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安排人为上官誉展示了木遁、水遁、土遁和火遁,以及一些古怪的忍术。
“妙,果真是妙!”他们短时间的训练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让上官誉赞不绝口,他的脸上难得的洋溢着喜悦之情,“雁回,我敢打赌,便是面对乌衣骑的围击,他们也能在第一时间全须全尾的逃遁,雁回你觉不觉得,这样的功夫适合窃取情报?”
“大哥你说到我心里去了。”楚雁回点头附和,“只是他们修习的时间尚短,阅历也少,还需磨练!等到他们的动作再熟稔一些,我再考虑安排一些人到各地甚至是其他国家去,专门为我收集或者窃取情报,这样一来,咱们大昭对上越国,足可以做到战无不胜!”
上官誉斜她一眼道:“说到底你还是为了阿决在考虑呢。”真是让人妒忌啊!
“嘿嘿嘿,上官大哥,我怎么会是单单为了夫君在考虑呢?我……我那可是为了咱们大昭的兵士着想呢。”楚雁回狡辩道:“战争历来都是残酷的,多少人因为战争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要是能够灭了越国,岂不是功德一件?”
上官誉无奈的摇摇头,“是,你怎么都有理了。”
“嘿嘿。”
夕阳西下,霞光万丈,楚雁回的笑脸就像是天边最美的晚霞,深深的印在上官誉的心里,他想,要是这辈子能就这样守在她的身边该多好?
皇宫,御书房。
萧贵妃拎了食盒前来,在御书房外等了许久,终于得到南宫浩的召见。
…本章完结…
☆、292。她来做什么?
“皇上。”
萧贵妃喏喏的喊了一声,见南宫浩板着脸也不看自己,便自己走到了一旁的矮榻前,将手中的食盒放在矮桌上,从里面取出一只白瓷盅和两副碗来,才又走到御案前,拿掉南宫浩手中的玉笔,摇着他的手臂声音温软的道:“皇上,是臣妾有些得意忘形,你就别不理臣妾了,那皇后的位置臣妾也不做了,臣妾觉着玉妃妹妹端方贤淑,不如……”
南宫浩皱眉,不满的打断萧贵妃的话,“朕决定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萧贵妃连忙跪地,语气格外的诚恳,“是臣妾的错,恳请皇上责罚。”
南宫浩见她认错态度极好,再生气下去倒是显得自己小气了,随即将她叫了起来,淡淡的问道:“这个时候正是用晚膳的时候,你来做什么?”
“臣妾知道皇上日理万机,定然又要忙到很晚才用晚膳,臣妾便亲自熬了皇上你喜欢喝的杂骨菌菇汤。”萧贵妃说着去拉南宫浩,“皇上,这是臣妾的一番心意,你快来尝尝。”
南宫浩真真有些饿了,便随着萧贵妃站了起来,走到矮榻前坐下。
不待萧贵妃动手,一旁的文海公公连忙到了矮榻前,打开瓷盅舀了两勺汤试尝,半晌后确定没什么,才笑着对萧贵妃竖起大拇指,“贵妃娘娘熬的汤就是鲜美。”
“公公过奖了。”萧贵妃一边为南宫浩盛汤,一边对文海公公道:“本宫今儿下午熬了许多,公公若是喜欢,自去本宫宫中食用便是。”
“如此咱家恭敬不如从命了。”文海公公讪笑着转向南宫浩道:“皇上,既然这里有娘娘亲自服侍您,老奴便去躲个闲,稍后再来。”
南宫浩当即笑骂道:“你这老东西,明明是嘴馋了,还找什么借口?罢了,朕今儿就大度些,给你一晚的假,晚上不用你侍夜了。”
“老奴叩谢皇上。”文海公公腆笑着谢了恩。
待文海公公离去,萧贵妃将汤碗往南宫浩面前一推道:“皇上,你快趁热把汤喝了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嗯。”南宫浩闻到肉汤的香味,也不和萧贵妃置气了,端起碗几勺就喝了个精光,咂咂嘴赞道:“爱妃这熬汤的手艺越发的好了。”
萧贵妃莞尔一笑道:“皇上,臣妾用心去熬的汤,喝着味道自然就会好了。”
南宫浩点点头,深以为然的道:“爱妃这话说得有道理,朕爱听。”
萧贵妃柔柔一笑,接过南宫浩手中的碗再为他盛了大半碗,“皇上,既然好喝就多喝点吧,这骨头和菇也是极美味的。”
“嗯。”
南宫浩接过就喝,一大盅的杂骨菌菇汤没一会儿便被他一人吃得精光,满足的道:“爱妃也算是有心了,你且放心,朕说过的话是算数的,明儿朕便让文海拟旨,册封你为皇后。”
“臣妾多谢皇上的抬爱。”萧贵妃已然没有了初时听见这话的热情,跪地叩谢道:“只是皇上,臣妾想了许久,觉得还是就这样极好,没得让琦儿抱了希望反倒不美……”见南宫浩神色又有些不悦,着急忙慌的辩道:“皇上,臣妾说这话是真心实意的,如有半个字的虚言,必定天打雷劈!”
