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厌倦了,也不爱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是么!”严一凌想着,皇后当初种种不如意的时候,也是凡事都亲力亲为。可能人真的闲不住的时候,心就真的不会胡思乱想了。
她在想要不要和楚月一起,把伊湄宫的小厨房好好整修整修,做一套现代橱柜什么的。自己设计图,自己动手,说不定等柜子做好了,她心里也真的能放下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本宫该回去了。”严一凌刚站起来,便觉得眼前一阵眩晕。
“娘娘,您没事吧?”叶欢吓得不轻。“您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了。这几日不思饮食也就算了,瞧着人都瘦了一大圈。要不奴婢这就去传太医吧?”
“没事,可能是不适应吧。”严一凌在山上的时候,虽然冷,但房里有温泉反而也舒适。回到宫里,虽然有些热,可到处都干巴巴的,总觉得嘴皮都要裂开了。“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桦蕊轻笑了一声:“皇上即将出征,大战在即。皇贵妃娘娘万万要保重玉体,否则皇上可是要心疼了呢!”
虽然知道她是虚情假意,严一凌还是温然而笑:“桦嫔有心了。本宫别的不会,就是会好好保重,你也要好好的才行,咱们的账还没算清呢。”
“一定!”桦蕊目送皇贵妃离开,心底忽然产生了一个疑问。皇贵妃回宫也有些日子,怎的还是休息不过来,看她那病歪歪有气无力的样子……莫非是……
喜色慢慢的从心底透出来,桦蕊笑意盎然,自言自语道:“要不怎么好心有好报呢!皇贵妃娘娘,就让臣妾送你一份大礼如何?”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六百二十四章:平息
“什么事情?”严一凌还没进伊湄宫,就听见宫门内叽叽喳喳的声音格外聒噪。“谁在里面?”
汪泉赶紧去看,发觉是樱妃宫的小太监和遥光吵了起来。
“皇贵妃娘娘驾到,你们还在这里吵嚷什么?”
遥光听见是皇贵妃回来了,赶紧奔过来。“皇贵妃娘娘先别下玉辇,赶紧和我去樱妃宫看看吧。”
严一凌的心咕咚一声。心想不会是樱妃又对冯靖宇做了什么吧?“好,去樱妃宫。”
上了路,她才顾得上问遥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说来听听。”
遥光还在生气,脸色也是不好。“樱妃宫的人跑来求见您,说什么冯靖宇掳走了樱妃。现下宫里满处也找不到樱妃的影子。”
“荒谬!”严一凌恼火的不行:“好好的冯靖宇为何要掳走樱妃。这宫里还真是掳人上瘾。”
“说的不就是么!”遥光气呼呼的样子,看上去一脸的醋意:“我夫君怎么会掳走樱妃?樱妃掳走他还差不多。你看看那樱妃,提起我夫君的名字就双眼放光,只会当皇上是瞎子罢了。”
“那奉翊呢?”严一凌的脸色不大好。“奉翊可曾不见?”
遥光摇头:“多半是还在宫里吧?根本就没有人提起。”
“可恨。”严一凌脸色心气儿不顺:“这也是当娘的。当初为了争宠,不惜让自己的孩子早产落地。好,就当是为了能把孩子留在身边,免除迫害才出此下策,我也能勉强接受。可现在她竟然扔下孩子自己不见踪影了,有这么当娘的么?”
“不过这至少说明一点。”遥光义正词严道:“这孩子肯定是皇上亲生的。要是我夫君的,她一准儿舍不得扔下!”
