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这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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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这件大事- 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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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鸭子嘴硬。”汪泉恶狠狠道:“奴才却不信了,桦妃娘娘的嘴,会比奴才的手掌更硬。”
“啪啪!”
又是两下子,桦蕊被打的直接趴在地上起不来。
“好了。”严一凌示意汪泉停手:“别打死她,否则这戏还怎么唱。本宫命知道她是车迟国的细作,却拿不出证据,这多么令人懊恼啊。可是汪泉,戏要是一开始就收场,那还有什么意思。她就在本宫眼皮子底下,日日受辱,心惊胆战的活着,如履薄冰的算计着。又要怕自己被揭穿,又要替车迟国办事,还要谨防本宫会杀了她,甚至诛杀她的族人。怕着防着敬畏着,还要斗,还要费脑子,到头来,只会生不如死。所以,千万别打死她,本宫还想这笔账慢慢的算呢!”
“娘娘说的是。”汪泉恭敬道:“要捏死一只苍蝇随时都可以,可哪有看苍蝇没头没脑的乱撞乱飞有意思。”
“你呀。”严一凌点了点桦蕊的额头:“聪明的太过了,聪明的稀里糊涂就把自己折进去了。本宫偏是要好好的和你算一算严卿这笔账。桦妃,打今儿起咱们这就拉开帷幕了!本宫到时要看看,一个不得宠又不忠贞的贱妇,如何能在宫里兴风作浪。”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五百一十五章:谁挑拨?

桦蕊忍着疼,咬牙站了起来:“皇贵妃,你以为这样子就能吓住我么?你放心我绝不会做自轻自践的事情,我是清白的就是清白的,我必须好好活在宫里,让你知道你错的太离谱了。”
严一凌很佩服她的勇气:“你所有的本事。也不外如此。只管放马过来,本宫等着你。”
“娘娘,咱们该去苍穹殿见驾了。”汪泉满面笑意:“皇上还等着您呢。”
“是了。”严一凌轻盈的转过身去,即便是背对着桦妃,也能想象到她那张脸上的狰狞与怨恨。证据这东西还真是不好找。从前她找不到皇后谋害奉仪的证据,如今她也拿不住桦氏勾结车迟国的证据。
没有证据,奉仪和严卿的仇就不算风风光光的报了。
死者不宁,生着的就认识废物。
严一凌越是想,就越巴不得桦妃沉不住气。
她只要沉不住气,就会露出端倪。“汪泉,叫人盯紧了桦妃宫,有什么风吹草动都来告诉本宫。”
“奴才明白,娘娘您放心就是。”汪泉回头瞥了一眼守在外头的叶梅。目光很是冷峻。
小丫头吓得缩着身子拘着礼,一动也不敢动。
待到皇贵妃走远了,她才战战兢兢的闯进去。“娘娘,您没事吧?”
桦蕊的脸颊高高的肿起,整个人摇摇晃晃的站不稳。“没事。”
“娘娘,皇贵妃她何以如此……”
“是本宫自己不小心跌了一跤。”桦蕊凝眉:“目光里满是沉静,旁人问起,便这么说。”
“是,奴婢明白。”叶梅哪里敢多生事。毕竟入宫伺候的时间不长。
桦蕊一脚踢开那个用布做的,向人头一样的玩意儿,心里憋气。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她根本就没有安排过人去告诉楚月什么事。更没有想过在这个时候挑拨皇贵妃和司空家的关系。
一个楚月,又能挑拨得了什么呢?
再说,这么做也太过明显了吧!上厅斤号。
可是,是谁在背后动手脚,让她背上这样一个黑锅?
一路上,桦蕊走得特别急。生怕叫人瞧见她这副落魄的样子。来的时候,做的是皇贵妃预备的软轿,可见皇贵妃的心思有多么深,她是故意要叫她在这长街上丢脸。
“叶梅,我的脸是不是很难看?”
叶梅稍微抬头,只瞟了一眼:“没关系的娘娘,你的脸很快就会好的。等下奴婢就去太医院拿些散瘀的药膏。”
桦蕊点一点头:“好。”
两个人正走着,前头忽然就冒出一个人来。“娘娘,找到了,在这儿呢!”
