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做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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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做荡妇-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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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侯雅君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不如就由他来稍微试探看看。
  “父皇的年纪大了……”尉迟粲叹口气。“父皇至今未立太子,身子又不好,四皇弟和五皇弟私底下动作不少,真是烦人。”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父皇到底是什么病,怎会连御医都无法可治。”
  墨澈不动声色地问:“你们认为……有没有可能是毒?”
  问着的同时,他瞅着尉迟粲,眼角余光则注意着表弟的反应。
  尉迟御愣了下,忙问:“你怎会做如此想?”
  那神情像是很意外,而且急于找到答安,墨澈的心微微一凛。
  “可是不可能呀,父皇的膳食都有人试毒。”尉迟粲就事论事地道:“而且能出入父皇寝殿的,只有御医、后妃、皇子、公主……难道是四皇弟或五皇弟?”
  墨澈表面淡定,心头其实微微抽痛着。
  粲的反应,来自于他是个武将,习惯抽丝剥茧再推演,可是御的反应,像在试探他。
  什么心态会教他反向试探着他?是作贼心虚吧。
  “二哥,别胡乱猜测,毕竟咱们可是常往父皇寝殿走动,尤其是大皇兄,昨儿个一晚守着父皇,现在……对了,大皇兄还在你房里睡吗?墨澈。”
  “应该是……”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尖叫声,认出那是侯雅君的声音,墨澈立刻足不点地地朝主屋的方向奔去。
  一推开房门,就见侯雅君被大皇子强压在床上,衣襟大开,露出饱满酥胸。
  没来由的,一股怒火凶猛地烧向心窝,他大步冲向床边,一把揪起尉迟肃的衣襟。
  “墨澈!”尉迟粲如风般地赶到,在他拳头落下之前,及时将他拉开。
  墨澈怔住,不解地看着自己握得死紧的拳头。
  他这是在做什么?他竟然未问原由,就挥拳对着自己的兄弟。
  随后进房的尉迟御笑睇着这状况,而尉迟肃显然微诧了下,但随即恢复正常,走下床,掸了掸有点发皱的衣衫。
  “这是怎么着?你连问都不问就要动用私刑了?”他似笑非笑地道。
  墨澈抿紧着唇,瞪向躺在床上,将衣襟拉得死紧的侯雅君。“你在我房里做什么?”
  “我……”她想说,但有其他人在场,她不该也不能说。
  “说不出口,那就让本皇子说吧。”尉迟肃哼了声。“本皇子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她却溜进房里,从本皇子背后一抱,扰得本皇子心猿意马,这会倒把罪都推到本皇子头上了?”
  闻言,墨澈眯紧墨眸,发狠地瞪着侯雅君。
  “不是,我以为他是你,我想这时间你在房里睡,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她赶忙澄清,“我有喊你的名字。”
  “用这种方法询问人?姑娘你贴得那么紧……分明是在诱惑人。”
  “我……”她真的是百口莫辩。
  因为也想要测他的额温,要是不贴紧一点,如何扳正他的身体?
  “人家都喊了墨澈的名字,你明知道她误认了人,还吃人家豆腐……要不是她叫了,你岂不是要把她给吃干抹净?”尉迟粲跳出来开骂,粗犷阳刚的俊脸上竟有几分狰狞。
  侯雅君一愣,直瞅着他,知道他是谁,但跟他很不熟。不过照她听起来,他这种骂人的口气很大有文章啊!
  “关你什么事?”尉迟肃冷哼了声。
  “不关我的事?”尉迟粲吼着,硬是扯着他往外走。
  “放开我,混帐东西!”
  “我就是不放,你咬我!啊……你真的咬!”
  两人尽管走远,但声音还近在耳边,尉迟御没兴趣看他们两个斗嘴,将注意力放在房内的两个人。
  墨澈沉默不语,侯雅君则是不知所措地瞅着他。
  “御,麻烦你先离开。”好半晌,墨澈哑声道。
  “这有什么问题?”尉迟御离去前,不忘带上门。
  房内,两人视线对峙着。
  “我真的以为他是你……”
  “你到我房里做什么?!”他重咆着,惊觉自己逐渐失控中。
  为什么?为什么为了一个相识不过一天的女人如此失控?
