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做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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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做荡妇-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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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照顾你。”他说得理所当然。
  “寿儿呢?”她下意识地往内墙缩。
  虽然她个性不算保守,但也不习惯一睡醒,有个男人坐在床边,这种状态让她很不自在。
  “她在成衣坊。”
  “啊……对了,后来呢?”
  “后来……”
  “大嫂、大嫂!”
  门外突然传来弟妹的鬼叫声,她蓦地坐起身,猜想必定是发生大事,否则瑞英不会这么失礼,更不会特地跑到她房里。
  “躺着,大夫说你太过劳累,必须好好静养。”他微使劲,将她又推回床上。
  “可是……等等,你不要坐我床边!”她爬不起来,干脆用力地推,可惜他就是不动如山,直到屈瑞英开了门跑进来,她才暂时放弃。
  “发生什么事了?”
  “你没事吧?”屈瑞英走到床边,看了墨澈一眼,没辙地叹了口气。“我在成衣坊忙昏了头,要回来时,上了趟医馆才知道大夫早已来过,说你是身子太劳累,得好生静养一段时日。
  “没事,不过是这阵子太忙睡得少罢了。”她赶忙握着她的手追问:“是不是铺子发生什么事了?”
  “没呀。”
  “那你刚刚干么鬼叫?”
  “……我担心你呀。”她抿了抿了唇,仿佛要将这些话说出口,她有多难为情。
  铁凝香怔住。“你担心我?”
  “怎么,你把我想成没心没肺了?还是你以为是因为成衣坊声名大噪,订单接到手软,我才对你好?”
  “订单接到手软?啊……对,我想起来了,百商宴,那可是宫里一年度的采买耶,瑞英!”她笑得很激动,紧握着她的手。“就跟你说吧,我肯定可以赚回双倍的钱。”
  “不只,那些上门的宾客,一看咱们拿了百商宴的邀帖,一个个急着下单订货,就怕咱们的布匹往后只供大内,那些订单……青云还担心吃不下。”
  “不用担心,我早就规划好了,成衣坊后还有一大片空地和一栋空屋,二厂设在那里,如此一来,就不怕应付不来订单。”铁凝香脑袋运转得极手,恨不得赶紧下床,和大伙一起打拚。
  “可是这么一来,咱们人手不足。”
  “那就赶快召集人手,而且,我会在成衣坊坐镇。”
  “大夫说你必须静养几日。”墨澈冷声道。
  铁凝香不禁噘嘴瞪他。
  “把成衣坊交给喜芽打理,可好?”她询问着。
  她想,要过瑞英这关,恐怕需要花一点时间跟她沟通,正想着要如何说服她,却听她说:“好。”
  她一怔。“你说好?”
  “你看中的,能有差池吗?”大嫂在成衣坊的那席话如当头棒喝,她听了很有感触。
  铁凝香不禁感动得笑眯眼。“谢谢你,瑞英。”
  “我才该跟你道歉……之前一直防着你,可这阵子我亲瞧见你有多忙……”屈瑞英歉疚地垂下眼。
  “别放在心上,我没介意。”她早看穿瑞英只是替丈夫守着家产,事实上,她这人没什么坏心眼。
  “那好,你好生歇息,我去吩咐人帮你弄点吃的。”
  “我已经差人准备,药也差不多该熬好了。”墨澈道。
  “……你会不会太自动自发了?”铁凝香瞥他一眼。也难怪人家会把他俩当成奸夫淫妇……在常家的地盘上这么神色自若,真不知道该说他脸皮厚,还是有股天生气势让人不敢造次。
  “我要照顾你。”
  “你……”她轻咳了声,小脸微微泛红。想起这家伙在众人面前抱她,要说他们两个没一腿,大概也没有人会信了,是说,瑞英在场,他是不是该收敛一点?