宝起一连的笑意:“您瞧。”
良嫔轻摇慢晃的走过来,垂首一瞧:“猴崽子,倒是眼睛好。本宫和卷莲找了半天,也没见着什么。”
“娘娘您衣裳上的珠子。华丽璀璨,奴才自然能一眼就瞧见。”宝起笑得殷勤。将地上捡起的主子递给了良嫔,猛然发现桦妃和侍婢近在眼前。“奴才给桦妃娘娘请安。”
这时候,良嫔才微微侧目:“呦。还真是桦妃妹妹。妹妹怎么在这里?”
走过去一瞧,良嫔惊叫了一声:“呀!妹妹,你这脸是怎么了?怎么肿的这么高?”
她这么一吆喝不要紧,附近闲逛的妃嫔们都走了过来。
桦蕊就是不想人看见,才选了一条比较冷僻的路来走。怎么知道良嫔和这么多妃嫔会等在这里。这意图也未免太明显了。“本宫不慎,自己摔的。”
“摔的?”良嫔啧啧:“摔的怎么会是这样的痕迹,像极了指印呢。再说,也不可能都摔在脸上吧?桦妃妹妹,你怎么如此的不小心。想必是身边当差的奴才伺候的不好。”
眼尾一扫旁边的叶梅,良妃冷蔑到:“这丫头伺候主子如此的不当心,还真是叫人生气。宝起。你这就送了她去刑房领板子去。有她做例子,看看谁往后伺候主子还敢不当心。”
“良嫔娘娘饶命啊,良嫔娘娘饶命。奴婢真的没有不尽心,是桦妃娘娘不慎跌倒所致。”叶梅跪在地上,也不敢忘记桦妃的叮嘱。心想着,有桦妃撑腰,想必良嫔这顿板子也未必真的能打下来。所以,桦妃交代的事情,她一个字也不敢泄露。
“姐姐,算了。”桦蕊摸着脸颊,淡然道:“当时的确只有本宫一人,不慎跌倒。叶梅并没有在旁伺候,所以和她没有关系。”
良嫔饶是一笑:“那也罢了。我就是怕这些才选进宫的小侍婢毛手毛脚,粗心大意。连自己的主子都护不住。既然妹妹说没事,那就好了。”
瞧见妃嫔们还没散,良嫔又道:“不管是怎么弄伤的都好,等下叫人去太医院拿些散瘀的药膏,仔细涂抹。看别留下什么痕迹才好。不然皇上见了妹妹这副样子,可真是要心疼呢!”
“多谢姐姐关心。”桦蕊皱着眉头:“身子不适,不便陪着姐姐多说,先行一步。”
“好。”良嫔微微屈膝相送,谁让人家是妃主呢。
只是人还没走远,她便又问那些妃嫔:“你们说,桦妃母家如此春风得意,谁敢在这时候抽咱们桦妃娘娘的脸呢?如此的跋扈,怕是这宫里也没有几人。”
“还用问么,自然是伊湄宫那位最有气势。”
“是啊,皇贵妃娘娘还关在毓秀宫呢……不是那一位,还有谁这样容不下人。”
“那是咱们没那个巴结人的本事。难道你们忘了莫氏么?人家现在可是正经的主子了。巴结的好,可就是莫嫔娘娘了!”
良嫔听着这些人有一句每一句的嚼碎嘴,不由的叹息。“你们啊,真是长日无聊闲的。什么时候也能熬到嫔位再说人家吧。我便不信了,若是给你们机会去巴结皇贵妃,你们会无动于衷?”
“娘娘教训的是。我们呀,肯定捧着洗脚水就去了。那挨了打的,肯定是没把洗脚水送进去,凉了娘娘的脚。”
妃嫔们哄笑个没完。
那笑声,就像一把一把的刀子,毫不留情的扎在桦蕊的心底。
在这些女人眼里,她虽是妃主,却是如此不堪的妃主。
是啊,母家再怎么显赫都好,连皇贵妃不是也这么嘲笑她么?一个不得皇上宠爱的女子,能在宫里掀起什么风浪?那乔贵嫔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可是,究竟要怎么才能让皇上对她用心?
这辈子,还有这样的可能么?
