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自然是元闵翔。
他晓得,能控制元闵翔的棋子没了,元闵翔现在是自由之身,必定奋起反之。
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从各个角落出来,团团将元闵翔围困住。
闫素素以为元闵翔能够顺利解决掉眼前的几个人,却不想元闵翔居然反抗了一阵,就被轻而易举的擒拿了住。
看他方才的打斗身手,显得十分的迟钝而且无力,闫素素大抵猜到了,这凤狼居然如此卑鄙,对元闵翔下了药。
元闵翔被制住后,一双眸子里,蓄满了泪水,看着白雪倒在血泊中的身子,他冷冷的看着凤狼,而后,如同野兽一般,狂吼了一声,声势如雷,震耳欲聋。
凤狼看着他发狂的样子,对制住他的侍卫道:“送到地牢,喂上药,这个女人的尸体,给我丢到乱葬岗。”
侍卫领命,分为两拨,一拨压着元闵翔下去,另一拨则是太了白雪的尸体下去。
北疆王子们也渐渐散去,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了严肃一个人, 抱着身子,将嘴巴埋在大腿上,咬着唇,哭的惨然,
金钗来找她的时候,她尽然已经哭晕了过去,着实把金钗吓了一跳,以为她被人发现了,已经给杀了,知道看到她欺负的呼吸,金钗才松了口气,轻轻的推了推闫素素。
“闵王妃,醒醒。”
闫素素依然昏迷着,只感觉有人在叫她,却如何也睁不开眼睛来。
抑或是,她拒绝睁开眼睛,因为一睁开眼睛,就要面对现实,面对白雪死了,元闵翔被肆意羞辱的现实。
金钗久唤她不醒,不由的有些慌了起来,忙伸手掐了闫素素的人中。
刺痛,终于唤醒了闫素素,一醒来,看到眼前有人,她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是金钗后,她的眼泪,又断线珍珠般落了下来。
“白雪,她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白雪公主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放心,主子已经派了人去找白雪公主的尸体,应该就在城东乱葬岗。”
闫素素哽咽着,自言自语:“如果以前,能对她好点就好了,为什么以前不对她好点,她只是个孩子啊。”
十七的年岁,比之闫素素在现代的年纪,确实就只是个孩子。
她后悔以前没有对白雪好些,甚至后悔,没有说服闫凌峰迎娶了白雪,若是闫凌峰肯娶了白雪,可能,白雪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悲惨结局了。
闫素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查妃的寝宫的,只晓得等她有了意识的时候,查妃派了一个丫头过来请她过去。
她过了去,查妃知道她心里痛楚,也不敢露出喜色,只是道:“王后那边,我已经说好了,每日中午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她会帮我们支开看守的宫女,半个时辰,足够我们给大王施针了。”
虽然心头悲痛,但是闫素素知晓,维今能救元闵翔的,只有这最后一条路可走了。
她点点头:“什么时候开始?”
“明日中午!”
次日中午,查妃带着闫素素过去的时候,果然看守北疆王的宫女不在,闫素素不问王后是用了什么办法,只晓得抓紧时间。
因着北疆王体内累积毒素过多,所以一般的银针,对他已经是无效。
闫素素早让查妃帮了一套金针来,这套金针,按着她的要求,分为鑱针、圆针、鍉针、锋针、铍针、圆利针、毫针、长针、大针,各有长短,针尖向内弯曲,通体乌黄,透着森森寒气。
这九枚金针,取自《黄帝内经》里的“上弦针法”,闫素素的父亲经过过年研究,将“上弦针法”加以了精细化,并把自己的研究传给了闫素素。
这套针法最为神奇的地方,就是能让人起死回生,却不过是回光返照三两日。
在现代的时候,闫素素父亲这套针法的施针对象,多是病入膏肓,已经失去了意识的的人,施针后,能让对方短暂清醒几日,这几日,足够用来交代一些未完成的心愿以及一些后事。
闫素素现在便是要用这套阵法,使北疆王回光返照几日。
第一日,顺利施针。
之后几日,连着五日,都是如法炮制,安然无恙。
只到了第七日,最后一天,王后那忽然传来消息,说是凤狼有所察觉,让查妃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查妃也是第一次告诉了闫素素,王后用的是什么法子。
王后的法子,便是自残。
每日将自己弄的千疮百孔的,然后将凤狼引来,把凤狼引来后,再命人假传凤狼口语,将北疆王身边监视的宫女给传唤到御花园,命一人着凤狼的衣衫,背对着那宫女而站,又请了口技师傅,模仿了凤狼声音,询问那宫女北疆王最近的病情如何等等拖延住那宫女。
前一日的傍晚,凤狼忽然去看望了北疆王,回来之后,就将王后身边的宫女都给换了。
虽然他没有明说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但是却命人看紧查妃这边。
王后怕查妃遭遇不测,所以提前派人过来通知她。
眼看着只剩下最后一日了,闫素素心下着急,查妃却不以为意:“早就知道他随时可能会发现,放心,凤鳌早已经做了准备,明日还是那个时候,我们过去便是。”
闫素素看查妃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心里也就安了下来。
她没有问查妃凤鳌做了什么安排,因为她晓得,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凤鳌,相信他会安排妥当所有的一切。
次日正午,同一时间,查妃带着闫素素,前往北疆王寝宫,一进去,果然没有人在看守,依然是查妃把风,闫素素施针,这次施针后,效果就能立竿见影,北疆王应该会在一个时辰内醒来,闫素素神色严峻的将九枚金针分别扎入了北疆王身体不同的穴位,然后,看向滴漏,静等时间过去。
查妃看她施针完毕,过来对她道:“今儿个,若是大王醒了,怕就是凤狼的死期了。”
“查妃,那我丈夫?”
