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耕耘记(康熙与孝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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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耕耘记(康熙与孝惠)-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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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今天,失去的那个他换作小三——宁芳自然打住地嘲讽自己,怕是什么意义都没有了。
  阿图仔细打量着宁芳的表情,最终不过化作一丝释然:“女人不容易,可以得到爱情的女人更不容易。如果那男人足以捍卫爱情,又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为这大清,谁不曾放弃过自己……留一点自己,又何尝不可。”
  宁芳不太明白阿图的意思,可阿图从来对自己都是最贴心的存在。虽然她们二人相识不久,却奇迹般的相知与契合。这也许,便是人生里遇然等来的礼遇。
  连着三日除了揩些油没有“出手”宁芳还能安慰自己小三这是再给自己试应的时间。可连着七天狼守着羊而不食这就完全不正常了,除了这狼是母羊变的。
  “朕可不是母羊。”玄烨一进出寝殿听了宁芳的叨咛便觉得好笑,揪着她的鼻尖子好好“虐待”了须臾,“我是羊还是狼你不是最清楚吗?嗯?”
  宁芳挽救回自己的鼻子,接收到他的视线,便不自觉想到那一夜,脸颊耳根焉有不红之理?
  引得玄烨好不快活了一阵。
  “不许笑。”没脸没皮也不是一日了,宁芳很快便收了粉红红的心对此人喝道,“不许笑!”
  可皇帝陛下哪会听她的,有了戏耍她的机会哪能错过,笑得更是猖狂起来。
  于是太后的杀手锏出动,纠了皇上的耳朵便是不放。
  可那句古话怎么说来着?日积月累原来的人耳朵早已成了名副其实的“猪耳朵”——皮糙耳厚。更何况宁芳那小手对着小三能有多大的劲?
  不多时,瞅着他不见减少的笑脸,宁芳也是觉悟了,气起来连了他的猪尾巴便上手。
  “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啊——”
  第一百零六章 猪和神
  等着二人打闹完毕,宁芳才发现小三现在所穿的这件衣褂竟是红坎白衫,没有繁琐叱刹的龙纹,百鸟祥云绣得趣味而精妙,也不知用了什么丝线,在灯光下闪着各色的光亮。
  “哎,这件衣服好漂亮!又是江南送过来的吗?”
  玄烨把压着他的人扶起,替她把打闹间踢落的一只鞋穿上:“孙奶嬷在南边请了六个最好的绣娘连赶了六个月织绣而成的。”
  “什么?”宁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件衣服要这么久吗?”
  玄烨剐了下她可爱的鼻头:“我的这件也要不了那么久,到是你的吉服整整费去了四个月的功夫。”
  “什么?还有我的?”虽说宫里呆久了,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不过多一件美美的东西没有女人是不喜欢的,何况这绣衣可不比貂皮之类的只是原料精贵,这可完全是全人工费心、费时、费力、费眼的技术活。大清呆久了,深层的鉴赏功夫没什么长见,可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温腕捧着一置盒上前退下了,玄烨亲去了盒盖推至她的面前。
  如果看到小三身上那件是惊喜,那些件同样红坎白褂的女装便只能是惊叹了。
  皇后的婚嫁凤袍她也不是没见过,美虽美,可那番繁琐且艳红的一团穿在身上对本尊无疑是沉重的包袱,而对看得人来说,怕也是女鬼上身半夜都睡不着觉。
  宁芳以手抚了抚,虽是同款的百鸟祥云,摸上去尽没什么凸凹的手感异常顺滑:“呵呵,好精致的绣功,竟然都不扎手。”
  “你翻到内面看看。”
  依他挑开一角,眼珠子都快睁爆了:“双面的?”再仔细对比一番,“竟然是不同的图案?!”可手间的衣料子厚度却非常轻薄。
  “孙嬷嬷只寻了二名可双面绣的老绣娘,再花了些功夫找了四名年轻的跟着学此手艺二年有余。要不是时间有些紧了,我还不满意呢。”
  宁芳丢了个白眼给他:“这么好的东西你还不满意,什么态度。”
  “这可是你的嫁衣,怎么能不讲究。”
  “嫁衣?什么嫁衣?”宁芳疑惑不过半秒的事,而后绽红着脸啐了他一声,抱着衣服转了身细看着,也不理他。
  玄烨可不会恼,依了来拉着喜服的一角挑眉瞅着她:“等会你换上,我带你出去看看。”
  “出去?去哪?穿这身大半夜的。”
  “这你别管了,我都安排好了。你不是老说想到前殿去看看吗?怎么?有心没胆了?”