南宫浩见她连誓都发上了,神情这才好些,也不再勉强她,“既然爱妃都这样说了,那便这样吧,反正这后宫由你打理着,断没有哪个宫妃能越过你去,是以有不有皇后那个虚衔也都一样。好了,朕还有折子要批阅,你就退下吧。”
“是,臣妾告退。”萧贵妃起身,收拾起盅碗便出了御书房。
只是她到了御书房外并没有立即离开,避开耳目飞快的藏身在漆黑的阴影中,大约半个时辰后,看见南宫浩匆匆的出了御书房,这才放心的回了自己的寝殿。
……
夜如期而至,戴着金色面具的魁梧男人敏捷的跳进一座小院里。
“属下参见主子。”刀疤脸横刀从暗处跳了出来,单膝跪地恭敬的拜道。
“嗯。”金面男子从鼻腔里轻轻的应了一声,便径自进了大厅,熟门熟路的推开一扇门,进了一间亮着灯光的屋子。
屋内,轻舞站在宽大的书桌前正提笔作画,她微垂的侧颜在橙黄的烛火照耀下,美丽不可方物。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头也不抬的道:“阁下你终于来了。”
金面男子没有说话,面具下犀利的眼睛睇了轻舞一眼,不疾不徐的走向屋内书桌前,瞥向桌上的画纸,只见上面以精炼的笔法勾勒出一个红衣美人,五官秀美身形玲珑,正在大片的梅花雨下翩翩起舞。
“画工不错。”
金面男人终于以变幻了的声音开口道:“不过在这里有吃有喝,闲时作作画跳跳舞看看书,需要什么只要开口即可,可谓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悠然自得,怎么,这样的条件,轻舞姑娘还不满意吗?”
“多谢阁下夸奖。”轻舞回了一句才缓缓的从画纸上抬起头来,透过金面男人脸上的面具,视线直击他的眼睛,“敢问阁下,如果让你像坐牢似的被关在这里,你会如何?”
金面男人面具下犀利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淡淡道:“让你呆在这里是为了你好,贺连决的人可是从来没有停止过找你呢。”
轻舞咬了咬嘴唇,倏地站起来道:“如果离开这里等待我的是死亡我也认了,也总比在这里成日里只见得到这狭小的四方的天地强。”
“看来你心意似乎已决。”
“没错!”轻舞毅然决然的道:“你要么放我离开,要么就杀了我,这样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了。”
“要杀你当初就不会救你……”金面男子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原本还要再过一年半载的时间才能放你出去,既然你这般坚持,那只有等我好好的安排一下才行。”
“需要多久?”
轻舞激动的样子昭示着她的确是厌恶了眼前的生活,这里有吃有喝不用她为生计奔波又如何?没有自由的日子,就算是极其安逸又怎么样?怕是任谁也不想要!