  “大嫂,其实……大哥已故,你如果想离开常家,也不是不可以。”屈瑞英看着两人互动,再听墨澈的话,猜想两人大概是日久生情了。
  铁凝香疑惑地看向她。
  “先说好,我不是要赶你走,只是要告诉你,你可以先离开常家,我再要青云收你当义妹,如此一来,他日如果你要出嫁,总有个娘家可以依靠。”
  她原本的娘家位在南方小村庄,听大哥说过,把一个女儿远嫁到京城,在当地人来说,就等同卖断女儿的一生。
  铁凝香听得目瞪口呆。这一刻,她突然能够体会为何喜芽那时会落泪,原来那是喜极而泣……她很独立、很大胆,可是来到这陌生的环境,她当然还是希望有人可以接纳自己,让她有归属感。
  她忍着泪,笑得傻气,就连屈瑞英也是莫名地想掉泪,适巧丫鬟端着膳食和药走进房里。
  “我先走了,你吃点东西再喝药。”屈瑞英轻拍着她的手。
  “你不留下来一道吃?”
  “不了,我得去织造厂一趟,青云担心蚕丝不够,要我过去清点。”
  “喔……”
  丫鬟们将膳食和汤药搁下后,也跟着离去,房里瞬间静默下来。
  正当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墨澈起身,端来膳食,再坐床边,那姿态就像是要亲口喂她吃似的。
  还真如她所料,他舀了勺粥后,放在嘴边吹凉了,轻轻地递到她唇边。
  “我自己吃。”
  “我喂。”我坚持。
  铁凝香无奈,只好张口由着他喂。
  她一口一口地吃,想起成衣坊发生的事,不由得问:“今天在成衣坊时,你对那个穿官服的男人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他记住自己贪污的金额。”
  “咦?你怎么会知道?”
  “当时我还在朝堂里,都督府的用度花费都得经过户部审核,自然有眼线会跟我回报一些消息。”
  “那你怎么不跟皇上说呢?”
  “来不及。”
  “为什?”
  “因为宫变。”
  她轻呀了声,睇着他半晌,试探性地问:“你根本就没有叛变,为什么被牵累了却不说?”
  “你怎会知道我没有叛变,又怎会认为我是被牵累的?”他长睫颤了下。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你要是,怎会注意那个官贪污?话说回来,为何你一说出贪污的事,那个官就脸色大变地制止那混蛋?而那个混蛋又怎会那么嚣张地批斗咱们?好歹禹亲王在场,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吗?”她一直觉得很难理解。
  墨澈有些惊讶她竟将细微处看得如此仔细。
  “喂,当年宫变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今天的况状怎么那么怪,你倒是说说呀。”她催促着。
  他想了下,瞧她把粥吃得快要见底,站起来,把汤药端来。“把汤药喝下,我就告诉你。”
  铁凝香横眼睨他。“我闻到苦味了。”这人……要听他说往事,还得同意他条件,他不当商人还真是可惜了。
  “良药苦口。”
  “我讨厌吃苦。”
  墨澈端着碗,瞟她一眼。“还是要我亲口喂你?”
  她瞬间瞪大眼,赶忙阻止,“我自己喝。”
  哇,原来他是个狠角色,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墨澈单手扶着她坐起,将药碗端到她面前。
  她无奈地垂下脸,深吸口气,接过药碗,先是浅啜一口,发现那汤药苦涩还带腥,一脸可怜兮兮地向他求救。
  “如果我喝可以治好你,我会马上喝下。”他道。
  铁凝香小脸爬上红潮,摇了摇头,认命端起药碗,一鼓作气地吞下,苦得她张嘴吐舌,眼角余光瞥见阴影接近,她以为他是要接过碗,抬眼,正要把碗递给他时,他却吻上她的唇。
  轻柔如风掠过她的唇腔,如细雨般洗涤她口中的苦涩,转而缠上她的舌,挑诱的轻吮着。
  她的心跳得好快,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这人行事正直,看似冷静自持,岂料,很有当奸夫的资质呀。
  而且他的吻很温柔,没有激情,像是安抚,没有狂烈,却令人流连。
  半晌,他止住吻,接过她手中的药碗,粗声问:“还苦吗?”
