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的悠哉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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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的悠哉日子-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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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随即想,君儿是知道自己的心思的,应该不会多话,最多也就些景仰藏墨之类的话。宋骅影想到君儿一脸崇拜地谈着藏墨,而作为藏墨本人 

的宁王却脸鄙夷地反驳,就觉得好笑。 
藏墨亭内,果然如宋骅影所料,宁王与君儿正在对着幅画评头论足。 
“姐夫觉得副画不好?”君儿指着那幅《远山》,不解地望着宁王。 
幅画乃是墨国四大画家之的侯温所作,虽然名气比不上藏墨,却也是画千金,不知为何,宁王却对幅画不甚喜欢。 
宁王看他眼,微微摇摇头,“君儿善画花鸟,不过对于水墨青山所知不多。所谓:泼墨者用墨微妙,不见笔迹,如泼出耳。而幅既名为《远山》,山,草,石等应浓淡合宜。但是,看画,里泼墨过浓,山色过翠,草色过绿。泼墨讲究的便是应手随意四个字,而此画中,刻意造作,多的是墨污之迹,气韵尤为不足,如何能够称得上是好画?” 
宁王口中娓娓道来,边还边用手指着几处墨污之迹给君儿看 
君儿开始听宁王讲的时候还颇有些不以为意,不过待他亲自指出几处之后,心中愕然。几处墨污,极其细微,如果不是他指出来,就算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只有绝顶的画家才能眼就看出其中的端倪……姐夫的画技究竟到什么地步?君儿既讶异又敬佩地盯着宁王。 
宁王自那日散步回来之后,就开始苦思冥想追求宋骅影的计策。他知道与君儿感情极好,要留住,关键就在君儿身上。 
君儿不是他最为崇拜的人便是藏墨吗?不好好利用的话,连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所以大早,他便来藏墨亭,不出所料,君儿果然在藏墨亭里作画。 
    有些事上,自己和他颇为相似,那便是画技上都没受过系统的训练。不过自己较之君儿比较幸运,因为自小的启蒙便是画技卓绝的母妃,所以在后 

来用墨上也多多少少带着她的风格。 
而君儿多是自己摸索,不过在他看来,君儿的笔锋如行云流水,泼墨为山为石,为云为雾,水墨淋漓,颇有气势,比之那候温实在有过之而无 

不及。以他的性格,水墨青山自然更为适合,不过或许是因为他太过喜欢藏墨,所以画风朝他乖戾的方面靠近,倒也显得有些刻意。 
心境不像,而君儿刻意模仿,自然形似而神不似。就算是他自己,现在沉浸在满腔的私情之中,想要画出以前的《茶花魂》、《孤禽图》等孤 

高绝傲的画风,却也有些困难。 
宁王见君儿呆愣,便又指着那幅君儿所画的《墨山》道,“幅画比之候温的《远山》,却要好的多。” 
“姐夫笑。”君儿不信地摇头。候温乃墨国的四大画家之,声望之高,也就只有藏墨能压得过他,而姐夫却指着自己随手涂鸦的幅画比候温著 

名的画作《远山》要好,不是恭维是什么? 
“四大名家的头衔又有什么不起?画技上自然比不上他,不过候温心胸狭隘,为人善妒,在心境上,君儿比他何止高筹?如果幅《墨山》能够 

用上极湿墨法,明眼人看便知高低。” 
“极湿墨?”君儿从古书上看过种泼墨法,不过种手法下笔极快,讲究的是合开的气势,淋漓犹湿的气韵,不是画就能画的。他领略的其他几 

种画风,但是于极湿墨途,却始终没有学会。 
“磨墨。”宁王示意他的贴身侍从小贵。 
“是……”小贵看眼自家王爷的右手,自臂而下,裹着层层纱布,如何能够作画? 
君儿也有些不信地看着他。 
“看着。”宁王自轮椅上站起来,示意君儿仔细看他作画,只见他手执墨笔,先用淡墨开,龙飞凤舞,笔走游龙,继而再用浓墨泼洒,“浓墨 