  “我……”她嘴一扁,泪水立刻滚落。“我到你房里找琉璃手镯……”
  她总算明白,自己以往为什么总是不哭,原来她把泪水的配额全挪到这个时候了……
  “你知道琉璃手镯在我房里?”她到底还要如何的混乱他?
  “就在百宝格上面算来弟三层,右边算是第二格。”她记得那时他是从那里取出手镯的。
  墨澈觉得自己简直快要疯了。
  琉璃手镯放在哪里,除了他,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可是……她知道。
  突然之间,他觉得浑身乏力,一抹脸坐上床。
  “墨澈……”侯雅君爬坐起身,不敢随意碰触他,就怕又惹恼他。
  他回头瞅着她。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命运?
  他并不识得她,可她却可以说出不为人知的秘密,让他不得不相信她。更重要的是,她的眼对他蓄满深情,他无法视而不见。
  “我想找出琉璃手镯,是因为想要证明自己没有骗你,我对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防范尉迟……”
  话未竟,他一把捂住她的嘴。
  她张大水眸,难以置信他竟会碰触自己,尽管只是一个制止她说话的举动。
  “够了。”他哑声道,缓缓地放开手。
  “你相信我?”
  “嘘。”隔墙有耳,他不希望打草惊蛇。
  侯雅君激动地搂住他。
  他先是一震,垂在身侧的双手,犹豫了下,逐渐抬高,不过微使劲,便将她拥入怀里。
  她是这般柔嫩,仿佛只是他稍使劲,就会将她碰坏,他不禁赶紧松开手。
  但她是如此期待一个拥抱拂去自己内心的不安,她双手环过他的颈项,主动与他贴合,至少在这一刻,他们的心灵是相通的,他是相信她的。
  “你……”他深受礼教束缚,想要拉开她,但她松开手的瞬间,竟是捧着他的脸,吻上他。
  丁香小舌试探性地撬开他的唇,他的呼吸渐乱,理智与情感拉锯着,终究还是忍不住地张口吞没了她的挑逗。
  一个吻,瞬间撕裂他受礼教束缚的外壳,显露出他热情的一面。
  唇舌交缠着,他吻得浓烈而放肆,直到她快要不能呼吸了,他才惊觉自己的失态。
  “对不起。”他粗嗄地喃着。
  “干么对不起?我又没说不可以……”她羞涩地垂敛长睫。
  望着她含羞带怯的神情,他心旌动摇,却强逼自己必须坐直身子。
  “往后你就暂时待在裁房,直到过年后。”调匀呼吸之后,他哑声道。
  “可是你要怎么……”
  他探指放在她唇上,但那柔嫩的触感,教他赶忙收回手,难以置信自己的自制力竟薄弱到这种地步。
  “就这么决定。”隔墙有耳,任何线索都不该从她嘴里说出,否则只会替她招来杀身之祸。
  他不愿意累及她……但他不懂,不过是素昧平生的人,为何他会在一遇见她之后,就深受吸引,不自觉想以她为重。
  像娘所说的,当她遇见爹时,仿佛是命运一般,他们注定相恋。
  而他现在,似乎可以体会那种感觉。
  那天过后,侯雅君少有机会和他碰头。
  一方面是年节将近,他的军务本来就不少,另一方面是他刻意不和她见面,而她冷静之后,仿佛能与他心灵相通,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她。
  可是,如此一来,她没有办法把更详细的情形告诉他。
  有时候,她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碰见他,偏偏尉迟御就跟在他身旁,让她无法开口……眼看冬至逼近,她实在无法冷静。
  适巧瞧见裁房里有不少质料不佳的棉纱,她向裁房管事要来棉纱,还削了两根木条充当棒针,连夜加紧编织着。
  天寒地冻的,她送他围巾御寒,没有人会起疑的,对不?
