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冰上飞燕52v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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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冰上飞燕52vz.com-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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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两天,陶悠要再次返回队里。陆黎则继续打理他刚刚起步的酒庄。
  等到陶悠再次回家时,朱晓在饭桌上提出了分家,让新婚夫妇出去单过。
  “为什么?咱们现在不是挺好吗?”陶悠抬起头。
  “现在年轻人结婚,哪有愿意跟父母一起过的。新婚夫妇不都喜欢过二人世界么。陆黎你再另外买套房子。你俩搬过去。”朱晓拿着勺子盛汤,“我留在这里。这房子旧了,做新房不好看。”
  “我不搬。”陶悠有点郁闷,放下筷子,“咱们三个在一起多好。妈,我不想跟你分开……”
  “哎呀,搬吧。又不是小姑娘了。我也正好休息休息。陆黎这天天早出晚归忙工作到半夜,折腾得我神经衰弱。”朱晓坐下来,笑道,“以前你俩一个训练一个拍戏,长年累月不落家,我自己一个人挺习惯的。现在陆黎天天在家,我倒还有点不习惯。陆黎,你有时间去看看房。”
  陶悠不说话了。陆黎则在剥虾,把剥好的虾放到陶悠的碟子里,说道,“那我去附近看看吧。过去住或者回来玩,都方便。”
  事情就算这样定下了。
  陆黎第二天就让人去找房子,然后拉着朱晓去看,再等陶悠回家拍板。一个月后就定下了一个高档小区的顶层跃层式住房。装修则是陆黎负责的,陶悠没管。后来她回家后跟陆黎一起去看了家具。打算年后看什么时候方便再搬过去。
  陆黎还是担心朱晓自己在家孤单,便说想给朱晓买条狗。朱晓很高兴,在网上查了几天各种宠物狗品种后,定下秋田犬。她想要一只秋田。陆黎点头答应了。
  十天后,一只两个月大的秋田坐着飞机来到了陆家。朱晓给这只胖嘟嘟的小狗取名——秋田。
  没错,就叫秋田。
  秋田很傻,陆黎回家看到这狗的第一句话就是说这狗看着跟智障一样。在家休息的时候,他喜欢拿着狗饼干逗秋田,秋田是个子小小的肥仔,嘣又嘣不了多高,只能甩着尾巴绕着陆黎转圈圈干着急。陆黎就喜欢看它这着急流口水的样子。
  秋田太小,又是初来乍到,根本分不清厕所和客厅,来感觉就地一蹲,然后就等着被陆黎虐。陆黎教了很多次,这才勉强教会它去洗手间上狗厕所。所以秋田怕陆黎,却也最听陆黎的话。大概它觉得在家里,陆黎是老大,它就是老二。朱晓是老三。直到有一天,家里又来了个老四。
  农历新年到,陶悠放假回家,门一打开,低头就对着秋田的大盘子脸。
  一人一狗对视半天后,秋田嗖地转身哒哒哒窜进陆黎卧室床底下。
  “它怎么了?”陶悠问陆黎。
  “不知道,大概以前没见过你,有点陌生。”话音刚落,陆黎就见着秋田叼着他的围巾喜滋滋从房间出来了。
  “秋田!”