淡墨交接之际,最为讲究的便是层次分明,里下笔定要快,随水渗开后,或或刷,讲究的是气呵成……”宁王凝神泼墨,边画边讲解,不到炷 

香的时间,便画成另幅《墨山》图。 
粗略看,两者并无极大的区别,但是仔细看,高低便立刻显现出来。宁王所作的《墨山》墨气淋漓,焦墨水墨相和,光影声色俱已包含,深浅 

高低看便知。 
更为难得的是,宁王执笔的,乃是左手。 
君儿目瞪口呆的看着副《墨山》,指尖微微颤动,忽然,他抬眼看着宁王,脸色有些激动,“姐夫的画工,足以与藏墨齐名呀……” 
他直以为,当时之中,只有位藏墨,但是现在观姐夫的画技,下笔如行云流水,应手随意,与藏墨虽然画风不同,但是画技却如出辙! 
他之前批驳藏墨的时候很是肤浅,后来三殿下姐夫与姐姐墨然琴音的时候,自己也不尽信,但是现在看他展示的画技,泼墨惜墨,宛若神巧, 

何人能比? 
眼光还不错,居然能看出自己与藏墨不相上下。不过光是画技相似,便能让他如此激动,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就是藏墨,岂不激动到昏厥?宁王 

嘴角微微扬起。 
不过藏墨的画风怪癖癫狂,并不适宜君儿学,所以他有心将君儿引领到清然淡雅的水墨青山块来,而他本身就有方面的实力。 
就算不用藏墨的头衔,他也有本事让君儿如藏墨般景仰自己。宁王嘴角微微勾起。 
在宁王的指下,君儿沉浸在水墨青山中,晃便已至正午。 
而此时,小琢儿早已经找到藏墨亭,此刻正有模有样的拿着画卷坐在宁王身上,而宁王则给讲着故事,小丫头听得津津有味。 
忽然,小琢儿抬眼,见到宋骅影来,将画卷递给旁站着伺候的小贵,动作敏捷地爬下宁王的大腿,朝宋骅影奔去,边拉着的手,边抚着自己的 

小肚子,仰着白嫩的小脸,可怜兮兮地望着宋骅影:“姑姑、姑姑,琢儿好饿。” 
宋骅影把抱起,拍拍的小脑袋,宠溺地亲口,“饿坏吧?姑姑给揉揉?” 
    嗯!”小丫头嗯得还挺兴奋的。 
宋骅影见此,不由的好笑,随手摸摸的小肚子。 
时候,下人早已打来清水,给他们净手。宋骅影时候才发现丫头的脸上,手上都沾不少墨汁,无奈地摇摇头,便抱着小琢儿到放置在石桌上的 

铜盆前,笑着地帮擦洗,边洗还边逗。 
小时候,每次作完画后,母妃也是样,站在自己身后,耐心而细致地帮自己净手,清水中印出母妃宠溺的笑容…… 
多少年……些久远的记忆,就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宁王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中充满暖意,嘴角也微微扬起。 
洗尽手后,宋骅影便将小琢儿放置在另张圆凳上,然后招呼君儿和宁王起用饭。跟以往样,宁王的饭,依旧由宋骅影亲自喂送。君儿的目光瞥 

过宁王的左手,忽然眉眼间闪过丝笑意。个姐夫啊……能自如泼墨的手,吃饭总没问题吧? 
不过看着姐姐熟练地喂着,而宁王则满足地吃着,两个人看似平淡,但是眉眼之间却极是自然,就像几十年的老夫老妻那般安详,他也就没破 

。 
自己对个姐夫越来越满意,不知道姐姐是否亦是如此? 
宁王看着放置在自己面前的多味鱼汤,嘴角的笑意逐渐扩大,脸傻样……不过在宋骅影看来,又是阵心惊,以为他傻劲又上泛。 
三个大人各怀心思,所以没有注意到小琢儿可怜兮兮地撅嘴。 
二舅舅以前从来没有笑得么开心的,定是姑姑喂特别好吃,所以二舅舅才笑成样。二舅舅么大还要姑姑喂,自己么小孩子,却要自己吃。噘着 

小嘴,撮着碗里的小米粒,可怜兮兮地望着姑姑。 
好想姑姑喂…… 
还是宋骅影第个发现琢儿丫头的异样。赶忙放下手中的瓷碗,凑到小丫头面前,摸摸精致的小脸蛋,柔声问,“琢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或者 

