没了机会。
  “哈哈,白子画饶是你功力再高,还是奈何不了我喽。”他停不了地挑衅着,“你还得再努力呀。”金色的光晕将小鼎牢牢包裹住,横霜剑再也刺不进半寸。
  他知道最好的机会已经错过了,他也意识到要想刺穿小鼎不再是遥不可及的事,反而有了大大的希望。
  十年已经太久了,无从分辨是自己渐渐强大还是小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渐渐衰弱,总之,这是一个好迹象。
  白子画踏上绝情殿,先去看了白慎行,她呼吸顺畅不少,面上不再是不正常的潮红,而是渐渐好转。他出了小女儿的寝殿,在绝情殿上闲逛,结界下了一道又一道。这个该死的小鼎,竟然觊觎他的妻子!
  他再一次地被怒火控制,浑身颤抖着,身形一闪钻进了塔室。塔室的最深处被结界锁住,白子画抬手一挥,在眼前的竟是好几根粗壮的铁链子。盘膝而坐,长留山的钟声正好敲起,打得他心都在颤抖,那些原本散在地上的铁链忽地一下全部扑在他的身上,随着法力的加强,束缚也是更强。
  白衣仙人一点都不觉得疼痛,他似乎能感到体内有什么正在奔涌而出,紧握的双手中正冒出丝丝缕缕的玫瑰色光。早已不是第一次见到时的恐慌,也早已不是当年可以将这种力量笃定泄出,他现在心快跳出胸膛了,脑中一片空白,若没有这种采自火焰山的玄铁锻造的链条缚住,白子画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他知道自己厉害,他也知道功力每进一步,越离无法控制自己更进一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染上了神界的毒,是在秀华宫中?又好像不止秀华宫,或许还有这个小鼎在作祟……
  头疼如裂,不能再想下去了,先解决这个小鼎,其他的缓缓再说。将这些玫瑰色力量排空后,白子画总算缓过一口气,满身的汗像从水中捞出来一般,如他这样的仙怎会如此?
  缚在身上的铁链解开后,他体力不支地瘫倒在地,竟觉得有些冷。算了一下时辰,这次待得有些久了,他不放心妻女,调息片刻后,感觉纯正的仙气正洗涤着经脉。
  推开塔室的门,海底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总算散去,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嗯,还是家里好,桃花香有凝神静气的功效。放松下来的白子画,闭着眼陶醉了还没几分钟就闻到鼻尖下有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异香。
  “小骨。”他睁开眼,心情大好,眼眉间也都是笑意。
  可他面前的小人儿却表情奇怪:“师父,你在塔室干什么呢?”
  “没什么,修炼而已。”
  “修炼?”花千骨茫然地看了看天,这个时候有什么可修炼的?她其实睡得并不安稳,两个时辰不到就醒了,挂心着女儿,又找不到夫君,探到他在塔室后却观微不到里面的情形,这种情况已经有好几次了,这下不能再让他蒙混过关了。
  她凑近他,坚挺的小鼻子东嗅嗅西闻闻,搞得白子画极不自在。他托住她的肩膀:“怎么像个小狗一样。”
  “你去海边了?”他身上有股大海的味道。
  “嗯。”白子画点了点头,瞥见娘子面色有变,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捧晶亮闪闪的贝壳,小心地道,“小慎儿说过好几次要找这种梨花贝,只是都没能如愿,这次她生病得厉害,我便去找来,好让她高兴点。”
  花千骨略微放下心来,可还是探头探脑地朝塔室张望了一下,黑漆漆的怎么也看不清楚,师父好像下了结界。
  白子画揽过她的肩膀道:“为师也想吃桃花羹了。”
  “额……”好吧,喂食师父是她最开心做的事。
  天有不透风的墙,白子画觉得自己瞒住了花千骨,却没有瞒住另外一位一心只在他身上的美艳女子。短短几年时间,狐云湍已经出落成一个标准的美人,她高贵的出生,娇媚的容貌,秀雅绝世的气质,加上这些年久居香薰阁,一直是长留最年轻的仙师,不仅深受弟子们的喜爱,而且德才兼备更是三尊及掌门的好帮手,在六界大小战役中都有她的身影。
  狐冯明白,这个自小眼高于天的妹妹自那年冬日被长留上仙救下后就情根深种;白谨言明白,他的云湍姐姐已经不再是什么狗屁姐姐了,她有可能成为自家爹爹另一位夫人,但真的有可能吗?花千骨明白,她阻止不了仙界爱慕师父的女子,若有一天他真的爱上了别人,可是真的会有这一天吗?白子画也明白,他知道云湍对自己的情意,他虽然器重她,视她为左膀右臂,可是自己真的给不了她什么,真的无法从那翦水秋瞳中察觉出自己对她有一丝丝地微澜。
  所以,当云湍来找他时,白子画是一贯地冷漠:“这些事你不用管。”
  “我可以为你分忧的。”
  “我说过了,不用你管。”他头也没抬,心里却极不乐意。
  云湍的眼眸中满是担忧:“我去过武彦岛了。”
  白子画正在给蜀山掌门云隐回信,闻言便停了下来,冷冷地道:“你应该知道,除了三尊谁都不能去武彦岛,掌门也是。你为何要这样做?”
  “我不能再让你去冒险了。”云湍丝毫没有畏惧,反而上前一步,“那日我见到你从武彦岛回来,便下了决心,就是拼了性命也不会再让那只鼎伤你了。”
  在她炙热的目光下,白子画别过脸去:“没有的事,那鼎根本伤不了我。”
  云湍心疼地摇头道:“它若伤不了你,为何你回来时脸色苍白如纸,我……”
  “够了!你回去吧。”云湍更近一步让他非常不适,再说下去,这姑娘就要管不住自己与他在这长留大殿上拉拉扯扯了。除了对待花千骨,白子画根本就不是一个愿意怜香惜玉的人,相反他厌烦身边众多想来红袖添香的女子,到底怎样才能让她们明白呢?