  那么,只要她把一些话编织在里头,稍加嘱咐他,他就会看见。
  冬至这天,天色未亮,她一完工,便赶紧跑往主屋找他,却见尉迟御竟站在他房门外。
  她的心狠狠地颤着,恶寒从脚底板急速往脑门窜。
  “侯姑娘,起得真早。”他噙着儒雅的笑跟她打招呼。
  她强迫自己微笑。“三皇子今天怎会这么早来?”她不禁怀疑,他根本就是对她起疑了,否则怎会天天到都督府报到。
  “本皇子来还要向你报告?”
  “不,对不起,我太多话了。”在这关键时分,她能忍让就忍让,绝对不能因为她而起纷争。
  尉迟御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物品,正要开口,墨澈已开门走出。
  “你怎么来了?”他攒眉看向她。
  “我……”她抖开手中的围巾。“今天下雪了,我瞧你总是连披风也不穿,所以帮你准备了一条保暖的围巾。”
  “围巾?”
  “嗯,这是我家乡特有的一种保暖物。”她想帮他围上,可瞧见尉迟御在旁,不由得犹豫起来。
  她不知道墨澈是怎么解释她的身份,怕太过亲密的动作会惹来尉迟御的疑心。
  这人有多多疑,她是见识过的,而他的狠毒无情,直到现在还教她骇惧。
  见状,尉迟御背过身去,算是有礼的回避开来,以他的身份而言,这个动作已经算是很给墨澈面子了。
  可惜,侯雅君并不满意,因为他不离开,她就没办法和墨澈说些悄悄话。
  “雅君。”
  听着心上人的低唤,她不禁笑眯起眼,走向前,将围巾系在他颈项间。
  这是墨澈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是很值得记念的一刻,她开心,但却担忧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唤她。
  “天气很冷,回房歇着吧。”他轻轻地拉下她的手。
  “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墨澈说过,“过去”的侯雅君为了救他而被火药炸死,所以这一次,她会忍住不踏出房门一步,不给他添麻烦。
  她很清楚,在这个世界,她一点能力也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保护好,别扯他后腿。
  “初二吧。”
  “那……你要小心,要是冷了,拉紧围巾,这围巾是我亲手编的,是我的一片心意,你要是得闲,要拿下来瞧瞧。”她暗示着,就怕他根本看不到她织在里头的秘密。
  墨澈凝睇着她,多日不见,她眉间的哀愁不变,教他想要探手拂去她眉间的皱摺,然而——
  “原来墨澈也会被儿女私情给困住……本皇子站得脚都快麻了,墨澈。”尉迟御背对着他俩,懒声提醒着。
  他抿了抿唇。“回房去吧。”他不舍地放开她的手。
  侯雅君瞅着他半晌,好怕这将是两人的最后一面,忍不住踮起脚尖,探手拉下他的颈项。
  墨澈瞪大眼,感觉她柔嫩的唇拂过他的,随即羞怯地垂下脸地说:“我等你回来。”
  他深吸口气,哑声道:“等我回来。”
  第十五章 续前缘
  和往年相比,今年宫中的冬至之夜冷清许多。因为皇上如今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于是这一晚,并没有安排任何活动,只点亮所有宫殿的灯。
  亥时四刻,在墨澈的坐镇下,宫里严加戒备着。
  “墨澈。”
  一瞧见尉迟粲到来,他略微松了口气,连忙起身。“墨澈见过二皇子。”
  “什么二皇子,跟你说过多少遍,叫二哥就好。”尉迟粲没好气地道,走到他面前。“发生什么事了?听说你昨儿个就一直派人找我。”
  他不答反问:“你没有带兵马进宫吧?”
  尉迟粲忍不住双手环胸。“冲着你一句话,我没带任何兵马,不过我很好奇,为何你会猜到我要带兵马进宫?”
  墨澈黑眸微缩着。“我得到消息,今晚有皇子将造反。”
  “跟我得到的消息一样,那你还要我别带兵进宫?”
  “有诈。”
  “诈?”
