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又如何?爹不疼娘不爱的,他那个暴脾气只怕会闹起来,正好让我们看看笑话。”
要是平时,徐氏自然乐得看笑话,可现在他们又能得到些什么呢?徐氏忧心忡忡。老王爷和儿子都不是能操心的人,看来只能去找儿媳妇商量了。
殊不知,三太太一直在旁边听着,当得知他们这边才分了这么点东西之后三太太转身就走了。她的嫁妆是留给她的儿子的,可不是给她丈夫和公公拿去挥霍的。
平南王府里并没有任琅想象的针锋相对,老王妃虽然偏心,但这种身外之物她向来不在意多少,将产业平分成了四份,一个孩子一份,虽然如此,任武昀的也是最差的,但至少从价值上是看不出来的。
平南王张嘴就要和弟弟换过来,王妃就拉了拉他的衣袖,王爷皱眉,王妃并不是在意这些钱财的人,怎么?这样想,平南王爷就没张口,打算等散了再私下问王妃。
四份,皇后也有一份,正好四皇子就在,他替自己的母亲接过,心中却没有多少欢愉,瞪了一眼笑得灿烂的魏清莛一眼,外祖母还是这么偏心,虽然田庄一样大,但大舅二舅的就是水好田肥,而小舅舅的就是在山区,有的甚至是旱地,这魏清莛不知道安慰小舅舅也就算了,竟然还笑得这么开心。
事情一完,平南王和任武晛四皇子将几个宗室的人送走,才回过头来要找任武昀,任武昀已经拉着魏清莛回去了,三人对视一眼,平南王道:“小四,不如你去找你小舅舅说说话?”
任武晛却道:“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有莛姐儿陪着他呢。”
以往每次老王妃明显的偏心过后,任武昀都有一些情绪低落。
而此时他们以为情绪低落的任武昀正兴致勃勃的拿出地图指给魏清莛看,“这就是那片山,当年我外祖担心母亲在京城被人欺负,就在京城附近置办了很多良田,最后多出来的钱就买了这几座山,连着山下的田地庄子都给买下来了。”
魏清莛眼睛亮晶晶的道:“我曾经到过这附近,那时候桐哥儿要到这边河里采风,我就跟着一起了。”魏清莛指指地图上的河流,道:“就是这儿。”
任武昀挺着胸膛道:“这条河就经过咱们的山。”
魏清莛就渴望的看着任武昀,“要是能在山上建别墅就好了。”
任武昀咧开嘴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回头爷就给你建。”
魏清莛立马喜笑颜开。看着地图上的几座山乐得笑开了花。
良田她有的是,但风景这么好的山真的是非常难得啊,对于一个从二十一世纪过来,对别墅有一种别样喜欢的人来说,拥有一座山顶别墅是一个很大的诱惑。即使现在魏清莛每天住的地方都相当于别墅,甚至比别墅还要更像别墅。
第一百六十三章 生日礼物
五月,京城扎了堆似的举办婚礼,王素雅成亲过后,窦容的婚期也到了。等魏清莛和任武昀去喝完喜酒回来,赤那王子和四公主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回鹘的使臣早就回国了,只是赤那王子和娜布其公主等人要留在岷山书院念书,所以没有回去。
而这次赤那王子和四公主的婚事也将在京城举办,赤那王子会搬到公主府去住,等他结束在这边的学业才会带四公主回回鹘。
而娜布其公主的婚事却搁置下来了,在京城热火朝天的讨论赤那王子的婚事时,安北王府的大姑娘陶萱也到了京城,陶萱是安北王的胞弟安北大将军的嫡长女,也是唯一的女儿,她双眼发亮的看着皇宫的方向,嘴角微翘。
魏清莛瘫在床上,卷着被子道:“下次谁要再给我们家发帖子,直接回说我病了,这几天光喝喜酒喝的我都想吐了,偏偏他们还闹着要举办什么宴会,不知道烦啊。”
这几天魏清莛没时间束缚任武昀,任武昀正过得滋润,见妻子疲惫的样子,任武昀左右摇摆了一下,道:“要不,你休息一天出去一天吧。”
魏清莛翻着白眼道:“那岂不是谁都知道我在装病了?哪有前一天还病着,第二天就活蹦乱跳的去参加宴会了?我看不如一直病着好,要是遇到重要的,实在不能推的再去,其他的送礼就行了。”