“大约五天时间吧。”
“好,我等你的消息。”
金面男人深深的看了轻舞一眼,以戏谑的口吻道:“你不会以为我花了那么大的精力把你救出来,又费尽心思替你躲过了贺连决的搜查,会就这样把你放了吧?”
“我轻舞好歹也是在乌衣骑呆了十几年的人,自然知道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轻舞说着绕到桌前,在金面男人面前停了下来,伸出一根纤长的食指抵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不安分的画着圈圈道:“这些日子我早已经想通了,贺连决之于我,就是一个噩梦。我费尽心力的去做他的女人,反而还惹得他对我反感,不如找个实际点的靠山,安稳度日。阁下,我知道你身份不凡,如果你现在说你要了我,我也认了。”
金面男人只觉得被她手指抚过的地方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烧得他心里难受至极,心底的渴望像是要破开他的躯体而出,恨不能扑上轻舞,将她吃干抹净。只是他知道,她将是他的一枚棋子,他不能对她有非分之想。
极力隐忍着心里的渴望,金面男人拿开轻舞不安分的手道:“你想要靠山,我给你找一个就是了,只是那绝对不会是我。不过你得记住了,你的命是我救下的,从救你的那天开始便属于我了,等你到了新的靠山那里,一切都要听从我的安排!”
被男人这般直白的拒绝,轻舞也不生气,斜乜着金面男人道:“你不会随随便便的给我找个歪瓜裂枣,或者七老八十的快要入土的男人吧?我轻舞再不济还是个黄花闺女,你可不能那样对人家!”
金面男人险些被她那幽怨的小眼神给沦陷了,低沉一笑道:“这个你大可放心,那人你也是认识的,不到四十岁,英俊潇洒,在京中也算是鼎鼎有名的贵族,便是无数闺中女儿也趋之若鹜……”
“不到四十岁、英俊潇洒、在京中也算是鼎鼎有名的贵族……”
轻舞口中重复着金面男人的话,迈着小碎步慢悠悠的在屋内来回走着,脑中迅速的将京中附和这个条件的男子给过滤了一遍,倏地睁大眼睛看向他,“阁下说的不会是……靖王贺靖仇吧?!”
见金面男人目光闪了闪,轻舞不敢置信的倒退了一步,一双美丽的眼睛大如铜铃,“我猜对了,对不对?”
金面男人手握成拳置于嘴前轻轻咳了一声道:“既然你猜到是他,便说说你意下如何吧。”
“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的吧?”轻舞摇了摇头道:“阁下你明知道贺连决想要我的命,却还要把我往靖王府送,那与杀了我有何区别?与其那么麻烦,你现在便一掌拍死我好了。”
“你做贺靖仇的女人乃是唯一活命的办法,你想想看,贺连决那样聪明的一个人,又如何会背负弑杀庶母的罪名杀了你呢?便是他会那样做,他身边的楚雁回也是不会允许他背上那样的污点。”
“好,即便你的想法极好,即便我对靖王这个靠山很满意,可是我曾经乃是乌衣骑的成员,靖王儿子的属下,他怎么可能接受我?”轻舞说着狐疑的逼视着金面男人,“再说你凭什么以为你有这个能力将我送到贺靖仇的身边?”
“我怎么将你送到贺靖仇的身边就不用你操心了。”
金面男人突然觉得视线微微有些模糊,看着轻舞竟是越发像自己埋在心底的女人,摇了摇头让脑子清晰了一些,接着道:“如今贺连决已经出征去了,没有三五个月,恐是不可能回来的。到时候你只需要弄一个假身份就可以,你只要用尽手段将贺靖仇的心给抓住,还怕他不护着你吗?等贺连决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既定事实了。”
“我……啊!”