  宁芳也心知他这是在激自己,可一来实在受不住这招再则也确实“哈”的晃:“去就去,反正出了事你担着。”
  其实,是个男人都喜欢听到自己喜欢之人对自己的完全信赖与崇拜,皇帝,更是如此。
  当然,真出了事能不能担得起那就人者见仁了。
  “那我先使了温腕进来替你换上。我先回乾清宫,再由密道来接你。”玄烨迈步走了数丈又回来依了她的耳朵叮嘱着,“前阵子你不是使人绣了件红纱嵌金线与黑金的内衣吗?今晚可就要穿那件,爷可哈了很久了。”说完就闪出数丈去的皇上哈哈大笑着出去了,只留下想就近丢东西却不可能把喜服给丢出去的某某女在那里龇牙咧恨。
  他怎么知道这件衣服的?
  宁芳边换着衣边打算着,等回可要看清楚了那密道的出口,这么些年半夜招小人偷香此回可要实实把主动权给捍卫了,我堵不实你的密道还不能在出口做文章吗?
  可惜,她想的到的小三自然是早几步有了对策。
  等着宁芳换了衣服挑了帘出来,我们伟大的康熙皇帝已经喝着茶水坐在床上。
  “你怎么进来的?”
  玄烨笑了笑:“山人自有密道。”上下打量了一番,很满意温腕照样子给梳的双顶微圆流云发式,“不错,明日重重有享。你先下去吧,知道遇事怎么办吗?”
  “请皇上放心,奴婢晓的。”
  温腕闭了帘门出了去,指挥着众人把院里的光烛都灭了:“今夜太后主子难得睡得安稳,任何人不得近前打扰,就是天大的事也得等主子明日自个儿醒了,大家可清楚了?”
  当所有的声音都淡了,玄烨笑拥着还有挣扎的美人:“你真美。”
  宁芳很想恶狠狠地“切”回去,可脸皮实在薄得可以,只能羞着面低首,当然也不能便宜了恶人,右手两指间可还夹着某人的一块肉。
  玄烨吱吱出了两声,便用力一搂,不含乎地吞了那张喜口。虽说秋日着衣不少,可大喜之日怎么着也不能新娘毫法无伤、新郎却在床前损伤惨重吧。
  小三的吻向来都有生为帝王的霸道之处,前几次对宁芳的夺吻也不例外,除了霸道,难以呼吸的“生吞”窒息感哪一次也没有少。
  不过此次到是很有些不同,霸道、生吞没有去了,却不过占了一半,另一半儿就完全是温润私磨了。
  女人的小嘴长到如今这年岁,玄烨也自是没少吃,佳儿的可人、皇后的羞涩、钮氏的淑慕、马佳氏的温宛,张氏的宜人……每个人都不同,都曾经带给他种种异样的感触。说没有喜悦与痴迷过那是完全的假话,可也不过是彼时彼下的欲念。
  从小身体发育便强实的玄烨不否认自己的欲望强烈。可欲望有多强,自制便有多盛。
  对可以驾奴的,他从不掩盖自己的欲望,因为没有必要苦了自己。
  可对于眼前近在无指间羞涩与迷离的女人,他很难把自己的欲望与自制分列开来。
  看来这个吻很令其喜欢,不然也就不会闭上她那双总是纠结着不赞同与诧异的大眼睛了。
  玄烨不自觉加大了唇角的笑线。
  算计了这么久,最终还是得以美人抱怀。这感觉,真的是万分餍足与强盛。
  哎,几辈子也没谈过恋爱更没投入亲亲我我的宁芳哪里是小三的对手,这被亲了,被抱了,被人亲抱着挪了地方了,她还一脸子、满脑子痴迷的无法清醒,等着某人良心归来的终于释放了她可怜的呼吸,她还满眼莫名其妙地盯着对方出神。
  “呵呵,”玄烨轻拍了拍宁芳的脸颊,“走了,再不走今天就别想看到前殿了。”改拉着她的右手,玄烨前方引路带她在纷绕的密道里穿行。
  “门呢?”好半天宁芳才明白自己这是已经身处密道了,那密道口呢?怎么可以就这么进来了?