“话说这两天你都去哪儿了?我怎么没见你去接我?”魏清莛爬起来,目光炯炯的看着任武昀。
任武昀面不改色的说谎,“喜哥儿叫我帮忙呢,这几天姐姐叫了好多人进宫给喜哥儿相看,喜哥儿推脱不过,就让我和窦容帮他转移注意力。”
魏清莛重新瘫在床上,睁着眼睛看蚊帐顶,毫无诚意的道:“窦容真可怜,这才成亲第四天呢,那位卢氏更可怜。”
任武昀闭紧嘴巴,就怕魏清莛再问出什么话来。
四皇子不知道他成了任武昀的挡箭牌,他现在正吃惊的看着坐在下面的陶萱。
皇后笑道:“这是安北大将军的嫡长女,睿儿,还不快见过。”
陶萱连忙起身,低头恭敬的道,“臣女给四皇子请安。”
四皇子就想起了他和陶萱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他们刚到北地,随行的人死了三分之一,不管是谁心情都很不好,他和小舅舅不听劝,起了马就跑到大草原上打猎,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就骑着马在赶一只鹿。
如果是魏清莛的箭能让人窒息,那么陶萱的骑术就能让人炫目。
四皇子没想到会这样和陶萱在皇宫里见面。
陶扬正守在平南王府外面,见任武昀晃晃悠悠的出来,连忙上前堵他,“你可真够慢的,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吗?”
任武昀吃惊道:“你等我干嘛?”
陶扬翻着白眼道,“自然是找你有事了,话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搬走啊?每次来找你都好麻烦。”老王妃威名赫赫,陶扬不敢进去找任武昀,而且,他要是去了,平南王要是在,一定会见他,那样也很麻烦。“你们不是分家了吗?赶紧搬走我以后找你也方便多。”
任武昀瞪了他一眼,道:“我们兄弟三个就住在一起,我一人搬走算怎么回事?”而且清莛很喜欢西边的花园,每天都要到那里走走,摘摘花,采采草,每天他们的卧室都会换上一束花,他不认为他们有搬走的原因。
陶扬不愿在这个问题上与他多做讨论,直接道:“我大妹回来了,现在在宫里呢,估计过不了多久四皇子的婚事也要定下来了,我找你问问,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算四皇子喜欢陶萱,皇后也满意陶萱,但四皇子的婚事还是要皇上点头的,这可是涉及到朝堂之争,皇上应该不愿意皇室和四王过多的接触,更何况,现如今的太后,也就是四皇子的祖母也出自安北王府。
任武昀哪里知道,挥手道:“回头我帮你问问皇上就是了。”
陶扬拉住闷头往里冲的任武昀,好奇的问道:“你这几天怎么老是往东大街跑?”
任武昀眼珠子一转,拉着陶扬就往玉石街拉,道:“我带你去玩一个好玩的。”
再过不久就是清莛的生日,任武昀本来打算送一个蓝田玉给她,只是市场上好的玉都被人买走了,剩下的清莛肯定看不上,所以他就想着自己来赌,这几天他都在研究,毕竟他的资金有限,花一分钱也要注意,不然钱花光了还是解不出蓝田玉,他又没有钱买其他的礼物,那才倒霉呢。
所以这几天任武昀的吝啬度成几何比率上涨,现在已经不再打赏小厮了。日泉跟着任武昀油水不少,心里虽然明白,但并不是特别介意,但梧桐院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先前任武昀那样大方,他们尝到了甜头,工作热情正高涨,谁知道任武昀突然就小气起来了。
任武昀打算拉着陶扬入伙,要是解开了好的蓝田玉他就抢过来用,要是解开不好的就卖掉,要是里面什么也没有,陶扬一定会和他分担风险的。
任武昀满头大汗的拉着陶扬挤在人群中,兴致勃勃的摸着一颗又一颗石头,立在一旁的陶扬合上嘴巴,怀疑的看着任武昀。他真的懂得赌石吗?
