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做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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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做荡妇-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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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要他把皇位传给你,我不服气!”
  “朕不管你服不服气,这些话……你到黄泉底下去跟父皇说吧!”
  尉迟肃喊着,弓箭手已拉紧弦,墨澈暗叫不妙。
  “你敢动我,我马上杀了她。”他将铁凝香扯到面前,颈项上的血已经沾湿她银白的袄袍。
  “放箭!”尉迟肃毫不迟疑地下令。
  尉迟粲见状,大喊道:“大皇兄,不要!”
  然而,箭已射出,如雨,铺天盖地而落。
  见状,尉迟御直接以铁凝香为盾。
  墨澈疾冲而出,在箭翎落下的瞬间,将她抱入怀里,正欲避开箭雨时,背部遭受锐刃刺入。
  “墨澈!”她拔尖喊着。
  他咬牙,一手紧握着她的手,一手拿剑的打落飞来的箭矢。
  同一刻,尉迟御趁他不注意扬剑砍下铁凝香的手。
  “啊……”她痛得跌趴在地,捂着鲜血直流的石臂。
  墨澈紧握的手,七彩琉璃手镯从断处滑落,碎了一地。
  “凝香!”他要抱起她,胸口却被利刃穿过,他怔了下,缓缓抬眼,瞧见是胸口已中箭的尉迟御。
  “本王活不了……也要拖几个垫背……”他张狂笑着,踹着铁凝香,不让墨澈碰触到她。“痛吧……谁叫你背叛本王……”
  墨澈怒不可遏,大步走向他不管剑刃不断地刺入胸口,直到他的手扣住他颈项,发狂地紧掐,随着颈骨传来碎裂声,那刺耳的笑声乍止。
  将他甩开,墨澈想要走到她身旁,却无力的扑倒在地。
  “凝香……”他探出手,却握不到她。
  “墨澈……”她哭喊,伸出手,却碰触不到他,掌心只抓到手镯的碎片。
  他的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直到自己再也无法动。
  铁凝香怔住,她觉得好冷,雪花纷飞着,剑影闪动着,她浑身抽颤,手伸得再长,也碰触不到他,一颗泪珠滑落眼眶,也带走一缕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幽魂……
  “墨澈!”尉迟粲赶到时,瞧见已无生息的两人趴伏在地面,各自伸长了手,但那指尖却相差了一寸的距离。
  他掩面痛哭。
  “澈……”尉迟肃走来,不敢相信自己最倚重的爱将已死。“这不是朕要的结果呀,墨澈……是朕错了吗?”
  他抬眼,雪花凄迷,漫天缠绵,不知道是谁的泪。
  第十三章 似梦非梦
  耳边是一阵烘乱的嘈杂,逼得她自黑暗中张开双眼。
  “雅君,你总算醒了!你把我给吓死了。”
  眼前的女人抱着她,又笑又哭。她有些疑惑,这人是眼熟的,可她一时之间却记不得对方的名字。
  总觉得像是作了一场漫长的梦,让她有点分不清楚梦境与现实。
  “雅君,你不要紧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女人连珠炮地问着。
  她闭了闭眼,缓声低喃着,“严姐,我没事,你不要紧张。”
  她想起来了,这人是她的经纪人,陪着她一路走来,是真诚待她,就像是亲姐姐的人。
  “那就好。”严家璇松了口气。
  侯雅君缓缓坐起身,发现身旁还围着不少工作人员,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但记忆很快回笼。
  “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她笑得一脸抱歉。“对了,那个画面还可以吗?”
  “导演说可以,可是接下来要赶拍吊钢丝那一幕,你现在没问题吗?”