  玄烨哪会不明白她的心思:“你就别想了,”紧拉着还在向后看的某人,“想知道密道口在哪?要看你以后的表现。”
  宁芳十分不乐意的撇了撇嘴,走快两步抱着某人的胳膊:“你告诉我嘛,干嘛不告诉我吗?反正说不说都没有影响?”
  “嗯,”玄烨拖着她往前走,“你也说了,反正说不说都没有影响,哪又何必说出来。等你哪天哄得我高兴了再告诉你不迟。”
  松开一只手在空中挥了挥,心里虽大大非议了这死小子一番,却也知道多说不意,便生着闷气没出力地受拖而行。
  密道只比小三高那么一掌,不知以什么大石板简单砌了,那些石板敲着竟然没有丝毫声音。
  “宫里空旷,只是这种产自新疆地下的轻石隔音的效果最好。”玄烨步伐虽快,却没拉下观察宁芳,见她对密道感兴趣便边走边给她解释。
  等着八九不离十全都明白了,宁芳又突生了好奇:“你这密道修了有多久了?该不会——”
  玄烨已经十分习惯指点她的额头:“你呀,别把我想的那么龌龊好不好?我喜欢你也不过五年的事。”
  宁芳小小的半吐了吐舌头:“那就是五年前你根本不喜欢我了。”
  这么个语病竟然都能被她捕捉到,可见感情的变化真的是谁也想不到的奇妙。
  玄烨也不回答,只是拉着她在一扇门前停下,使力推开过去再把门合上,盖着她的头就着过道的低矮在一片黑暗里挤过,再把不知名的一圆洞口推开。淡淡清风与微弱的光辉射了进来,在他的挤推下,宁芳先从洞口穿了出来。
  玄烨想的很周到,二人在吉服外各套了件黑色的绒服风衣,连着绒帽,尽是连一点子密道里的灰尘都未能沾染于吉服之上。
  就着屋外微浅的月光,打量间宁芳也不明白这是哪里。
  玄烨把连着洞口合严,再把厚重的靠椅放回洞前。
  “这里是太和门边的右崇楼。”玄烨拉着宁芳拉开了上方之门。
  门外,虽是在一片黑夜之中,可就是月华还是依稀可见金水桥正处在百丈外的中央。而他们的左手边,竟可见高檐雄壮的太和门。
  玄烨拉着还在惊叹中的宁芳迈了出去,一步步过到金水桥之上,指着正南方的一重黑暗高耸:“那里就是午门。我本想亲自握着你的手从此门而进……不过——”玄烨转身直面宁芳,“午门的宫卫不可能无故撤退……我便只是……”
  宁芳笑了笑,拽拽小三的手臂,指着身后:“快走,去看看太和殿,我可从来没见过你上朝的地方,那里才是我想看的地方。”
  玄烨由着宁芳拉着自己往太和门而去,就像儿时她总牵着他的手般给他解释所有他不知道的事物。
  十指交结,便是一辈子不能割断与忘却的情缘。
  “你干什么呢?这么慢。不会是耍赖又走不动了吧?先说好,我可背不动你。”
  玄烨一时心间胀得满满的,丢开她的手在她一脸子的疑惑里奔到她前面一把把她背起。
  “呵呵呵,喂喂,你干什么呢?”
  “你不是看到了吗?我这不是在猪八戒背媳妇嘛。”
  “哈哈……那你承认你是猪了?”宁芳头歪在他的肩间,由着她那长发如帘般垂顺于他的眼前。
  黑发千千,情意千千。
  玄烨不自觉咬了一撮含地嘴间:“我怕什么,我纵是猪,也少不了有你这只母猪跟着,天下间还有什么可怕的。”
  猪?母猪?
