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现在不和你多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何必那么辛苦呢?”贺连决*溺的道:“若是需要人为夫可以从阿誉那里调一批过来,如果不够,我从京中的调来也行的。”
“我知道培养一个人很不容易的,我怎么能随随便便要你和上官大哥的人呢?”楚雁回想了想道:“景大哥,如果你真想帮我,那就为我搜罗一些十岁到十五岁之间的孤儿吧,男女都可以。其他的你就不要管了。”
“这个没问题。”
二人一起去看了许雁娘,见她在小玉的服侍下有所起色,便放心了不少。
楚雁回陪了许雁娘有半个时辰,便和贺连决便回了新河村。
到家后,明秀还没回来,楚雁回心想她定是躲一边哭去了,也没在意。直到轻弦将明玉都接回来了,楚雁回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145。巧遇
这丫头,不就是逗她吗?怎么还较真了?楚雁回心里懊恼不已,明秀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回儿你告诉娘,可是发生什么事了?”阮氏焦急的问道:“是不是吴家的人又对她做什么了?我秀儿怎么这么命苦,老是遇到这种事呢?”
“娘,现在还说不准。”楚雁回说着,简单的为她讲了晌午那阵在县衙发生的事。当然,她并未将朱跃以往的秉性告诉她知道。
阮氏在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后,不由埋怨道:“回儿不也是为秀儿好的嘛,她怎么这么不懂事?”
“岳母大人不用担心,说不定明秀一时贪玩忘了时间了,她一定不会有事的。”贺连决安慰阮氏道:“我和小回、轻弦现在就去镇上看看,你和明玉先吃晚饭,别等我们了。”
“秀儿没有安安生生的回来,我如何吃得下?”让她不担心,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不担心?
“吃不下也得吃啊,娘你就别跟着让我c心了。”楚雁回说着转向明香道:“明香姐,你和玉儿一定要监督我娘多吃些。”
明香轻轻点点头,“嗯,雁回妹妹你们去吧,二婶就交给我好了。”
这些日子以来,明香倒还中规中矩的,每日帮着做饭打扫的,比起以前要来事得多,楚雁回对她也算放心。
明玉都快哭了,瘪着嘴道:“大姐,你一定要把二姐玩好哦的带回来。”
“玉儿你是男孩子,怎么能轻易掉眼泪?”楚雁回揉了揉他的头发,“你放心,大姐一定将你二姐好生生的带回来!景大哥,咱们走。”
“好。”
为了不让阮氏太过担心,几人出门后,到了屋后的竹林,贺连决叫出隐匿于暗处的八名暗卫,问楚雁回道:“小回,你就此事有什么想法?”
楚雁回刚刚在心里已经将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此时贺连决问起,信口便道:“我这会心里有几个猜想,一来,有可能如我娘所说,是吴家报复;二来,或许是遭遇了镇上的地痞*;三来,她可能故意和我作对,又折回了县衙,但是这个可能性比较小。因为我已经和朱跃谈妥,秀儿要是去了,朱跃肯定会和她说起,就算二人你侬我侬不舍得离开,但是天色晚了朱跃务必会让人送她回来;还有一种猜测,站在我的立场有些不好说出口,不过景大哥你应该知道是什么。”
贺连决点点头,神色凝重的道:“很有可能是我父王派人将她给掳走,威逼我回京。”
“没错。”楚雁回懊恼的道:“如果是这样倒还好说,至少秀儿是安全的,我最担心的是,她若遭遇*和吴家的报复,那就完了。”
“如果是吴家所做,这次我定不轻饶!”贺连决说着看向几名暗卫:“老五老九,你二人保护岳母大人和明玉,明秀如果回来,便发信号告知;老七你沿着去镇上的路往镇上去,以防明秀在回来的路上与咱们错过;老三你去通知阿誉,让他多集结一些人,满镇子搜寻;剩下的跟着我们一起去寻人。”
“是!”