“你放心,你帮了我们大忙,凤鳌自会保闵王爷周全。”查妃说着,看向床上的北疆王,眼底里,没有半分爱恋,连仰慕都看不到,甚至,一丝一毫的怜悯和疼惜都没有,“他什么时候醒来?”
连问话,都是淡漠的。
闫素素肯定,查妃对于北疆王,是无半分感情的。
她回道:“施完针,再有一个时辰的样子。”
“这一个时辰,我们就守在这里。”
“不会有人来嘛?”
“倒是他们敢来,放心吧,金燕的人,把这团团围住了,没有人进的来。”原来是金燕出手了。
这个凤鳌,到底和金燕是什么关系,余杭姚的全部财产加上闫素素这个人,都换不来金燕的出手相助,这个凤鳌,却可以轻而易举的使唤的了金燕。
第5卷 第二百四十二章
第二百四十二章(2034字)
闫素素是好奇,但是好奇不代表她会问,对于这种私人问题,她是素来不探听的。
院子里,时有打斗声传来,闫素素和查妃守在屋子里,下午时分,北疆王果然醒了。
闫素素知道,在北疆王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凤狼的末日就来了。
她如今只担心凤狼会不会知道自己末路穷途了,便挟持元闵翔,以命令天元王朝驻守将士归顺于他,听候他命令。
事实,果然如闫素素所料,当北疆王下令废太子,然后收回凤狼手里的所有兵权,另责令凤狼交出元闵翔,并自废双手主动去天元王朝皇上面前请罪的时候,凤狼来了一招绝地反击。
朝堂之上,他面色无惧,看着身着龙袍的北疆王,冷蔑笑道:“父王,你以为你收了我的兵权,我就无兵可用了吗?呵呵,父王,你是我的父亲,你还不了解我吗?闵王爷现在在我手里,这就意味着整个天元王朝的军队都在我手里,我想要怎么调度,就怎么调度,我让他们打谁,他们就得打谁,父王我劝你这废太子令,还是收回去吧,不然,下一刻,别怪我对你兵戎相向。”
北疆王大怒,一掌击在龙椅上:“不孝逆子,你这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吗?你以为你能得逞吗?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打入死牢。”
凤狼大笑起来:“打入死老,父王,你若是敢把我打入死牢,我就敢揭发这北疆皇宫的屋顶。”
北疆王也不是吃素的,看着凤狼狂妄之姿,他嘲笑道:“你就以为,一个闵王爷,当真有这么重要了,哼,因为一个闵王爷,天元王朝会把兵权交到你手上,狼儿,你未免也太过天真了,你以为,兄弟手足之亲,能抵得过天下芸芸众生?能抵得过将士千百上万?你是把天元王朝的皇上,当做了傻子了?还有你别忘了,那支军队里,有的可不是天元王朝的人,由得了你随意调动,哼!”
北疆王这一番言语,倒当真是凤狼没有考虑到的。
说来也是,元闵翔毕竟仅仅是个王爷,因着一个王爷,将真个天元王朝的军队拱手相让,这根本是他在痴人做梦。
他能够要他们天元王朝城池黄金,但是兵权,这个,恐怕玄!