是菜色不合胃口?” 
琢儿丫头样子,还真让心疼。 
小丫头张着小鹿般纯澈的大眼睛,看着宋骅影,“琢儿也要姑姑喂。” 
还道什么事呢。宋骅影见此哑然失笑,拍拍的小脑袋,“当然可以啊。” 
小琢儿高兴地搂着宋骅影的脖子亲口,迅速挪下小圆凳,在众人的惊愕中,爬上宁的大腿,乖乖地坐好后,就将小嘴巴张成圆圆的,等着宋骅 

影喂饭。 
众人见此,更是哈哈大笑。 
喂口小琢儿,然后接着喂口宁王,忙碌的宋骅影觉得自己就像个老妈子,伺候着两个主子。然而,连自己也不知道,不知不觉中,的嘴角也微 

微扬起…… 
藏墨亭里片温馨祥和的气氛,而在不远处的小树屋里,有个人,静静地靠着墙壁,绝望地看着远处亭子里的他们,用力揪着胸口,脸上盈满的 

痛苦,整个人透着灰凉的凄然。 
他们很快乐吧……看着试完饭菜的温度,然后勺勺亲手喂二皇兄吃饭,还不时用丝巾细心地擦拭着他的嘴角,不知不觉中便带着不尽的柔情, 

而二皇兄则笑得像个傻子,那么满足,那么快乐。 
他能感觉得到,二皇兄对的感情已经不是初时的隐忍,他对的感情如野草般疯长,比疯狂,如果没有,二皇兄会枯死吧? 
他深深地凝望着远处的那抹让他魂萦梦绕的身影,隐忍的痛苦深切地揉进他的眼眸深处。为何偏偏是?他低头,自怀中拿出只草编的蚱蜢,拿 

到眼前…… 
满眼的绿意晃伤他的眼,他忽然扬着脸,眼睛眨不眨,但是眼角晶莹的泪还是悄然落下来…… 
如果没有梅林的那次相逢,没有发现刻意伪装下的美好,是不是,就不会如此痛苦?他不知道,但是他唯知道的是,如果没有在树上偷看编蚱 

蜢给琢儿,自己也就不会每编只……傻傻地编着。 
他忽然轻轻笑,笑容如月下的妖魅般邪恶。 
如果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会心疼吗? 
不,不要,他不要用悲悯而又可怜的目光看着自己,因为样,比杀他还要难受。他陡然松开手,任痛苦在胸口蔓延,任由痛苦在四肢百骸中游 

走…… 
他的目光又渐渐黯淡下去…… 
难道自己真的机会都没有吗?爱得如此隐忍,只为不想造成的困扰。但是父皇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宋骅影,是要做下任皇后的。 
皇后…… 
六宫之首啊,下人至尊至贵的位置呵。但是小时候,母后曾对自己过,那个位置太高、太冷,颗心就算再温暖,也会有被冻结的时候。他记得 

,当初母后句话的时候,脸上满是悲哀。 

那么端庄典雅的母后,也会有那么狼狈的刻…… 
如果有朝日,二皇兄登上那个高高的位置,坐在二皇兄身边的,真的会幸福吗?真的愿意坐那个位置吗?如果不愿意,如果不愿意……是不是 

自己就可以有机会带远走涯? 