  她哪知道?她满嘴都是他的气息,什么苦啊涩的不知道跑哪去了。
  铁凝香羞得不敢看他,任由他轻柔地扶着她躺下。
  “喂,我药已经喝了,你也该跟我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要是敢食言,她翻脸喔。
  墨澈将药碗搁好,坐回床边,替她拉妥被子,低声道:“原本我是镇守北方边境的将领,三年前因为父丧回京城,先皇念及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孩子,封我为五军都督留在京城,但遗憾的是,一年后我母亲抑郁成疾,也随我父亲而去。”
  她静静听着,知道他等于是在向她介绍他的家世。“宫变呢?”
  “那天是冬至,先皇病重,在几天前,我得到确切消息,知道四皇子和五皇子要造反,于是我加强宫里的兵马戒备,就在子时一刻侍卫交班时,两位皇子兵分两路从东启门闯入皇宫,缉拿过程中,遇见带着兵马进宫的二皇子,事发突然,我护送着他先离开,却被大皇子麾下的皇城军拿下。”
  “就这样?”
  “宫中律例,一旦私自带兵进宫,视同叛变,二皇子说,有人通知他,即将发生宫变,于是他带兵进宫想镇压叛军,却因犯宫律,而被流放边境,而我则是掩护罪党,被打进大牢,眨为三等奴。”
  “怎么可以这样?这分明就是有人栽赃,为什么没人查清楚?”她愤愤不平。
  “只能说二皇子行事太莽撞,正中对方下怀。”墨澈口吻平淡,像是叙述一桩事不关已的小事。
  “干么这样陷害别人?就为了要当皇帝吗?”她嗤之以鼻。
  “大皇子和二皇子是先皇最宠爱的贤妃所生,三皇子则是皇后所生,是为嫡长子,而四、五皇子身份最低,想继位根本就不可能,许是在他人煽动之下,豁出去发动宫变。”
  “那么,现在的皇上到底是谁?”
  “宫变之后,有人发现先皇竟已驾崩,四皇子和五皇子因罪证确凿被处斩,二皇子被流收,而大皇子则在三皇子的力挺之下,登基为新皇。”
  铁凝香轻呀了声,“所以三皇子就是现在的禹亲王。”
  “是。”
  “可是……这样说也不对,三皇子明明最具继承资格,朝中应该有拥护他的派系,他为什么要把皇位拱手让人?另外,今天那个开口起哄的混蛋,给我感觉很刻意……他为什么要激你?这么做,到底是谁得到好处?还是想作戏给谁看?”她越想越古怪。
  墨澈不禁失笑。她并不如外表文弱天真,反倒是非常精明而聪颖。
  他不能说太多,否则恐怕她会发现他和皇上的计划。
  他的沉默,让她不由得眨了眨眼。“先说清楚,我不是要误导你什么,只是觉得禹亲王真的是……”
  “你曾经告诉过我。”
  “是啊,我是跟你说过,不过我不是要挑拨你们的感情……好比说,今天跟在他身边的那个人,虽然眼神带邪,但以我看来,他是个真小人,绝不会来阴的,然而禹亲王却刚好相反……”说到此,她赶紧闭上嘴。
  不行,再说下去,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像道人是非的三姑六婆。
  “你告诉过我,但那时我并不相信你……因为不相信,才累得你为我而死。”
  铁凝香突然愣住,一脸狐疑地问:“你说到哪去了?我……我没死啊。”
  “我说的是一年前的事……雅君。”
  她脸色愀变地瞪着他。这是他第二次如此唤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九章 百商宴
  见她脸色复杂像在思忖什么,墨澈不疾不徐地从怀中取出她为他披上的银白色围巾。
  “一年前,有个名为雅君的女人来到了五军都督府,她自愿为奴,不断地接近我,我却对她有所防备,认为她可能是细作,但后来她却告诉我,三皇子主导了一场阴谋,将陷害我入狱。”
  铁凝香握拳,吸了口气。对,没必要想太多,毕竟雅君是个菜市场名,所以他说的雅君,不见得是她。
  “那时,我并不相信她,因为我和御情如手足,我深知他的性子,我不认为他会叛变。”
  “然后呢?”