  “好呀,你说我是母猪?”宁芳就着拧起他耳朵,“说!谁是母猪?”
  耳间虽有微痛,却远没有甜蜜来的深刻:“不就是你了。”
  宁芳加了点提度,可手劲却未有增加。
  “你——”
  “谁?!”
  ……
  当背着爱人停在太和殿前,由着她在背上感叹世人的伟大之时,玄烨亦在心间感慨。
  霸业虽是男人生来骨子里不灭的征途,可情感又何尝不是男人的血肉与精魂。没有她,我仍是这世间最伟大的存在。可有了她,我便是伟大而幸福的神。
  第一百零七章 猪打架(上)
  玄烨背着宁芳一路由太和殿经中和与保和殿,边走边讲,进小半个时辰竟是一人未曾遇见。东行出景运门、过诚肃门、进奉先门,虽使得宁芳差异却也没有开口。
  李德全这时才行了出来:“给皇上与主子请安道喜。皇上,东西已然备好。”
  皇上叹赏了一番,李德全便退出奉先门外继续办差去了。
  玄烨拉着还在好奇李德全去向的某人踏步进了奉先殿。
  这奉先殿身为皇后与太后,宁芳也未有少来。旦凡朔望、万寿、元旦、中元等都是要来此行祭祖扣拜之礼的。
  可这么个深夜在供挂着大清祖宗排位的殿堂里游走还是不那么舒服。虽然她没做什么亏心的事。当然,除了你那小胖子——嗯——有些对不住。
  玄烨紧握着她的手以目光淡化了宁芳的怯意。缓缓替他二人退了风衣,牵着她的手进了已然供了香盘的祖宗案台所在的前殿,亲点了两束香火分其一于宁芳,便拉着她跪于案前。
  宁芳不知道他默默叨念了什么,只是见他如此诚肯,自己也就肃穆而起,持香默念:大清的列位祖上,虽说我施宁芳这个媳妇是半路入门,可好歹也认认真真做人,明明白白处事,没给爱新觉罗家行过什么为非作歹的事。嗯——我为人也和善,对上是孝诚以待,对下也没亏待过诸位的孙媳儿媳,当然,那些个小孩子虽说我没怎么操持过,不过有皇后在呢也不怎么需要我操心不是。嗯——那什么,我也不是有意要拐带未成年——不是,是你们的这位子孙,你们也知道的,我也是强迫中奖,可不能都算在我的头上。哎呀,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身为小三的祖宗定然是要帮着他的,可不能怨他什么去,毕竟他也不容易。要说痴心过重了,那不也是遗传过胜嘛。呵呵,反正你们要好好保护于他,让他替你们爱新觉罗家打下个大大的江山,当然,也不能不管他的幸福了,毕竟心情好了才好做事嘛。
  “你一个人嘀嘀咕咕说些什么?说完了没有?”玄烨跪在边上已经笑到内伤的听了她半天与祖先的对话了,再不阻止她怕她说出的话真能把先祖们给气着了。
  拉着她起来把香上了,再三拜而下,便双双依手而出经乾清门入了乾清宫。
  李德全已经立在月台下等着了。
  “还要走吗?我已经走累了。”
  这人,一路都是他背着还有什么她累的?不过再一想,她长期吃药向来早睡,这会子二更天也不早了。
  “都备好了?”
  “是,皇上。”玄烨欢快的拉着宁芳上了丹陛,往乾清宫冲去,这一时,皇上似所有的少年般轻快,没有了沉重的责任,没有了纷乱的国事,只是像所以可以娶得所爱之人一般的欢悦。
  穿过与平日没有什么二样的前殿,在灯火通明间,宁芳还是一眼便发现了不同。
  内寝的正中案上正挂着幅手书的巨喜字。
  “朕写了不下千张,还是这张最有喜味。”玄烨一脸子得意,“老人们都说单喜不好,我便画了些祥云喜兽上去,怎么样?还能看不?”
  宁芳没有说什么,只是丢开他的手上前去仔细看着这幅由小三亲书亲绘的喜幅。
  这世间有多少真心是以钻石来等价的?有多少婚姻是以房子平衡量的?有多少爱情是以无波的青春为背景的?
  爱只是开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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