  “这会是个计中计,有人在幕后操控,只要带兵马进宫的,一律被视为叛变,所以我才要你别带一兵一卒进宫。”
  “你哪来的消息?”
  “不能说。”他现在的布局,全部是接照雅君说过的情形在走,一方面派兵部署在东西两门,同时杜绝粲被卷入宫变风波里。
  “这么神秘?”尉迟粲抿了抿唇。“大皇兄也是天天对我耳提面命,不管我听到任何消息,都别轻举妄动。”
  “是吗?”他低吟着,忖度自己到底该不该去向大皇子共谋对策。
  可是时间已经逼近关键时刻,这时候他不适合离开岗位。
  不过,既然肃会对粲几番提醒,就表示他已经掌握一些消息,那么……关于下毒的事,他没跟他提过,不知道他是否有同感。
  “你在想什么?”
  “我……”他忖了下,问得极为漫不经心。“二哥,如果你要对一个人下毒,会用什么方式,下得神不知鬼不觉?”
  “我没经验耶。”尉迟粲不禁失笑。“不过要下得神不知鬼不觉,首先,被下毒的人肯定对下毒的人没有防心才有办法吧。”
  雅君说,冬至当夜,皇上即将死去,可是她并未提及是谁下的手,能够让皇上没有防心的,绝对是他最亲密的人……
  “你到现在还在想这事?别想了,我跟大皇兄提过,他派人查了,每回父皇用膳时,不管是谁在伺候着,必有御医在旁试毒,当三弟陪父皇吃夜宵时,更是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而且每道膳食大皇兄都派了眼线在御膳房盯着,不可能出任何差错的。”
  “是吗?”墨澈皱紧眉头。
  难道是雅君记错了?
  原本他打算要问御医,可是怕打草惊蛇,他便打消念头……不过,肃会做出防备,那就意谓他也有相同的怀疑……
  “这什么东西,这么特别?”
  墨澈来不及阻止,尉迟粲已经快手抽掉他颈上的围巾。
  “欸,这上头好像有字……”
  他抬眼望去。围巾拉开,中央部位颜色较沉,仔细一看,竟织着三个字。
  “进寝殿?”尉迟粲念着。“这是什么意思?”
  墨澈想起她说要拿起来瞧一瞧。“这时间,谁会在皇上寝殿?”他突问。
  “这时间……三弟要是有空的话,都会陪父皇在寝殿里用膳。”
  “糟了!”他立即朝外奔去,向门口侍卫道:“听令,带一队卫兵前往三皇子的德兴殿,不准任何人出入。”
  “是。”
  墨澈足不点地地朝前奔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尉迟粲追在他身后问着。
  他没有回答,直朝皇上寝殿而去,来到殿外,通传太监立刻向前一步。
  “墨大人急忙前来,所为何事?”
  “三皇子是否在寝殿内?”
  “是,需要奴才通报一声吗?”
  “墨澈,你跑到这来做什么?”尉迟粲迟了一步才到,气息微乱地往他肩上一靠。
  “奴才见过二皇子。”通传太监必恭必敬地行礼。
  尉迟粲摆了摆手,还没开口,寝殿大门已经打开。
  “二哥?墨澈,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没错过尉迟御脸上一闪而逝的惊诧,墨澈淡声说:“启禀三皇子,臣听二皇子提起皇上龙体有恙,所以前来探望。”
  闻言,尉迟粲扬起眉,但选择不戳破他的谎言。
  “那就进来吧。”尉迟御转身走进里头。
  “谢三皇子。”
  墨澈欲踏进寝殿内,尉迟粲轻扯着他,以眼示意地问他到底想做什么,他一双沉眸眨也不眨地瞅着殿内,尉迟粲明白答案可能得自己去找,便松开手,与他一起踏进寝殿。
  看着睡在龙床上的皇上,墨澈浓眉攒紧。
  他不过几日没见皇上,皇上竟已病容枯槁,像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确实是看不出中毒的迹象,但此刻,他选择相信雅君,所以他心里有了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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