  ~ ∞ ~ ∞ ~ ∞ ~ ∞ ~ ∞ ~ ∞ ~ 
  春节过后,陶悠和陆黎正式搬去了新家。如陶悠所愿,他们的新家有可以随便躺着的布艺沙发,有宽敞明亮的运动娱乐房,有带飘窗的卧室。厨房里各种厨具一应俱全,陶悠可以烤面包做曲奇。陆黎说他要学着做蛋糕,因为陶悠喜欢。
  趁着假期,陆黎和陶悠去了一趟派出所,得知寻找陶悠亲生父母方面,依旧没有任何消息。陶悠没说什么,她看得开,如今的生活让她寻找父母的愿望并没有那么强烈。她有陆黎,有朱晓,所以只是希望那一对父母,如今也过得好。她知足了。
  来新家吃饭的第一个客人是小白。元宵节还没过,他就迫不及待地大老远过来了,而且是在机场落地之后才给陆黎打电话。小白其实是奔着朱晓的厨艺来的,结果却被陆黎从机场直接接到新家。
  “你妈跟你们一起住吗?”小白下车后问。
  “没。就我和我老婆。”
  “啧啧啧——我不上楼去。我要去阿姨那里。”小白转身就走。
  “回来。”陆黎无语,一把拽住他,“我妈待会就过来。”
  “哦,不早说——她今天会做饭的是吧?”小白眉开眼笑,手脚麻利地把行李箱提下来。
  中午,朱晓过来了,还带着秋田。秋田一进来就撒欢地跑,蹬蹬蹬从这个房间跑到那个房间,显然兴奋过头,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小白对狗不感兴趣,只对吃的感兴趣,一直蹲在厨房守着。不管朱晓做什么出来,他都要第一个尝尝,夸得朱晓恨不得把所有的食材都做了。后来秋田发现厨房有好吃的,于是就跟着小白一起守。
  “陆黎,家里没醋了。”朱晓在厨房喊。
  “哦,我去买。”陶悠正把秋田拖出来套牵引绳,打算带它下楼上厕所。
  “一起去吧。”陆黎也过来换鞋,“妈,还要买什么吗?”
  “带个西蓝花回来吧。冰箱里就剩半颗了。”
  “好。”陆黎牵着秋田拿着钥匙钱包,和陶悠一起出门。
  春节的气氛还没有走远,大街小巷都能看到红灯笼对联中国结。小区门口新开了一家超市,不让狗进入,所以陆黎进去买菜,而陶悠则在外面人行道上拉着秋田玩。
  秋田并不想一直在这儿呆着,想走,把绳子绷得笔直,勒了半天看陶悠都不动,只好退回来,趴地上甩尾巴。陶悠蹲下来,摸摸秋田毛茸茸脑袋。秋田最近开始立耳,现在只有左耳立起来了,右耳还耷拉着,看着傻里傻气。
  “狗狗、狗狗……”
  有个穿小皮鞋的小男孩踏着不太稳的步伐走过。陶悠没有抬头。直到有个男声柔声说,“乖,等你长大了,爸爸也给你买。”
  她愣了愣,终于抬起头。人来人往,分不清刚刚的话是谁说的。直到她站起身,这才看到远处有个小男孩被抱在父亲肩头。他爸爸个子很高,留着寸头,腿似乎有点毛病,站在路边,招到出租车,小心打开车门,抱着孩子坐进去。
  陶悠看着那辆出租车转弯,消失在路口。
  她想了很多,慢慢弯起嘴角。
  其实……挺好的。
  “走吧,回家。”陆黎的声音传过来,他提着购物袋,手里举着两只雪糕。
  “哇,我好长时间没吃雪糕了。”陶悠眨眨眼,很高兴。
  陆黎拨掉一只的包装袋,递给她。“就吃这一只,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好的好的。”陶悠一手牵着秋田,一手拿着雪糕。
  秋田一溜小跑,一边跑,一边抬头看陶悠手里的雪糕。
  “哎呀,挺好的。”陶悠又说。
  “傻。”陆黎笑,摸摸她的头。
  陶悠哼了一声,拽住他的手。
  ……
  晚上,朱晓带着秋田回家了。小白则留下来住宿。小白是个夜猫子,一洗漱好就进了客房打游戏。等他一关门,陶悠就被陆黎抱去了卧室。
  小白在陆家玩了七天,作为一只电灯泡看好基友秀恩爱都特别配合,假装有女朋友也一脸幸福的样子。假期结束后,陆黎就直接送他去机场,奔赴剧组。转身回家后,他又马不停蹄送陶悠去训练基地。
  大门口,陶悠一步三回头。
  “我进去了哦。”
  “去吧。”陆黎拿着车钥匙,站在原地,看着她,眼里带着柔和的笑意。
  “我真进去了哦。”陶悠又说。
  “注意身体,别冻感冒。”
  “我真的真的进去了哦!”陶悠再次提高音调。
  陆黎笑着,大步走上前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亲亲。
  “你真是太笨了。”陶悠叹了口气,将头靠在他肩膀。
  “没看出来我是在逗你么?快去吧,到时间了,电话联系。”
  “你知道吗?每次发短信发微信,我都条件反射点开你的名字,然后愣一下,退回去,重新到通讯录找名字。”陶悠搂住他,不舍得放手。
  “不错,这种习惯要继续保持。”陆黎很官方地回答。
  陶悠抬头,瞪他。“……你就是这种反应?”