盛通银楼的三楼里放了几个冰盆,即使是炎热的六月,屋里依然清凉如丝。王廷日的手指划过了一块又一块蓝田玉,最后停在了一块最小的上面,问道:“任武昀还去玉石街吗?”
任六低着头回道:“是,今天他还拉了陶扬做陪。”
王廷日嘴角微翘,“看来莛姐儿对他的零用钱管得很严嘛,不然怎么会拉上陶扬分摊风险?”
任六低着头不语,王廷日也不指望他回答,将那块最小的蓝田玉递给他,道:“让师傅雕刻成小饰件,她虽然也喜欢大件的,但小的却可以随身携带,她现在身上带的玉不是和田玉就是蓝田玉,而那些大块的蓝田玉她又不舍得拿来做首饰,让师傅小心些,尽量将东西做得合适她。”这样她才会时时带着。任六看了桌上一溜的蓝田玉,对还挤在玉石街的任武昀掬了一把同情泪。
第一百六十四章 怀孕
任武昀蹑手蹑脚的进房,黑暗中,魏清莛睁着眼睛好奇的想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任武昀站在衣柜前良久,小心地看了一眼魏清莛的方向,见床上被子的隆起处一动不动,松了一口气,就小心的打开衣柜,手在里面摸了摸,摸出一个盒子。任武昀心虚的又看了一眼妻子的方向,就小心的打开盒子,从里面抽了一张银票出来,想了想,又抽了一张。
黑暗中,魏清莛看得一清二楚。她嘴角抽抽,看着任武昀将那两张银票藏进怀里再小心的将盒子塞进衣柜。
魏清莛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之后两天,魏清莛就好奇的看任武昀时常清爽的跑出去,然后满头大汗,脸色疲惫的回来。
第三天,魏清莛终于忍不住悄悄地跟在任武昀身后进了玉石街。魏清莛眉头微皱,任武昀并不是很喜欢赌石,他怎么会把这么多的时间精力浪费在这儿?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是宁愿在练武堂呆十二个时辰,也不愿意跑到这里来的,更何况,还是来这里找孽。
跟在魏清莛身后的阿梨眼睛微闪,凑上前低声道:“夫人,您看四公子选的都是同一种的石头,不知有什么讲究?”
魏清莛的目光就落在那蓝田玉石上,嘴巴微张,问阿梨,“再过不久就是我的生日了吧?”
“是,还有十八天。”
魏清莛顿时不说话了。转身离开。
魏清莛拐了几道弯就在一个铺子前停下,走进去在一块蓝田玉石面前停下脚步,对阿梨道:“将这块买下来。”
店的老板正好认识魏清莛,见魏清莛竟然进他这个小店,兴奋的凑上来殷勤的问道:“王大师,有什么在下可以帮忙的吗?”
“有。”魏清莛指着这块蓝田玉玉道:“你让人抬着这块原石从上玉阁门前经过,想办法让那人买下这块原石。”
老板顿时为难起来,“王大师,这,怕是会惹得上玉阁不快。”
“这是你的事,老板不会连这点手段都没有吧?你要是把这件事办好了,我就答应到你的店里来买三次原石,并且当众解开。”
老板眼睛一亮,虽然只是三次,但这三次带来的利益是庞大的,只要他应用得好。“王大师放心,我这就让人安排。”
这位老板也是位妙人,他花钱请了个人抬着石头过来退货,路过上玉阁门前的时候绊了一下摔倒在地,那人气急,直接丢下原石跑到老板店中,将老板拽到原石面前大骂老板骗人。
这下老板算是找到正当借口让自己和原石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上玉阁门前了。
任武昀正沮丧着,见地上那块原石竟然也是蓝田玉原石就好奇的上前看了看。
那个老板就趁机抓住任武昀,任武昀自五岁开始习武,哪里是别人说能抓就抓得到的,身子微微一偏,那老板就抓空了,他也不介意,苦着脸道:“这位公子评评理,我这原石可是上好的品质,凭什么就说我的原石是假的?”