“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说这些!”严一凌白她一眼。“从前没看出来,你也是个马力十足的醋坛子。”
“……”遥光撇了撇嘴:“我本来就小气得很。要我和别人分享一碗饭一碟菜的无所谓,就算我一顿不吃让给谁又有什么关系。可夫君这种事,一辈子就一个,我要全心全意的爱他待他,他也必须得如此待我。否则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孤孤单单的,也省得操心这些事情了。”
后边汪泉和樱妃宫的内侍也跟了上来。
严一凌便轻咳了一声:“先别说了,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房间里,严一凌只看见高热还没有退的奉翊。
冯靖宇身沈凉悦的影子都没有。
遥光心里气的不行:“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亏她还是当娘的人。”
严一凌使了个眼色,叫她别胡说。毕竟樱妃是妃主,而皇帝和冯靖宇又有心结。撇开这两件事情不说,总是不好在事情被查清楚之前。被奴才们当笑话传出去。到底奉翊是皇子,有这样不光彩的娘,只怕以后都难抬起头来。
“这房里的东西,你们没动过吧?”严一凌问了伺候樱妃的侍婢叶林。
“回皇贵妃娘娘的话,奴婢不敢随意乱动。”叶林有些委屈:“发觉娘娘不在房里了,奴婢便去告诉了徐公公。”
“那就好。”严一凌走到梳妆镜钱,打开了樱妃的珍宝盒。盒子里除了一些不值钱的银簪子,根本就没有别的物件了。不光如此,抽屉也多半是空的,樱妃素日里喜欢的玉器金饰连点影子都找不到。
这还不是有备而来。
不过细细想了想,严一凌总觉得这件事情未必是樱妃一个人策划出来的。毕竟冯靖宇武功不弱,又精通医术和用毒。一般人想要拿住他都不容易。樱妃肯定是使了些不光彩的手段。
走到窗边,严一凌果然看见窗台上赫然几个脚印,凌乱叠压。看上去还是刚留下的。
“可恶。”遥光看见那脚印也马上就明白了。
“汪泉,你带人在这里守着,房里的一切都不许旁人乱动。尤其是这窗台上的脚印。”严一凌知道,关系到樱妃的事情,做好还是和皇后通通气。
“遥光,你抱着奉翊,先送到皇后娘娘的毓秀宫去。我这就叫人请太医也一同过去。另外,乳母什么的都跟着过去伺候。她们平日里照顾奉翊习惯了,临时换人反而不好。”
“明白了。”遥光虽然生樱妃的气,但这个时候,她心里也觉得是孩子可怜。“我这就去。”
严一凌点一点头,随后看了看樱妃宫里的伺候的人。“掌事太监呢?”
徐贤连忙从人后走进来:“奴才在,皇贵妃娘娘有什么吩咐。”
“冯太医可有来这里给小皇子请脉?”严一凌问。
“回皇贵妃娘娘的话,冯太医的确来过。是奴才领他进来的。”徐贤一字一句慢慢的说。
“那么请脉的时候,有谁在房里伺候?”徐贤摇了摇头:“奴才不知。奴才只是把冯太医送到房中,便下去当差了。今日正好内务府有好些东西送过来。奴才顾着点算入库,便没有跟上这边的事情。”
当时徐贤的确有去看过内务府送的东西。但仅仅是看了一眼,便没有又悄悄的返了回来。所以即便皇贵妃要查问,也不是搪塞不过去。
“当时就没有别人在房里伺候?”严一凌瞟了那叶林一眼。
“奴婢本是在房里伺候的。可樱妃娘娘要奴婢准备茶点。奴婢便去了小厨房。哪知道小厨房里那会儿正在闹耗子。奴婢便跟着一起抓耗子来着,心想樱妃娘娘可千万别怪罪奴婢手脚慢。后来耗子抓好了,之前的糕点也不能要了,奴婢就有重新准备了……”
叶林一脸的委屈:“奴婢真的不是故意偷懒,皇贵妃娘娘恕罪啊。”
耗子!
严一凌只是想笑,沈凉悦啊沈凉悦,你为了和冯靖宇出宫,真的是已经疯掉了。
仔细想想,严一凌都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但凡是把这些精力用在别的事情上,说不定真还能有一番成就。
可惜啊!
遥光抱走了奉翊,严一凌才发觉枕头下面露出了纸片的一角。以史坑才。
抽出来仔细一看,便是冯靖宇留给奉翊调理的药方。
“真的舍不得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扔下他?”严一凌将方子折好,发现纸背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望我儿安康喜乐,多福多寿,为娘对不住你。
除了叹息,严一凌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汪泉,走吧,去毓秀宫。”
沈音苒见遥光抱着奉翊过来,先是惊奇,随即便不高兴了。“樱妃呢?翊儿病了,她自己怎么不照顾。”
遥光撇了撇嘴,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锋利的话:“皇后娘娘有所不知,樱妃不见了。现下皇贵妃正在樱妃宫里找人呢。”
“不见了?”沈音苒顿时就明白了什么。“岂有此理!”