  陆黎笑得意味深长,用手指勾勾她的下巴,在她脸颊边耳语了几句。
  陶悠腾地红了脸,一把推开他。“说什么呢你,大白天的都想到哪里去了……”陆黎看到她这副模样,笑得有点坏。
  幸好周围没人,陶悠拉着行李箱,最后叮嘱陆黎几句,转身进了训练中心的大门。
  陆黎一直一动不动地望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
  时间的脚步不停歇,春节后陆黎的生意渐渐走上正轨。陶悠则一心备战冬季奥运会。这是退役前最后一役,陶悠尤为上心,连带着陆黎也异常关心。
  奥运赛场上,不光陆黎和朱晓坐在观众席,小白也来了。而洪波教练全家以及刘正教练全家也都被陆黎请来观看陶悠的比赛。
  上场前,陶悠站在冰场边的运动员休息区,看到观众席上好几面鲜红的五星红旗,红旗后面,是陆黎和朱晓站在那里朝她招手,是洪波抱着孙子笑得开心,是刘正和师娘拍着手给她加油。
  “女士们先生们,下面出场的是中国选手陶悠。”
  陶悠滑行直冰场中央,朝四周招手,微笑,舒展身姿,摆好开始的动作,迎接她的此生最重要的一场比赛——
  《冰上飞燕》。

☆、番外:不惑

  每天早上七点,朱晓都会按时起床。然后洗漱护肤,换好衣服,喝一杯温水,去阳台上练瑜伽。
  早上八点,准时去厨房准备早饭。早饭的内容,按心情来。有时候会做三明治,有时候煮百合莲子汤,有时候煮薏米粥,有时候做煎饼。哦,对了,现在每天早上都得煮一个鸡蛋,给秋田。
  秋田每天早上都会迫不及待蹲在厨房门口摇尾巴,等着自己的牛奶和鸡蛋。长此以往,他觉得只要拿出牛奶或者鸡蛋,就都是它的。每次陆黎和陶悠回家,只要谁在剥鸡蛋,秋田都会气鼓鼓地盯着看,哼哼哼不知在说什么,可能是:你竟然还敢吃朕的口粮。
  吃完早饭,朱晓会把洗衣机设好时间,然后带着秋田下楼去散步买菜。秋田每次出去玩都特别神气,昂着头,哒哒哒哒地一溜小跑。
  买菜回家,不到十点。朱晓去晾衣服,然后休息一会儿,刷刷微博,看看电视,做做十字绣。等到中午,洗菜、做饭。
  吃完午饭后,朱晓会午睡一会儿。下午一点半起床,不想出门的话,就待在家和秋田玩。若是出门,则是去和朋友喝下午茶,逛街买衣服。到了晚上选择更多,听音乐会,看歌剧,看芭蕾舞。但她很少去,总是待在家,抱着秋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一个人的生活……就这么过。
  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
  当然,也可能——
  “叮咚。”
  秋田站在玄关,冲着门口跳着脚,大叫。它从来就不喜欢门铃。
  “秋田,嘘——”朱晓把中午要做的肉从冰箱拿出来解冻,转头示意它安静。
  秋田不叫了,坐在门口,等朱晓开门。
  是送牛奶的?还是收水电费?朱晓一边想着,一边走过去,打开门。秋田马上把头探出去看。
  外面站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灰色休闲外套,手里还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
  郑安阳。
  他就站在走廊上,阳光斜斜照射进来,模样一如往昔,仿佛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也恍惚仿佛他还是个高中老师,带的孩子高考了,他难得接受家长邀请,第一次来到陆家吃饭。
  那时候,朱晓在家里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对着镜子笑得都僵了,打开门,干巴巴欢迎郑老师进门。
  而现在,十多年之后,她愣愣看着眼前这个人,一时间忘了言语,好像也忘了时光,忘了周围的一切。
  “我过来了。”郑安阳说。他站直身体。阳光下,他微微眯起眼睛,眼角有明显的纹路。
  他并不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了,应该说,他们都不是了。
  朱晓的眼眶突然有点酸。秋田本来在走廊上欢快地跑,绕了几次后就在她腿边安静地蹲下来。