安排妥帖,贺连决楚雁回等六人直接施了轻功立即往镇上赶去。
楚雁回和贺连决最先去了县衙找了朱跃。
朱跃听闻明秀失踪,哪里还躺得住?硬要爬起来去寻人,被楚雁回喝止住了,不过朱县令得知后,将衙役全都派了出去。
从县衙出来,楚雁回和贺连决又去了红袖楼,依旧没有寻到人。
……
夏天的夜黑得晚,都已经酉时两刻了,天色还亮堂着。
临近府城的官道上,人迹罕至,一辆普通的乌篷马车匆匆的行驰着,驾车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一道长长的疤痕从他的左边眼下半寸的地方横贯右边下颔,看起来很是吓人。他目无表情的赶着马车,将手中的马鞭甩得啪啪作响,狠狠的抽打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疾驰着,车辕几乎都要飞起来了。
明秀闭着双眼蜷着身子睡在车厢里,因为马车速度太快,颠得她的膝盖不停的撞击在马车壁上,疼得她龇着牙悠悠的睁开一道缝来,由于脑袋昏沉沉的难受极了,下一刻便又闭上了眼睛。
“嘭!”
再一次的撞击使得她蓦地清醒,再次睁开眼,意识到自己是在行驶的马车里,心中蓦然一惊。
不对啊,我不是离开县衙准备坐牛车回家了么,怎么会在马车里呢?难道是半道遇到大姐他们?可是大姐他们为什么不在车上?轻弦大哥驾车又稳又好,哪里会这样颠簸。
“嘶!”明秀撑着车壁坐了起来,感到头又疼又晕,最关键的是如何上车的记忆一点也没有,怎么会这样?撩开车帘,明秀喊道:“是轻弦大哥吗?”
“姑娘你再睡会,马上就送你到家了。”驾车的男子没有回头,声音低沉。
陌生的声音!
明秀警惕的问道:“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里?”
“姑娘刚刚昏倒在路边,被我看见,现在正送你回家呢。”
“谢谢你啊……”明秀刚说完谢便意识到什么,“不对,我身体以前虽然亏了些,但是还算结实,怎么会昏倒呢?我既然昏倒了,你如何得知我家在哪里?”
“姑娘你忘记了?我问你的啊。”
“是吗,那谢谢你了。”明秀不是很确定的放下帘子,忽然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摇了摇头,让自己的头短暂的不那么昏沉,再次撩起帘子,左右一瞧,不由心生惧意,颤声道:“不对,这条路并不是我回家的路,停车,停车,我要下去!”
马车稍稍慢了下来,男人猛地转头朝明秀看去,顿时吓得她“哇”地一声大叫,险些晕了过去,“你、你是谁?停车,我、我要下车。”
“你给我老实点,否则我杀了你!”
男子侧头,一双阴鸷的眼睛犹如利刃,吓得明秀当即捂着嘴巴不敢再说话,身体止不住的轻颤着。
在离马车不远处的前方,两匹骏马并肩疾行而来,马上两名女子容貌皆是不俗,她们身着黑色劲装,一个英姿飒爽,一个天姿国色。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轻舞和轻歌。
“吁!”轻歌减慢马速,勒停疾驰的骏马,问道:“轻舞,你听到女子尖叫的声音没有?”
超到她前方的轻舞亦停下马来,“不曾听到,你是不是听岔了?”
“是吗?”轻歌再听了听,没听见什么,“或许是我听岔了。走吧,还有一个多时辰便到新河镇了。”
二人正欲打马前行,一辆乌篷马车从对面行来,见有人,马车的速度放慢了些许。
轻舞连忙一扯缰绳,马儿朝旁边让开一些,准备让马车通行。轻歌没有动,清冷的视线被那驾车的刀疤脸给吸了过去,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眉头不由得蹙起。
驾车人感觉到有人在打量他,视线便移,在触到轻歌的目光后,微微一怔,迅速的别开眼,望向轻舞,又是一怔,手中的马鞭连忙狠甩了一鞭子。
“轻歌,你觉不觉得那人身上的气息与咱们好像?”轻舞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肯定的道:“他一定是暗卫,而且他似乎认得咱们!”