  “嗯,没问题的。”
  接下来,工作人员全数移往山景后方,准备拍摄一幕女主角飞天的画面。
  侯雅君补好妆,套上钢丝护甲之后,再罩了件裸色系纱衫,俨然像个古代女侠站在起飞地点上,由导演讲解着飞掠的路线和时间。
  她听完,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由造型师帮她做最后的整理。
  “雅君,你手里是握着什么?”严家璇问。
  “我?”侯雅君不由得伸出手,果真瞧见自己的手紧握着。
  她疑惑地摊开掌心,瞧见自己握着的是块碎片,而且因为她握得极紧,那碎片还刺破她的皮肤。
  她皱起眉,仔细地瞧,那碎片七彩流溢,摸起来像是……琉璃。
  瞬间,有什么窜过她心头。
  “好了,准备开拍。”副导在不远处喊着。
  闻言,她收敛精神,随着被钢丝缓缓吊高,她仿佛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
  抱紧。
  男人的嗓音低沉悦耳,他视若珍宝地搂紧她,带着她飞掠到一栋宅邸前,进入一间房里,取出一只七彩琉璃手镯套到她的手腕上。
  他说那是他父母的结缘之物,他现在交给她,当作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
  他是谁?
  光线太暗,她看不清楚那个男人的脸,想不起他的名子,可她记得他的体温,记得他强而有力的拥抱……记得他冲入箭雨中救她,记得他满身是血地伸长手,他喊着——
  凝香。
  霎时,记忆如浪般席卷而来,打进她的心底。
  “墨澈……”看着掌心的琉璃碎片,她泪水掉得仓卒。
  那死别一刻的痛还镂在她心底……是她害死他的,倘若她没有去到那个世界,就不会跟他相遇,破坏他的计划。
  她不该和他相遇……
  抬眼看着远方的山景,钢丝正缓缓朝前移动,风景不断地掠至脑后。
  可是如果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犯错,她会用自己的命保住他。
  可不可以让她回去?她泪眼迷蒙地看着远方。
  她想要回去……有谁可以帮助她回去……她想要回去!
  蓦地,紧握在手的琉璃碎片绽放七彩光芒,眼前的画面加速掠过,她隐约听到底下有人高分贝喊着,“天啊,钢丝断了!”
  伴随着嘈杂声,黑暗降临,她像是失去意识,却又像是清醒的,只是在黑暗中蛰伏等待,直到嘈杂声再起,她感觉自己处在移动的空间,听到马车的辘辘声,还有低沉的对谈声。
  “这是今年的贡茶,待会到都督府泡上一壶尝尝。”
  “嗯。”
  两个男人的对谈声近在耳边,她想要张开眼,却怎么也张不开。
  “倒是这姑娘,你打算怎么处理?”
  “先带回府再做打算。”
  男人这回回话的字句长了点,那低醇的嗓音教她瞬间张开眼,首先瞧见的是男人的腿,再往上看,是两个男人并肩坐在一块。
  看起来像是在马车里,她不禁自问:难道说,她回来了?
  “不过,这还是我头一次瞧你不避嫌地跟姑娘家同坐马车。”
  “都遇上了,总不能将她丢在冰天雪地里吧。”
  熟悉的嗓音,让她怔怔地再往上看去——
  “欸,姑娘,你醒了?”
  她没看问话的人,双眼直瞅着那个双手环胸,眸色冷淡的男人。
  “墨澈……”话一出口,泪水已失控滑落。
  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想也没想的,伸出双臂扑过去,紧紧地将他抱住。
  “太好了,你没事,我知道了,那是我在作梦,只是梦而已……”墨澈是温热的,就在她面前,完好无缺。
  他僵硬如石。
  身旁的尉迟御已经忍不住地放声大笑,“原来你根本就认识这位姑娘,难怪你会不避嫌地让她进马车。”
  墨澈脸色铁青,想要将她推开,但她哭得泪如雨下,教他拉开也不是,不拉开也不对。
  他不禁暗骂自己,怎会惹上这麻烦。
  “墨澈……”她喜极而泣,可是他的反应冷淡到她慢慢冷却下来,仔细地看着他,突然发现——“你脸上的疤怎么不见了?”