  “我只是想为你做些什么……”受不了他的冷漠,云湍眼眶渐湿。
  “不需要。”白子画打断她,他不想听她的告白。
  云湍深吸一口气,故作平静地道:“总之,我不会再让它伤你的。”
  白子画望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个女人在孩提时是多么可爱,怎么长大后竟会有如此深的执念?他重新执笔,将那封写了一半的书信完成。
  写完后安排弟子寄出,白子画见时候还早,想着去后山修炼,也许不用多久白谨言就回来了。他想起许久未见的儿子,总算露出了微笑。
  

☆、人月两圆

  “爹爹,你是在想我吗?”大殿门被推开一个小缝,长高不少、英俊不少、潇洒不少的小少年嘻嘻笑着探头探脑。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顽皮。”白子画虽然怪他,可心里却很欢喜,刚才被云湍纠缠的不快心情也大减,“可回去看过你娘亲?”
  “还没。”白谨言跨进大殿,毕恭毕敬地向他行礼后,狡黠地本性又露了出来,眨着眼道,“爹爹,刚刚我看见云湍姐姐从大殿出来后就红了眼睛,你是不是欺负人家啦?”
  白子画瞥了他一眼:“出去大半年就学会这些?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收收自己的性子。”
  白谨言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道:“五大门派没给爹爹送感谢信吗?”
  白子画淡淡地道:“那是应该的。”
  “哎,所以啊,那些仙门越来越懒,有事就找长留,总觉得出事有我们帮他们摆平就是应该的。”白谨言胆子大了些,这些年他本事渐长,虽没有正式拜师,但武技、法术、学问在长留年轻一派中已是佼佼者了,只是他的个子还是那么矮,面孔上仍旧稚气未脱。
  “那你想怎样?”
  “让他们去。”
  “等着他们被屠杀?”
  “没那么严重吧……”白谨言歪着头想了想,狡黠地眼睛转了转,神秘道,“我在游历时发现了一件怪事,爹爹有没有兴趣听听?”
  “你说。”这孩子真是的,回来就和自己打哑谜,白子画心里虽这么想,可忍不住又看了他几眼,许久不见,这小子长大不少。
  白谨言面色凝重,唇角却挂着笑:“蓬莱与我长留同为海上仙山,此次途径蓬莱,儿子就想顺道感受下蓬莱岛的仙气,便与狐师兄拜访了蓬莱新掌门连道真。说来也怪,蓬莱境内的仙力比长留强了好几倍,而且岛内弟子包括这个连道真都让人觉得怪怪的。”
  白子画奇道:“怪在何处?”
  “我们递上拜帖,可那连道真连场面上的寒暄都不愿意,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要求门下弟子与我和狐师兄切磋法术。”白谨言陷入回忆中,这个回忆可不大有趣,他知道蓬莱前任掌门霓漫天与娘亲有旧怨,但几百年都过去了,两派之间也早已修好,如今没必要又倒退回几百年前吧?
  他不由地打了个寒颤:“我们本想切磋就切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还没反应过来,蓬莱弟子便将我们团团围住。后来才知道,这哪是什么切磋啊,就像将我们置于死地一般,步步皆是杀机,招招痛下杀手,若不是儿子与狐师兄艺高胆大,功夫了得,此刻早就命丧当场了!”末了,白谨言还是不忘吹嘘下自己的本事了得。
  白子画皱了皱眉,自家儿子绝不会编出这么一个听似平淡却暗藏凶险的故事来衬托自己英勇果敢,毕竟五大门派对他的溢美之词早就传遍长留了,况且有狐冯在他身旁。几年下来,他虽然仍不喜欢狐冯,但这个孩子还是颇为正直。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奇怪之处?”他知道自家这个调皮捣蛋的儿子绝不会吃亏后就这么放弃,他不报仇雪恨已经是很好的了。
  果然,白谨言双眼泛光,得意地挥舞着小拳头道:“儿子发现了连道真的一个秘密,此人精神有问题。他每天晚上喜欢外出找乐子,不是去附近集市上的青楼,而是在蓬莱海底盖了一座红楼,真的是大红色的楼宇,里面那是香艳荒淫得不得了,我……”
  感受到一道凌厉的眼锋,说得兴起的白谨言吓得急忙收敛了心神,背上冒出了细毛汗,刚才
  那陶醉的样子激恼了爹爹,他低下头道:“我什么都没做,是那连道真有妖法,我偷看了好几次,每次都与想象的不一样,是他一人在那儿自己跟自己玩乐,口中还能发出男女不同的声音,荒诞淫乐至极。”
  有这种嗜好的人竟能成为一派掌门?白子画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若是这样,蓬莱一派还算仙门吗?分明就是妖气十足。“你说蓬莱的仙气比长留足?”
  “是啊。”白谨言点头道,“其实就算不进山门,在很远的地方都能感受到蓬莱十足的仙气,纯正浑厚令人倾羡。”
  怎么可能?不是看不起蓬莱,只是这个小小仙派怎能和他镇守的大长留相提并论,但白谨言应该不会看错?海底?红楼?脑中突然生出了一个奇想,连道真莫非是受了什么东西的蛊惑?难道是……
  “爹爹?我们一起回家啦。”白谨言看着他忽变的脸色,又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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