轻歌疑惑的道:“这条路是通往新河镇的,镇上除了爷的人,怎么会有陌生的暗卫?”
“王爷不是来新河镇了吗,会不会是王爷的人?”
“这人气质阴冷,脸上又有那么长一道疤,王爷手下会有这么一号人吗?还有暗卫出行一般不会驾马车,若是王爷也不可能坐这样破的马车吧?算了,是谁也和咱们没关系,咱们走吧。”
轻歌作势要走,轻舞唤道:“等等轻歌,如果他不是王爷的人,我怀疑是暗杀爷的那些人。而且你刚刚说的女子的尖叫声,会不会是马车里传出来的?”
“看那货也不是好东西,要不咱们去看看?如果是对手,正好除之!”
“走吧,正好许久没打架了,练练手也是好的。”
轻舞说着,施了轻功便朝马车追去,轻歌也不甘落后,二人几个纵身便超到了马车的前面。
“吁!”马车被迫停下来,刀疤男子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杀气,“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拦我路?”
“敢问阁下,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轻歌问道。
刀疤男淡漠的道:“在下不曾见过二位。”
轻舞微微眯了眯眼睛,他刚刚见到她们的第一眼还怔了一下,分明在撒谎,如此可见,他是敌非友!
轻歌和轻舞迅速的交换了一下视线,正欲出手,明秀听到熟悉的声音,悄悄撩起帘子一角,透过刀疤男的肩膀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欣喜的道:“若歌姐姐救我!”
轻歌乍一听到这声音,惊诧不已,“明秀?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
“她是谁?”轻舞问道。
“楚……未来主母的妹妹。”轻歌原想直呼楚雁回的名字,想到明秀在这里,立即改了口。
“找死!”刀疤男说着,抽出座下长剑反手就朝车内的明秀刺去。
☆、146。纠结的痛
贺连决的人在暗中寻找,衙门的人在明里寻找,新河镇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明秀,无疑让楚雁回懊恼得不要不要的。
“小回不要着急,找不到是好事。”贺连决握了握楚雁回的手道:“我想我需要回京一趟。”
楚雁回正色的点了点头,“嗯,景大哥你回吧。”
“轻弦,速速备一匹马来。”
贺连决的吩咐下去没多久,轻弦便牵了一匹马过来。贺连决翻身跃上马,恋恋不舍的看着楚雁回,“等我回来!”
“嗯。”不知道是因为小妹丢了,还是因为贺连决的离去,楚雁回眼睛有些涩,对他摆摆手道:“景大哥,你早些回来。”
没有儿女情长,贺连决打马便闯进了夜色中,轻弦点了几个人,施了轻功也跟了上去。
“雁回,现在怎么办?是回家吗?”等贺连决的离去的马蹄声再听不见,上官誉上前问道。
“天色不早,还是回吧。”楚雁回看向漆黑的街道上打着火把的众人,“今儿辛苦大家了,赶明儿我请大家喝酒。”
“好。”上官誉点点头,正要让众人散去,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的响起,听声音,少说也有三四匹马。
众人纷纷看向黑暗的尽头,没一会,便有三骑向这边跑来,待到他们跑进视野所及之处,楚雁回看见最前面那人,赫然是贺连决。虽然只是一个轮廓,但是她便认定是他。
跑向贺连决,楚雁回远远问道:“景大哥,怎么回来了?”
“小回,明秀找到了。”贺连决弃了马,一个纵身迎向楚雁回道。
“找到了?”楚雁回的声音都在颤抖,顺着贺连决的视线看向后面疾行而来的马匹。
“大姐。”明秀的声音带着哭腔,被轻歌从马上抱了下来便奔向楚雁回,“呜呜,大姐,吓死我了。”
楚雁回上下左右的检查了一遍,问道:“没有受伤吧?”