不过凤狼愿意赌,赌元闵翔在天元王朝的价值,远高于一支军队。
他敢赌,北疆王也敢让他赌,因为他坚信,凤狼必输无疑。
他放任了凤狼离开,对他道:“我只给你三日时间,你可以选择逃亡,也可以选择继续做你的白日梦,三日后,我会派出天罗地网追捕你,到时候,便是杀无赦。”
凤狼身子一顿,死,他自然也是怕的。
如若不怕死,当年也不会舍弃尊严,跪在元闵翔脚跟前求饶了。
看着北疆王那谐谑的脸色,凤狼又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会输,输的一败涂地,在那一刻,他忽然不敢赌了,却是碍于面子,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这三日的赌约。
回去之后,他并没有逃跑,也没有挟持元闵翔夺取天元王朝的兵权。
因为一路上,他权衡再三,便明白了,他不可能得逞的。
一个王爷换整个军队,出让了整个军队,就等同于出让了整个国家,是个有脑子的帝君,都不会做这种生意。
一个国家,不仅仅只有城池金银如此简单,还有千千万万黎明百信,这些百姓,即便一个两个的命抵不过元闵翔对,千千万万加起来,那分量之重,怕是十个百个元闵翔也抵不过。
凤狼知道,他不战而败了。
而且也清楚,他是逃无可逃的了。
天下之大,他得罪的不仅仅是他的父王,还有天元王朝和蒙得儿,如今天下,是三国的疆土,他能逃到何处去。
与其狼狈被抓,他宁可束手就擒。
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当年执意要领兵出征,惨白给了元闵翔。
他这辈子,做的最悔的事情,就是为了一报当年的耻辱,做了这一系列的错事,无可挽回,只有死路一条的错事。
静谧的屋子里,他坐着等天亮,越想越是后悔,越想越是不甘心,如若不是元闵翔,他就不会受到那般耻辱,如若没有受到那般耻辱,他就不会想要讨回,如果不是想要讨回,他就不会做那许多的错事,如果没有做那许多的错事,他也不会由高高在上的太子,成了个弑父的禽兽,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境地。
一切,都是元闵翔,都是因为元闵翔。
他恨,恨之入骨。
起了身,他打开了房间里一处机关,径自入内。
自从上次关押元闵翔的地方被凤玉川发现后,为了安全起见,他就把元闵翔关押在了他的私人密室内。
暗室之中,阴森森冷飕飕,墙壁上嵌着几个灯盏,里面的蜡烛灼灼燃烧着,将幽黑的暗室照的一版昏黄。
元闵翔被两条铁锁,捆绑着手臂,束缚在墙壁之上,双脚上则是安置了两个巨大的铁球,不得动弹。
铁灰色的囚衣破败不堪,如同他的长发一般,凌乱的耷拉在身上。
因着长久的缺水断粮,他如今气息奄奄,了无生气,唇干口裂,模样十分的狼狈憔悴。
凤狼进去,死死的盯着他,忽然发狠的一把上前,掐住了元闵翔的脖子。
气息一下子被堵截,元闵翔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但是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凤狼死死的掐着他,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捏断他的脖子,但是他却不想就这样便宜了元闵翔。
就算是死,他也要他受尽折磨而死。
【下一章血腥暴力,看到心疼的,别拍我,我这也是为了剧情需要!】
第5卷 第二百四十三章
第二百四十三章(2023字)
他出了去,不消片刻,重新走了回来,手里多了个火炭盆子,和一块烙铁,他面色狰狞的看着元闵翔,如同恶魔一般尖锐笑着:“我要你,死的比我还惨。”
元闵翔敛眸不语,一头凌乱的长发下,一张俊美的容颜虽然以为刚才的狠掐变成了可怕的紫红色,但是眸子里,却是一片淡漠,不藏一份畏惧,甚至,含着几分淡淡的嘲讽,看着凤狼。
凤狼被他这般目光看的发恼,上前猛一把抓起了他的头发,然后,伸手就从铁盆子里取了烙铁,直接朝着他的胸口,紧紧贴住。
只听得“嘶”地一声,一股白烟升腾后,便是皮肉烧焦的肉味,橙红色的烙铁,如同狰狞的魔鬼的火信子一样,舔舐上他的胸口,将钻心的疼痛,送入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咬紧了牙关,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去,连一声痛呼都没有。
“疼吗?闵王爷?”凤狼得意的看着元闵翔,看着他受痛苦的样子,他的心里,就格外的舒服,比看到他钻裤裆时候更是痛快。
他现在才发现,原来羞辱他的快感,不及折磨他。
看着他吃痛的样子,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走到火盆子前,又把烙铁丢了进去,他伸手,一把扯开了元闵翔的囚衣,怕一会儿烙铁点燃了囚衣,那他就没的玩了。
看着他胸口血肉模糊的烙印,他得意的大笑起来:“闵王爷,五年,我为了向你报仇,筹谋了五年,最后,连命都保不了了,五年,五下,我不算过分吧?”
说罢,看着烙铁又转了橘红色,他继续取了出来,对着元闵翔的心口上,狠狠的印下。
“嘶”,又是一阵青白烟雾腾升,痛的元闵翔几乎晕厥,他却是强自撑了下来,看着凤狼几乎变态的行为,他冷笑道:“哼!筹谋了五年,也不过就这点本事,若是当时知道自己迟早会死,你还不如不要求我饶了你,可要我提醒你,你匍匐在我面前,求我饶命的样子,有多么的低贱。”
这无疑是触了凤狼心头之大痛苦,他猛一把掐住了元闵翔的下巴,恶狠狠的看入他的眼底,咬牙切齿:“我看你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黄泉路上,不是有你做伴,我可不会寂寞。”元闵翔嘲笑道,虽然声音嘶哑了,但说出来的话,却能将凤狼刺激到了愤怒的至高处。
凤狼一把甩开了他的脑袋,一手拿着火盆子,一手拿着烙铁,走到了元闵翔面前。
“现在,不是五下那么简单了,我会让你成为一个烂人,从头到脚,体无完肤。”
说着,他以极快的速度,将烙铁来回移动在火盆子和元闵翔的身体上,果然是一寸寸的下去,因着没有将烙铁烫红,所以不急之前痛,但是毕竟是火盆子里拿出来的,几下就讲元闵翔的皮肉全部都给呲烂了。
完成了前胸一片,凤狼哼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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