魏清莛见任武昀被缠上,嘴角微微一翘,转身离开了。
阿梨疑惑的跟魏清莛回王府,俩人刚换下衣服,苏嬷嬷就进来了,苏嬷嬷皱眉看着魏清莛丢在床上的男装,叹了一口气,回道:“四夫人,陆家二夫人松了请柬来,七月初二是她的生辰,请四夫人过去听戏。”
“派人送一份礼过去就行了,就说我的病还没好。”
苏嬷嬷不赞同道:“四夫人,您和陆家的二少奶奶是姐妹,陆二夫人的身份也不低,更何况,您是初八的生辰,要是不去,那到时候您出现岂不是说不过去?”
魏清莛好奇道:“谁说那天我要出去了?”
“难道您不办宴会吗?这怎么说也是您嫁进王府来的第一个生辰,怎么也要好好地办一场才是啊。”
魏清莛摇头道:“我年纪还小呢,不着急。”
苏嬷嬷还要再劝,见她态度坚决,只好退下。
晚上任武昀双眼明亮,兴高采烈地回府,魏清莛好笑的看着他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任武昀立马收敛住笑容,摇头道:“没有,我没有什么事。”
只是眼角眉梢间的欢喜怎么也去不掉。
魏清莛好笑。
晚上任武昀就抱了魏清莛,满头大汗的低声道:“清莛,你真好!”
魏清莛低低的喘息的低应着。
魏清莛的生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并记住,平南王府里陆氏提前一天让人送来了生辰礼物,秦氏和谢氏王素雅也送了礼物过来。
魏清莛看着满桌子的礼物,笑道:“那些过生辰要办宴会的还要担心宴会上这样那样的事,也不过是收了那么几份礼,而我舒舒服服的在家里让人伺候也能收到礼物。”
桐哥儿也拿出了自己的礼物,一副差不多一人高的画像,画中的人正站在落英缤纷处含笑看着不远处的一只兔子,肩上背着弓箭,红色的短衫罗裙,好不英姿飒爽。
魏清莛喜欢不已,“这是什么时候画的?真好看!”
桐哥儿抿着嘴笑。
任武昀就在旁边指点道:“桐哥儿应该在旁边画上我,这样姐姐姐夫就都有了。”
桐哥儿愣了一下,就仔细地看了看画面,郑重的点头道:“姐夫说的对,那回头我再给姐姐和姐夫画一幅。”
任武昀本来只是随便说说,现在听可以画夫妻像,立马开心的围上去问道:“真的?那要画你姐姐在花丛里,然后我抱着她的样子。”
桐哥儿面色微红,“不行,先生不给画,说伤风败俗,但我可以画姐夫牵着姐姐的手。”
牵着自己老婆的手有什么伤风败俗的?
任武昀虽然很不乐意听到这样的解释,但想到他能和清莛在一幅画上也就不计较了。
任武昀以一种吾家小孩的眼光看着桐哥儿:家里有一个擅长画画的就是好。短短的时间内,任武昀就想到了不少他和魏清莛依偎在一起的画像。
梧桐院准备了丰盛的午餐,桐哥儿吃饱之后习惯性的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以前他过生辰的时候,姐姐就是给他做好吃的东西,在他看来,现在姐姐的生辰也算是过完了。
殊不知他才刚走,任武昀就将院子里的丫头都打发了出去,自己拿了一直宝贝的盒子出来。
魏清莛打开盒子,一对通透温润的蓝田玉手镯,边上是两队玉耳环。魏清莛抿嘴,知道对方可能是将所有的玉都利用起来了。
“喜欢吗?”任武昀有些忐忑的问道。
魏清莛狠狠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