明秀摇头道:“没有受伤,只是那人不知道对我用了什么,脑袋还有些昏沉沉的,呜呜,大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秀儿,对不起,今儿都是大姐不好,险些害了你。”
“姐,这事不怪你的。”明秀哭得更凶了,扑进她的怀中道:“对不起大姐,我说恨你的话不是我的本意,我最喜欢你了。”
“傻妮子,别哭了,这三更半夜的,别吓坏了人。”楚雁回紧紧的将她压在自己的怀里,手扣着她的后脑,哽咽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姐不干涉你和朱跃的事了。”
“姐,你说什么?”明秀从楚雁回的怀中探出头,脸上挂着两串晶莹的泪花,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姐说姐答应你和朱跃在一起了。”楚雁回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压低声音道:“但是你要答应姐,不到成亲那天,不能傻乎乎的让他给欺负了。”
“姐,谢谢你。”明白楚雁回的意思,明秀脸颊一烫,亦小声回道:“姐你放心吧,我会不做傻事的。对了姐,是若歌姐姐和那位漂亮姐姐救了我。”
若歌?
楚雁回怔了一下,随即恍然,视线从轻歌的脸上移向轻舞,便看见一张绝色倾城的脸,只是脸的主人正以一双探究的眼在打量着她,轻轻对她们颔了颔首道:“谢谢你们。”
“楚姑娘客气,我们只是碰巧而已。”轻歌依旧坐在马上,语气有些淡,更谈不上尊敬。
楚雁回也不和她计较,微微笑道:“不管怎样,救了明秀是事实,谢还是要的。”
楚雁回不计较,不等于贺连决不计较。
他微眯着眼,不悦的扫了轻歌轻舞一眼,随即便让她们感到如芒在背,冷汗直冒,须臾便意识到是她们对楚雁回的态度让自家爷不爽了。旋即跳下马,垂着头恭敬的站立在马旁。
“雁回,这个接着,你妹妹她可能是中了蒙汗药,给她擦在太阳穴上就没事了。”楚雁回看过去,上官誉丢了一只瓷瓶给她。
上官誉的药都是千金难买的好药,楚雁回打开瓷瓶,香气氤氲,让人顿觉心旷神怡。她挖了一些药膏给明秀擦在太阳穴上,果真立即就听明秀说头不晕了。
楚雁回看向上官誉,双眼精光熠熠,“上官大哥,我娘生我弟弟的时候落下了病根,气虚不畅,我知道用人参补迟早都能好起来,但是那个见效太慢,不知道你可有又快又好的办法让她好起来?”
“施针是最有效的了,我寻个时间过去瞧瞧吧。”
“如此真是太感谢上官大哥了。”楚雁回喜逐颜开,她娘那病都折磨她七八年了,白天还不觉得危险,晚上睡觉或者遇到什么急事的时候,经常给堵得喘不过气来,太危险了,要是能一下子治好,就再好不过了。
上官誉淡淡道:“谢我就做顿好吃的招呼我吧。”
“这个自然小事一桩,你若是治好我娘,别说一顿,天天做……”
“咳咳,”贺连决轻咳了两声打断楚雁回的话,语气不怎么好的斜了上官誉两眼,冷声道:“时间不早,阿誉,都散了吧。”
上官誉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心道,是你女人自己说要天天做,关我何事?
贺连决才不理他,走向楚雁回,声音立即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温柔,“小回,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
“嗯。”
回到新河村已是深夜,阮氏和明秀自然免不了一番心酸拥哭,不过母女二人考虑到夜太深,都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哭声。
“好了娘,秀儿完完整整的回来了,你就别伤心难过了,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我们都还没吃晚饭呢,肚子都饿扁了。秀儿玉儿你们陪娘进屋去,我再炒几个菜。”楚雁回说着看向明香道:“明香姐你帮着烧火。”
趁着这个时间,贺连决带着轻歌轻舞轻弦几人到了竹林,问轻歌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