  “姑娘自重!”当她的手要摸上他的脸时,他微恼地别开脸低斥。
  侯雅君傻眼。她曾经见过淡漠的他,可再如何淡漠,他都不会露出不耐和嫌恶的表情。
  为什么?泪水滴滴滑落,她无法理解他为何变得如此冷淡。
  “你不记得我了?”他那神情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甚至极端厌恶着。
  “墨澈,你该不是对姑娘家始乱终弃吧……”尉迟御收起笑脸,惊诧万分地来回看着两人。
  依他对墨澈的了解,他不认为他会做出这种事,可是这姑娘哭得好像两人轰轰烈烈爱了一场,结果墨澈却是翻脸不认人似的。
  墨澈瞧也不瞧她一眼,黑眸瞪着车窗外。“姑娘,下去。”
  闻言,侯雅君哑声问着,“为什么?你不要我了吗?”
  这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浓眉攒紧。“我不认得你,从未见过你。”
  “可是……”
  话未竟,马车突然停住,有人从外头打开马车门,尉迟御率先下了马车,笑睇着里头的两人。
  墨澈不耐道:“下去。”
  侯雅君可怜兮兮地从他身上爬下,缓缓地下了马车,看着他冷着脸从马车里下来,站在她面前。
  她蓦然发现问题出在哪里。
  现在的她,是侯雅君本尊,不再是铁凝香,难怪他认不出她是谁,可是……
  “姑娘,既然你已经醒了,那么就请你自行回家。”墨澈出声打断她的思绪。
  她呆了半晌,站在原地,看着他和尉迟御一起踏进都督府。
  她不禁疑惑了。为什么他会跟禹亲王站在一起?那个大恶人不是死了吗?
  而墨澈……
  如果墨澈早在那一刻死去,为什么他又完好无缺地出现在她面前?她正视着眼前的问题抽丝剥茧。
  她想起墨澈说过,在遇见铁凝香的一年前,曾经有个女人来到都督府,一再提醒他要防范尉迟御,最后还为了保护他而死,而那个姑娘名唤——侯雅君!
  “墨澈,现在是哪一年?”她拔声问着,不管都督府前的侍卫和总管惊诧地看着她。
  他停下脚步,回头瞪她。
  他不曾见过她,所以无法理解她为什么用这么亲昵的口吻唤他。
  “今年是元硕二十七年。”墨澈没说话,反倒是身旁的尉迟御代为回答。“天寒地冻的,姑娘你回去吧。”
  “元硕二十七年……这是哪一年啊?”她喃喃自问着。
  她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时,瑞英说过是康廉元年,那现在到底离康廉元年有多久?她忖着,突然想通,管他是哪一年,重要的是,这是先皇还在的时候,所有的祸事都还没发生!
  这也意谓着,这时的墨澈还不认识铁凝香!
  “墨澈!”她追向前去。
  她回来了,可是时间提早了,这是好事,因为她可以从这一刻开始改变墨澈的命运!
  “放肆!”守门侍卫毫不留情地持剑将她扫开。
  侯雅君被打得趴伏在地,可是,她没有时间喊痛,她必须进入都督府,才能把知道的事告诉墨澈。
  她刚撑起上身,一抹黑影已来到身旁,重声低咆,“混帐,是谁准许你们对一个姑娘家动粗?!”
  没想到他竟会为他又踅回,她惊诧地看着他。
  “可不是吗?”尉迟御也懒懒走来。“如此娇俏的美人,你们居然用剑将她扫开,真是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你站得起来吗?”墨澈垂睫问着。
  侯雅君扁紧嘴,摇了摇头。
  其实她站得起来,可是她不想错过可以接近他的机会。
  墨澈叹了口气,低下身,伸出手,但却不是握她的手,而是要她抓着他的肘,好让他可以使力将她撑起。
  这大好的机会岂能放过?
  侯雅君一手抓着肘,一手握住他的手,整个人往他身上贴去。
  馨雅香气伴随柔软躯体压在他手上,墨澈想要避嫌,但瞧她站得极为艰辛,只能闭眼等着她站妥。
  “姑娘,手下侍卫有所造次,还请海涵,天快黑了,回去吧。”他连她为何会倒在街角都不想过问,不欲和她有太多接触。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你收留我好不好?”这个要求非常厚颜无耻,可只要可以改变历史,再难为情的话,她也会说出口。
  “你……”墨澈攒紧眉,暗恼自己真的做错了。
  他应该放任她冻死在街角,而不是好心地将她带回。
  “墨澈,留下她吧。反正你当初救她时,就打算带她回府不是吗?”尉迟御勾笑劝说着。“如果她真的无处可去,你又赶她走,那当初何必救她?”