  “我离婚了。”郑安阳看着她,半晌道,“正如你看到的这样……房子、车子,都留给她了。”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老老实实守规矩的人。认识的人都说我太自我。但是我本性就是这样,也不想改变。如果真的要改变,那就该二十三四岁就开始找结婚对象,谈恋爱。二十七八岁结婚,三十岁之前生小孩。到现在这个年纪……除了忙工作,就是天天给孩子找补习班才艺班,为了学区房挤破头。而不是单身到三十七岁。”郑安阳顿了顿,声音里带着自嘲与人到中年才有的坦然,“之前一直觉得,如果一起走一辈子的人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我真宁愿一个人过。哪怕到现在的年纪,我还是这么想。”
  “那时候分开……以为你真的……我觉得我太失败了。周围所有人都在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劝你在四十岁之前安定下来,别异想天开别瞎琢磨。爱情到最后无外乎都是柴米油盐,总有一天变成亲情。爱情是小孩子的天真,而成年人从来不说爱情,只说到年纪该结婚了。听多了想多了,人呐,有时候真扛不住。”
  “可一结婚,我又思考了很多,所以离婚。其实说实话,我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毕竟我这人就是这样,也不想改变。如今我把能给的都给她了,两两不亏欠。”得知郑安阳提出离婚后,杜敏之的母亲跑到学校,甚至在院长办公室躺着哭天抢地,直接导致郑安阳第二天提交了辞职申请。不过,他以后总归还可以去别的学校。
  “而我现在——站在你面前。”郑安阳看着她,目光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情绪让朱晓感到卑微而伤痛,“我只是想最后来问你一遍。如果你愿意……”他的思绪在眼神里晦暗,他笑了一下,“如果你不愿意,我还是回去过我的生活。”
  我还是回去过我的生活。
  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
  ……
  人呐,不管平时多畏缩,还是得勇敢一次。毕竟,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而朱晓,已经懂得了。
  她突然笑了,笑得泪珠如水滴滚下。模糊的视线里,她甚至已经看不清面前的郑安阳。
  朱晓哽咽着,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她一边紧紧握住门把手把大门全开,一边用手指连连擦去脸上的泪水。风在窗口盘旋,吹进走廊,带着冬日里躲不去的寒意。
  “你别站在风里头。”她终于哑声说了一句话。
  郑安阳慢慢笑了,眼角的笑纹越来越深。他抬脚,一步一步,慢慢走进门里,像是踏在心头。
  秋田绕着他的脚小声嗅着。
  朱晓在他身后进门,转身拉上门。
  渐渐掩上的门里,传来零星对话。
  “陆黎的狗?”
  “不,是他买给我的。”
  “还是老样子……”
  “中午想吃什么?”
  “茭白炒肉。”
  “秋田,下午要去洗澡了。”
  “我们一起带它去……”
  万家灯火,一扇明窗,大抵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到海子那句“当我痛苦地站在你的面前,你不能说我一无所有,你不能说我两手空空”。

☆、番外:龙子衍(上)

  “你的名字?”
  龙子衍抬起头,看向对面沙发上坐着的人。
  交流室里弥漫着浓重的烟味。泛黄的墙壁一碰就会往下掉灰。墙上还贴着非常显眼的戴托普信条。黄昏的光线里有灰尘在浮动。破旧的红布沙发上,她穿着水洗牛仔裤配上身有些宽松的白色长袖T恤,袖子卷到胳膊肘,手腕上是宽大的黑色手表。
  她的坐姿非常随意,于是龙子衍也朝后靠到沙发背上,右脚搭到左腿膝头。“你叫什么名字?”他挑眉,反问。
  陶悠把一叠资料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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