轻舞正要说什么,忽然脚下被裙摆绊了一下,整个人就往金面男人的身上扑去。
金面男人下意识的伸手将她给托住,哪里知道,一触碰到轻舞的身体,他的身上便再次像是被熊熊大伙给燃烧着一般,烧得他难受,感到有什么想要被释放出来。
看向轻舞娇艳如花的脸颊,金面男人恍然看见了熟悉的笑颜,心底的防线终于崩塌,打横抱起轻舞便走向了一旁的睡榻,将她平放在榻上。
男人霸道的扯去轻舞的衣裳,然后又迅速的褪去自己的武装,看着男人膨胀的粗壮的分身,让未经人事且不着寸缕的她感到一阵恐慌,慌忙伸手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继而想到什么,眼中迅速被坚定取代,手慢慢的移开,攀上了金面男人的脖子……
一次次,轻舞忍着疼痛想要取掉男人脸上的面具,奈何他防备力太强,每次都被他给巧妙的避开,以至于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于是终究作了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轻舞在金面男人猛烈的攻势下晕厥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然是翌日清晨。
轻轻的掀开搭在腰间的大手,轻舞坐起身来,身上的疼痛和不适感迅速的透过神经清晰的传向她的大脑,昭示她已经从一个不经世事的女孩蜕变成为一个女人。
然而让她感到可悲的是,她为了某个男人守了十八年的东西,轻易就被人拿走了,虽然是她有心为之,却还是感到心痛不已。更可悲的是,她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要了她最宝贵东西的男人是谁!她只知道他身上有着无与伦比的威仪,只要霸住了他,她便会摆脱这囚禁似的生活!
屋内的烛火不知道何时已经燃尽,光亮透过白色的窗棂照了进来,让身边男人金色的面具光华灼灼,轻舞看着男人紧闭的眼睛,暗自咬了咬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男人脸上的面具。在看清男人的容貌时,她的脸上登时可以以惊恐来形容——
是他!
几乎是同一时间,男人睁开眼来,瞪视着轻舞的眼睛迅速的划过一抹煞气。
“对不起,我、我……”许是被男人眼中的煞气吓着,轻舞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我实在很想知道要了我的男人是、是谁……”
说着,轻舞心一狠,完全取掉男人的面具,俯身主动吻上了男人的唇。
那熟悉的灼烫感再次袭来,金面男人想要推开轻舞,然而只要她一凑近,他便会感到心里很是充盈,精力前所未有的充沛,甚至身体也年轻了许多岁,最主要的是,昨晚与她在一起时的感觉让他感到熟悉又美好,仿佛渴望已久。
翻身将轻舞压在身下,男人立即化被动为主动,狠狠的攫住她的唇。
这时,外面传来横刀的声音,“主子,已经快卯时了,你是不是……”
“退下!”
男人威仪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响起,横刀道了声是便退了下去,再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
楚雁回一早起来漱洗好后便准备去西厢研制火药,忽然想起一件事,对清影和月影吩咐了两句后道:“你们准备好了再来叫我。”
“怎么,雁回你要出门吗?”楚雁回吩咐完便去往西厢,只是还未到西厢门口,上官誉的声音从西厢里传出来。
“我想去拜会一下我那个祖母,跟他问清一些事。”楚雁回说着踏进西厢,便看见上官誉正埋首在忙碌着,“上官大哥你是在配制火药吗?”
“昨ri你配制的方式我见识过了,只有你说的那个比例我把握不好,于是我就想接近的每个量都试试,总有成功的时候。”上官誉说着转身看向楚雁回,“雁回,你说咱们总不成功,会不会是这包火药的油纸的关系?不如我们一会换上别的材质试试。”
楚雁回登时眼睛一亮,“按理说引线没问题,火药的配制比例稍稍失调也没有多大问题,然而制作成炸药却是怎么都炸不响,如此一来便是这油纸的问题了!”
地道战里面的土雷利用土罐子俨然能炸响,不如就用那个试试。
说干就干!
楚雁回迫不及待的去找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瓦罐,按配比将几样材料装了进去,埋上引线,将封口封好,便点燃一支檀香出了西厢。
与上官誉到了湖边,楚雁回一手握着自制的土雷,一手捏着檀香,不等上官誉说出反对的话,当即便点燃引线,在引线快燃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