  侯雅君作梦也没想到尉迟御竟会帮她说话……这般温文儒雅,真的很难把他和除夕夜发狂的那个禹亲王联想在一起。
  墨澈闭了闭眼,无奈道:“一晚,你明天就必须离开。”
  闻言,侯雅君喜出望外地勾唇笑着。
  谁理你呀?只要让我踏进府里,谁也别想赶我走!她暗自发誓。
  侯雅君的雄心壮志,在进入都督府的头一晚,就被削减了一角。
  府里的丫鬟,每个都把他当做空气,没有人要跟她说话,很明显地排挤着她。她想,恐怕是有人造谣,抑或者有人瞧见她老是缠着墨澈,她们因此认为她根本就居心叵测,不屑理她。
  但无所谓,反正她又不是来交朋友的,重要的是,她必须把所知道的事告诉墨澈才行。
  所以,没有准备她的房间……也没关系。
  她不断地摩挲双臂,很想找间房躲进去,但又怕进到不该进去的地方。
  走着走着,侯雅君绕到主屋,远远的瞧着一间房,突然发现那间房极像是他的房间,瞧四周无人,她放胆地朝那里走去。
  打从进入都督府后,他就把她丢给其他人发落,她再也没见到他。
  现在就算见不到他的面,能待在他门外,确定他安好,也教她感动得不知道如何感谢老天爷。
  “谁在外头?”在她踏上房外长廊时,房里突然响起他冷漠的沉嗓。
  她心头抽痛着,明知这时的他并不识得她,她不该为了这种事伤心,可他的口气真的好冷漠……
  倏地,门板打开,露出他寒厉的眉眼。
  她怔住,好半晌才挤出虚弱的笑。“嗨!”噢,他的眼神好伤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风景啊,今天的天气很好呢。”
  “下雪了。”
  “……有月亮啊。”她不死心地指着天空,岂料竟是黑压压一片。
  “被云遮住了。”
  她颓丧地垂下小脸,酸楚爬上鼻头,泪水忍不住又涌了出来。
  差别太大了……原来在爱与不爱之间,他的差别对待,竟会大到这种地步。虽然他对姑娘家极好,但其实是带着客套和疏离的,跟只专注她一人时,截然不同。
  墨澈双手环胸,完全想不起在哪见过她,但她看他的目光,仿佛是看着至爱的人……难道是他长得像她的情人?忖着,又觉得不对,因为她喊的是他的名字。
  他应该问清原由,但时间已晚,孤男寡女不该独处。
  “回去吧。”他道。
  “回去哪?”她抬眼,笑得苦涩。
  没来由的,他心头一颤。
  她是个美人胚子,巴掌脸上嵌着秀雅五官,艳而不俗,媚而不妖,尤其是当她忍泪勾笑时,楚楚可怜的神情抽动着他的心。
  “慕总管没为你备房?”
  侯雅君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要是照实说出,他会不会罚那些人?事实上,她连晚饭都没吃呢。
  可是饿一餐,折磨不了她,见不到他,才是煎熬。
  “有啊。”她抿唇笑着。
  “那就回房休息。”
  “喔。”她点点头,却不知道自己能在哪里休息。
  就在这当头,她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噜作响,羞得她赶紧按紧肚皮。
  墨澈微扬地眉,绕过她,走到长廊转角处喊道:“来人!”
  不一会,有人从前头奔来,单膝跪在他面前。“大人有何差遣?”
  “准备一份夜宵到花厅。”
  “是。”
  墨澈回头看着她。“过来。”
  “喔……”她羞得绞衣角,如老牛拖步般地走。
  好丢脸,真的好丢脸……
  侯雅君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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