  “宫变那晚,她为了救我……被火药炸死。”
  铁凝香倒抽口气。
  “她的死让我耿耿于怀,在牢里的一年内,我一直反覆地想,如果当初我相信了她,那么是否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是想要求证什么?”不是她想太多,她真的认为,他根本就把她当成那个名唤雅君的女人。
  “她待在我府里时,也编了一条围巾给我,在那之前,我根本不曾见过这种东西。”
  “所以,当你看到我拿出围巾时,就把我当成她?”这种理由会不会太牵强?
  “她说过这玩意,只有她才会编织,而且她还预言,我将入狱一年,再被带到广场拍卖,最后被常家寡妇铁凝香给买下。”
  她震愕的微启檀口,“所以,当初,你才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因为她说的都一一应验了。”
  她深吸口气,“你说的雅君……她姓什么?”
  “姓侯。”
  铁凝香倒抽口气,再问:“她长什么样子?”
  “她长得极高,约莫到我下巴,身形偏瘦,长相偏艳,但是笑起来唇下有两个梨涡,极为可爱。”
  她闭上眼,已经没力气再问其他。
  那是她呀……是真正的侯雅君呀!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她说,她来自另一个世界,是个模特儿演员,她的到来是为了要救我。”
  铁凝香错愕得说不出话,好半晌才颤着声道:“不可能……我在这里呀,怎么去到一年前救你?”
  难道说,在穿越的过程中出现差错,还是说,有人占了她的身体?仰或是,有人偷了她的记忆或时间?
  “是你,对不对?”
  望向他盈满深情的眸子,铁凝香脑袋混乱得像是快要爆炸。
  “等等……所以你喜欢我……是因为那个女人?”她还不能证明那个侯雅君是她的本尊,只能就目前的状况慢慢厘清一些事。
  “不,那时我对她并没有任何情愫。”顶多是有点在意。
  “那么……”
  “在牢狱的一年里,我一直活在后悔中,我总想着要是能够再遇到她,我会竭尽所能地保护她。”
  铁凝香这下总算明白他给予的承诺是基于什么。“那只是一种赎罪心态,你并不爱我。”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可恶,自己搞错心情,却在让她动情之后,才发现真相的不堪。
  “不,我是和你相处之后,喜欢上你的性子。”
  “可那也是因为你和侯雅君相处后,在你心底留下影子,你才会产生移情作用吧。”
  “但,那也是你,不是吗?”
  “你怎能接受这种光怪陆离的事?”就连她都还觉得匪夷所思,他这个古人,怎能接受得这么理所当然?
  “相近的性子,还有围巾……有太多迹象证明你们是同一个人,尽管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移魂也不是不可能。”
  “不……”光是时间点就不对。
  假设一年前的那个侯雅君真是她,那就代表她有段时间和记忆不见了,可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她明明在爆破后就醒过来了,况且要是在这之前穿越,她怎么认识他,还知道这么多事?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爱着现在的你,不够吗?”
  “我……”那双灼热的眸,瞧得她胸口发烫着。
  “你也爱着我,否则又怎会在意我是移情,或是想赎罪?”他轻勾笑意,那是种胜券在握的笑。
  铁凝香申吟着。这人难怪是千胜将军,根本就是专打心理战的嘛。
  “我喜欢你的性子,你的仗义执言,你的体贴窝心,你的善良热情……”他低喃着,贴近她。“我可以吻你吗?”
  “……你刚刚已经吻过了。”现在才问,会不会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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