桦蕊的心里充满了绝望,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次还能不能撑下去。还能用什么法子,叫皇上有一丝的用心。
“娘娘您别难受了,宫里的女子,长日漫漫便只能靠碎嘴打发光景。”叶梅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原本她也不该多这个嘴。但是桦妃真的很好,无论她和叶子做错了什么事情,桦妃从来没有只言片语的责骂。
“本宫没事。”桦蕊的语气很平和:“等过一阵子,本宫的脸好了,那这件事情也就算是过去了。旁人宫里再生出什么是非,她们也就顾不上耻笑我了。”
“娘娘真是受委屈了。”叶梅其实很想问,皇贵妃为何要这样对她。但是这样的话,她还是不敢说。
“行了,你这就去太医院拿药吧。剩下的路没多远了,本宫自己回去。”桦蕊如旧道:“省得你跑来跑去多走许多路。”
“是,娘娘。”叶梅行了礼,便赶紧朝太医院去。
桦蕊一个站在这宫里,只觉得旁人头顶上都是阳光明媚,而她却顶着阴云。
“奴婢给桦妃娘娘请安。”田姰捧着才洗好的帷帐,毕恭毕敬的行了礼。“娘娘,这是奴婢为桦妃宫拆洗的帷帐,正打算给您送到宫里去。”
看见田姰的一瞬间,桦蕊差点就涌出泪来。幸亏她很自然的转过脸,用手遮起了脸上的伤。“本宫的侍婢去了太医院,你便帮本宫送回宫里挂起来。”
“是。”田姰依旧没有多言,一路上低首,小心翼翼的走在桦妃身后。也唯有这样,才不会被人怀疑。
待到入了宫,桦蕊便支开了叶子,只吩咐她去熬些清粥,等下服药前喝。
桦妃宫伺候的奴才一向不多,季斌又是忠心耿耿,如此,桦蕊才敢和田姰多说两句。“皇贵妃已经盯上了我,并且知道我会秘术。还将严妃之事扣在我身上。看样子,我在宫里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你现在知道没有我的帮手,你只有挨打的份儿了吧?”田姰洋洋得意。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桦蕊很是生气:“我暴露了,你以为你跑得了么?皇贵妃为什么要把乔贵嫔身边的人都赶走,你没想过?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你那么伶俐,偏是什么都吐露给乔贵嫔,结果就只有被那蠢货卖了,险些暴露你自己。我不提便算了,你还来这样耻笑我?田姰,你信不信我死也要拉上你这个垫背的!”
“呦吼,这怎么还真的生气了?”田姰轻蔑的勾起唇:“我不过一句玩笑话而已,你何必当真呢!”
“本宫岂有心思和你玩笑!”桦蕊的脸肿的厉害,用力的说话只会觉得刺痛钻心。“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这几个月,一定不要露出痕迹。任凭皇贵妃再怎么逼迫我都好,绝对不能让她抓住证据。”
“知道了,那你……又要施展你的苦肉计?”
“只凭苦肉计,我烂了一张脸,皇上不爱还是不爱……”桦蕊有些心灰意冷:“我再想想吧。”
“好。”田姰低眉:“我得走了,久了惹人怀疑,这几个月我不会多来你宫里,以免被皇贵妃察觉蛛丝马迹。总之你要是有事情,就多去积福堂祈福。里面自然会有人帮你。”
桦蕊听了这话,不由得一个哆嗦:“你们……到底安插了多少人在宫里?”
田姰笑了笑:“又说错了桦嫔娘娘,不是我们,而是咱们!你以为你还能选么?”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五百一十六章:殿上解困

“爹娘、碧儿。”严钰走进来,一身戎装:“等下我便要出征了。”
严将军和夫人都在殿中,面上均是肃和之色。
严一凌沉沉的点头:“皇上肯用你,你自然要竭尽全力。但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顾着自己。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楚月,等着你回来。”
“有你这句话,我没有什么不放心。”严钰正色行礼:“爹,儿子一定要为严家争口气,不辜负皇上的期望。也请您和娘好好保重身子,等着儿子凯旋归来!”
“好。”严将军一声朗笑:“这才是我严家的好子孙,爹等着你凯旋而归!”
严钰一拱手,沉着头行了个礼,转身爽利而去。
朝堂之上,跪谏的臣子并不在少数。
奉临侧首望了望小侯子:“这时候,严将军是不是已经跨上了战马,要出征了?”