叹了口气,遥光把孩子交给了乳母:“皇后娘娘也不必在意,想想她这么做也是不得已。”
严一凌进来,轻轻欠身:“皇后娘娘金安。”
“人跑了?”沈音苒开门见山就问了这么一句。
“是。”严一凌点头:“金银细软也都带走了。还留下了给奉翊的药方子。”
沈音苒深吸了一口气:“叫人去找吧。跑不了多远。”
严一凌倒是不觉得:“皇后娘娘,臣妾的意见是不必找了。”
“什么?”沈音苒有些诧异:“不找了?”
“一来,冯靖宇不是心甘情愿和她走的,等药力过了,樱妃根本就控制不住他。二来,如果吩咐人去找,此事必然要传的沸沸扬扬。到时候人尽皆知,只会让奉翊的前途被这么毁了。想来娘娘也不想这孩子长大以后抬不起头来。三来,樱妃敢跑,一定是外头有人接应。只凭她能不声不响的弄晕了冯靖宇,便知道一定有人出手帮忙。”
严一凌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气虚。语调不仅慢,还显得特别的无力。
沈音苒皱眉看着她,不由得问:“皇贵妃你到底是怎么了?瞧着无精打采的不说,还病怏怏的?”
“臣妾偶感风寒,浑身酸软。加上这几天睡不好,没有食欲,无碍的。”严一凌揉了揉脑仁:“回去喝一碗安神的汤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沈音苒点了下头,随后又连连点头:“没事就好。”
“那樱妃的事情……”严一凌问。
“就依你所言。”沈音苒叹气:“不过也不能完全不找。本宫会叫人暗中留意的。至于是谁帮了樱妃,这件事一定要查出来。对外只说樱妃抱恙了,翊儿暂时由本宫来照顾。”
“如此甚好。”严一凌满意的点头。“凡事有皇后娘娘您在,臣妾便不需要担心了。”
沈音苒听了不由得笑了出来:“这话是诚心的?”
“自然。”严一凌认真的看着她:“臣妾没有必要奉承娘娘。实际上,许多事情臣妾解决不了,都是娘娘您力,才得意平息。”
“唉!”沈音苒无奈:“说到底,你是为了皇上,本宫也是为了皇上。大是大非的事情,咱们都是同样的目的。只不过,你有你想得到的,本宫也有本宫想得到的。当自己的利益高于一切的时候,本宫就只能与你为敌。”
严一凌点头,却又疑惑的问:“那么皇后娘娘您是愿意与臣妾为敌,还是更喜欢与臣妾并肩作战?”
“都喜欢。”沈音苒如实的说:“有你这么个对手,才不至于让本宫懈怠。要知道,人一旦懒下来,什么毛病都会有的。倒不如时时戒备,事事费心。可惜啊,这都是从前的想法了。本宫现在的心思,皇贵妃你猜得到对么!”
起身微微见礼,严一凌笑着说:“臣妾会安顿好樱妃宫的事情,翊儿病着,就有劳娘娘您费心了。这里是药方。”
“好。”沈音苒目送她离开,终究还是没能问出口她与皇上的事情。
沈音苒觉得,也许这些事根本就和她自己已经没有关系了。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对这个文的解释
从开始勾画这幅画卷的时候,我就想写的盘根错节,人物之间一丝一环的相扣,主线暗线穿插,每个人物都有血有肉。
不管是咱们敢爱敢恨的女主一凌,还是叫大家恨得咬牙切齿的桦妃,我都希望每一笔把人物写的真实生动。
正因为如此,跌宕起伏,风波不断,我以为这是宫斗文应该有的状态。
当然情意绵绵,痴心不改也是必要的内容。
可是我没想过去拖延什么。
难道故事多,情节多就是拖延么?