心中却慢慢升起抹希望……

57一幅画卷 
  月光清冷如霜,透过冰凉的纸窗户牖,斜射而进,照得室内片清辉。 
  月影摇曳中,窗前抹俊挺的身影长身玉立,似乎想起什么,他的嘴角微微翘起,眼底漾着抹淡淡,却幸福的笑。 
  不用,此人就是最近经常独自傻乐的宁王。 
  最近段时间以来,宋骅影不仅亲自喂他吃饭吃药,饭后推着他在园子里散散步,在绿水青山中看着朝霞夕阳,看着池中各种各样的鱼类悠闲自在地游来游去,看着淳朴的佃户日出而作日落而……日子过得简单而快乐。 
  他想起拿着勺子口口地喂着自己吃饭,眼底带着满满的温柔,他的心就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四肢百骸都盈满暖意。 
  原来就是幸福的味道。 
  但是,他的笑容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抹凝思所代替。 
  他慢慢地掀起宽大的衣袖,看着眼前被层层纱布包裹着的右臂,眼底闪过层阴影。 
  虽然纱布包的很厚,但是他知道,其实自己的伤口已经结疤,过不多久就可以行动自如。如果,等伤口好之后,是不是就不会再帮自己喂饭? 
  他的心中忽然闪过抹脆弱……左掌握住右臂,眼底的脆弱渐渐变成狠厉。忽然,他灵光闪,似乎想到什么,松开右臂,大步流星地朝书案那里走去。 
  案上文房四宝,笔筒、笔架、墨盒笔洗等应俱全,不过就是没有研磨好的墨汁。个时辰,随侍的小贵已经睡下,也没有再叫他起床的道理。 
  宁王看看自己被重重纱布纱布缠绕的右手,嘴角勾起抹淡淡的笑意。他试着微微抬下手臂,有疼。接着,他层层,慢慢地拆开紧绷适中的白纱…… 
  指尖的伤口已经愈合,并结上层暗沉的疤痕,手臂上那条触目惊心的划痕也渐渐的开始愈合。 
  他缠上绷带,然后拿起墨砚在砚台里快速磨动。虽然只是很简单的动作,但是他的额际渐渐冒出冷汗,脸色也苍白,而且随着指尖的用力,臂上的划痕慢慢渗出丝丝鲜血。而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痛楚,似乎那只手臂并不是长在他是身上般。 
  墨好墨汁,宁王自笔架中取下只狼毫,在铺开的生宣上泼墨挥舞起来。 
  清冷的月光静静地照在他修长的背影上,地上出现抹淡淡的阴影。 
  鲜红的血透过雪白的纱布,渐渐渗透出来,越来越多,渐渐地将纱布染成诡异的血红。 
  而他,却看着案上的那幅画,嘴角慢慢弯起…… 
  东方渐渐泛白,色也亮起来。 
  当宋骅影按照惯例,大早来到清琉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宁王右臂上触目惊心的鲜血。 
  “是怎么回事?!”宋骅影惊呼出声,疾步走上前去,伸出手,却又不敢碰触,忙回头对提着食盒的小舞吩咐道,“快去请慕容神医过来。” 
  昨日晚饭后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夜之间伤口就开裂成样? 
  迎着担忧而又焦急的目光,宁王的心里忽然闪过丝悸动。 
  ……果然是关心自己的。 
  宋骅影吩咐小贵打来热水,拉过宁王的手臂,慢慢擦洗着伤口。伤口裂开,虽然流些血,不过好在已经止住。 
  宁王静静地看着如此靠近的,看着微蹙的眉宇,很有种拥入怀的冲动。他指尖微动下,便克制住自己。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就是暖水袋姑娘,也不知道自己对的感情有多依赖,如果贸然出手,只怕会吓得躲得更远。 
  宁王不动声色地看着,淡淡地解释道,“三更的时候,有道影子闪过,本王情急之下以为是之前那些杀手卷土重来,飞出暗器力道重些,却无意中震裂伤口。” 
  “杀手?!”据所知,那些幽冥殿的杀手是不会再来劫杀。 
  “嗯。不过后来发现只是只飞禽而已,是本王太过小心。”个借口,宁王早就想好。 
  “何止是不小心,简直是太粗心!宁王好歹也是位白衣儒将,却连人和飞禽都分不出来。”宋骅影没好气地瞪他眼,心中又闪过丝心疼,因为想起慕容神医之前过的话。他宁王醒来后,只怕连之前的五成功力都没有,宋骅影之前或许还心存侥幸,但是现在是确确实实的相信。 
  如果他原来的武功还在……的心阵抽搐。 
  没有想到宁王借口,又做实慕容神医的谎言。两个人的默契,实在让人震撼。 
  “小姐,慕容神医上山采药去,时找不到。”小舞风样飞进来。  
“也不是多严重的伤,帮本王包扎。”宁王淡淡的看宋骅影眼,理所当然地道。 
  宋骅影见伤口已经没有再流血,确实不是很严重,白他眼,责备道,“那时候就要处理,还等到现在?嫌自己的血太多还是身子骨太硬朗?” 
  宁王动动唇角,似乎句话,但是专心包扎伤口的宋骅影并没有听到。 
  他,就算流光血,也要为包扎…… 
  此刻离自己如此之近,层层,温柔地缠绕着,缠到上臂的时候,站起来躬身弯在自己面前,灼热的气息喷在裸露的臂膀上,他的心也跟着滚烫起来。 
  “姑姑——二舅舅——”软软地尾音自门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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