“回皇上的话,正是。”小侯子恭敬道。
“皇上。这可万万使不得啊。”孙益民连连摇头。“长街之事还未查清楚,严将军怎么说也疑犯。岂能身披铠甲,跨马出征?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会污损皇上您的圣明?再说,朝廷上可用的将军不在少数……近日各地又战乱不断,区区一个严钰,如何堪当大事?老朽还请皇上斟酌。”
“因为你们的弹劾与上奏,朕连送严将军出征的事情都搁置了。也罢,待他凯旋而归,朕必将出宫相迎三十里以贺,表彰他的功劳。至于长街的事情,朕已经交由摄亲王亲自调查。摄亲王的脾气你们还不知道么?必然铁面无私,不会因为朕是皇帝就卖朕薄面。届时,朕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皇上,微臣也赞同孙大人的看法。既然严钰一身污水,就不该担着朝廷的戎装。”赵子杰附和道:“微臣以为。朝廷并非选不出合适的人选,皇上实在不该因宠爱皇贵妃,而过度倚重严家之人,有失偏颇。”
“微臣附议。”
“微臣附议。”
“臣附议。”
这一附议,便又是跪了一地。
孙益民道:“老臣斗胆恳求皇上,截回严钰,复议出征人选。还请皇上三思。”
“哈哈哈哈。”一阵朗笑声震耳欲聋。
朝臣们纷纷回头,都想知道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咆哮苍穹殿。
“老夫只听闻这女人闹脾气,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好歹也是三种办法啊。可是你们这些臣子,不是动不动就规谏,便是要在这殿上碰死,好歹也多几种花样。没的叫皇上都看腻了。”摄亲王端步走了进来。气势迫人。
朝臣们听了这番话,自然是心里头不舒服。但摄亲王就是摄亲王,由不得他们诋毁。
“皇上。”摄亲王刚走上前,还未曾行礼。
奉临便道:“小侯子。看座,请皇叔坐着与朕说话。”
“是。”小侯子赶忙亲自搬了黄花梨的椅子过来,毕恭毕敬的搁在了殿中央,以示恭敬。“摄亲王您请坐。”
“谢皇上。”摄亲王稳稳当当的坐下,便道:“皇上交托微臣所办之事,微臣幸不辱命,已经办妥了。”
“请皇叔说明。”奉临眼底透出一丝喜悦。
“长街一事,老夫已经查清楚,那个死了的车夫也不是什么车夫,而是个身手不凡的武士。因何而出此言?”摄亲王瞟了一眼孙益民:“孙大人可知?”
“老臣愚钝,还请摄亲王明示。”孙益民脸上有些挂不住。头垂的有些低。
“车夫成日里风里来雨里去,烈日当空之时也要挥舞着马鞭,送主子进出。但是他皮肤白皙,掌心也没有握着马鞭而留下的老茧。有的却是,常年使用兵器留下的痕迹。再有,他的确是因为马车翻到,而摔落撞上头而死。但这并不是严钰动的手。”
赵子杰却不信了。“微臣却听说,当日长街之上,许多人都瞧见是严钰弄翻了马车,摄亲王这么说,岂非是要包庇他?”
“胡眼乱语。”奉临不悦的虚了虚眼睛:“你们指责朕偏宠皇贵妃也就罢了。朝堂内外,谁不知摄亲王铁面无私,正直不阿,岂会偏私严钰?”
“微臣失言。”赵子杰赶忙施礼:“还请皇上息怒。”
“皇上,无妨。”摄亲王却并无愠色。“人会说谎,证据却不会。那车夫的背上,掌印分明。显然是在马车翻倒之前,被人狠狠从后面击打落地,才会摔的那么重,当场就咽了气。老夫请了最好的仵作来验查尸首,是生前留下的掌印还是死后,亦或者是生前多久……他都能验查的一清二楚。”
说到这里,摄亲王从身上掏出一份折子。“未免耽误时间,老夫已经将详细的内容写在折子里,皇上一看便了然。成日里上朝都是议国事,皇上也会疲倦也有情绪。所以,老夫不得不提醒你们,能写清楚的就写个仔细,别有事没事的跪呀跪的。就跟朝廷会留下你们用完午膳再回府似的。”
“果然十分清楚,多谢皇叔。”奉临看完折子,脸色好多了。
“皇上何须言谢,老夫的性子您还不知道么?最见不得就是藏着掖着背地里弄些见不得光的事。这样便是最好,什么都清清楚楚的。”摄亲王道:“孙大人是言官,八成不太懂武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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