某菲写文,摆着手指头算算也有5、6年了。一边上学一边写,一边上班一边写。
有被人批的狗血淋头的时候,也有被大家夸的心花怒放的时候。
一直看我文的读者不少,都知道我是个能接受意见的人。
从来不会因为读者说了一句不好看,或者批评的话而发脾气。
相反,我会先给亲解释我的想法,然后认真的考虑亲的意见。
真诚的去反思自己的不足。
正因为如此,每一本书都会比之前的一本有些进步。我追求的就是这一点一点的累计,和一点一点的进步。
我做梦都想写出一本完美的作品。
然而今天和读者说话,我有点激动了。
我能接受意见和批评,但是攻击类的抱歉。
我觉得我写的肯定不是最好,但我不觉得我人品有什么问题。
我没有不厚道的因为钱而去拖沓情节!
你们可以看看,最近的情节那一章是没有故事的,哪一章只是风花雪月的描写一些不用的东西。
我可以说接下来发生的每一件事,对结局都有推进的作用。
并且,我会咬着牙,把这个故事写到底。
争取月底的时候有个完美的结局、
感谢大家一路走来的支持。
最近工作的事情很多,所以这两天的更新远不如月初那几天多。谢谢大家的担待和理解。
写文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我也希望看的亲都有好心情、
某菲不足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担待,我想做的更好,这就是我的初衷!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六百二十五章:求亲书
披上龙袍,奉临对着观衣镜,一颗一颗的系好纽扣。
已经不记得这是多少次自己系上扣子,反正没有碧儿在,他也不想假手于人,闹得自己别扭。“皇上。”小侯子恭敬的走进来。见皇帝已经洗漱完毕,才道:“皇上您昨晚一直在书房议政,所以奴才便没有顾得上禀报……”
“什么事情?”奉临从他手里接过金冠束好了发。
“樱妃宫传来消息,说樱妃娘娘患了时疾,有可能会传染。皇贵妃娘娘已经将小皇子送去了皇后娘娘宫里照顾。也将樱妃宫暂时封锁。”小侯子恭谨道:“也是怕这疾病会蔓延。”
奉临点了点头:“如此处置总算妥当。”以史帅弟。
“是。”小侯子见皇上没有异议,便没再说什么。
“上朝吧。”最近这段时间,上朝就跟上刑似的。即便如此奉临还是得硬着头皮去。
金殿上,气氛有些奇怪。
往日里朝臣们都毕恭毕敬的迎接圣驾。
可今日所有人对双膝跪地,低着头一动不动。
奉临纳闷,稳坐后方问:“众卿家今日是怎么了?莫不是又想跪谏劝阻朕什么事吧?”
臣子无一人开口,且纹丝不动。
奉临狐疑不已:“你们这样不说话,朕又如何知晓所为何事?”
依旧无人应声。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小侯子适时的喊了这么一句。
朝臣们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奉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臣子们不至如此。
正预备再问一句,外头是程俊急匆匆的走进殿来。“微臣参见皇上。皇上,这个请您过目。”
臣子们不由得抬头去看程俊手里的东西,然而瞟了一眼,谁又都没有吭气。
小侯子接过来,双手递给了皇上。“皇上请过目。”
奉临看着那折子有些怪,封皮竟然是大红的颜色,不由蹙眉。待到接过来,看清了上面的字,更是稀奇的不行:“求亲书?”
听了这三个字。朝臣们便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憋屈,一片嘈杂。
“皇上,求您三思啊。”
“此等冤孽,叫我天朝颜面何存啊?”
“皇上。红颜祸水,断然不能再留在宫里了。求您万万以江山社稷为重!”
奉临翻开了拿到求亲书,眉心一皱。“朕还当是有什么了不得的。这不过是车迟国司徒顽故意迷惑你们,扰乱你们视线的诡计罢了。说到底,皇贵妃是什么样的人,朕心里有数。何况严家一直终于朝廷,严钰也是朕的护国将军。此书,不过是想叫朕心乱如麻,以为出此下策,朕就不能一心一意的攻打车迟。虽然刁毒,但在朕眼里也格外的幼稚。你们,只当没有这回事!”
“皇上,臣斗胆说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